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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17)班(近代现代)——禾呈瓜子

时间:2020-12-08 10:18:02  作者:禾呈瓜子
  为什么没有钥匙?为什么没有手机?为什么不给他的父母打电话?
  好多为什么,他想问出口。可是,王若韩又落泪了。他的心莫名难受。
  他问不出口。
  王若韩洗完澡,他穿是的张永强的衣服。白色T恤长长的,盖住了一部分大腿,就像女孩子爱穿的超短裙一般;下身穿着黑色宽松的休闲裤,挽起好几卷才能不拖地。
  出来时,张永强拉着要给他包扎。
  伤口不是很大,消完毒,收拾好家里,张永强说:“不早了,我们睡觉。”
  他躺上床,拍了拍床,示意王若韩过去,王若韩却一动不动,眼睛望向书桌。
  张永强说:“很晚了。”
  王若韩赧然道:“我……我……”
  张永强解释说:“我睡相好,不会跟你抢被子。”
  “我想回家”
  “你没有钥匙”
  “爸妈也许回来了”
  “你爸妈回来了,会给我打电话的。”
  王若韩疑惑地望过来,张永强说:“我在你家门缝处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他不管王若韩情不情愿,拉着他就往床上带,关上灯,说:“晚安。”
  “晚安”
  王若韩睡不着,他从来没有睡在别人家里的经历,何况这个人还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黑夜里,张永强突然说:“睡不着?”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是睡不着。
  明天去学校补吧!
  王若韩惊愕,说:“你也睡不着?”
  “白天学校睡多了。”
  王若韩说:“强哥,我没有打声招呼就来你们家住,会不会惹叔叔阿姨不高兴?”
  张永强喃喃道:“我没有爸。”
  王若韩安静片刻,接着说:“对不起……”
  “他没死”张永强冷道:“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在外面受气了,赌钱输了,回到家就只会找自己的老婆撒气。”
  空气好像凝固了,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王若韩感受到他强烈的怒气。也能想像出他冷峻的脸,此刻应该是满脸不屑。
  张永强说:“为了保护妈不受那个男人的欺负,我要变强。”
  王若韩说:“强哥你变强了。”
  他瞬间明白张永强对于学校里散播流言的人,为何怒不可遏,不考虑后果地下重手。
  “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张永强说:“你是为了什么选择变强。”
  “我是……”王若韩沉吟半晌,转过头,张永强已经睡着。
  他清俊的脸拭去了白天的狠戾,晚上的脸柔和安静。他嘴角上弯着,鼻子高挺,呼吸均匀。
  王若韩说:“晚安”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张永强拉开窗帘,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昨晚他睡了一个好觉。似乎还做了一个非常圆满的梦。但具体做是什么梦,他已经忘了。
  他把早餐做好,叫王若韩收拾一下,准备吃早餐。
  他的厨艺一般,只会做一些简单的。
  早上他煮了四个鸡蛋,熬了皮蛋瘦肉粥。再从冰箱里拿出几样水果,这样一份简单的早餐就完成了。
  平时他也不会做早餐,通常他睡醒之后,直接到早餐铺子买一些。味道又好又省时。今天心血来潮,突然想着显一显身手。
  见王若韩还未出来,他来到卧室,王若韩还在睡觉,他笑了笑,说:“学霸也赖床?”
  王若韩没动静,他掀开被子拉他,手触碰到他的胳膊,眉头一皱,肃然道:“若韩,你是不是发烧了?”
  王若韩脸又红又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五官因难受而扭成一团。
  他用湿毛巾给王若韩降温,王若韩没有好转,反而不断地抖动。接二连三的梦呓吓得他满屋子找退烧药。
  退烧药找到两三盒过期的,他不能再等了,夺门而出。
  学校里书声琅琅,操场上红旗迎风飘扬。
  张永强大步跟进教室,没来得及喘气,说:“郑老师,我代替王若韩同学向您请个假,他今天生病不能来上课。”
  他不等郑蓉反应,转头就跑。
  郑蓉怒道:“张永强,你还没有请假。”
  沈川规定任课老师不用管17班的学生,但这个数学老师郑蓉不管什么狗屁规则。她只按照教师的规则来。
  她的课堂上,17班没有特权。相对来说,也只有这个郑蓉一个老师算得上正常的老师。
  其它课堂,有逃课的,睡觉的,打游戏的,应有尽有。唯独数学课,17班的学生都给面子,准时签到,认真听课。其他老师常常不解。他们同样都是临江市里最优秀的老师,为何17班的学生只爱上数学课?在他们印象中,数学课应该是最为枯燥乏味的。
  后来,他们一致认为,17班的学生重女轻男。因为所有任科老师中,只有郑蓉是女老师。
  不过,他们想了想,反正学校给予他们的工资丰厚,拿高的工资,还少干事,何乐而不为?
  张永强的声音穿过走廊传来,“郑老师,我不请假,我直接逃课。”
  郑蓉大怒,掰断粉笔,咬牙切齿,说:“我们继续上课。”
  郑蓉怒气冲冲地走进高三教师办公室,厉声道:“沈川,你能不能管管张永强。”
  沈川咬碎棒棒糖,堆笑道:“郑老师消消气,不要太计较,他们都是孩子。”
  郑蓉说:“别忘了,现在16岁就已经算成年。”
  “那也是孩子。”沈川嬉笑,说:“我现在27了,我觉得我还是个宝宝呢。”
  郑蓉怒道:“是的,你是个宝宝,是个爱吃棒棒糖的宝宝。”
  孙飞见情况不妙,插话说:“郑老师,你要是觉得管不了17班,那就随他们去,你也轻松些。”
  郑蓉的怒气转到孙飞上,说:“孙老师,这是你作为一个老师该说的话?亏你还是特级教师。”
  沈川笑着说:“郑老师,你别骂孙老师,要骂就骂我。”
  他递给孙飞一个眼色,孙飞心中了然,迈开腿就撤。
  难怪17班的学生怕她。
  郑蓉骂道:“沈川,你大学四年,研究生二年,博士三年,九年的时间,你就是为了当一个无用的老师?”
  沈川从抽屉里再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去外包装,说:“不不然呢?”
  “你真是要气死我。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地求着我,我早就离开了南陌。”
  沈川懒洋洋说:“你舍得17班?”
  “有什么舍不得?”郑蓉说:“好歹我也是特级教师,难道我还混不到一碗饭吃。”
  沈川摊了摊手,说:“那郑老师你去留随意。”
  郑蓉说:“我现在偏不离开。”
  沈川说:“你怕不是惦记着17班里的学神吧!”
  郑蓉说:“马牧之是难得一见的数学天才,放在你的班级,遵照你的班级管理,难保天才不会坠落。”
  沈川叹了口气,说:“即便神仙,也总有跌落神坛的那一天。”
  “别给我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郑蓉忽而又说:“我们学校校长怎么回事?什么都不管。”
  沈川说:“校长肯定忙啊!”
  郑蓉说:“校长忙,你又不忙,我劝你还是严格管理17班。”
  沈川叠着棒棒糖的包装纸,说:“我也很忙的。”
  郑蓉不屑,说:“我昨天还看到你和美女黄老师一起吃饭。”
  沈川笑了笑,讨好说:“郑老师,中午我请你吃一顿好的。”
  “你自己一个人吃。”郑蓉瞧他不停地舔着棒棒糖,提高嗓音,恨恨道:“只有猪才一直吃个不停。”
  “……”
 
 
第9章 
  张永强回家,王若韩换回了自己的校服,他正把瓶中的可乐一饮而尽。
  张永强生气抢走,怒道:“生病还喝可乐。你是不是不想活命?”
  “我吃过药了。”王若韩的声音几不可闻,“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张永强探了探他的额头,的确退了不少。
  他在帮王若韩请假前,已经买了药,还喂他喝了些皮蛋瘦肉粥,嘱咐他好好休息。
  张永强瞧见他换回了校服,说:“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你今天不用去学校,衣服换回来,再好好睡一觉。”
  还是穿他宽大的衣服看着比较顺眼。
  王若韩低头说:“我打算回家。”
  张永强愠怒,说“不行,外面的风很大。”
  王若韩的头埋得更低,双手绞在一起,额边汗流不止。一句话也不说。
  张永强拗不过他,快速奔到卧室,翻箱倒柜,找出一条灰色麻花围巾给他围上,然后,又跑到另外一间卧室,东翻西找,找到一顶红色帽子给他戴上。
  红色帽子上用白线织着两只可爱的兔子,它们的嘴相距2厘米左右,正在抢同一根青菜叶吃,可爱极了。
  张永强说:“这是我妈的帽子,你凑合戴。”
  王若韩脸红彤彤的,说:“谢谢。”
  两人家相隔较远,所以张永强找出了荒废已久的自行车。虽然破旧些,但擦一下,再打上气,使用起来还不错。
  他原打算叫一辆的士,王若韩却告诉他坐不得车,一坐上车就胃中翻滚,难受得紧,最后他只能放弃。
  王若韩侧坐在后座,耷拉着头。风吹过,卷起街边的落叶,吹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道路两边种立着一棵棵笔直的白杨,树干上刷着白漆,青黄的叶子互相拍打着,奏出动人的音乐。
  有位头发花白的大爷骑着老式自行车,他从对面骑过来,瞅了瞅只能看见背面的王若韩,笑着说:“小强,与女朋友在约会啊!”
  张永强不置可否,笑着回道:“李叔好。”
  大爷骑了两米远,再次转头过,瞧瞧仍然看不脸的王若韩,叹道:“这个女娃子,长得真俊。”
  张永强苦笑,说:“那是我李叔,他眼神不太好。”
  他回头瞟了一眼,帽子真适合。
  若不细看,真看不出戴这顶可爱帽子的居然是一个男生,被认错也无可厚非。
  “没”
  王若韩家的大门开着,两盆绿植比昨天更加苍翠。金色光线从窗户边射进来,洒下一层跳跃的光。
  还没到门口,一道男声传来。
  “若韩被同学带回家,我们不打电话问一下?”
  尖锐的女声传出,“不用打了,你关心那么多干嘛?”她停了几秒,又接着说:“这个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一道稚气的声音响起,“爸爸妈妈,哥哥不是去上学了吗?”
  “管他呢。”女人笑了两声,不同刚才夹杂怒气的声音,她现在的声音甜美而温柔,“来,宝宝,吃饭了。”
  王若韩取下帽子围巾交给张永强,让他在走廊等着。
  王若韩鼓起很大勇气,长呼一口气,迈开步伐走过去。
  他跨入门,笑着说:“我忘记拿作业了,老师准许我回来取。”
  女人喂小女孩一口饭,不悦道:“拿了赶快走。”
  他笑着点头,加快步子,“噔”的一声,左腿撞上餐桌,桌子上站立的洋娃娃摔落在地,他不顾腿上晚到的疼痛,拖着脚赶忙去捡。
  小女孩推开女人送过来的饭,边哭边跑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阵胡乱捶打,“坏哥哥,把我的娃娃弄疼了。”
  王若韩拍掉娃娃衣服上的饭渣,递给她,抱歉道:“对不起,若琴,哥哥错了。”
  小女孩不依不饶,不仅用手去打,还用脚去踢他的腿,奶声奶气地说:“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坏人。”
  “对不起。”
  “坏人”
  “对不起”
  男人和女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张永强一哒一哒的走到门口,红色人字拖撞击地面瓷砖的声音特别刺耳,他站在门边,双眼发冷,直勾勾地盯着小女孩。
  小女孩被他可怖的表情吓住,哭的更大声,她抱起女人的腿,泣声说:“妈妈,有坏人。”
  女人把小女孩搂在怀里安慰,望向张永强,遂又把小女孩推至身后,像母鸡护着小鸡,警惕道:“你谁啊?干嘛凶神恶煞地盯着我家孩子?”
  张永强不说话,又直直地望向女人。
  女人开始打量张永强。
  他今天穿的休闲外套和牛仔裤子,裤腿上到处都是破洞,脱落的线紧紧的粘在他身上。
  视线扫描到他的红色人字拖,她把小女孩护得更紧,眼神闪躲,声音颤抖,嗄声说:“你随便进别人家里,小心我找警察。”
  王若韩起身解释说:“妈,他是我高三同学。他没有恶意的。”
  女人放松下来,把女孩抱回椅子上,讥诮道:“换了个学校,还是招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学校白换了。”
  王若韩脸色发白,说:“妈,他不是那样的人。”
  “别说了”女人不耐烦道:“你快去找你的作业,找了赶紧离开。”
  一声不吭的男人,突然开口说:“你就是昨晚给我们留纸条的人吧。谢谢你照顾王若韩,昨晚我们……”
  “你说那么多干嘛?”女人怒目道:“吃你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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