他爸骂他:你但凡早一周也行,这时候还浪费资源!人家一整套机组成员,原本可以带几百人,就带你一个?换届刚过,别想搞特权。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答应想办法。
陈书竞挂断电话,突然感觉屋里很空,很寂寥,一切都毫无意义。他心烦意乱,想起网上那几条初期症状,总觉得呼吸不畅。
他后悔了,何必着急换对象?还一时上头,耽搁回国。其实Mia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他就想起了江桥。
江桥比Mia乖,更天真也更可爱,挨操的时候还是雏儿。长得合心顺意,床上又好操纵。
最重要的,他在相处时尽力付出,而不只是索取,这很难得。尽管做的事都不必要,但失去了也舍不得。
陈书竞遗憾了,有种微妙的惆怅,发完ins又觉得傻逼,立刻秒删。
他正在心烦,就收到了江桥的消息提醒。
江桥过了半小时才来。
就在那段时间内,陈书竞跟足足有三十个人聊天,想疏解心情。结果越聊越没意思,没劲。
他还是很不安。
直到江桥来。
江桥来刷存在感,还玩了点儿无伤大雅的把戏,让陈书竞知道,他有多想跟他回家。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童话里的金雕像,浑身坠满珍珠宝石,无数人路过都争相赞叹,但只有一只燕子撞入他胸怀。
而他正好想拥抱。
第51章 没那心思
江桥陪陈书竞洗澡,擦护肤乳顺便喷了点儿香水。出来时整间房香气四溢,再也闻不到别人的味道。
俩人只穿着内裤,躺在床上亲热,偶尔吻一下嘴唇,蜻蜓点水。江桥以为陈书竞会想做爱,但他好像没那心思。
他们盖被纯聊天。
陈书竞搂着江桥,用他的头发打蝴蝶结,贴着耳朵说话。他说自己不想出事,又说自己做错了事。
江桥连忙否认:“不会的,你一点症状也没有,不会有事。而且你也没做错,我自愿来陪你的。”
“我有错。”
“没关系,我原谅你。反正我都会来的。”
“真的吗?”
“真的。”
陈书竞怔了怔。那睫毛又长又翘,眼里像水波荡漾,看得江桥心悸不已,突然心虚。
他抱着陈书竞,纵容着他百年不遇的脆弱感和依赖性,好像撬开石门,看见万千光景。为此乐于冒险,心甘情愿。
但如果提前知道,他还能鼓起勇气吗?江桥自己也弄不清。幸好陈书竞没让他做决定。
但此时此刻,他并不后悔。于是不断点头,缠绵而重复地说:是的,我会。我会陪你。
陈书竞选择相信。
他没计较江桥的犹疑,低头衔住他的舌尖吮吻,把手掌枕在他脑后,搔刮他敏感的后脖颈。
“跟我回国吧,江桥。”
陈书竞低声道:“我打算包机,虽然要协调路线,跟空管申请,但至少不怎么接触人。回去隔离总比待在这儿安定。”
江桥愣了下,“啊,可我还没停课。”
“早晚停。”
“但万一回不来……”
“怕什么。”陈书竞打断他,“如果英国情况好,我给你买机票。如果情况不好,那还回来干嘛?”
江桥还是犹豫,“但我得问问父母?隔离完回家的话,不知道……”
“别问了,反正我要走,总不能丢下你。”陈书竞道,“不想回家就跟我在北京,我给你找地方住。晚点儿一起回英国,好不好?”
“哦……好。”
他安排得挺有道理,江桥无法反驳,就小声说了句谢谢,脸红红的。
陈书竞瞧着可爱,就低头吻他,想宠他一下。于是问宝贝,要爽一爽吗?
江桥立刻羞了,摇头道还没复合呢,你怎么不说复合呢,就要做了。
陈书竞捏他的脸,“不操你呀。帮你。”
“啊?”江桥怔了。
他这样有点傻,把陈书竞逗笑了。那右侧尖尖的白牙一闪而过,添了点坏心和稚气。
他让江桥靠着,自己披了件衬衫,从冰箱里翻出个小纸袋来,五颜六色的,扔在人面前,让他看。
“这什么呀?”
“你猜。”
江桥仔细辨别,“跳跳糖?”
“嗯。”
陈书竞翻身上床,拉开江桥的两条白腿,在根部吻了一下。
江桥觉得痒,整个人都缩起来,隐约懂了,又不敢确信。他颤巍巍地开着腿,让陈书竞把内裤扒下,露出下体。
粉嫩嫩的,光滑干净。
陈书竞惊讶,“刮过?”
“嗯……”
江桥低头,暗骂自己。来见前男友把自己收拾得像只拔毛的鸡,他也算独一份了,真牛逼。
“为了我?”
“……嗯。”
“谢谢。”陈书竞说。
他仰起纤长的脖颈,斜睨着江桥,把跳跳糖倒入口中,这才慢吞吞地低下身去。
那手臂流畅,撑在床上,肩背形成个漂亮的倒三角。
先在脚腕上亲了亲。
接着扣住脚踝,不让人动,再往上吻。手掌也逐渐上滑,抚过膝盖和大腿,偶尔揉捏。突然在腿根咬了一下。
那地方肉很嫩,也很敏感。陈书竞故意用牙齿捻起来磨了磨,趁着江桥扭动着躲避,没注意,猛地舔上微凸的阴蒂。
江桥啊了一声,睁大眼睛。
那糖都黏在舌头上,擦过稚嫩的下阴,弄得他全身战栗。幸好刚才缓了会儿,刺激没那么大,适合初次口交。
可江桥还是受不住,陈书竞又很有技巧,那肉粒瞬间肿胀,像充气般鼓起。
江桥羞涩地捂住脸,小声哼唧。他叫床不敢太大声,怕被嫌弃,但语调很宛转缠绵,挺讨陈书竞喜欢。
那赤裸的阴部被舌尖舔过,有种游鱼身体般的溜滑感,本来就很痒涩。
何况还有跳跳糖,简直像小人在阴唇上面跳踢踏舞,脚跟全点在阴蒂上,噼里啪啦。
踩一次,过一次电。
江桥摇头呻吟,双腿不由自主地并拢,夹住陈书竞的耳朵,被强硬地分开,攻势更加凶狠。
江桥求饶道:“好了,别……
陈书竞停下,问他:“不想要啊?”
江桥正舒服着,突然刺激感没了,不由得委屈垂眼,正巧陈书竞抬头,那张脸英俊而立体分明,殷红的舌尖在唇角舔了一下。
江桥心里一颤,生怕人家真不弄了,不禁把腿又分开些,抬起屁股道:“没有,想要的……”
陈书竞又开始玩他。
江桥知道自己有阴茎,被舔舐能够勃起,但不知道阴蒂也同样。那凸出的小豆粒是阴蒂头,下边是黏膜和阴蒂脚,也就是根部。
根部在阴蒂下方,阴唇上方的三角区域,和着一圈黏膜。陈书竞边撸他,边用舌头舔那里,因为想让他爽:那儿最激发性欲。
陈书竞长得帅,舌头却长得厉害,上边还散着糖粒,表面粗粝。
那舔弄的幅度很大,左右转圈,像条灵活又恶劣的坏蛇,特别要命。
江桥挺着下半身,虚虚地推陈书竞的额头,被搞得又爽又难过,心跳如鼓点砰砰,砸得上气不接下气。
腿张开得太久,恍惚中感觉到膀胱发胀,像要尿了,最终却喷出股水来,透明清澈。
陈书竞不禁笑道:“你潮吹了,桥桥。真他妈骚。”
江桥惊呆了,被这称呼哄得很高兴,又难免羞耻,连忙捂着脸抱住被子,满床找内裤。
陈书竞把内裤盖在他脸上。
江桥抱怨:“哎呀,你干嘛……”
才撒着娇呢,就被托着后脑勺吻住了。那唇舌交缠,唾液交接间有股微妙的腥气,仿佛另类的羞辱,却让他手脚发麻,身体酥软。
陈书竞早就说过会帮他舔,可惜从未实践,只要不提就当作没这回事。现在居然主动做了。
这是为什么呢?江桥想,他也开始在乎我了,是吗?还是良心不安罢了?
他们搂在一起,正要进一步似的,突然来了电话,是陈书竞母亲。
他妈说给他找了架空客A340改造的公务机,是伦敦某汽车品牌大老板的私机。前两年经济不景气,公司都差点被大众收购,就交给AirCharter做租赁生意。
由于价格昂贵,这架并不常飞,检查和维护工作要多花些时间,手续也更复杂些。下周才能走。
陈书竞一听又烦了,“还要等四天?别了,湾流也行。等不了那么久。”
他母亲道:“竞竞,我说过多少次,人要对自己的话负责,尤其是男孩子。你说要大飞机,你爸到处托人问,才几小时又变了?这可不行。”
陈书竞想了想,点头道歉,说对不起。
他挂断电话,进卫生间漱口,抽了根烟,闭上眼拉高被子。江桥凑过去抱他,被推开了,说别闹,我想静静。
“哦……”
江桥于是缩回手,默默蜷起身体,乖巧地说:“那晚安了。好梦呀,陈书竞。”
“希望梦里有你。”
第52章 睡了一觉
那天晚上,江桥独自占了个小角落,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却被抱在怀里,若有似无地蹭着发丝。
“早上好。”陈书竞说。
他换了身衣服,上面有很淡的蓝莓味儿,大概是染上了Raison的爆珠烟。见江桥醒了,就笑一笑,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江桥受宠若惊,“怎么啦?”
“我一直觉得心跳快。”陈书竞道,“其实是越害怕越紧张,根本没事。是不是?”
“是的呀。”
江桥立刻附和,心里清楚他并非在疑问,只是需要肯定罢了,来驱散心头的恐惧和疑云。
但他不介意当安抚工具,软绵绵地凑过去哄道:“不会有事的,别瞎想。四天很快就过去了,回国一切都好了。”
“嗯。”陈书竞点头,“起来,找点事做。”
他起身下床,给江桥拿了条新内裤,等他刷牙洗漱。正要翻睡衣,却见柜子里滑出件女式睡裙,粉白蕾丝花边,好像是Mia的。
江桥从卫生间出来,正瞥见这东西,顿时嘴角一撇,心里泛酸。
陈书竞注意到了,但也不多说,就顺手把睡裙扔进垃圾桶里。问你想吃什么?
江桥犹豫半晌,他不耐烦等,就帮忙下决定,叫了家以前常吃的中餐外卖,请人放在门口。
又在网上下单Sainsbury的饮料,零食,水果和甜品,送来后他们拖进房间,堆满一地。
江桥一件件地收拾,“其实才四天……”
“四天也不能凑合。”
“哦哦。”
陈书竞原本想买点酒,但要和外送员见面,出示BRP,还是算了。他翻遍冰柜,只有半瓶百利甜,就拿来兑牛奶喝,调成轻薄的乳白色。
江桥喝了两口,十分惊艳:“居然一点也不呛口啊,味道也很醇,好甜。”
“废话,为你调的。”陈书竞说。
他看了下手机,可耐不住心里烦乱,也懒得打游戏。就翻出个投影仪来,把吃的搬到卧室,用床前白墙当荧幕,连上iPad选电影。
他问江桥爱看什么,江桥说我听你的。
陈书竞点开动画频道。
最后选了部迪士尼旧片,里边有会撒金粉的小精灵,长不大的男孩儿,钩子做手的船长,和梦想之地。
江桥原本还吐槽他,觉得幼稚,逐渐却看了进去,目不转睛。他记得那个小精灵十分烦人,如今看却心生共鸣。
她喜欢彼得潘呢。
原来小仙女也会嫉妒啊。怪不得我现在还记挂着Mia的蕾丝睡裙,上面有某种干涸的痕迹。
精液吧,或许。
怎么梦幻岛也有情敌?
江桥正胡思乱想着,一抬眼看见小精灵濒临死亡,想阻止彼得潘喝下毒药。
陈书竞叹了口气。
江桥心头一跳,“你喜欢小精灵吗?她好傻哦。”
“你跟她挺像的。”陈书竞说。
江桥愣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默默拿了只水蜜桃来剥开,放进盘子里,切成小块,好喂人吃掉。
这种事他做得很多,陈书竞没在意过,这时却突然注意到了,瞧了好几次。
他知道自己犯错,江桥却原谅了。有那么一瞬间,陈书竞想补偿他,逗他高兴,就暂停了电影。
江桥:“怎么啦?”
“想到件好玩的事。”陈书竞说。
他靠床靠累了,有点懒散地滑进被子里,“我小时候还真喜欢过小精灵。”
“哇,为什么?”
“会飞吧,能带你飞,腰还细。男生谁不喜欢腰细。”
陈书竞闭着眼回忆:“那会儿我妈送过我模型。动画里说她没法活过来,除非有人相信她存在,所以我经常跟模型说话,还叫朋友一块来。”
江桥想象了一下场景,扑哧一笑:“小时候嘛。”
“你小时候呢?”
“很无聊吧。好像没有玩具。”
陈书竞沉默一秒,转移话题:“以前那个朋友也挺好的,可惜淡了。”
“为什么淡?”
“他爸爸也做开发,盘儿拉得太大,投资又多,08年亏得还不起贷款,破产了。我爸说他是梦想家,这行需要实干家。”
江桥啊了一声,“那楼盘怎么办呢?”
“挺出名的,烂尾了。”陈书竞道,“原本想继续修,资产清算之后拉黑名单,限高消,法院还派人每天监督他上班。最终也没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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