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不过大多生而为邪的人,都想着怎么破坏这个世间,我想这世上的大多数邪灵都是十恶不赦的,我也是,而你将要面对的也是这大多数。”彦周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该把你的福祉收回去了罢。”
  “一错再错么。”薛焕没有动,说道:“因为做了一次错事,为了弥补所以只好一直错下去?彦周,认一次错很难么。”
  不知是哪个字眼戳到了他的心窝,彦周突然脸色骤变,他的眼睛里搅进了血气,赤|裸|裸地说道:“我没有错!”
  不认错,也绝不会认错!
  他脸色变得极差,不想再辩下去,道:“如果你因人情不好意思赶我走,那我现在已有这个觉悟自己走,麻烦将你的大音召回去,我会离开。”
  薛焕顿了一会,扬起眼眸,里面翻腾不知深浅的湖水,对彦周说道:“彦周,凡人之贱与否,于你我都一样。”
  他右手手掌摊开,原本箍住彦周手腕的两个钢圈合到一起,变成大音回到了薛焕的手上。
  束缚离去,彦周舒缓了一口气,然而,他这一口气可没那么容易舒到底——薛焕控着大音朝彦周打了过去……
  彦周灵法刚回笼,还没溯回于掌心熟悉熟悉,空着一张白纸的身体硬生生扛下了大音的灵波。
  剧痛从胸口炸开,流窜到四肢。彦周耳鸣的厉害,几乎听不见周围风声树叶声的嘈杂,他只觉得心口痛,眼前暗下来,自己置身于一片寒冰刺骨的海里。
  恍惚,一个冰凉的声音撕开那片无声的黑暗传进来。
  “彦周,今你之死,解天恨,慰凡生!”
  心脏如万箭穿心般疼痛,血从嘴角滴落,彦周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致他于死地的薛焕,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是什么坏话,但竟也没这个机会说出口。
  然而,当大音的灵气穿透彦周全身,聚集那最后的力量时,彦周身上被覆的灵力骤然缩了回去,全盘回弹打在薛焕身上。
  薛焕来不及反应,也根本躲闪不了,敞着胸怀抗下大音的反噬,吐出一口鲜血。
  彦周跌坐在地上,大音残留的余力绕在心间,缠着他疼的厉害。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手掌翻出灵光浮于心口那处疗伤,喉间的苦血被逼退之后,他才将目光转到对面昏迷不醒的薛焕身上。
  被自己的武器伤到,说出去要笑掉别人大牙。彦周暗暗骂了他一句活该,环顾四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顿了顿,终究憋着被他激上心来的不快,挪了步子过去。
  大音掉落在他脚边,薛焕嘴角还挂着血,一动不动,彦周扣住他的脉搏一探,呼吸失了频。
  他以为这或许是薛焕一次不小心没掌控好力道,才让自己的配武回弹伤了自己,可如此微弱将死脉象是何意?
  彦周再深入探了探,忽捕捉到一股不属于薛焕的灵息在他胸腔内流窜,当他屏息重探时,却发现那股灵息转瞬即逝,似乎不曾有过。
  彦周放下脉搏,盯着薛焕翘上天的眉峰,即使俊秀沁心的脸也不能掩饰他的混账,彦周看了他好一会,朝他骂道:“狗日的薛焕,跟我说什么狗屁成见,这世上,对我成见最大的就是你!”
  趁他昏迷,又骂又小摸小打一番,彦周还是将他抗起带离了这个南虞。
  ——
  鸦谷,一川河流寒灯飘飘荡漾,此时是为白天,荒凉的一望无际的大地连着天边,太阳在外界将光辉洒向万物,一旦到了此地,太阳就失去了颜色,枯黄无力。
  这里原本是黑鸦的栖息地,自从被彦周灭了之后,他们憩巢的地方就被这个魔头独占了。
  那河流绵延向至的山坡上,有一座高阁,每一层都挂着用黑鸦做成的灯,闪着幽紫色的光。
  昔尔站在高阁内眺望,看见彦周的那一瞬,面露欣喜,然而又看清他背上多了一个人时,嘴角扬起的微笑降了下去。
  彦周把人带回鸦谷治疗,原来他打算输自己的灵法给他,但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惶恐有朝一日,他从别处得知是自己救了他,厌恶他体内混合过一个妖邪的灵法,宁愿死而不愿苟活,他还不如先将人带回来。
  彦周将人置于床榻,起身直接忽视了从他回来就一直跟着的昔尔,从挂于窗前的空佩环上取下一颗碎丹。
  这颗碎丹,当年彦周捡到它的时候尽管只有一块,不过只要他是个有感的正常人,就知道这东西卓尔不凡。
  彦周摸上这颗碎丹的时候,总感觉一股纯净之力从手心扩散到全身,那是一种让人宁静的感觉,也让人力量倍增。
  “你要用它救人?”昔尔问道。
  彦周没有回答。
  昔尔:“碎丹只有一颗,是用来防备以后你受伤了,为你疗伤的。”
  碎丹通俗来讲是个残破货,它脱离于整体,本身储存的能量便只能用一次,不能像一颗完整的灵丹妖丹那样只要控灵的还在,修养就可以复原。
  这颗碎丹被捡回来也有近三百年的时间,从来没发挥过它应发挥的作用。
  “我的事,你不用管。”彦周丢下这句话,略过他,揪灵将其放于薛焕的心口处,把碎丹的灵法传输到他的身上。
 
 
第三十七章 
  “他还在吗?”
  “事已所成定局,当断则断!”
  “你骗我!”
  黑暗中,薛焕置身于一片混沌,他身处不明,目也不明,只听见周围有很激烈的争吵声,这些声音越来越大,在他脑子里闹腾的天翻地覆。
  “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他生性孽障已露,灵源不净,早就该死于天罚,他宿命如此,不得苟活!”
  “你把他还回来,他是我的,你凭什么!”
  “……你们这群骗子。”
  有一滴泪砸了进来,清脆的声音砸开了他心间的迷雾,也拨开了他眼前的迷障。
  四周依然是漆黑,唯有中间那一方灵阵旋着亮光,薛焕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眼睛却脱离了身体似的,飘过灵阵,看见阵中蜷缩着一个人。
  那个人趴伏在地面,一头黑发铺了满身。
  看不清他的脸让薛焕有些着急,他想使力凑近一些,却仿佛锢于瓶中,再向前不能。
  此时,他又闻一声。
  “一往情深,未必得偿所愿。”
  滴答。
  又一滴眼泪落下,这回,薛焕如坠深渊,无底的黑洞将他拽回现实,他猛地弹起身,惊开一群围着他看的众人。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痛不痒。
  “师父,你终于醒了。”四夏冲天长吼,惊喜万分;由于激动,嗓子带了点沙哑的沧桑。“你怎么就突然睡在庐屋门口,现在天这么热,还以为你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呢。”
  薛焕刚醒来,神智没回笼,听她这般吊丧似的问候,忙道:“瞎担心什么呢,我好得很。”
  他手在床榻上一按,按了一手红色的花瓣,“这是什么,哪来的?”
  君安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四夏唯恐您已仙去,在你床上撒点花表示哀悼。”
  “胡说,我是为了让师父能快点醒,花有灵气,能护人灵魂的。”四夏反驳说。
  “是吗,刚开始是谁要撒小白花,还是十二说不妥,你才——”
  “我没有,我心系师父……”四夏冲过去要堵君安的嘴,那架势势要与君安拼个你死我活。
  薛焕:“……”
  看着眼前一团乌烟瘴气,薛焕抚了抚额,从榻上起身,没那精力去阻止那两小混账,丢下一句话,道:“看着你们我才要折寿,迟早英年早逝。”
  “哎,你去哪?”温商问道。
  “出去透透气,打完架记得多练剑法。”薛焕两袖一甩,削掉了多余的尾巴,独身一人逃开了。
  ——
  薛焕在三问后山的观星台上落定,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了下来,现在还没到晚上,观星台上仰头能看见的只有湛蓝的天和绵白的云。
  风吹来几缕清明,他才有心想着醒来前混沌之中听见的几句声音。
  混沌里的声音混杂,要么过于激烈,语调是嘶吼出来的;要么异常平静,冷冷淡淡听不出起伏。唯有那一句听着耳熟——
  “你把他还回来,他是我的。”薛焕在心里默念着这一句,不是因为这话喊得撼天动地,而是喊这话的声音是他自己的。
  薛焕闭上眼睛,脑海里这一句话嘶吼的越来越冽,几乎能让他幻想出当时自己肯定是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
  然而困惑接踵而至,他为何要歇斯底里、痛彻心扉,这句话里的他是人是物,于自己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难不成我在天界的时候有个相好,我是为了他?”薛焕乐了,肤浅的想,那得是怎样的绝色美人才能让自己情绪失控成这样。
  尽管这样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薛焕也并不是无厘头似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
  自己是被大音的灵法反噬才会昏迷,昏迷前,他想用大音杀了彦周,明明那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可偏偏向来听话的大音在聚集所有力量一击必成时,脱了轨。
  薛焕手摸上胸口那块,没有丝毫疼痛,大音反噬残余的灵力也没有了,心脉安安静静的,好像从来没发生过这件事。
  但他清楚的很,他不仅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三问,还听见了一些对话,要知道之前他试了很多法子都不能让自己想起分毫,哪怕是几句话,所以绝不是偶然。
  会和彦周有关系吗?
  大音为何杀不了他?
  ……我最后看见的那个人是谁?
  薛焕召出大音,摊在手掌心,盯着上面一路凤凰木的花纹,喃喃道:“我到底怎样才能想起更多。”
  大音随他心所动,亮了亮光。
  ——
  傍晚,太阳落山,温商去了趟沉铃,取回一把刚练好的剑。
  剑身刻有他的名字,是薛焕特意嘱咐的,温商美滋滋地抱着剑,觉得他这把剑怪好看的。其实他不知道,这就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剑,沉铃那帮臭小子碍于自家师父的威严,给了薛焕面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熔了一堆废铁烧出了一把粗制滥造的剑。
  这些人多的是精怪的手段,至于没有随便交一把积了灰的旧剑纯粹是大发善心。
  第五灵剑术在南虞昭示着不详是心照不宣的,表面上五灵和和睦睦是一家人,背地里,人人都巴不得让剑术缩远点,好把霉气禁锢在他那一隅之地,别散播出来。
  温商擒着自己的宝贝剑路过了枫林小道,枫林小道尽头是三岔路口,往左通往洛水居处,往右通向三问庐屋,直了走是丢垃圾的地方。
  枫林小道位置较偏,平时只有轮流丢垃圾的弟子清扫任务才会走此路,虽然它风景独好,奈何连着垃圾堆和通往第五灵两大霉气,便是能躲则躲了。
  不过今日,温商倒在这条岔路口少有地看见两位南虞的弟子,其中一个背对着看不见脸,另一个是洛水门下大弟子殷安意。
  殷安意平日里为人嚣张,每月早会十次有九次都能看见他指着自家门下的师弟教训,他眉毛上挑,眉间有颗痣,两眼细窄,衬的他这人奸诈无比。
  而此时呢,他也是对着站在他面前的门徒大声教训,声音吼得整条道都能听见。
  “我最烦你这种人了,洛水福慧双修,至纯至净,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窝囊,碍手碍脚,偏还不自觉地往师父身边凑,我都嫌你碍眼!”
  被训的弟子名为楚枫,也是洛水门下的,他眼润面红,有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右脸颊处有一道食指长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嫌我碍眼可以不看,我也没整天在你面前晃。”他出口没有殷安意那样的凶意,平平淡淡的,听起来没有害怕的意思。
  殷安意忽的揪起他的衣领,眼神一恍,瞥见后面一个抱着剑的二货,压低了嗓子,吊翻白眼,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赶出洛水,我到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他无礼地抓着人衣领又无礼地甩开,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朝洛水居处走了。
  楚枫像没事人一样,蹲下身,把被殷安意洒了一地的樱桃拾到盘子里,每一颗都吹了吹。
  温商幽幽地走过来,把剑放到地上,帮他一起捡。
  “谢谢。”楚枫轻声道谢,抬头看了一眼温商,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第五灵剑术成灵晚,又是南虞代表“丧”的传奇,门内子弟少,在早会上露个几面,来来回回就那几幅面孔,叫人容易记住。
  正因如此,其他弟子避之不及的瘟神出现在眼前,楚枫不仅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也没有出口讽刺,还真挺难得。
  温商对这位捡樱桃的美人有印象,其因是有次早会上,他无意中看见这人跪在洛水当家陈遇面前,还挨了踢,温商没见过踢人踢脸的,对方还是洛水掌首,鄙夷的同时也同情地将被踢的弟子记在了脑海里,也就是面前这位。
  “嗯,那个,他总是欺负你?”温商是好意,他本身厌恶仗势欺人,更别说还是这么一位楚楚可怜的公子。
  楚枫愣了愣,可能没料到他会跟自己说话,否认说:“没,不会,我不理他。”
  温商重新抱起自己的剑,应和道:“不理好,你们应该是一个门下的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能总受气,助长恶人的威风。”
  “谢谢,不过他说什么我已经忘了,你还有事吗?”楚枫客气道。
  温商呵呵笑了两声,说:“对,我得赶紧回去了,有缘再见。”说完,朝他抛了个媚眼,顿时心花怒放,嘴咧的更开,像个捡到糖的孩子。
  楚枫温和的笑笑,没等温商的背影消失在尽头,他背过身,耷下嘴角,“没有人生来愿意受气的。”
  他看着手里的樱桃,有些摔烂了,变了形,淌着恶心的汁。
  不过,人生来就应该有信仰的,这样就算处处受气,想起心中所念,也不会被不悦全然占据。
  楚枫将盘子里的坏樱桃全扔了,将仅剩的两颗红樱桃拿在手上,兴冲冲地给他师父送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