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
  薛焕回到三问,进屋前看见门口花圃唯一一朵粉色的小菊花蔫了,他走过去敲了敲,捏了下花瓣,估测不是被下了毒,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他不擅长养花,花蔫了他也没办法,正准备回屋睡觉时,余光瞥见有个人坐在台阶上。
  他伸长了脖子,发现是南小回。
  中午把人领回来后,贺妄寻办事效率极高的去了南虞藏书阁,找书阁先生把人记录在册了,顺便领回一套南虞通用的全白衣服,全身白的服饰不大好看,穿在身上略显得刻板,不过,这也得看人,一般衣服穿在身上丑对长得好看的人是没有效的。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好看的人,衣装是配饰,穿个乞丐装也俊秀到极致。
  南小回穿着那身白衣服,将一头的长发盘起来,梳个随意的肉丸头,尾部黑长的秀发铺了满后背都是,他年纪小,各自估摸也不高,衣服过长,将他门前台阶上的灰擦得干干净净。
  今晚的夜空点缀着许多星星,满眼灿烂星河,一人独坐,亦折损了星幕赐予的光辉。
  “呃,那个,你不睡觉坐这看星星?”薛焕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南小回平静的心河,他站起来,有点踌躇不知如何称呼,但是他没沉默太久,张口叫了声“先生”。
  薛焕对称呼什么的不在意,若他像那几个小子叫他师父,或者直接喊他名字也无所谓,但是一个“先生”叫起来仿佛把他叫的下巴长了一层白花胡子。
  自己虽然活得不知天荒地老,怎得也年轻俊气。
  他摆摆手,自来熟地往他旁边的台阶上一坐,大有要跟他聊聊的架势。
  南小回见他不走,也重新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的侧脸虽然是端着的,可总归有些落寞,就如刚才见他一个人坐在屋前的时候,薛焕觉得他旁边应该还坐着一个人。
  可惜这个人在白天——
  “今天你师父走前跟我说了几句话,然后,他托我照顾你,虽然事情发生的太快,你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兴许不太适应,但我希望……”薛焕说着看了南小回一眼,后者转过脸认真听他讲话,面无波澜,一如白天那时的淡泊。
  “节哀。”薛焕忽然说不下去了,只得道了一句:“抱歉。”
  “没关系。”南小回轻声说出口,“师父本来就活不长,他选择这样死是他所期望的。”
  小小年纪讲出这样的话,薛焕感觉有些扎耳,心里也更加肯定这孩子早熟,估计经历过一些同龄孩子没有经历过的苦难,因为有些话听着冷情,伤人,实际都是伤痛的后遗症。
  薛焕沉默了一会,问:“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南小回点了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你和你师父来自何处,道庄哪贤?”
  “梨风仙踪。”南小回道:“那儿是我们的家,道庄取地名梨风二字,是师父自己入道庄自成一派,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
  “那……”
  “梨风五师确有其人,”南小回知道薛焕的疑问,接着道:“不过那是很多年前,可能有人世好几个轮回,我们没有像样的道庄,恰好无意中发现了梨风五师的遗址,看到了些事情,就随便入了梨风的门下。”
  薛焕点点头,说:“所以,阴阳道是真的?”
  南小回记忆回溯,想起那个时候看见的画面,他和师父站在一个废墟里面,窥见了天机。
  “大概是真的吧,师父跟我讲过许多故事传说,有些我当消遣听听,有些听下去了,也不清楚真假。说实话,师父脑子不好,有时说自己是个活了好几百年的神仙,有时说自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但是我不傻,他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多多少少能分辨点出来。”
  两个人相依为命,一路漂泊,退一万步讲,哪怕他师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会认为其背后有不可言说的苦衷,更有甚是为了他好。
  “那你师父真的是活了好几百年?”
  “我更相信他是因为少年出江湖,走的路多,耳朵的茧子磨多了,所以才有一肚子的鬼话。”
  他说这些话时,眼里闪着星辰似的光,那是完全陷在回忆,美好将他的嘴角勾起,是他的情绪化为点滴泪光浸在眼睛里。
  “你很敬仰你师父吧,听你说的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过得很开心。”薛焕说,他有点儿羡慕,毕竟有人陪伴和没人陪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算是吧。”南小回没有否认,说了这么些话,颠翻了些他平复的心情。
  “我体质不太好,都是他一直找药方治我。”
  薛焕一皱眉:“哪里不舒服吗?”
  南小回:“不要紧,不是很严重的大病,不会死人。”
  过了会,他又说:“师父一直想要我找个平安稳定的地方住下来,不用总是奔波,至少在屋子里住着总比在路上跑要活得久,所以,我挺感谢我能留在这里,我小时候也想能有一个地方住,下雨天不用溅一裤子泥泞。”
  “谢谢。”末了,他想起贺妄寻白天教他的事,顺口的喊了薛焕一声师父。
  这声师父扎皮,薛焕如坐针毡,轻声应下后,他问了一个实在想不明白的问题。
  “其实,有个问题我更想不明白,当时我身后出现那人的时候,就是我今天带回来的那个,你师父为何要冲过去?”
  南小回心里想过薛焕会来问他,包括除了这个问题以外好些个其他问题,他本打算只要他问就说,不问就闭口不提的,而现在他刚好问了,南小回也就如实回答了。
  “我们见过他。”南小回动了动发麻的腿,说:“在兆宁。”
 
 
第三十四章 
  那天雨下得很大,老道士因雨天路滑摔了一跤扭了脚,南小回搀着他进了镇,找了个近的酒楼歇歇脚,盘算着雨什么时候停,好规划接下来是继续赶路还是就地歇一晚。
  他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喝酒暖身,没过一会便看街上人荒马乱,尖叫声此起彼伏,紧接着一股震荡的灵波穿街走巷,在天边划过一道锋利的痕迹。
  这股灵波积压着沉寂许久的怨气,像万年隐匿于黑暗中苟且偷生的怨鬼,突降于世的自我宣扬,老道士闻了闻这股灵息,脸色骤变,南小回捕捉到他的面上的一丝忧怖,惴惴不安。
  老道士闲云野鹤,一生漂泊遇事无数,早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功夫,他这一次面色凝重,南小回头一回看,也头一回心跳随着拉紧,觉得大事不妙。
  寺庙的台阶横尸上百,血流和着雨水顺着石阶缓缓淌着,那上面曾被誉为解人生之惑的大殿倾然倒塌,卷着紫气阴气的烟,化为落败。
  彦周站在一堆残骸前,背对着兆宁大街,周身环绕着他那闪着锈红光芒的邪器。
  “台阶上都是和尚的尸体,最底下有个姑娘伏在一个人身上哭。”那时血腥笼罩着寺庙,恐惧以此为起点向外散发,每个途径此地的人都抱头鼠窜,没人去管那哭声凄厉的姑娘。
  南小回当时想将姑娘抱过来,但被老道士拉住了,因为那个站在寺庙之上的人转过了身。
  “我们看见了他的脸,见他一挥手将本来已成废墟的寺庙变成一处更荒凉萧瑟的焦土;台阶上的尸体不见了,从上生出了黑青色的石碑,将那地由圣地变为地狱。”
  被佛光笼罩的地方,生出了无数恶灵石碑。
  薛焕由震惊到每一丝毛发都卷出了火气,但他脸上依旧冷静,眼睛已从南小回身上收回,看上去他好像在纠结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把人带回南虞,然实际上,他既有些自责,又有些不可置信。
  他对彦周是有气的,尤其在自以为是地认为此人不会再滥杀无辜后听到了他血洗了兆宁的一座寺庙,他将所有对彦周来讲的可能过滤成了对他的不可能,以为他不会杀人,以为他不会将别人的生命视为蝼蚁,以为他对自己示好是本性并不坏,以为他的收敛是因为或许想改邪归正……
  以为他可以是朋友。
  可总觉的自己被欺骗了。
  彦周只是将自己做过的事没有对外说而已,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将自己做的坏事告诉别人,薛焕只能懊恼,是自己疏忽,又怎能一味地将责任推卸。
  既然事情撕开了一道口子,索性南小回将口子撕大一点。
  “师父怀疑他的灵法,正有正气,邪有邪气,师父说,他的邪气比正气的正还要邪,所以师父才决定摇启天宫铃,他觉得阴邪已至,世已将倾。”
  “在此之前我们路径其他地方的时候也遇到过残害百姓的鬼怪,大多师父都能对付,只是师父见那些鬼怪的路数诡异,心里一直积压着困惑,直到在兆宁——”见到了彦周。
  南小回说:“当初在梨风仙踪的道观,师父点燃了一块从土里挖出来的鸢尾香,看见了不知哪年哪月的残象,而之后我所听到的关于阴阳道都是师父告知的,不过他有很多事都瞒着我,没有告诉我。”
  老道士对南小回的关心大多时候都是掺着不大正经的玩笑放在话里说出去的,他把南小回当长不大的孩子看待,总对他说,小孩子不能知道太多事情,糊糊涂涂的才能平安活着。他总说要把南小回丢在一个热情人多的小镇子上,说他没什么本事就只配当个凡夫俗子过一辈子。
  当时听得是挺气的,后来听多了也不当回事,再后来,南小回生了一场大病,九死一生后,他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明白他师父说的每一句带刺的话都是在保护他。
  现在他两眼一瞪,南小回并不轻松,他身上还背负着重建那个没有名气的门派重任,尽管现在他没有丝毫的头绪。
  此时此刻,未着一言的薛焕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些事。他对南小回说:“对了,天宫铃可以给我吗?”
  “可以。”他站起来,跑进屋取来了天宫铃,交到薛焕手上。
  这个铃非天神能闻,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
  薛焕拿在手上翻看了一下,一扬手:“谢了,早些回屋休息吧。”
  “等等。”南小回喊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你可能不知道,关于天界桑池关闭的事,可能跟三百年前的屠神役有关。因为在那场屠神役中,死了一个天神。”
  “什么?”薛焕攥紧了手中的天宫铃。
  天神不死之躯,如何能死?
  “天神碎片遗落人间,被不轨之人或者妖邪所用,后果亦不堪设想。”
  明明冷月吹着寒气卷没了南小回的话音,夜凉风冷,南小回进屋关门,将一幕星辰关在外面。
  台阶上的人散去,野花的冷香覆盖了最后的温度。
  这时,一只隐在木柱子上的枯叶蝶飞了起来,扑闪着翅膀,一会变了颜色,它的翅膀闪着金色的光,稍时,飞远了。
  ——
  于此夜间,一处阴凉水川,彦周姗姗来迟。
  此地是荒凉谷地,四周百里荒无人烟,谷中有一条蜿蜒的河流,不宽,河两岸长着一排没有叶子的枯树,光秃秃的枝丫像老人枯瘦的手,张牙舞爪的印在河里,一直延伸到远处一座山坡上。
  河流中下游亦是如此,不过不同的是,中下游的河面上飘着水墨颜色的花灯,灯亮着,染出一点胭脂红。
  彦周走过来时,男人察觉到了,他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江别。”
  这男人是白天在夹竹桃林出现的那位,月下,他身着的白衣披着一层朦胧的月色,称着男人柔和的面庞。
  对于这样一个身形挺拔,气质温润的男人,彦周却没什么好脸色,语气生硬道:“我看你是不长记性,这个名字你不准再叫!”
  男人有些害怕地闪躲了眼神,继而不知悔改说道:“你这次离开我身边很久,我很想你,江别。”
  在这两个字消失在男人唇齿间后,他的脖子立刻被彦周掐住了。
  彦周没有收一丝力,手背青筋突起,眼神冰冷,充满杀意,大有就地掐死男人的架势。
  “今天你是不是去过南虞了?”彦周问。
  那只突然出现的小狼崽是男人养的宠物,一身白毛,彦周熟悉的很。
  男人被掐的喘不过气,眼眶滋了水光,他没有反抗,捡着缝隙说道:“你和他走的很近。”
  彦周倏地放开他的脖子,哼了一声。
  男人看向彦周方才再用点力就能掐死他的手,说:“你手上的东西是他给你带的?”尽管是疑惑,但男人做好了不会得到回答的准备。
  彦周背对着他沉默了好一会,月霜照进他的眼睛里,刺骨寒冷,如同一个没有温度的尸体。
  “你很不听话,昔尔。”
  他淡淡吐出这几个字,比刚才那样直接抠脖子有用多了,昔尔收起了眷恋的目光,带着半分惶恐,低着头,“对……对不起,哥哥。”
  良久,彦周再次转过身,依旧是那没起伏的声音,说道:“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随时可以走,我的要求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忍不了你几次。”
  “对不起。”
  彦周摆摆手,说:“你乖乖在这待着,我要是再在不该看见的地方看见你,我就杀了你。”
  “我不会的,只要你还回来。”昔尔往前情不自禁地挪了一步,他比彦周高一点,但语调没天理的软弱无能。“我的脸总是疼的厉害,看不见你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他话说的委屈讨好,但照旧换不来彦周为他动一动手指头。
  彦周没有留恋的,将他抛之身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三十五章 
  南虞传统武行盛夏之火定于五天后举行,五灵将携其擅长之术,各自穿过五穷之地。
  五穷之地,顾名思义,就是由五种幻象地组成的修炼场,修炼场中妖鬼横行,怪象横生,不过既然是修炼的地方,这些都不会给进入的弟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顶多是难缠了些,每年盛夏之火的成就是按照进出时间算的,用时短的为好。
  薛焕为了节省时间,略过了检验剑术的阶段,打算直接教他们练一套剑法,以免他们到时候在五穷之地拿着剑没有招数的一通乱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