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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那你认识亭宥吗?”薛焕问。
  秦语:“他是宥亭的哥哥,不住在边塘镇,偶尔会过来拜访。”
  “你知道他住在哪吗?”
  “不清楚,我没有问过。”
  “亭宥是不是从来没有跟宥亭同时出现。”一直杵着架子不说话的彦周遽然出声,语调里是一贯的冷漠。
  秦语毫不犹豫地回答:“对,他每次来时,恰逢亭宥出门采花去了。少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彦周想,没有同时出现是因为他俩是共生体,要是同时出现的话,估计都等不到你去求生门内送死,直接吓的你肝胆俱裂。
  彦周问了一句又不吭声,秦语只好求助薛焕,恳请道:“这位少侠,小生离家许久了,入了求生门失了记忆,希望两位少侠能带我回家,我想见宥亭,我好长时间都没见到她了。”
  薛焕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愿意带秦语出此地,关键现在有两个纠结的地方,其一,这里是秦语口中所谓未过门妻子的修为境,灵丹在他们手上,捏碎了,那妖女就死了,他就是出了这地方,也未必能见到她;其二,秦语现在是个魂魄,他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算回了阳间,他的魂魄“缺胳膊少腿的”,经受不住人间的阳气,回去了也是烟消云散,等时间一到,黑白无常出来勾他,他还是得到地府轮回去。
  前后都不是退路,两边都不好做。
  秦语见他也沉默了,当时以为自己的要求过于困难,既有些失望也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是小生考虑不周,为难两位少侠,抱歉。”
  “不必抱歉。”彦周衣袖一挥,说:“带你出去很简单,只要你别怕死。”
  秦语一见有希望,立马说:“怎么会,只要能见到宥亭,我死——”
  他话没叨叨完,声音被堵在嗓子里,彦周五指掐住他的喉咙,手掌收力,一点也没在乎他的感受。
  秦语当即觉得天昏地暗,呼吸困难,眼前冒出许多黑点,耳朵轰鸣,真像要死了一般。
  薛焕束手旁观,说:“你想用他引那妖精出来。”
  修为境是妖精灵法控制的根源,是每个生灵走修行这条路必经的通道,对于修行的人或妖来说,修为境是禁地,因为它最重要最脆弱,也是灵法最浑厚的地方,因此它最适合温养魂魄。
  那妖花美人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用来放秦语这个早没救了的散魂,她必然对这人多有重视,如果他要死了,那么她一定会有所察觉。
  果不其然,上空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们几个连同那个黑棺一起吸了进去。
  ——
  再次回到地面,还是那个白喜混合诡异的大宅院,大红绸缎洒了一地,院中央的棺材安安静静地躺着秦语的尸身,原先站两旁的白衣服没了,门口的两盏红灯笼也息了光。
  宥亭长发凌乱,面容憔悴,胸前的那朵红牡丹褪去了一半的颜色,她手握着那根拴着秦语小拇指的红线,捂着胸口,看向刚从修为境里被扯出来的秦语,惨淡一笑。
  “我想起来了,哥哥,我终于想起来了。”她说着眼泪大滴大滴往地上砸,痛苦蜷缩起自己的身体。
  这画面把秦语吓了一跳,他想走过去扶起狼狈瘫地的宥亭,却被彦周拖住了脚步。
  宥亭哭哑了嗓子,哀道:“他活不成了,他尸骨无存,我在幻境里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一缕不愿散去的魂魄,将他放进了自己的灵丹中,我在骗我自己,哥哥——”
  “那个棺材里躺着的不是秦语。”
  说罢,一阵风过,棺材里躺着的书生模样的人变成了另一副生面孔,面容枯槁,已是死去多日。
  秦语惊讶眼前所见,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道:“宥亭,你,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哪里,你怎么、怎么这幅打扮?”
  迟钝的秦语见她穿着妖冶的服饰,胸前隐约可见一朵红牡丹,怕她受了什么妖法的蛊惑,急不可耐想冲过去抱抱她,可后衣领被彦周一只手勾住动不了,他只能呼呼喘气,隔着几步距离同她说话。
  宥亭褪去了才见时张狂的妖孽模样,声音温润,充满水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对秦语的爱意,她朝秦语的方向伸出了手,轻声说:“我还欠你一场婚礼,阿语,但是我现在连你也保不住了。”
  因为她是双生鬼。
  所谓双生鬼,男女共生,吸食孤魂,于幼体长大,是为半雄半雌。然鬼性内斗,雌雄必有一死,强者吞噬,弱者毁灭,化为妖孽。
  亭宥和宥亭本为双生,一为兄一为妹,两极分化,顺其自然。传说天地中养成的双生鬼分化后皆为男,女被吞噬。
  未有改变。
  要被吞噬的双生鬼在初期会表现为体力不支,越来越怕阳光,头发掉落,无病却如有大病缠身,气虚体弱,到后来记忆丧失,直到最后一点灵法都将完全被对方消化。
  至于为何开始宥亭妖法凌厉,亦是有她的哥哥在背后支撑。
  “哥哥,我亦不怪你,我只想下一生可以做个凡人,不必在爱一个人时又中途消失。”宥亭的指尖开始化为青烟,她痴痴地望着秦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扑进亭宥的怀里,低吟:“哥哥,抱抱我。”
  她音渐冷,当着所有人的面化成一点灵钻进亭宥的身体里。
  秦语痴傻着看着眼前一幕,喃喃道:“我宥亭呢?”
  时间到了,宥亭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世界上,她为鬼性,死了就再也没了。灵丹随着她的消散化进了亭宥的体内,双生鬼的分化完成。
  亭宥容貌恢复,身体是成熟男人的体型,他一半脸无妆,一半脸是妖艳的胭脂妆,虽不是女相,仍让人惊叹。
  “我一生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为了她愿意做一切能让她高兴的事,如今,她死我生,我亦无牵无挂,这满堂喜彩终究落幕,秦语,她不在,你意如何?”
  秦语傻了眼,“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宥亭呢?”
  “边塘牡丹开,双生月下舞。”亭宥喃喃道,“我想妹妹是不愿意你离开的。”他伸出手释出灵法,将秦语的散魂凝聚于手掌心,对着薛焕和彦周忽然唱了两句。
  “日从东起,月下轮回。我若执念不死,谁能耐我双生?”
  唱罢,平地卷起一缕白烟,人——已消失在原地。
 
 
第三十一章 
  亭宥消失后,此处鬼气森森的大宅院也随即灰飞烟灭。
  死气沉沉的黑夜被光亮撕开,两位发现自己就站在夹竹桃林旁那座湖的岸边。湖水波光粼粼,湖中央的小莲映着别样的红。
  薛焕大功告成,一身轻松,总结起两次涉险都有上苍眷顾,叉着腰说:“虽然结局都不像杀沈璋那次以大音结尾,不过也算是有始有终,我没出什么力,但运气背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彦周不知道他这小骄傲从哪来的,哼哧:“你很骄傲?”
  这就跟黄雀围观看了一场虎狼大战,最后不管是虎胜还是狼赢,黄雀飞回族群炫耀说,虽然我没帮上什么忙,但是在他们大战的时候,我的呐喊助威声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没什么两样。
  “还行吧,”薛焕两手背后,大功告成般说:“现在可以回南虞了,走吧。”
  他心情还算不错,走了两步回头,说:“你怎么还愣在原地,走啊。”
  彦周左右瞥了一眼,“我?”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为何要跟你回南虞?”薛焕脑子怕是糊涂了,南虞是仙门,他难道要公然带一个妖孽回正道之地。
  薛焕又走回来,在他身边转了转,半晌道:“也对,你这幅样子恐怕连南虞的逐恶阶都上不去。”
  彦周没吭声。
  “怎么说呢,你和我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第一,你吞了我的小灵也不还;第二,星宿盘的下落不明,你有责任和我待在一起直到找到它,第三嘛,至于你这一身打扮,等上了南虞自有人送衣服来。”
  “不去。”彦周拒绝。吞他小灵又不是自己愿意的,星宿盘的事,他提议联手,没提议待同一个地方,何况是南虞。
  哪知薛焕不知藏了什么贼心,不打招呼地从他后耳根出现,学着先前彦周低声暧昧地在他耳边吹气,说道:“你身上的乱花迷人欲应该还没那么快就失效吧,听话。”
  他声音低却不深沉,像水滴从青石上话落滴入河面,砸出一点泠汀的脆声,叫人心旷神怡。
  乱花迷人欲,早在宥亭烟消云散后也随之失效,这种不成熟的咒术本身时间控制方面就没有确定数,余留的效果更是微乎其微。
  薛焕这声听话没有激起咒术层面上的波澜,就彦周本身而言,勾起了他内心深处遥远的期盼,这种期盼是许久不见的重逢熟悉,和当年经历的种种丝缕纠缠在一起。
  他微微偏过头,嘴上未说只言片语,心里情不自禁的想,好,然而,这仅停留在表面,脑海中已幻想出无数种场景,将万年的眷恋与渴望交织,全都奉献给眼前这个人。
  薛焕见他僵硬不动,以为随口一诈真的诈对了他身上的乱花迷人欲的咒术还没消,乐滋滋地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学会这个不太正经的咒术,而后,正大光明捉上彦周的手腕,扣上了一对金色的镣铐。
  啪嗒一声清脆,勾回了彦周飞絮般的心思,他愣愣地看着手腕处圈着他自己的金色钢圈,一颗心凉到脚底。
  灵法在筋脉处溯流仿佛撞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出口,体内的灵流尚在,但犹如被扼住了喉咙,不得喷涌而出。
  “放心,别急着骂,大音幻成的束灵,防止你在南虞作乱,对你没有身体伤害,也不会折损你的灵法。”薛焕器宇轩昂地站在他面前,说道:“我不会乘人之危,说好了在找回星宿盘之前休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是和你一样的小人。”
  彦周盯着手腕上的镣铐,间歇闪着金色的光,脑海里堵着洪流的堤坝突然崩塌,随后冲进来的是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网内自己被缚其中,网外薛焕眼鼻涌出鲜血,仍不依不饶的施着灵法,将他困在阵法中央,一身的凰神修为被消磨殆尽……
  他如今也像万年前那样毫不犹豫将自己捆住,让自己不要再作恶,把自己看做一种危险。
  薛焕的眼睛仍然明亮,仍然饱满对世间一切的纯真。彦周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一点都不想笑却露着笑意的脸。
  “你有什么能保证我的,我被束了灵法,谁对我的性命负责?”彦周问。
  薛焕见他刚才五颜六色变化的神情,一阵忐忑,现下了然他是在担心自己受欺负,保证说:“有我在,不会让他们随便就欺负你,束了你的灵法是不让你伤南虞弟子一分一毫,你老老实实跟我回此间三问,在那做一个我走到哪就跟到哪的跟屁虫,你绝对活得很安全。”
  “晚上睡觉呢,也跟着你么?”彦周果真阴晴不定,转眼又笑眯眯地说。
  薛焕:“……”
  “可惜了,没有灵法帮我,以后要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亲你,大概也是行不通了。”
  薛焕沉了沉眼,说:“别找骂啊,玩多了我、我挖了你的眼睛。”
  彦周丝毫没被他恐吓到,说:“怎么不割掉我的嘴,我又不是用眼睛亲的你。”
  薛焕:“……”
  “还是你的意思是,挖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就找不到我该亲的地方在哪里了?”
  一个滚字在薛焕的嘴里荡了一下,被没脸没皮的彦周逼了回去。
  “呵,不过,看不见的话,我还可以亲别的地方,比如——”彦周的眼睛从薛焕的唇向下移去,在他喉间停留了一下,又移到他的胸膛上。
  薛焕一把捂住他的眼睛,两人面对面站着,彦周被他一掌擂地差点没站稳,后腰出点力才不至于踉跄。
  “你是不是万年没见过好男人的老流氓鬼、老光棍,让你一下,你还得寸进尺了,回去我就将镣铐换成栓狗的链子!”
  说完,抽回手,气呼呼地走了。彦周站在那儿笑的欢,见他走没影了才挪步跟了上去。
  最后一点笑声隐匿在白色的夹竹桃花朵里,一丝刀锋似的风过,那花从枝丫上被摘下,落到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手中。
  花摊在他的手掌心,男人左边眼窝处带着金羽纹面具,白发被他头上的衫帽箍着,只有几缕在胸前飘飞。
  男人将花朵递于耳边,仿佛在听着什么,恍惚间,他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启唇道了一声:“江别。”
  音灭花灭,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将荷花的香气送过对岸,邀花丛中的蝴蝶蜻蜓一同来嗅。
  ——
  南虞落于水川之上,云散山间。
  午后,此间三问里,一群人在轮流讲故事。
  眼下正轮到南小回,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三个。
  然而这张桌子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眼大瞪圆,神采奕奕。温商手撑着头,呼吸均匀,早已陷入酣梦,他听第一个故事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眼皮打架,捱到第二个人讲故事的时候便已阵亡。
  贺妄寻正襟危坐,他还沉浸在上一个故事中,眉头微皱;君安一边端着茶杯拿在手里把玩,一边防备着四夏幼稚的惊吓;而卫卿与周围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他仰躺在唯一的藤椅上,两脚架上板凳,把辣椒当遮光眼罩放在眼睛上,虽说是在睡觉,两耳却是清明。
  南小回跟他那位已故的师父走南闯北飘无定所好几年,一路走来乡里野间听说过不少怪异稀奇的故事,大多是传说,不能辨别真假。
  他眼睁睁地看着四夏伸手塞进熟睡的温商的衣领里,嘴边露出坏笑,朝自己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莫要出声。
  南小回肩膀一挑,说:“我说一个守松人的故事吧,这是我在某个小酒馆里听来的,不必当真。”
  “传说,在一处水乡,住着一个守松人,这个守松人是世代沿袭守松这个职业,守的也是他们这处水乡大山上的松树林。因为水乡常年没有外人进来过,那里的风景很美,但最美的地方是松蓝湖,松蓝湖在大山向着乡里的脚下,松树长在大山山腰,从山脚到山腰可以走盘旋的山路,也有一个讨巧的近路,是松蓝湖岸边直接搭上去的一个木头栈道,不过大多数乡民上山走的是山路,他们不敢走这个直接通向山的栈道,因为木头栈道摇摇晃晃,看起来就非常危险,但敢走这条木头栈道的只有那个守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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