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爱,只有年轻男孩儿。
他又想到陈书竞。
明天就是周四,然后周末,这周就过了。江桥心烦意乱,吃着没忍住,点了瓶啤酒喝。
饭后,他开不了车,韩莉说送他,还挺热情的。江桥不好推拒,连忙道谢,在导航上输入目的地。
韩莉一看,惊讶:“哦,是这个小区呀?”
江桥咳嗽,“是啊。”
韩莉扭头,打量了他好几眼。
八点左右,堵车不算严重,很快到了。
俩人客气几句,韩莉跟着下车,送他到门口,羡慕道:“你家离公司真近。”
“还好。早上这里……”
江桥正在说,突然间舌头打结,盯住了某一处,然后整个人僵住了,慌乱起来,一句话没说完,直说再见。
韩莉不解,顺着他的目光转头,只见街边停了辆奔驰大G,纯黑色威武方正,刀凿过似的,路灯下显得锃亮,反射出惨白的灯光。
车灯开着,引擎盖很平整,英俊的男生坐在上边,踩着地面。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看一眼手机,又看他们一眼。
韩莉问江桥:“他是……”
江桥:“再,再见!”
他推开韩莉,刷开铁门,逃跑一样溜了。
“……”韩莉不解,又看向坐车上的帅哥。
只见人家纹丝不动,还冲她笑了一下。于是也没多想,有点害羞,赶快走了。
回家路上,她还在想:那男孩子好眼熟啊,有点像……谁啊,像哪个明星?
天潼路边,陈书竞继续抽烟。
快抽完一半的时候,小区铁门嘎吱着打开,俊俏的男人走出来,头低着,显出薄薄的肩胛骨。
他慢慢走到车前,只觉得腰上一紧,陈书竞往前坐了点儿,稍稍用力,把他夹在双腿中间。
江桥垂着眼睛,顺从地被搂进怀里,身体贴紧,肋骨处有东西硌着。他摸了下,发现是金属拉链,连忙缩回手。
陈书竞故意气他,捉住他退缩的手,作势要往下。
江桥惊叫,逗得他笑了:“敢舔不敢摸啊,不知道还当你雏儿呢,桥桥。”
“……”江桥恼了推他,却被人牵着手,绕过了脖子,搭在宽阔的肩膀上,小情侣般交颈相拥。
他不动了,闭上眼睛。
陈书竞也闭着眼,把下巴搁在他头顶,像抱毛绒玩具。轻声道:“真难等。”
江桥的心脏微跳,“那你都看到我了,也没见叫住我。”就知道拿好车装酷罢了,呵呵。
“怕坏你好事。”陈书竞说。
“啊,什么?”
“有人送,真不错。”
“……”
江桥迷惑,只听那阴阳怪气的,一时间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就自己那样,跟女人就算睡一张床,能干个啥?何况韩莉……
江桥居然解释起来。
陈书竞散漫地听,爱答不理。
江桥骂自己犯病,把话咽了回去,改话题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说了要找你。”
“可你说周一就到的。”
“到上海了。”
“那怎么才……”
“你想我了?”
“……”
江桥噎得半死,面颊滚烫,仿佛被剥开皮囊看透了,真该死的。心思七拐八弯,最终脱口而出:“陈书竞,你是不是,你,那个……”
“说。”
“……想报复我?”
第82章 猝不及防
陈书竞猝不及防,竟然被问住了,半晌才道:“怎么报复你,给你钱,亲你,还是操你?”
江桥脸热,“你……”
“你想得可真多,江桥。”陈书竞想到过去的事,不由冷笑,“当初走得干脆,现在怕什么劲?我要真想出气,那办法多了去了,黄浦江都不够装!”
他想起那时的恼怒,的确有过恨意。像是梦碎了一样,从此再没有过类似的感觉。
类似爱的感觉。
但要说报复,也不至于。
陈书竞咬着牙想,他不屑于。
江桥看着他,莫名心虚,“我还以为你记恨我,想也抛弃我一次。”
“少看点言情剧。”陈书竞觉得荒谬,“男人得多没本事,才要靠骗感情来报复人,太low了。”
“……”似乎很有道理。
江桥放心了点。其实他最怕的,是陈书竞根本不想要他,只为了那点意气,才故意……
那太残忍了。
他宁愿是见色起意。
“放心吧,”陈书竞道,“我睡你,就是因为你漂亮,好睡。当年走得又急,谁他妈忘得了你?”
“……”江桥一怔,“你忘不了我?”
“嗯。”陈书竞承认,“最妙的永远是童年的戏,最好的永远是错过的人。”
他道:“这几年,我总是想着你。”
江桥睁大眼睛。
陈书竞说得冷静:“都说人要珍惜未来,放下过去,但我不乐意。我不要任何遗憾,我有那个资本,江桥。”
“我要你。”
江桥:“……”
他怔忡无语。理智清楚这话不对劲,好像是人家整天顺遂坦途,突然有片山没翻过,所以念念不忘,上赶着要翻。
陈书竞说要弥补遗憾。
怎么弥补?
操到腻?
江桥一想,有点心慌。他想拒绝陈书竞,却被温柔地抱住了,亲吻、爱抚。他说这么晚了,桥桥,明天不用上班。
“不行!”江桥忙道,“不能总请假啊。”
“没事。”陈书竞哄他,“我知道你要工作,但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你给博安办事,我就把E女y卖给博安,赔钱也卖,好不好?”
“这你还不陪我。好没良心啊,江桥。”
江桥:“……”
这类话虽然偷听过,但正面说出来,硬是把他说害羞了,“你可别……”
“别废话。”陈书竞打断他,“我等了你俩小时,江桥。要么带我上楼,要么去车上搞。”
“底盘高,里边宽,你可以试试。”他道。
江桥:“……”
他吓着了,把陈书竞拉进小区,带上电梯。一路上干柴烈火,荷尔蒙灼灼燃烧。
客厅关着灯,姐姐和租客都睡了。
陈书竞沉默着,把他按在客厅里,用香油润滑,不由分说地上了他。边插边玩他的性器,把大腿掐得青紫一片,颤颤巍巍。
江桥捂着嘴,抑制着呻吟,耳边男人的声音很低:“就这儿啊,我妈送的。住着舒服吗,宝宝?”
江桥有点崩溃,“啊……啊嗯……轻点……轻……对不起,我……啊……啊啊!等等,撞着腿了,桌子……啊……啊……嗯……”
第二天清晨,他全身酸疼地醒来,穴里塞着粗壮的鸡巴,堵着一大泡精液,又湿又潮。腰上搭着一只手臂,肤色白皙,但线条遒劲。
人还没醒,但那只手太混蛋了,像有自主意识,抓着软白的胸脯,指甲掐着乳头,偶尔揉一揉。
江桥臊得慌,扭过身,抬起那只手臂,把屁股挪开,性器分离啵的一声,溢出好多水儿来。
“嗯……”
他叫了声,见陈书竞还没有醒,一张脸偏男性化的英俊,但睫毛卷曲,又有点微妙的稚气。挺可爱的。
江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陈书竞的睫毛颤了颤,很快睁开眼睛,也很轻地亲了他一下,礼尚往来。
蜻蜓点水,是干燥温热的。
江桥觉得暖,正想笑着说话,就被反手箍住了细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男人扶着阴茎,撸了两把,轻易地塞进穴里,找准了最敏感的位置,开始抽插。
“啊……不要了……啊……”江桥没防范,整个人很慌乱,“我要上班!嗯……”
“别上。”
“别,别捣里面,好痛……”
陈书竞笑他:“谁让你大清早发浪。”
“我没有。”
“行,你没有,你是贞洁烈女。”陈书竞道,“都怪这口穴太骚,我帮你教训它好不好?”
江桥推他,“你走……”
他话音未落,发现陈书竞还真不插了,只在穴里浅浅地碾着,像在研墨。
明明是减缓了攻势,江桥身上却更热了,面红心跳,羞耻得要命。不由自主想跟着扭腰摆臀。
他受不了,小声抱怨:“干嘛呀你……”
“你说呢?”
“别闹了。快,快操。”
“操什么操,你不是很纯吗?犯贱。”
“啊你,你这个人……”
“叫我。”
“叫什么……啊!我懂了,啊疼……老,老公……老公操我,操我的逼……”
“妈的骚逼!”陈书竞骂。
就这么几次三番,颠鸾倒凤,他干爽了,把人玩弄透了,就舒服地抱在怀里安抚,顺手帮忙擦拭,“纸掉渣了,等会买个新的,傻啊。”
江桥小声问他:“你饿吗?”
“饿。”
“想吃什么?”
“你家有什么吃什么。”
“点外卖!我又不给你做。”
“那你别做。”
“……”
江桥硬不过他,只能听话,手脚虚软地爬起来,随便冲了下水,穴都没洗干净,就跑出来换上睡衣,打开冰箱,研究有哪些好东西。
正巧撞上姐姐江琦,坐在饭桌上,边看剧边吃面。
江琦是做审计的,在事务所,忙起来像狗,闲起来也闲,上班时间自由。
她长相清秀,爱扎马尾,比不上江桥惊艳,但耐看。之前和男友在广州,谈了五年分手,于是单身了。
听见江桥忙活,就抻头道:“哇,昨晚可真热闹,不能压点声嘛?大半夜的,厕所都不敢上。”
江桥闻言僵硬了,“啊?我已经尽力压了……”
“真假,有这么厉害?”
“嗯……”
江琦想了想,“是那个罗瀚吗,你又带他来住啊?该不会就不走了吧,这房子……”
这事儿,她一是关心弟弟,二是也有私心,并不想江桥太早成家。
万一有了对象,再加个孩子,她就不好在这儿住了。上海租房可要命。
江桥摇头,“不是他。”
“天,你又换了!”
“……”
“啧,厉害哦。”
江桥咳嗽一声,不搭话了,开始煮粥,下面条,把包子也拿来蒸了。陈书竞挺早就出去留学了,口味没太大偏向,但还是好面食居多。
他做好了,打算往房里端。江琦叫他:“让他出来吃呗,正好让我看看啥样,靠不靠谱。”
“算了吧,他……”
“桥桥。”陈书竞道。
江桥一怔,连忙抬头,就见他靠在门边,打扮得漂亮齐整,笑吟吟地。
江琦看得发愣,把弟弟拉到身边,“你颜控啊,颜控毁一生。这帅哥看着还没罗瀚靠谱呢。”
“没有,他……”他岂止是不靠谱啊。
陈书竞很礼貌,跟江琦握手,又坐下来聊了会儿,还挺自在得体。
倒是江桥很尴尬,总听姐姐在那儿旁敲侧击,问学历问年薪家庭……
他忍不住打断:“姐,你还不上班啊?”
江琦白他,“我把碗洗了就走。”
陈书竞道:“这都快吃午饭了,你先上班吧。等会儿我洗碗就行。”
江琦撇了撇嘴,“好,谢谢你。”
陈书竞真去洗碗了。
江桥看着他发呆,被姐姐推到了门口,问道:“这男的好眼熟啊,他叫什么来着?是不是没工作?”
江琦之前关注过E女y香水,也刷了不少微博,其实见过陈书竞照片,但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江桥也不想提,就道:“别问了。”
“真没工作?那可不行。”
“嗯嗯。”
他俩在玄关私语,陈书竞坐在饭厅,听得一清二楚。见江桥回来了,才问道:“怎么不告诉她?”
“什么?”
“我没工作,但我有钱啊,江桥。我给人安排工作。”
江桥:“……”
他莫名心跳,觉得好傲啊,笑着戳了陈书竞一下,“你可真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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