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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彦周抬眼望着天上灰色朦胧的月,说:“要是见过,你来问我有什么用。”
  看样子,从彦周嘴里是逃不出过往的事情,薛焕也不气馁,反正日子还长,他可以一步步去找自己的过去。
  “算了吧,今日你我被困在这幻境,是同一艘船上的,我也不为难你。”薛焕掉了个姿势,脚朝外,头对着彦周,躺了下来,嘴里轻哼着一段不着调的曲。
  彦周偏头瞧他一眼,复而转过去,对着城中一览无余的房屋,思绪万千。
  十万年前的事情,他真的都不记得了,一点一滴,都在他的记忆里抹除了,不过还好,那帮天神到底还是救了他的命,也不枉他当年背弃所有……
  “你想记起以前吗?”彦周声音极小,薛焕顿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思考说:“想吧,不然以后要是稀里糊涂的死去得多遗憾。”
  “要是以前的那些会打破你现在的日子,”彦周说,“要是你忘记的那些记忆都是最不愿回想的,你也想记起来吗?”
  薛焕没急着回答,先将空白的过往与现在的日子翻炒了一下,说:“好的,不好的,都是我的,我有什么理由因为不好就不要呢。”
  不管过去是好是坏,他没理由说不要就不要,更不希望谁来剥夺,他自己的世俗,怎么走,是他自己掌握的。
  “你是不是真的没人疼没人爱,说话苦嗖嗖,好像经历过什么苦大仇深似的。”薛焕侧着身子,僵着头问。
  “我没那么无聊,我只是帮你假设最坏的结果,好让你某一天找到真相的时候,心里不那么后悔而已。”
  “你这是在为我好咯?”薛焕心里顿时舒坦,方为自己觉得彦周其实没那么糟糕等不正常的念头找到了理由。
  “要是你不是乱杀生的妖魔就好了,说不定是我在此间交的第一个朋友。”
  “杀生?”
  薛焕:“对,不过我暂时没发现你伤害无辜的老百姓,那些作乱的妖恶就不算其内了。”
  彦周微微眯着眼,嘴角弯起笑。说到杀人,他在兆宁可杀了一个凡夫俗子,当时,薛焕不在。
  “不杀人可以和你做朋友?”彦周问。
  “当然。”
  “但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彦周道,他猛然凑近了薛焕,在看进薛焕没设防蓦地放大的瞳孔中,耳边刺进一声惊呼。
  “你,快放开他!”
 
 
第二十章 
  阿宋真的快要哭了,在这破烂诡谲无尽的幻境里,他已强撑了很久,自己就是个两条胳膊两条腿的凡人,根本就做不到遇到危险能泰山倾于前而巍然不动的姿态,他只想逃,只想快点离开,可幻境里发生的总不能如他意。
  亭宥一脸呆呆地站在一边,眼神无光,像是遭受了蛊惑,受了诅咒。
  他身边站着一个还算健壮的男人,浑身耸动的厉害,嘴上呼呼的喘着气,脚下一动不动。
  先前迷雾散的时候,阿宋和亭宥走的好好的,突然迷雾刮起,将两人冲散,待到迷雾再次散去时,这破地就剩阿宋一个人,他提心吊胆地挪着小步,不知道走了多久,无意走进另一条小街,看见亭宥和一位比他高的男人拉拉扯扯。
  有道是厄运到极致也会回光返照,彦周和薛焕的出现骤然减轻了阿宋的心理负担,他小孩告状似的,跑到薛焕旁边,急道:“薛先生,你看那个人,他想要伤害亭宥,我没见过他,他一定是别的队伍的人。”
  那男人面容焦急又不耐,又在原地挣扎了一下,哈了口气,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恶声恶气道:“我伤害他,这人是谁我都不认识,是他一上来就要杀了我!”
  阿宋仗着人多,一时间胆子大了点,说:“他杀你?他又不认识你,他为何要杀你,还有明明是我看见你拽着亭宥的衣服,明显是你图谋不轨,你还赖别人,真不要脸。”
  男人真冤枉似的,瞪着眼睛,声音也粗了起来,“你才来的你知道个屁,这人上来话都说不清,就要掐我脖子,你看我,我现在被他的邪术定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男人说完身体往前倾,想要证明自己真的一步都移不开,自己是被误会了。
  阿宋担心他骗自己,突然冲过来,往薛焕身后缩了缩。
  彦周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貌似是从亭宥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个味道一下子勾起他想起才进幻境那会,他也闻到了这股一样的花香,许是那时人骷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没有将这股香放在心上。
  花香浓重,便掩盖了原有的味道。
  怪不得当初觉得那人淡然自若,遇见凡人不常见的恐怖事物也不觉得畏惧。
  “你骗那个傻小子还游刃有余,但是现在的情况,你还继续骗下去的话,没有必要。”彦周不紧不慢地说。
  亭宥眼中障雾在阿宋呼喊的时候就散开了,他心有郁结,方在阿宋同男人争执的时候,懒得说话。
  男人见有人明辨是非,不管是不是一伙的,先拉拢了再说:“没错啊,这位兄台,你看出来了是不是,我早说不是我要害他,是他要害我……”
  “闭嘴。”亭宥声音如柔风卷起,冷冷吐出两个字,虽无威慑力却仍让男人赶紧闭了嘴,不再多说。
  “我问你,可曾见过一个叫秦语的男人,他是个卖草药的,一身书生打扮。”亭宥轻声说。
  男人没听过这个名字,可能在之前的那些人里见过,不过对不上脸,叫他如何说认识。
  “说了没有,你最好解了我身上的邪术,我马上就能出去了,你别坏我的好事。”
  亭宥闭了闭眼睛,转过身,面向他,说:“出去?你出不去了。”语定,他倏然扬起一阵灵法,在空中荡起寒纱似的红,打中了男人的前额。
  薛焕心神一动,一脚踏前,不过被彦周止住了。
  男人急促短暂的惨叫,裂纹从他前额处裂开,继而整个人在众人面前化为点点碎片,消失在原地,同一时刻,从破碎的男人身体里飘出来三个不一样的魂魄。
  阿宋生平第一次见到人的魂魄就这么飘了出来,睁圆了眼睛,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他从腰带里拿出自己的纸牌,上面的字在他眼前消失,他颤着声音说:“这些是魂吗,都是那个男人用来补自己的。”
  薛焕听得眉头一皱,说:“说什么,你说清楚点。”
  阿宋失神,将空白的纸牌给薛焕看,断断续续说:“我们,我们走散之后,我的纸牌上,多了两句话,上面说如果想要出去就必须在十六方位的任一方位……画一个血符,而,而只有杀一个人才有画血符的机会,才能,才能出去。”
  “不。”
  半空飘着的魂魄有气无力地说:“没有那么简单。”
  薛焕:“你知道什么?”
  魂魄只有一缕,好像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杀人获得画血符的机会,但同时本身就会少一个魂魄,因为要告祭亡魂,然而画血符的时候,需要再祭血符一个亡魂,必须是自己的魂魄。”
  “杀人画符者本身就会少两个魂魄,但少了魂魄,就算出去也会变成傻子,跟原来的不一样,所以只能在里面不停的杀人夺魂,每杀一个夺一个,但永远只能补一个魂魄,因为杀人的时候,要祭一魂。”
  说话的魂魄是刚开始他们九个人的队伍里的,那个杀了“自己”的人。
  这场幻境里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祭祀,靠着里面想出去的人的妄念滋养,再靠着血祭与不停夺魂补魂的贪欲壮大,这其中形成的恶气如果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在六合八荒之外形成一个人造的虚空地狱。
  “死去的人会去哪里?”彦周问。
  这些被杀并且被困于杀人者身边的魂魄能共知男人的所见所闻所想,他们被男人所杀,被夺走的魂魄也只能听从男人的调配,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缕魂都会永生永世被禁锢于此,或许会成为血符的养料。”
  阿宋脸色煞白,他磕磕巴巴道:“原来,原来让我杀人出去是这个意思,是这个意思。”他声音渐小,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都是贪念。”魂魄说:“画一个血符,丢一魂在这,便可安然无恙地离开。但是,从血符里汲取的力量能获得更大的快意。”
  他们变得越来越狂躁,变得越来越嗜血。
  如此循环。
  彦周问:“十六方位的血符画完会如何,现在是第几个?”
  魂魄摇头,目光空洞。“都是痴心妄想,皆为代价。”
  说完这些,原地漂浮的三个魂魄化为星星点点的碎晶,泯灭在尘埃中。
  亭宥的脸色煞白,一只手捂上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呼了口气;他似乎很痛苦,眉间拧成川,唇色也很惨淡。
  阿宋叫他一声,他后退了一步,转身背对着他们,哑着声音说:“我先走了。”
  “等等。”薛焕说:“这位公子既然知道那男人杀人夺魂,想必也知道这幻境的秘密,如果你能——”
  “我不知道。”亭宥说,他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佝着。
  此时,正对小街岔路口走过来一人,一手扯着自己的袖子,一手放在眼尾拉了一下,大概是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才放出声来:“有人吗?”
  亭宥闻声抬头,看清了那人,声音不禁愉悦了几分:“秦语。”
  可秦语听有人叫他名字,愣了一下,绕了下手指,转身就跑了。
  亭宥着急追过去,阿宋担心有危险,忙捉住他的手,说:“等一下,万一又遇到危险……”
  “不会,放开。”
  亭宥这一声彻彻底底将阿宋唬蒙住了,他抽出自己的手,顺带看了一眼彦周和薛焕,便追着走远了。
  阿宋堪堪愣愣地回头:“怎么是女子的声音,亭宥不是男,男……我听错了?”
  “兴许人家是女扮男装。”薛焕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之前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男的。”
  “双生鬼,是双生鬼。”阿宋突然大叫,吓得薛焕心脏一跳,无语道:“你别一惊一乍的。”
  彦周捕捉到他说了一个没听过的东西,问道:“双生鬼?什么是双生鬼?”
  阿宋在脑子里仔细回想了一下村里老辈人闲茶时说的故事,抿了抿嘴,平复一下心情,说:“双生鬼,我只听村子里的老人家说过,据说是一个男女共生的鬼,男生女貌,女生男相,是专门猎杀进出青楼男女的恶鬼。边塘有句吓唬小孩子的俗语,叫边塘牡丹开,双生月下舞。就是叫小孩在牡丹花开的时候,不要晚上跑出去玩。”
  双生鬼是尚未出生就胎死腹中的龙凤胎,被裹着草席扔在荒郊野岭,吸食夜间瘴气,久而久之,自修炼长大,变成鬼怪,由于雌雄共生,面目可憎,为了提高自身修为,自体双修,术法淫邪。
  “那,双生鬼在边塘出现过么?”彦周问。
  阿宋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
  “我看人家挺好的,你不必怕成这样。”彦周来回几个踱步,回到薛焕身边,思索道:“你们现在该怕的是怎么出去才对,毕竟出去的唯一方法是杀人祭魂画血符。”
  他提高了音量,叫回了阿宋游离了的魂,“你的纸牌上写了下一个画符的方位在哪么?”
  阿宋此问还是摇头,薛焕看见他身后浮起了一串金字,道:“快看。”
  金字写着:余十人。第十一生门将开。
  “这,这是什么意思?”
  薛焕盯着这几个字,想破脑袋想不出其中有什么含义,求助彦周道:“我们进来九个人,这里有另一队,说明至少还有八个人,如果算上亭宥的话,据我们所知的,有四个人,那剩下还有六个人。”
  “但是十一门将开是什么意思?”
  彦周一语点到,“可能是画到第十二个血符了。”
  彦周接着说:“之前那魂魄说要在十六方位都画上血符,就是说在这幻境里,有十六个地方是画血符的地方,而能画血符必须要杀人获得机会,假如现在已经画了十个血符了,所以至少已经死了十个人,这么算下来的话,我们进来九个人,不见了五个,剩下的七个就是别的队伍里的。”
  阿宋道:“就是在我们之前已经进来的那一队吗?”
  彦周还有闲心笑了笑,说:“当然不止,数字对不上。”
  “何意?”薛焕问。
  “假如死的那七个人是另一个队伍里的,那必须要有七个人将其杀掉,才能去画血符;还有,这七个人中就算有我们之中的那五个人,早在进来前,就已经消失了两个,能算的就只有三个,那么,还多出四个人来。”
  阿宋又摇头:“我,我听不懂。”
  薛焕倒是明白了些什么,说:“简单来说,进来幻境里的人绝对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之前纸牌上不是说,这里还有别的队伍么,说有别的队,没说是一队,也可能是两队,三队。不过照目前来看,一个只能画一次血符,画到第十了,说明此前应该有两队,十六个人。”彦周长叹一声,说:“或许真的可以等到所有血符画完之后,就可以出去了。”
  薛焕立马反驳说:“等到血符画完,所有人都死了。”
  彦周努努嘴:“我开玩笑的。”
  薛焕定气,在其面前浮了一个灵轮,捏了几个小金点,摆了十六个位置,打算重现一下这个幻境的规则。
  “反正这个幻境诡异无常,我们就先找一个自己能想的通的思路。”
  他将彦周的假设考虑了进来,从头说道:“假如之前有两队人,总共十六个人,一个杀一个的话,有八个方位被画了血符,剩下八个人;现在有十个血符被画完,也就是说还有两个血符是谁画的。”
  “八个和四个有十二个人,但现在有十个人,所以有两个人死了,正好可以画两个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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