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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身上流(近代现代)——不配云

时间:2020-12-08 10:12:40  作者:不配云
  “那个朋友……他父亲没钱了,所以你和他断了吗?”
  “他和我断了。我叫他玩,他付不起钱,也不让我付。有天他送我一套爱马仕餐具,我说送这干嘛,他生气了,觉得我瞧不起他。”
  “……”江桥心里发堵,“那是他的错呀。”
  “总有人犯这种错。”
  “但你没错的。”
  “……”
  陈书竞看着他,挑了眉毛,“很会说话啊,宝贝。你怎么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哪里知道。”
  江桥笑了笑,“只是之前每天都在想:该说什么你才会高兴呢?想多了总能摸到点门道,但你也不怎么跟我聊。而且还没复合吧,宝贝……”
  “行,那多聊聊吧。”陈书竞打断他,“你有什么想聊的?跟我说。”
 
 
第53章 都快忘了
  江桥什么都想聊,但不敢这么表现,怕惹人嫌。于是挑了件小事问:“你学琴吗?我看见床底有琴盒。”
  陈书竞一怔,这他都快忘了。他说自己学过很多乐器,可惜学艺不精,床底下是大提琴。
  那琴身是透亮的黑灰色,上边有繁杂的纹路。狭窄的指板上贴着薄贝壳,形状像玫瑰和小蝴蝶。
  江桥只知道木色的,难得见这么浮夸,不由得惊叹,凑过去抚摸光滑的表面,小心地碰琴脖上的细线。
  陈书竞试着拉琴。
  他坐在床上,把琴竖立在双腿中间,盯着江桥,漫不经心地让他点烟。
  那姿态标准,抓握琴弓的手法娴熟,手指纤长白皙,衬着黑色琴面,像幅优美画卷,
  拉了几下,声音刺耳。
  “操。”陈书竞低骂,“高中学的,我忘了。”
  他觉得丢脸,把琴推开。江桥一怔,把琴抱起来放好,说没有呀,挺好的,我不觉得难听。
  陈书竞:“这都能夸?”
  江桥羞红了脸。
  但有人捧着,他倒找回些兴趣来,在iPad上翻了个琴谱,请江桥帮忙,举在眼前。
  陈书竞试着调弦,手腕划了个弧线,音调从低到高。江桥觉得好听,眼神亮亮的,哇了一声。
  陈书竞就挤兑他:“你可真肉麻。”
  江桥无奈:“我都没说话……”
  乐声响起,逐渐归于流畅。那是首著名的老曲子,调很简单,只需要找节奏罢了。
  陈书竞咬着烟拉琴,江桥就歪着头看他,跟着轻哼:“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一开始很小声,可陈书竞打量着他,说了两句鼓励的话,让他勇气顿生,声音清晰起来,心跳砰砰作响,鼓点飞快。
  俩人互相对视,中间横亘着宛转的琴声。像电影画面的背景,如有实质一般,翻搅着浓稠的空气。
  江桥的呼吸很快,快结尾时拖起颤悠悠的长音,没控制好,呛了一下。
  他低头,正对上陈书竞抬眼,那细密的睫毛下眼瞳漆黑,似笑非笑地看他。
  “怎么像海豚打嗝啊?江桥。”
  “哪有……”
  “但唱得很好,真甜。”
  “啊,谢谢!你也很厉害,都没走调。”
  “……走了一大堆。”
  “怎么会?主要是氛围很好,既惆怅又不压抑,更想回国了,有点伤感。”
  他还挺会夸,把陈书竞弄笑了,伸手让他过来,将那昂贵的订制琴靠在床前,长腿一跨挪到旁边,直接揽进怀里。
  江桥闭上眼,胸口撞了一下,把下巴搁在肩膀上。这气氛宁静又美好,像共享午后时光的情人,互相体贴依偎。
  突然间后背发痒,有一根长长的物体插入衣领,存在感强烈地搔刮着,十分色情。
  琴弓啊,我去。
  江桥笑着推他,“干什么呀?”
  陈书竞没搭话,用琴弓挑起睡裤的边缘,贴近内裤,弄得江桥脸红了。那嗓音像磨砂质地,又冷又低:
  “想做爱了,宝宝。”
  他说得冷淡,呼吸克制,情欲感却十分昭然,引得江桥紧张起来,也有了感觉,酥麻感泛上脊椎和尾骨。
  “那我们复合吧。”他说。
  陈书竞怔了下,立刻拒绝:“算了,我本来就对不起你,再上床岂不混蛋死去。”
  “……”
  江桥突然惊醒。
  怪不得。
  怪不得陈书竞会愿意舔下体,会给他调酒会陪他看电影,提出两个人好好聊天。会想带他回国,还说在北京他会负责。
  因为他内疚了。
  内疚感让他心虚,想弥补错误,所以他才试着和江桥交心,给他一些回应。可这至少是进步。
  对江桥来说,人生的机会不算多。即使大背景提供了残酷的时机,也没人会助攻的。
  江桥闭上眼,又睁开了,“我们还是可以复合的,你没有对不起我,陈书竞。”
  “你不需要有愧疚感,真的。”他笑着说,“也不需要爱我。我们早就没缘分了,只是你正好需要,而我也愿意来。巧合罢了,这有什么谁亏欠谁的?”
  陈书竞侧过脸,“别提了。”
  “为难吗?”
  “有点。”
  “对不起……”
  江桥想要苦笑,却露出个阳光的表情。
  他捧住陈书竞的脸,注视他的眼睛。彼此眼中都有情绪,融化在雾一样的香烟里。
  江桥说:你就算真的良心不安,也不用刻意对我好的。我宁愿你索取,也不想做慈善商品。何况你给的够多了,如果想弥补的话……
  江桥道:“只希望你正视我。”
  陈书竞讶异。
  他观察着江桥,发现那睫毛似乎很重,无数次想垂下了,又努力抬起,望住他的眼睛。
  据说这样更能表达感情。
  江桥说我知道,我本人一文不值,感情也不纯粹,离你期待的远隔千里。你不接受也没关系,给我一点时间吧,何必看到苗头就分手啊?
  他说:“就当作我追你。”
  陈书竞一时无语。
  他觉得江桥很傻,是在浪费勇气。但同时也有些触动,心头泛起酥麻酸胀的东西,像百足虫默默爬行。
  “别闹了,江桥。”他道,“都这会儿了,指不定就真是最后几夜,还提那些,傻不傻你。”
  他说得讥诮,让江桥心生委屈,但不肯放弃。轻声道:“那你更该答应我了。”
  他说:“因为如果真的……那你不遗憾吗?其实我们都没有真正爱过。能不能试着看看我?”
  “我真喜欢你的。”
  他说得既卑微又倔强,还很执着。陈书竞怔了一下,突然心跳起来,想看他能做到多少。
  他收回自己的袖子,找个地方把烟灭掉,尖锐地提问道:“可喜欢我的人多了,宝贝。”
  “你打算怎么追我?”
 
 
第54章 想到什么
  江桥想到什么,跑到客厅,在背包里翻东西。拿出时带了个小方盒落在桌上,没注意。
  他把一本书交给陈书竞。
  那书偏旧,是早期出版的《悲惨世界》,装订精致。有次他们在查令十字街闲逛,江桥发现了它。
  “这部音乐剧我们看过,”他说,“我就想买下吧,留作纪念。你不收也没关系。”
  陈书竞随手翻开,从书页里掉出一块白色亚麻布,有刺绣图案,“绣的我俩?”
  江桥羞了:“只有你。”
  陈书竞惊讶,道了句谢。他把那块布摊在手心,用指尖摩挲着凸起的线条,略微有些触动,觉得确实用心。
  画里他穿着浅色外套,靠在树下,抱着只橘猫,是学生会同学的。这让他想起来,之前泡在机房,江桥总是默默等他,很听话。
  他挑了眉道:“怎么不送个戒指手链,让我能时刻戴着,经常想你?”
  “你会戴吗?”江桥心知肚明,“我怕你瞧不上。那张照片是我偷拍的,用图层软件描成了画,原本只是突发奇想,做出来收藏……”
  “跟我死了似的。”陈书竞轻嗤。
  江桥连忙摇头,说不是,拍照片那天挺重要的,我们去看了悲惨世界,我想纪念而已。
  “重要在哪?”
  “重要在……我从那天开始喜欢你了,陈书竞。你看音乐剧竟然会哭,我印象很深,好可爱啊。”他认真地说。
  “……”
  陈书竞有点羞耻,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最终摇了摇头,干脆利落地说:
  “行,那就照你的话,我不随便分手。处到没法处了,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
  “怎么算没法处?”
  “没性欲。”
  “……行。”
  那晚他们想做爱了,可惜江桥没吃药,陈书竞也找不着套。就开始玩儿边缘性行为,隔着内裤顶逼。
  这样顶还挺舒服的,能感受到形状和热度,想象被干的场景,隔靴搔痒,却得不到。
  江桥哼哼唧唧地呻吟,虽然没被进入,但头昏脑热地,却仿佛一直在被征服。
  陈书竞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跪在床上,从背后操大腿,操干了就挤润滑液,一大坨顺着白肉往下流。
  江桥配合他的动作,帮他口交,满足他的欲望。又笑吟吟地搂住脖子,小心翼翼地表白道:“我,我经常想着你自慰,陈书竞。”
  陈书竞低声道:“发廊妹都没你骚,江桥。”
  “上次还叫我桥桥呢。”
  “哦,桥桥。”
  江桥又笑,那模样漂亮又温柔,挺可爱的。陈书竞打量着他,有点心跳了,想哄两句,就道:
  “别笑。”
  江桥一惊,“怎么了?”
  “星星要挤碎了。”陈书竞说着,抚摸他眼下的骨骼,用指尖轻敲了几下,“这儿,在你眼睛里,桥桥。”
  江桥愣了半晌,反应过来,脸红心跳。
  他克制着羞涩和心跳,扬起脖颈,想接吻却被推开了,按了下嘴巴。于是跑去刷牙,回来之后扑进陈书竞怀里,蹭了蹭衣领。
  “其实我也有特别之处的。”他说。
  “什么?”
  “我特别……特别努力吧。”江桥道,“所以多给点安慰奖吧,像刚才那种,好不好?”
  第二天他们点外卖,还做了爱。
  做的时候开着蓝牙音响,整间房溢满舒缓或活泼的音调。其中有首歌叫Diet Mountain Dew,女声慵懒喑哑,性感至极。
  江桥听得脸红,啊啊地叫,心想这词儿可真他妈应景:你不适合我,可我就想要你,要你,baby。
  陈书竞做完后心情不错,拉了会儿大提琴,让江桥坐在他腿上,教他每一根弦的音调,声音慵懒而耐心,偶尔亲一亲。
  下午陈书竞打守望先锋。
  江桥趴在椅子上看他,赢了就笑着夸,输了就小声讨好,问他喝水吗,要不要水果啊,我帮你舔舔吧?你真棒,好喜欢你呀。
  反正追求嘛,肆无忌惮了。
  陈书竞骂他肉麻,但也没不高兴。会在间隙时跟他说话,让他把剥好的蜜柚放进嘴里。
  晚上靠在床上,江桥用iPad刷微博,陈书竞倚过来靠着肩,捏他的脸,说这玩意儿少看吧,伤眼睛。
  “还好啦……”
  江桥正说着,就刷到了一条博文,在慷慨激昂地煽动阶级矛盾,抨击某位靠捐钱上热搜的有钱人,不禁闭嘴。
  “什么玩意,”陈书竞不解,“捐个钱也叫伪善?那网上有些人逼逼赖赖,一分钱不出,你说谁更伪善。我看人类本质皆伪善。”
  江桥想了想,“可如果不是真心……”
  “怎么不是真心?”陈书竞道,“说实话,我认识的长辈人都不错,支持国家建设。”
  “从他们的角度看,这社会越稳定,阶级越固定,资产就越安全,谁都得利。人类是命运共同体,何必互相抨击,真是傻逼。”
  他说得有理,但江桥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点头道:“也是。人类命运共通,尤其是这次疫情……”
  陈书竞的神色一凛。
  江桥顿时心慌,后悔提及。
  但陈书竞没生气,只是滑进了被子里,用手肘撑着头道:“我还是第一次离悲剧那么近。原以为这辈子就顺风顺水了,真没想到。”
  他看着江桥,“所以你是挺特别的。等你陪我过了这个坎儿,我会一直记得你,桥桥。”
  江桥听一怔,一开始很高兴,接着又很伤怀。最终没说什么,侧过脸笑了,“那就够啦,谢谢你。”
  离开前一天,陈书竞把证件,笔记本跟Mac收好,又拿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洗漱用品和鞋。
  江桥只带了背包,里面有证件。陈书竞说其他东西问题不大,扔这儿吧,回国再买给你。
  那天晚上,江桥想到要隔离了,很舍不得。出来后陈书竞有各种朋友,会不会又把他忘了?
  他拉着陈书竞撒娇,说要一起做饭。
  俩人弄了个小火锅,烤牛排,用花椰菜摆盘,放蓝莓和罗勒叶。还想做番茄土豆焗饭。
  陈书竞会做菜,只是不熟。小时候母亲让学,说小事情不用做,但需要懂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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