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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彦周站在大街中间,身边只有薛焕一人。
  路边的房屋的窗户没关干净,吹来一丝无源风,将窗叶打的呼呼作响。
  薛焕收回大音,紧着神经提防了小会,确定没有危险,一切风平浪静后,道:“该不会是等着放大招吧。”
  天降暴雨之后必定再有一番电闪雷鸣,来的又猛又骇人。
  彦周胸口涌上一股闷气,叫他从始至终的心情都不太清明,他总觉得这幻境来的古怪,因为一开始这里是打着求愿的名号引凡夫俗子入门的,这风格不太像妖邪所谓,毕竟那戏台上的两个道士身上没有妖气。
  不过也不能排除为妖魔所利用之嫌。
  但是过程太费劲,也太耗费时间。
  他总觉得这是人为,不是邪为。
  “之前那个叫亭宥的也死了?”彦周知道此人不是人,若是死在这幻境算是稀奇事一件。
  薛焕一下子想起阿宋不见了的事,他消失的无声无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回首前那一瞥,空中留下的那缕血痕,致他感觉不妙。
  几经思考了下,薛焕有些颓然,闷闷说:“我说过会带他出来的,叫他不要害怕。”阿宋这小子虽然胆小如鼠,一路碎话不停,可他不走修仙道,不是两掌能掐死一个作乱的小妖的修道者,他在幻境里的所有害怕与担忧都是一个普通人理所当然的必要表现。
  他有颗虎牙,挺可爱的。
  他的眼神里有自责和愧疚。
  没人会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跟在身边就将其的生死看做自己的责任,没人会因为一条不值钱的命花时间去后悔,没人会闲着心将多余的烦恼翻来覆去的拿出来咀嚼。
  彦周有那么一瞬捕捉到一丝久远的气息。在更早之前,薛焕能因为在旁人看来无足轻重的事情而闷闷不乐好一会。比如,穷澜山上的花地被雨打蔫了之后一蹶不振;凤凰林的小蛇被火鸟叼走了一条;比如流霜湖的鱼游来游去就是不吃东西……再比如,他因为惊寒剑的锻成会成为凰的克星而伤心了好久,剑成当天便削去了剑尖。
  总以为林林总总的十万年过去了,薛焕行走于天地变幻却每日如新的人世间过了千千万万个日夜,总会与过往不同;可偶尔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自己不可遏制地想起在神界的那些时光,感叹这个人虽然多姿多彩过了那么久,却还是能捕捉到那一抹刺眼的光。
  让人心惊。
  而薛焕的光芒越甚,彦周的身与心就会如坠地狱,越来越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曾经是从未杀过一个人的抚慰伤痕的妙药,曾被世人乞求垂怜的降临的慈悲之心;但是现在,这双手沾满了鲜血,萦绕着浓重的杀伐之气。
  彦周思绪婉转,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薛焕的下颌,他心潮涌动,有些东西悄悄裂开了一条缝,让一缕光偷偷溜了进去,将其填的更加饱满,堵得彦周不得不深深呼了口气,脸上绽放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邪气:“我也是你带进来的,你怎么不说要带我出去。”
  他的语气变回了之前找揍的音调,把一个过河拆桥的小人饰演的淋漓尽致。
  “一个凡人死就死了,我也是被你拽进来的,要不是你,我不知道在哪悠然地闲逛,至于落得这般进出不得的下场么。”
  薛焕不料他转变的太快,迟疑了小会立马回击说:“闲逛?在哪闲逛?站在戏台下面看着镜子里的人拿生命闯关?你有人性么,亏我还觉得你其实挺——”好字被薛焕及时止损吞了下去。照彦周这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要是当时留他一人在外面的话,指不定自己早死在这幻境里百次千次了,这混蛋一定是那种事不关己、觉得幻境里的诡谲程度是小伎俩,然后加点更猛的调料进去的人。
  薛焕同他拉开了些距离,有点生气。魔头的脑回路真的经不起推敲,怎么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谁教的歪门邪道,薛焕暗搓搓较量想,要是让他找到这家伙的开门之师,一定得将其倒挂在静思门外的哀鸣池之上,教他好好做人!
  彦周有些自虐地欣赏他的炮语连珠,到底最后一句还是想夸自己的,他唇角扬起笑,心情也透亮了不少,刚想开口逗逗他,猝然胸口有一股撞钟的力道,敲了他的心脏,疼痛顺着嗓子管冲到整个脑子,炸的他眼前一黑。
  他喉间刺痛,脑袋放了百个鞭炮似的,项颈间的黑纹若隐若现,爬上他的脸颊。
  好像太过用力了。彦周想,先前被惊寒戳进胸口的伤还没好全,在兆宁的时候,灵法使用过度,导致他现在也就表面看上去深不可测,内里是一堆腐烂的肉泥。
  他攥握手掌,心道,该是好好找个地方休养一段时间了。
  可,反噬来的太快,彦周轰然膝盖砸地,一手揪着心口,额头的细汗蹭蹭冒了出来。
  薛焕听见声音,把背对着他的屁股转过来,见他忽然趴下了,不由得想他又搞什么鬼,半蹲下身,戳戳他,发现他胳膊在抖,正色起来问:“怎么了?”
  后者头都懒得抬,黑长的发遮了一脸。
  薛焕握着他的胳膊,道:“你受伤了?彦周?”
  他连喊了几次名字,见后者丝毫没有应他的迹象,正想掰他脸来看,恰在此时,彦周动了动,扑到了他面前。
  薛焕没有防备,只觉一股热气扑过来,嘴上多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彦周离他很近,闭着眼睛,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薛焕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瞪圆了几个度。因为近距离,他看清了彦周微颤的睫毛,看清他柔和的眉,同时也看清了他眼下那块地方狰狞的黑纹。
  他骤然伸手去推,但没碰到彦周,他就自己退开了,低着头,将浮起黑纹的那半边脸遮了遮。
  薛焕长这么大,哪有被人亲过的经历,就算有,那也是记忆没回笼之前的事了,眼下真真切切唇上还留有温度,他嗓子发干,眼珠子转的不利索,本来一腔的质问在看见彦周貌似不知所措的样子霎时没了,只得低低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彦周轻微喘着气,而后抬头,将自己的脸剖在他面前,狂道:“就想亲你啊,不行么。”他眼里兜着挑衅,语调也是尽可能的浪狷,不过败在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身体,薛焕捉了他的手腕,感受他的灵脉。
  彦周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惜被他攥牢了,挣脱不得,几下过后随他而去。
  “你受伤了。”薛焕给他下了定论,后者淡漠地对待自己的伤情,眼睛毫不加掩饰地盯着薛焕看。
  刚才那吻浅尝辄止,却又似海浪一样席卷狂狼,弄得薛焕不知怎么思考这一吻,盯着彦周这张似邪非正的脸看了好一会,道:“你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我之前总是找你麻烦,见了面就是刀剑相向。
  “想多了。”彦周抽气,“只觉得你心肠好,想占一下便宜。”
  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脸,说:“这东西提醒我清醒的时间到了,该休息,所以有点混乱。”
  他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薛焕红了眼睛,一把把他按了回去,诘问:“你是不是想通过这些歪门邪道来接近我,叫我卸下对你的防备,好让我消除对你的杀意。”
  彦周茫乎一下,随即挥开他捣乱的手,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你提醒我了。”
  薛焕气急,扬起手道:“你真卑鄙,我打死你……”
  他这一巴掌还没拍在肉上,彦周闭眼昏了过去。
  他昏前还想着要离薛焕远一点,一只手伸向前阻隔,整个人往后倒。不过薛焕下意识伸手扶他背后,让人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
  彦周在昏迷中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会是十万年前摇着尾巴的薛焕,一会是梗着脖子挑衅他的薛焕;一会要他抱着亲亲,一会又挥起大音叫嚣着将他碎尸万段。
  画面转的很快,在薛焕质问他是否是为了泯灭他的杀意而故意为之时,彦周听见自己说:“我想爱你,也想你爱我。”再一次的,抛开前尘往事,我想让那些人看看,不管多少次,就算我十恶不赦,你也还是爱我。
  可画面里的薛焕不知何时将大音抵在他胸前,刹那变成惊寒捅进他的心口,残忍道:“我永远不会爱你!”
  天上下起了血雨,彦周被淋湿了,他的血混合着血水低落,他的左手被烧成了白骨。
  他痛极穹顶,心口空空,怅然若失。
 
 
第二十三章 
  温商把熬好的杂烩大补汤盛了碗,手掬着扇了扇风,觉得闻着挺香的,于是扣好厨房的门,把这碗汤给厢房一位病美人送过去。
  说起这位病美人,温商一直在猜测他的身份,进了一趟幻境后,出来时是睡在薛焕的臂弯里的,温商记性尚可,认出他是之前在大街上被抢的那位公子。不过,若是那种出于道义救人性命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大明亮眼看见薛焕五颜六色的表情,既对怀里人恨得咬牙切齿,手臂却又稳稳将人搂住,怕再受伤分毫。
  不知道这两人情况的,还以为他俩处冤家对象呢。
  温商也问了此人是谁,谁知薛焕回的驴头不对马嘴,说什么“等把人伤养好了再杀。”的荒唐话。
  兴许薛焕平安归来大于一切,温商也没多想其他不太重要的事,因此,他也没有察觉到肩膀后衣服上贴着一只纸蝶,纸蝶是白色的,和温商的衣服融为一体,只偶尔扇一下翅膀,闪一下金色的光。
  ——
  薛焕外出处理了点事,回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彦周,想瞧他醒了没有。他一踏进大门,拐了个路弯,就听见温商大喊救命,他急忙冲了过去,正好看见温商被推搡着出来,门随即粗鲁的被关上。
  “这脾气也太爆了,我都说我不是坏人了。”温商揉了揉像被巨石砸中的胳膊,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了?”薛焕走上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温商转了转被掐的胳膊,可委屈了。“我好心给他送汤,他不喝就算了,还瞪我,还要打我,这不是师父你嘱托的事?”言下之意,不然他才不受这委屈。
  他撇着嘴,告状的同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弄得薛焕以为他没睡醒,咕噜说着胡话。
  “行行行,你先回去歇着吧,等一下回南虞,先上街买几只烧鸡,带回去给庐里几个小崽子吃。”他捏了捏温商捂着的胳膊,掂量道:“这不没大事么,我帮你教训他。”
  “好,一定,谢谢。”温商连说,才管不着屋里的人是什么地位,什么种类,他和薛焕是什么关系,反正能管教管教是最好,叫他知道不知恩图报也别……推推搡搡,掐人胳膊,叫人滚。
  薛焕笑了笑,伸手推门,进去后关上,细心地转了个封印贴在门锁处,四壁的窗户也没放过。
  屋内,彦周如临大敌地看着桌上温商端来的大补汤,眼珠子都快斜掉了,鼻子哼哧一声,背过身去。
  他那嫌弃样,非山珍海味不吃似的,高高在上,确实难伺候。
  “补气血的,你不喝还把人打出去。”薛焕啧啧道。
  彦周点一只眼,慢条斯理说:“来历不明的汤我不喝,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死我。”
  “毒死你?”薛焕低头看了眼碗里的汤,上面飘着几粒红枣,还有好几个扁扁的,不知什么玩意的黑东西,汤是混浊的颜色,面相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再看看彦周恨不得拿汤泼他脸上的表情,才方知理解——要是自己的话也绝不对不喝此等“丑”汤。
  不过面子是拉不下的,毕竟汤是他要温商煮的,说来也是自己的安排。“我要是费这么大劲打的话不如直接跟你打几下,说不定你百毒不侵,废了我的毒不说,指不定阴差阳错给你增加了功力。”
  “所以你现在是来找我打架的吗,关那么严实。”彦周扬了扬下巴,指他刚进来在门上转下的封印。
  薛焕摆手,说:“不是,隔音的,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他面上有顾虑,有话问也不急着开口,心里想着措辞,也在纠结这话该怎么说。
  “有话直说,等着我自己招供不成?”彦周在桌边坐了下来,斜睨着其上摆着的补汤,慵懒地撑着脑袋。
  薛焕盯着他的看,不自觉地就看向了他的嘴唇,而后想问题的脑袋就偏到了之前彦周亲他的画面,接着将准备好问的话替换成了他为何要亲自己。
  “你这发傻发愣的样子要保持到什么时候?”彦周说:“没有话问的话劳驾把门打开,我要走了。”
  “等等。”薛焕着急,脱口而出:“我觉得你骗了我。”
  彦周打算起身的动作被他喊顿住,饶有趣味地哦了一声,问:“哪里骗你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跟薛焕没打过几次照面,两相说过的话也是非常直白地表达杀意,他挺新奇自己何时还说过谎话了。
  “我和你之前一定认识,在很久之前。”薛焕说,他一片混乱之中理清了思路,目光有些凌厉,瞪着彦周,审犯人似的。“我早前没留过意,现在想起来有两件事需要和你确定一下。”
  彦周愿闻其详。
  薛焕道:“在明川的时候,你施妖术让我拿出惊寒给你看,你是不是说过你认得我的长棍?你为何知道它铭大音,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他坐的笔直,修长好看的手轻蜷搭在桌子边,从彦周这边看过去,那上面沾了点光芒,衬的他的每个关节都白得发亮。
  “在那幻境之中,我敲大音传回来的回音旋你听到了对不对。”薛焕停了一下,眼睛里的质问不加掩饰地投在彦周身上,“那是我的武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你为什么能听见!”
  彦周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质问,这两个为何所提及的,不过是他做的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之一,他没有过多考虑,与薛焕偶然还是不偶然的见面,他都没有刻意去隐瞒自己和他的曾经,他不否认,也没有在其中急着和他相认。
  他想顺其自然,他不想拉着薛焕从头到尾讲一下他们之间的过去,这不但显得自己无聊,说不定会让薛焕起疑,一句话说不到位就要刀剑相向了,所以重新认识一次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薛焕问了的话,糊弄是不大可能了,于是他盯着对方狗啃似的刘海,说:“我们很早之前见过,你的这些问题都可以归结于此。”
  薛焕重重拍了下桌子,道:“果然如此,在幻境里,你还说我们没有见过。”他有些欣慰,“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我失去记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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