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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不管怎么说,星宿盘尚未找回来一天,人间就惶恐一天,至少先找到了,你能安心些。”彦周朝他扔出一枝,“先联手找回星宿盘,如何?”
  数数世上的妖魔鬼怪,薛焕有一丁点儿了解的还就只有彦周一个,若是将来星宿盘不幸落在他手里,尚且能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落到别的什么鬼怪手里,指不定难办很多。
  他这样考虑着,觉得好处比坏处大了一丢丢,于是同意彦周的提议,打算在解封星宿盘之前做一个不见面就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朋友。
  两人达成一致,薛焕心里也不堵了,耳边吹着轻柔的风,吹起了他一身惬意。
  他懒洋洋地跟彦周聊天:“你以前是不是跟桑池很熟?天界哪个天神得罪过你,感觉怨气不小的样子。”
  哪个?彦周心里想,不是哪个,而是所有。
  他如今还记的无双仙官说过的每一句话,字字将他逼近死路,陷他于不仁不义。
  “你知道为何凤凰木不认你,那堂前结界不为你打开?那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你还活着,你活着,你用他们的命活着,不可原谅!”
  他当时还傻傻的以为一切真的因他而起,愿倾其一切去弥补,谁想到,天界根本不是为凤种泯灭而遗憾,天界是想将最后一个凤种也杀死,好成就他们永生永世的不死不灭。
  “所有的妖怪都和天神有怨,何止我一个。”彦周说,不过他也挺感谢那帮天神,让自己重新换了个身份,妖魔鬼怪如何,起码都是最直接表达自己的欲|望的。
  “那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们以前见过,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还记得在哪里吗?”薛焕对自己白开水一样的记忆没辙了,只好妄想能从彦周嘴里套出点来,哪怕没什么关键性的,也好过别人七|情|六|欲快活时,他只能抱着咸菜坛子尝酸味。
  第一次见面,是彦周第一次出天界,那时他听说不云梯之上的十三遥雪山终年白雪不止,纯净无暇,偌大天地之间,是最纯洁的地方,彦周没见过雪,他想去看看。
  他从凤凰山顶飞过去的时候,因为太过寒冷,凰灵凤种还不怎么稳固,翅膀上的烈火差点被冻灭了,不过他天生圣物,没那么轻易死,于是脚一落地,翅膀收回,在十三遥雪山踩下一个脚印。
  雪山的雪是真美,尽管寒风凛冽,但是捧在手里的雪花在掌心融化的那一瞬间,彦周仿佛摸到了世界上最柔软的事物,他撒开步子奔跑,少年的身姿如一团火在冰天雪地里肆意触碰。
  彦周很开心,他深呼一口气,转了几个圈全,开始倒着步子走,走了十来步,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东西,他回头一看,一团灰色的毛钻在雪里,看起来像个误闯进来的某个生灵。
  彦周蹲下身,轻轻碰了碰那团灰色的毛发,但是没有动静,他想了想,两手端着灰毛团,将其捧了起来。
  这是一个冻僵了的灰狼,很小一只,身体还有温度,彦周很惊喜,将小灰狼窝在怀里,走了半天的雪路找到一个冰洞,给灰毛团放下,在四周燃起暖红的火焰,不一会儿,那灰狼的身体动了动,复而将脑袋转了转,又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是红色的,意外地搭配彦周火红的披肩。
  后来回想,那是真正意义上和薛焕的第一次见面,尽管时间很短,凰急需回家,等到再来的时候,灰狼早已长大,身形威猛,守着那冰洞一直没有离开。
  最后的回忆留在朦胧的红瞳睁眼,彦周想了想,说:“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畜生吗?”
  “啧,好好说话,有你这么问别人元灵的吗?”薛焕翻了个底朝天的白眼,说:“碰上别人脾气差的,懒得搭理你。”
  不满归不满,嘴上还挺诚实的,“狼。”
  彦周赞许的点点头,说:“第一次,在雪山。”
  十三遥雪山大大小小有十三座,雪山处于不云梯之巅,常年冰雪,气候寒冷,有一条婉转流淌在几座雪山之间的冰河,不分时候的结冻化冻。
  彦周再次来雪山时,那冰河正一半冰一半水,不知是想要化冻,还是解冻。河边有一头灰色的大狼,低头喝水,耳闻细针声,发现有动静,抬起了他那双自我领土侵袭必驱逐的眼神。
  彦周没敢动,随后那狼转身跑了,跑的贼快,像是后面有人拿着火把烧他屁股一样。
  真是有趣,他心想,在冰河前展开了翅膀,追了过去;不过十三遥实在太冷了,他飞过了冰河,就急呼呼把翅膀缩了回去,尽可能地将自己裹在衣服里。
  他当时不知道那头灰狼见到他掉头就跑是因为想快点回冰洞,因为到了冰洞,他才有能让彦周认出自己的把握。当时飞雪徐徐地下着,彦周踩着狼的爪印,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座山面前,他停了下来,看见灰狼站在冰洞前,狼背还有脑袋上都覆上一层白雪,在见到自己的时候,那只狼向前移了移,把自己敞亮在大雪之中。
  一人一狼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彦周一眼认出了他的红瞳,甚是愉悦;那头灰狼踩着优雅的步伐向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眨着眼睛看他,然后用他的脑袋蹭彦周的衣服。
  彦周先后又去过十三遥的雪山几次,把狼带回凤凰山顶后,还非常没文化地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雪,白雪的雪。
  想那以后,雪以狼型伴他左右,卧他床榻,钻他房梁,看他星辰,也想必是从一开始就在十三遥带走了雪,但埋下了情。
  “雪山?”薛焕听这两个字打了一个哆嗦,道:“怎么会在雪山,我不喜欢雪。”
  彦周心铃震荡,脑子里有一个画面是灰狼转身离开。
  他本不想多嘴问,但话已跳出口:“不喜欢?”
  “很恐惧,”薛焕说:“漫天的大雪,周围也全都是雪,将一切都埋起来,不能呼吸。”他也不知怎地,听见雪这个字就感觉自己身置雪中,皮肤感受到雪的冰度,血流都冻僵了。
  “算了,”薛焕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打了个寒颤,道:“我先回去想一想,想好对策了再来找你。”
  彦周微微哼了一下,忽耳后有杀气袭来,他一偏头,看见一株花蕊丝从他眼前掠过,继而那花蕊丝转了一个弯,绕住了他的脖子。
  他整个人被扯得往后倒去。
  薛焕手背擦过一点风,猛吸鼻子,闻见了一股香冶的妖气,他顿步回首,扑过去握住彦周扬在半空的手,他本想把人拽回来的,不料那花蕊丝受到阻碍,伸出了十几条出来,将两人捆在一起带走了。
 
 
第二十七章 
  薛焕同彦周抱作一团,后者的气息就吐在他耳边,薛焕靠着他,耳朵贴在他激烈起伏的胸膛。
  多半是被压的有点喘不过气,彦周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推离了些,就着间隙,看清了其背后乱舞的花蕊丝,这些沾着妖气供驱策的玩意把他半边身体捆的滴水不漏,多余的缠在薛焕的颈项。
  力道没到伤人的地步,就薛焕来说,他只觉脖子缠了几道绳,有明显的束缚感,但呼吸是通畅的,这些花蕊丝并没充盈着杀人的恶气,几近是温柔地绑住他们,将两人带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在此相比之下,更有杀意的倒像是彦周,他一手推着薛焕的脖子,力气没有轻重,薛焕身体和脑袋极度扭曲,扯得他脖子皮都要裂了。
  “轻点!”两人迅速往某处落去,彼此眼中除了黑暗和纷乱的金色花蕊丝,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眼神,薛焕忍着贴在妖魔身上怪异的触感,还能分点注意吼出两个字来。
  好在这些花蕊丝没让他们脚不沾地太久,到了一座深宅大院便收了法力,将两人抛在地上。
  彦周一只手撑地,半边身子剌在地面,手心蹭破了点皮,挤出点血花。薛焕落地也是趴他身上的,正欲起身,脑袋的短毛被其妖孽横生的点翠勾住,疼的他一咧嘴,复握拳捶在了彦周的腹部。
  他这一捶,捶的彦周两眼瞪白,心烦意乱不顾手上的擦伤,也不顾身上压着谁,抬手一挥,就地翻滚,滚远了距离。
  彦周翻了一身灰,手上也沾了地上的灰尘,随意往脸上一抹,扒下来几根被薛焕粗鲁拽下来的发丝,气啾啾地嗤了一鼻子气,起身抬眸一瞬间,瞥见了一排没有脚、飘在半空中的白衣服。
  他眼皮往上一掀,将白衣服上那些脸看尽——灰白死人脸,空洞的眼神,僵硬的面部。彦周回首瞅薛焕那头,也是同样的一排没有脚的死人。
  与这些面色如土、不吉利的白衣相悖的是这布满红色绸缎的大宅院,大宅院进门吊着两只大红灯笼。大红灯笼里闪着微弱的火光,飘在这黑黢黢的鬼地方,极度凄惨和恐怖。
  彦周两边扫完,估摸着有四十来鬼,皆穿白衣服,只有在领口处有一朵红色的喜球花,他们个个目视前方,身无长物,像个简陋的接亲或者送亲队伍。
  大院正中央有一口棺材,就在彦周的正对面,棺材里躺着一个男人,书生模样,嘴唇铁青,双目紧闭,瞧着样子死了有段时间了。
  这书生胸口处也别着一朵艳丽的喜球花,他身躺的棺材里还洒满了红色的牡丹花瓣,书生小手指绑着一根红丝,拉出了棺材外。
  “这位是……新郎?”薛焕冷不丁道,他走路没声,方才还在棺材的另一头和彦周对站着,这会整理好衣装,人模狗样地扒在棺材边打量。
  “这里是喜堂啊,拜堂成亲的地方,我们不会是又被拉来做垫脚石的?”薛焕啧啧嘴,埋怨说:“我俩这运气也太背了,没点好时候。”
  说话间,拴在书生小指的红丝动了一下,两人默契地远离了棺材。那红丝从软绵绵搭在棺材上,到被拽直,棺材里的书生从躺着变成坐的。
  “诈尸?”薛焕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又说:“该不会是借尸还魂吧。”
  彦周小声朝他喂了一下,眼睛往旁边一瞟;薛焕得其意,转过脑袋,看见从宅院深处走出来一个身着鲜艳红嫁衣的人。
  通常若是新郎准备好站在门外迎接新娘,新娘出来的第一眼便叫人如见天仙,那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时候,凤冠霞帔,袅袅婀娜。
  不过……薛焕看着走到亮处的新娘,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看到的新娘是“半身不遂”的,倒不是比方她相貌丑陋,身有残疾,而是新娘不是完整的新娘,她一半男相,眉眼低垂,另一半女性,挑着张扬的眼妆,嘴角勾着得意洋洋的笑。
  所谓的凤冠霞帔也不是冠盖天下,“新娘”头上的凤冠只有女相那边有,就只有一半,男相那边头上有半个挽发,上面插着一枚红玉簪。同样的,她身上一边穿着霞帔,一边是作为新郎该穿的衣服。
  薛焕震惊之余,觉得那男相很是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他脑袋灵光一闪,脱口道:“亭宥?!”
  “新娘”亭宥看见薛焕有些惊讶,然而在他看见那边还有彦周的时候,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句话交错着男音女音:“怎么把他们弄来了,弄错了。”
  没等薛焕问他怎么回事,又听见他自己跟自己说道:“哦?我随便抓的,弄错就弄错吧,嘿嘿嘿……”
  后面的这个声音听上去更野,语气像个淘气的孩子,异常兴奋。
  “他们会坏事的,上次你不是见到过。”
  “会坏事?那得将他们丢出去才行。”
  “既然抓错了两个人,人数就不够,你处理完再带两个人回来,不然的话,祭祀少了,土地神会不高兴。”
  “好。嘻嘻嘻……”
  这“新娘”独角戏一唱一和说的挺欢,薛焕警觉地退几步,正要跟彦周打听这是什么妖怪时,彦周朝他呼:“小心!”
  薛焕猛一回头,一个穿着裸肩红衣的女子朝他张开了阴森森的鬼笑,音调脆而尖,扎的他头皮发麻。
  “你好像不是普通的修道者,味道肯定不错。”她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让薛焕恶寒。
  薛焕一时词穷,想不到什么不好的词骂这个不知品种的妖怪,唤出大音,喝道:“在你先恶心死我之前,一定先让你尝尝棍子的味道。”
  红衣女子没有妖魔鬼怪花里胡哨的脾气,听了厥词也不恼火,反而笑的更欢更诡异。
  “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我要告诉哥哥,让你做花的肥料,嘻嘻嘻。”
  那边由新娘分化开的男人——亭宥将目光收回,双手执灵,用红色的花蕊丝将棺材里起尸的书生捆了三道,在加封咒文印,嘴里念着唤魂词。
  “吾夫秦语,一夜归去,一夜灯灭,一夜风冷,一夜无月,一夜不知身在何处,一夜无路归途,一夜翘首以盼,三魂七魄如能听,速牵今日这根红丝线。”
  上回那日的幻境,彦周猜测,大概有灵法的都能活着出来,没灵法的普通老百姓皆死于其中,不然那突然速成的十六个血符为何不按规律地出现在天上,如果他还记错的话,除了他们三个,剩下活着的人是足够画出这些血符的。
  ——比如有外力操纵将那些对不上一人杀一人的规则打破,死祭血符。
  彦周没有阻止亭宥男相的动作,比起那男人施什么邪术作法,也不去抠他话语里“吾夫秦语”的另一番滋味,他比较对薛焕挑战这位妖花美人有兴趣。
  妖花美人敞开的、白皙的、大片胸口上画着一朵妖冶的牡丹花,花是红色的,似血一样红,美人施法攻击的时候,那花好似活了一般,在她胸前伸展,将薛焕当做了自己马上到嘴的美食。
  薛焕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油条,又怎会被一个丫头片子说几句话吓到,他挑着棍花防备着,还一边闲信自若跟彦周聊上,说:“这野丫头口气狂得很,你不来玩一下。”
  彦周双手环胸,拒绝道:“不用,请便。”
  “那好吧,你可站远点,别被我棍子灵气伤到了。”他后面的音拖长,金红交错的灵法似游龙在大音棍体跑了一遍,而后冲上天咆哮,气势恢宏。
  那妖精美人见到此状似乎更兴奋了,她吊着狐狸眼,眼尾的紫色胭脂将她涂得四不像,妖妖地叫喊说:“来吧来吧,我都好久没有吃过新鲜的人了。”
  她挥开碍事的衣袂,两根手指叠在一起,绕了个不算复杂的指法,招来了一堆扑棱着青绿荧光的飞蛾。
  薛焕挥舞待战的大音轰然掉在地上,倒吸凉气,双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那些青绿色的飞蛾在美人身边聚集,忽而飞向薛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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