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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身上流(近代现代)——不配云

时间:2020-12-08 10:12:40  作者:不配云
  江桥不知道说什么,“我,我是谈恋爱。”
  王慧顿了会儿,声色突然尖锐了,严肃道:“吃人家住人家的,人家又不会娶你,这也叫谈恋爱?你也大了,我是管不了你,对不对?”
  江桥:“我……”
  母亲挂断了。
  他烦躁地把手机摔在桌上。
  又过了几天,韩莉突然联系他,说小江,我快结婚啦,九月左右在上海设宴,你来不来呀?
  江桥一愣,忍不住问:“是……”
  “是和罗瀚。”韩莉微笑道,“对了,我俩买了套新房,在普陀区,他出三分之二,我家出三分之一,贷款一起还。哪天请你来玩啊。”
  江桥不知说什么好,“恭喜恭喜!”
  “你还好吗?”韩莉问道,“他们还偶尔说起你,我听着挺难受的。不知道你开不开心,毕竟……”
  江桥:“啊,你们知道什么啊?”
  “放心,我没有瞎说!”韩莉连忙道,“只是娱乐新闻有拍的呀,我认出是你……”
  江桥一惊,上微博搜索,发现之前跟陈书竞逛街,搂着腰,被拍了发到网上。图很糊,但网友都在讨论衣着,颜值,揣测,还好奇:
  陈书竞怎么弯了呢?!
  除此之外,还有人编排陈书竞的情史,江桥不乐意信,气得很委屈。等人回来就道:“有人在网上说我们,还编故事,怎么办啊?”
  陈书竞嗤笑一声,不屑道:“管他呢,要实在不乐意,我给你压下去。对了,那类娱记只敢背后跟,谁凑跟前你骂死他,别怕。”
  江桥点头,又摇头道:“算了,也没什么。”
  陈书竞皱眉,“你有什么想法?”
  江桥认真道:“我想了想,跟你在一起,有点新闻也正常,适应下就好了。只要我们过得好,没关系。”
  陈书竞听了,一怔,心跳不由加速了,低头捏他嫩白的脸蛋,重重亲了一下,“乖死了,桥桥。”
  第二天,他带江桥出门,去参加某颁奖礼的after party。
  那是个时尚圈盛会,模特明星不少,算有效社交高发地。经纪人们四散奔流,试图结交导演名流,投资人发行商,高奢牌代理人。
  陈书竞让江桥自己打扮,“男女都行。”
  江桥纠结半晌,拿出那条亮晶晶的礼服裙,Alta Moda的高定,全是钻。陈书竞送的,说补一下六一儿童节礼物,提前了一个月量身试样,才刚到。
  他穿上,感觉重得不行。真日了。
  陈书竞噗哧乐了,拖长音调:“after—party,又不是走红毯,倒也不用如此隆重。”
  江桥尴尬拍头,“我去换掉!”
  陈书竞握住他手腕,“穿着吧,挺好。”说实话所谓高定,平庸的远比惊艳的多,但礼服裙确实不错。
  公主一样啊,桥。
  那天晚上,江桥跟着陈书竞,跟一堆人打招呼,没太认清。碰见某位制作人,圆脸戴眼镜,很有亲和力,把江桥夸得天上地下。
  人一走,就问道:“小陈,又换啊。”
  “嗯。”
  “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前天……”
  “我处着呢,哥。”
  “你不open吗?”
  “不了。”陈书竞说着,喝了杯酒,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大声道,“不open了,老哥!”
  制作人:“得得得。”
  周围人竖起耳朵,凑热闹,用余光看。
  江桥羞红着脸,嘴唇紧抿,高兴得差点要跳舞了。最牛的,这party还真能跳舞,放了首《It’s only the fairy tale》。
  好家伙,可不就是fairy tale!
  灯光下,翩翩起舞。
  离场时,门口有记者。陈书竞知道他们会来,手臂挂在江桥肩上,一张俊脸白皙带粉,把摄像头扶正,眉眼如刀片,直接问:
  “你好,什么问题?”
  记者瞧一眼江桥,又转过头来,“这,陈先生您好,关于您的性取向……”
  “这年头崇尚自由吧,”陈书竞喝了酒,有点吊儿郎当,“我自个儿都不在乎,您在乎什么?说明白点,我双性恋,恋双性,谢谢啊。”
  他张口就来。
  ?恋双性?
  别人听不出,但江桥睁大眼,面红如血,几乎蹦起来了。忙捂住他的嘴,说走了走了,把人推上车。
  上车前,陈书竞搭着江桥的肩,冲镜头宣告:“这是我对象,别编排别人了,再见。”
  俩人搂着上了车,卿卿我我。
  车一开动,晃晃悠悠,陈书竞开始头晕,闭上眼。江桥把他的脑袋抱在胸口,梳理头发,微微笑。
  次日,江桥起床洗漱,突然胃里一阵恶心,吐了一池子。
  这种事前天有过一次,上周也有。
  陈书竞看见了,随口道:“蜂蜜水,解酒。阿姨呢?”
  江桥却有点怔,盯着镜子里的脸,心跳砰砰作响。他或许是飘了,居然脱口道:“会不会不是喝多了?”
  “万一是怀孕呢?老公……”
  “我没吃药。”
 
 
第95章 直截了当
  江桥当初不吃药,一是侥幸心理,觉得概率小,二是想着:倘若是露水姻缘,有个孩子也挺好的。
  但现在,俩人相处得正好,渐入佳境。他在读书备考,同时上班和健身,生活充实……
  这突然来个孩子,怎么办啊,陈书竞不会翻脸吧?
  万一让他打掉,还有机会怀吗?
  上次,这次……
  江桥心慌意乱,失魂落魄地被陈书竞拉到医院,直接做检查,和上次打胎一个地方。他有点逃避心理,“要不先用验孕棒……”
  “怕不准。”陈书竞冷冷道,“直面人生,一步到位。”
  “……”江桥观察着他,只觉得神情冷漠,眉毛锐利,五官深刻,像电影里冰冻的人像,只有嘴唇是暖色。
  仿佛是生气了,说话又像开玩笑……
  你怎么想的?
  检查完,要等结果。俩人下楼买吃的,坐在Huayra下沉又舒适的空间里,双双沉默。
  江桥坐在豪车里吃粉条,吃得小心翼翼。陈书竞点开音响,打开窗户,点燃柠檬味儿的香氛,闭上眼没表情,猜不透也摸不着。
  他突然道:“这车不适合养孩子,江桥。”
  江桥的心凉了半截,顿时食不知味,半晌才道:“是啊,确实。我知道。”
  陈书竞拧了眉毛,侧过身不悦道:“江桥,你这事儿不厚道。你要是想要孩子,有本事说出来,这么搞算什么?我他妈连准备都没做好。”
  江桥低头,哭兮兮地:“对不起……老公,你有话就直说,如果真怀了,是不是要我打掉?”
  “不是。”陈书竞道。
  “我是在想,车要换了。但我还是喜欢开这个,让它落灰我多心疼啊,真操了。”
  江桥迷茫一秒,“啊?”
  “要换个大点的。如果怀孕了,小孩儿要和阿姨坐,对吧。”陈书竞点了根烟,平淡地道,“而且可以结婚了,江桥。”
  江桥:“啊?!”
  陈书竞的语调流畅,仿佛久经考虑,理所应当。
  江桥呆住了,半晌才分开嘴唇,结巴道:“啊,怎么,那你刚教训我半天,我以为……”
  “这不是一回事,”陈书竞说,“你没避孕不告诉我,是你有问题,你该挨骂。但怀孕了负不负责,那是我的问题。”
  “我会负责的。”他说。
  江桥眼睛红了。
  讲真的,他根本不敢想结婚的。
  虽然他已经27岁,曾经也梭巡过婚恋市场,但自从跟陈书竞复合后,无论OR不OR,婚姻都仿佛很远了。
  这男的就他妈有那种气场,不归婚姻殿堂。
  因此,之前姐姐提起,母亲提到,他都十分心烦上火。大家都清楚明白,这是一种警示,暗嘲,意思是好自为之,别陷太深了。
  但我的天啊,难道陈书竞不这么觉得?
  他说结婚吧,江桥。
  陈书竞见他震惊,眉头一挑,夸张地道:“不然呢,有了孩子不打掉,难道不应该结婚?上次我年龄不到,承诺不了,现在倒是可以了。”
  他调侃江桥:“你不这么想吗?”
  江桥愣了愣,连忙道:“我也这么想!老公,有孩子就是应该结婚嘛,哪有不结婚的?亲亲你真好。”
  陈书竞白他一眼。
  江桥靠着车背,怀里抱住软垫子,心跳飞速,脑子一团浆糊,像典礼上散开的彩带,飞向四面八方,就是不在头上。
  我的天,他想,还有这种好事?那倒希望真的怀了。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代表,他俩可以过一辈子?
  HCG检查结果,如果高于10,就是怀孕了。江桥清楚这点,拿到验血单,直接尖叫了,又赶紧捂住嘴,轻声笑。
  他给陈书竞看,陈书竞嗯一声。江桥就委屈了,推他一把道;“你说要结婚的。”
  陈书竞点头:“我说了。”
  江桥就提高了声音,又努力压低:“是你说结婚啊!”
  “是!我说的!”陈书竞学着他叫。
  好家伙,一山更比一山高,吸引了一票注意,吓得江桥拉人逃跑。跑了会儿又被拽住了:“怀孕呢,跑个屁。”
  俩人手牵着手,走在阳光下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拍。但说真的,这会儿,江桥挺乐意了。
  “可怎么结婚呢?”他笑完了,突然问。
  陈书竞想了想,正色道:“你如果愿意办个新身份,做女人,我们就能注册登记。如果不愿意,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办婚礼。”
  “啊,做女人?”
  “对。”陈书竞说得直白,“这才有所谓婚姻的保证,国情呗。看你自己了,宝贝。”
  江桥垂下头,又抬起来,“好的。”
  陈书竞笑:“这么干脆?”
  “我又不是傻子,”江桥轻哼,踮起脚尖亲他的脸,“现在离婚可难了,我俩就真锁了。你想好。”
  “我想好了。”
  “爱你!老公老公,我什么时候去办新身份证?今天周末了正好……啊派出所是不是不上班?唉。”
  陈书竞挤兑他:“急什么,瞧你倒贴那样儿。”
  江桥撇嘴:“你才倒贴呢。”
  陈书竞:“贴什么?”
  江桥小声:“贴钱贴房子贴帅哥的脸。”说完赶紧低头认错,抱住腰蹭蹭亲亲。
  “……”陈书竞听得生气,“滚滚滚!”过了会儿,又道:“可是你让我开心,江桥,就这一点。”
  “你也很重要。”
  江桥清楚,婚姻是个大事件,应该要摆在双方父母面前。自己早就经济独立了,倒不怕家里,只是陈书竞那边……
  他想起薛雪,那位美貌温婉的女人,让人又爱又恨,像天边流云,遥不可及。
  还有陈文峰,老资本家了,传闻里的人物,上热搜都不是好事情。
  江桥禁不住恐惧。
  这场婚姻,会被祝福吗?他深表怀疑。他甚至觉得,等陈书竞再思考两天,冷静下来,不再脑热,会反口拒绝,让他继续做情妇。
  江桥说:“我想先领证。”
  陈书竞怔了下,很快明白过来,捏了捏他的脸颊,“傻瓜。你这是真倒贴。”
  江桥撒娇,“那你同不同意啊?”
  陈书竞:“行吧。”
  身份证加急七天,他搞了个加急中的加急,三天拿到了。直接把江桥领到民政局,十几分钟后出来,比别墅区买根烟还快,绝了。
  俩人牵着手,外表毫无变化,衣着神态,和十分钟前别无二致。但一切都已经不同,骨子里,焕然一新。
  从此,两个人缔结契约,变成一个家。彼此承担责任,福兮祸兮,生死相依。这是婚姻奥义。
  是否真的可以?
  那晚,江桥睡不着觉,还是爬起来,打电话给家里,请母亲和父亲原谅,“我结婚了。爸爸,妈妈。”
  王慧还没说话,父亲大吃一惊,“是谁?你也不带回家看看,就这么匆忙决定!”
  江桥道:“他叫陈书竞。妈,您应该知道他吧?您说我不可能嫁给他,可我真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慧愣住,跟丈夫说了会儿话,半晌俩人回来,气氛有些尴尬,犹豫地问:“真的吗?桥啊,这种亲家……不会瞧不起人吧!你妈同事姑娘嫁了个北京人,父母结婚不来,也没见过面……”
  江桥正沉默着,手机被抽走了。陈书竞眯着眼,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言语疏离,礼貌道:“阿姨,您放心,我爸妈不是那种人。”
  王慧又一呆。
  江桥莫名羞耻,手足无措,轻声道:“你怎么醒了,对不起,我……”
  陈书竞看着他,直截了当地说:“明天去见我父母,江桥。”
 
 
第96章 漂浮不定
  第二天,江桥心慌意乱,从早上打扮到下午,怕穿着太过随意,又怕太过隆重。怕不够正经,又怕太过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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