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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身上流(近代现代)——不配云

时间:2020-12-08 10:12:40  作者:不配云
  他甚至连海岸线都没见过。
  江桥穿着蓝衬衫,淹没在人群里。而陈书竞站在阳光下,汇聚着所有目光,却直直向他走来了。
  他看着江桥,笑了下,于是阳光也照亮他。韩莉站在旁边,打量半晌,灵光一现:
  “啊,你是那天……”
  陈书竞说你好,挺礼貌的。接着又看向江桥,递给他一瓶饮料,露出洁白的牙尖,青春又烈性。
  他说想什么呢,该走了,江桥。
  江桥也笑起来,转眼就见韩莉盯着他,瞠目结舌似的。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站在空地上,听着砰砰的漩涡声。此刻风很大,螺旋桨还没停,“可我还没拿行李。”
  陈书竞哦了一声,“我等你。”
  江桥连忙点头,绕过瞧热闹的人流,一路跑回了房间。像风筝飞驰在太阳下,有种离奇的快乐。
  拿到行李,他撞上了经理,才知道陈书竞大手笔啊,说犒劳组员们辛苦,工作结束后去巴厘岛玩儿,有车接送。
  经理说:“小江,你先走吧。”
  江桥一怔,沸腾的热血冷却下来,想到以后的前途,连忙改口道:“但这工作还没结束,如果……”
  “没事。”经理道,“说实话,你做后台的,在这帮助不大。还不如走了帮助大。”
  江桥尬笑了一下。
  “也不止这次,”经理道,“像陈总那种年轻人,谁不指望做大事,以后指不定弄IPO呢,也算是大case。人脉第一,谁会怪你。”
  江桥一听,原来是这个打算。
  他松了口气,又生出另一种担忧来,最终还是不想了,连连道歉,跑向飞机。
  飞机上,除去驾驶员,当地向导,还有位女助理。江桥站在舱门边,观察她漂不漂亮。
  陈书竞原本站在飞机上,见人总不上来,不太耐烦。干脆用手臂勾着舱门,搂住腰,把人提了上来。
  江桥惊叫一声,慌忙抱住肩膀,红着脸,满脑子电影里救援的画面,“干什么,当你是空军啊,陈书竞。”
  “空军怎么了?不挺帅。”
  江桥摇头,“没有你帅。”
  陈书竞怔了下,笑起来,“有毛病。”
  江桥也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把头埋进胸膛,一同靠上后座的沙发。女助理一点不好看,他挺高兴。
  直升机轰鸣不已,升腾而起。
  江桥闭着眼,默默地想:人生能有几次从天而降?他总是给我最需要的。
  穷的时候是钱,有钱的时候是休息。
  真要命。
  这架直升机挺大,远超过三年前北京那个。有镀金桌椅,蓝白色柔软的坐垫,红丝绒地毯,显然仿迪拜,过了头。
  陈书竞说,印尼不像国内,没什么航空管制,这架可以随便飞,哪个岛都行,除了出境。所谓落后地区的金钱自由。
  江桥问他:“你怎么才来?”
  “我忙。”陈书竞答。
  他说得冷淡,江桥也没想着追问,只是默默抱住他,帮他揉太阳穴,“那你累吗?休息一下吧。”
  陈书竞闭上眼,觉得舒服,突然就乐意说话了:“桥桥,我想跟政府合作电子烟。”
  “电子烟?”江桥啊了一声,明白过来,“你好像说过……是新项目。怪不得你急着卖掉芮伊。”
  “嗯,”陈书竞点头,“跟烟草沾边的全是暴利。这个目前全面禁止,主要是不想进口,怕影响税收,但如果有政策支持,谁入股都是第一。”
  江桥半懂不懂,只知道很有野心,“那这简直……垄断啊,确实厉害。会公开招标吗?”
  “会啊,还早。”陈书竞道,“但消息俩月前就满天飞了,全靠关系。我昨天还在上海,请人吃饭,延误了飞机。”
  “啊,怪不得。”江桥咬唇,“其实你不来也没关系。”
  陈书竞白他,“我都说了要来。”
  “但……”
  “约定就是约定。”
  江桥一怔,又笑起来,“也是啊,亲亲。”
  陈书竞毕竟年轻,发现江桥有兴趣,倒是挺开心。他叫了助理一声,让她拿来烟杆模型。
  那根烟和市面上不同,降低了塑料感,提高了纤细度,审美颇佳,定位偏年轻化。
  江桥夸赞:“很好看。”
  陈书竞:“谢谢你。”
  他低头,把玩那根烟具,神情还挺认真的,眉头微皱。他说虽然某某很给面子,但涉及烟弹的那方面,显然不太信任他,这没办法。
  他还是想试一下。
  江桥的心口一跳,心想:原来这个人也有烦恼。每次来上海神出鬼没,还以为他整天玩女人呢,难道是真的忙啊?
  他这么一想,突然间愉快多了,捧住陈书竞漂亮的脸蛋,吻他的唇边。
  陈书竞挑了下眉尖。
  印尼天热,江桥没戴束胸,于是宽大的手从衬衫底钻进去,握住乳房蹂躏来去,弄得他头顶发麻,差点呻吟出声,立刻被捂住嘴唇。
  陈书竞按着他的唇,示意他扭头,长条座椅上还坐着助理和向导,两个人。
  江桥尴尬,羞耻地把他的手掏出来,假模假样地生气道:“那你不要闹!”
  陈书竞咬他,“你好荡啊,桥。”
  等到巴厘岛,已经是下午了。俩人搂搂抱抱,走进金巴兰沙滩旁的度假酒店,房早就开好了。
  这酒店房间是独栋,有当地特色的屋顶。同样是木制结构,但跟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和泥地。
  屋内装饰偏白,阳台上有个无边际小泳池,泳池前正对大海。江桥一进门就看呆了。
  只见阳台之外,一片赏心悦目的蓝。
  天和海鲜明地分开,前者是颜料褪水的淡色,后者是带着青碧的纯色,像神仙的笔墨混合,白云镶边。
  陈书竞叫他洗澡。江桥披着浴巾翻行李箱,每件都拎出来展示给他,晃来晃去。
  陈书竞搭着沙发,“你要我决定?”
  “是啊。”
  “穿红色。”
  这件是最露最多的。
  江桥看了一眼,脸色唰地泛红,一边暗骂他整人,一边羞羞答答,挺乐意地换上了。
  他看向镜子,只见缎面的挂脖长裙,腰部收束很紧,两侧镂空了三角形,显出光滑的皮肤,走路时裙摆分开,如同花瓣四散。
  “你更白了。”陈书竞撑着水池,上下打量,“还瘦了。今晚吃海鲜?多吃点。”
  快三年半了,他再没见过江桥穿女装。
  这还真是昨日重现。
  晚上,他们坐在金巴兰沙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漫不经心地吃饭,时不时对视两眼,又各自挪开。
  接近傍晚时,蓝天染上血色,烧透半边。淡金色的细沙也受牵连,被退潮的波浪裹挟着,从岸边看,里面像睡着浓浓的红月。
  江桥第一次看海,很兴奋。
  他不会游泳,踩着拖鞋走近海面,弄了一腿的沙与水,指甲盖里都嵌着颗粒。他想在海里冲干净,可再往回走两步,又脏得不行。
  陈书竞打量着他,说你傻啊。
  他走上前,让江桥脱鞋,先涮干净脚趾,又打横抱进怀里,放在沙滩的软垫上,遮阳伞下。
  接着自己也躺下了。
  江桥就笑着依偎过去,让他看不远处的海边,有小孩儿在玩仙女棒,撒出一片星火点点,“还挺好看的。”
  陈书竞点头,“嗯。”
  江桥安静了会儿,又叫他名字:“陈书竞。”
  陈书竞:“嗯?”
  江桥再次叫了他一遍。
  “……”
  陈书竞扭头看他。
  那会儿天色已晚,江桥侧着脸,天真美丽的样子,对嘴儿喝了一口香槟。
  酒精在胃里燃烧了,所以他一下很有底气,抱住陈书竞的脖子,说老公,我想亲你的眼睛。
  陈书竞:“……”
  他心跳了,是荷尔蒙的原因。
  光线更暗了,太阳已经完全睡去,海平面转向深灰色,天上有雾蒙蒙的烟水。
  陈书竞翻了个身,把江桥压在下面,内裤下庞然的性器刚有点反应,就被软白的手握住了。
  他低哼了一声,情欲开始涨潮,心里却有点不爽:三年了啊,真他妈文艺复兴。
  三年前,江桥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要去死的样子,说背叛也就背叛了。现在又是这样,只是胆子大一点,比当年更热情些。
  但凡出点什么事,还不是要走的,真没劲。
  他自己也是有病,还非要混在一起,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腻。还说什么老公,拉倒吧。
  这年头谁还相信爱情。
  江桥觉得,这是很开心的一天。
  没有工作,不看手机,和喜欢的男人待在一块儿,在沙滩上做爱。
  其实更多是磨蹭,只在最后插了两下,噗哧声夹杂着海水和风声,有人过来,很快又离开。
  一切很近,又仿佛很远。
  刺激得要命。
  等回到房间,都快十一点了,俩人的腿上沾满了沙子,眼看海岸的灯一盏盏地关。
  江桥喝了点酒,回到房里时还有点晕,拎着开叉的裙摆,坐在地毯上傻笑,要亲亲和抱抱。
  陈书竞没理他,揉揉他的小奶子,去洗澡了。
  江桥趴在床边,无聊地捡起上边的手机,是陈书竞的。他一看,哗地清醒了:这人居然没有设密码锁!上帝。
  你可以打开盒子。潘多拉说。
  江桥打开微信。
  第一条来自苏芮伊,是八秒的语音,讲工作罢了。但他听着清冷的女声,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等等,苏芮伊……
  那不就是苏小姐吗?陈书竞少年时的班长,同学,如今的合伙人。E女y的公司是她的名字!芮伊。
  凭什么啊?这明明是陈书竞的公司!
  江桥突然慌了。他虽然由着陈书竞,半推半就,答应了开放性关系,知道会有别人,但那种别人……
  怎么能是爱人!
  苏小姐,她是什么人?
  江桥脑补着想,难道是这两个人相爱了,但都太年轻不安定,所以才搞OR,其实当彼此是唯一……
  天啊,他可受不了这个。
  这不一样的。
  他想问问陈书竞,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听着浴室嘀嗒的水声,既焦灼,又怕他真的出来。毕竟看人手机这种事……
  上帝!
  陈书竞洗完澡,披上浴袍,慢悠悠地走进房间,找了会儿香烟,点上,坐下来。
  他想到江桥,猜他躺在哪儿睡了。看床上空着,在地上又找了一圈,没找着。
  他皱了下眉,起身去阳台看,还有卫生间,都不在。走到别墅外,还是没有人。
  他扭过头,往黑漆漆的沙滩一看,突然想到:现在淡季,旅客不多,关店也早。江桥穿那么露的裙子,要出什么事……
  我操,他得阴影一辈子。
  这人去哪儿了?!
 
 
第85章 他想通了
  陈书竞拧着眉,立在灯火通明的别墅前,望向黑乎乎的海和天。这儿是私人沙滩,离前台有段距离,边上房屋也灰暗,没人烟。
  “江桥!”他往前走,叫了一声。
  没回应。
  声音砸在海滩上,像飞机拖的长尾,越来越淡,很快被海浪淹没了。只剩下嘎吱的脚步声。
  陈书竞有点心烦,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相当暴力血腥。虽然是度假区,但安全性高不高,谁知道?
  越想越烦,但面上还算冷静,打电话叫来向导,让人拿上手电,沿着海岸线,边走边喊。
  喊到第十句时,他隐约听见声音。
  “陈书竞……”
  不远处,江桥光着脚,红裙子被风吹起,走得跌跌撞撞,像跋涉在艰难逆旅。
  他想着苏小姐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问。猛然听见陈书竞叫他,整张脸都滚烫了。
  他觉得惊喜,又很彷徨,想着,他找我来了!也有逃避的心思:虽然跑出来是作死,但……
  别墅亮得像灯塔,是黑夜里蓬勃的光亮。
  他急着要回去,就拔腿往那儿跑,把拖鞋拎在手里,想快一点。谁知道踩着贝壳,绊了一下。
  江桥嘶了一声,被裙子拖累了,脚一扭摔倒在沙滩上。衣服被上涨的海浪冲透了,湿淋淋地紧贴身体。
  陈书竞打着手电,往海边一照,只见水里浮着妖娆的红裙,像投海了一样。
  他吓了一跳,把手电扔给向导,边骂边跑过去,拎着江桥腰上的布料,把人提了起来,焦急地拍了拍脸。
  “你没事吧,江桥?”
  江桥脚上还疼着,腿软又僵硬,一下子落入温暖的怀抱,整个人都酥了,莫名想哭。
  他忍着疼,胸口起伏,搂住陈书竞的脖颈,轻声说我没事,那个,我想问你件事情……
  他突然想通了。
  他必须问清楚。江桥想,我受得了陈书竞有无数新欢,但不能容忍他有一个真爱。
  不可以。
  陈书竞松了口气,看他安然无恙,又立刻不悦起来,“你问个屁。”
  微弱的光线下,他冷了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像贴着十里寒霜,山川笼罩。
  开口骂道:“你犯病啊,江桥?躁郁症还是精神病,管不住自己?大晚上瞎跑,也不说一声!”
  江桥被骂懵了,有点心慌。
  陈书竞虽然有脾气,但好歹讲格调,很少这么直接……正要解释,却被打断了:“穿这么骚,也不怕被海狗强暴。”
  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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