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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玄幻灵异)——惊鸿无双

时间:2020-12-08 10:26:32  作者:惊鸿无双
  昔尔在控诉,却也在心疼彦周的执迷不悟。
  彦周不留情面,“我告诉过你不准叫我的名字。”
  昔尔不顾一切:“你有本事就杀死我,我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他一反常态,宁愿死也不再怕彦周任何。
  昔尔发泄完情绪,两人在台阶上站了许久,彦周没有妥协,但他的语气平缓了不少。
  “当初选择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流血流泪的准备,我若因为十万年前那件事恨他,就不会在屠神役时,上桑池去找他。我没有找到他,我就知道那帮神明没有善待他。”
  南佛的并蒂莲能够塑造世间万物,生而有灵,温养魂魄,是天下最好的容器。他想,倘若神明利用完薛焕,毁去他的真身,自己不辞艰辛来人间,再找个十万八千年也要再遇见他一次。
  没有凤种,不能涅槃,南佛并蒂莲也不是一无是处。
  彦江别想,或许人间不同天上,尔虞我诈早成为过去,就算他与薛焕从陌生人开始,也还可以走向一个较为完美的结局。
  尽管薛焕的存在一遍遍挖开他心底血淋淋的往事,唤醒他自己都快要当真的罪恶,忽然十万年活得够久,执念也不必存在,他也没有想过要薛焕去死。
  他必须承认,在长微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和长微打赌,也在为自己的死找个理由。
  彦周不止一次想要得到救赎,想要重新开始,但他身上背负着万年前沉重的记忆,枷锁已深入骨髓,痛苦永伴左右,无人能渡他,何以自救?
  死,是他目前想到最好的解救方法,但那是给自己的后路,不是给薛焕的。
  “我们都没有安安稳稳的一生,总要有一个人平安,等这件事做完,我去拿回星宿盘,给你疗伤。”彦周道:“星宿盘有重塑之力,你不必再受灼烧之痛,说来,你才是十万年前唯一活下来的凤,最有资格好好活下去。”
  “我不要,没有你,我不活。”昔尔听不下去,他就是不要彦周去救那个没心没肺的薛焕,那个没脑子的莽夫一次次伤害凰,他还有什么脸面!
  “听话。”
  昔尔不听:“不要。”
  彦周猝然召出铜刺,将他定住。
  “兆宁已是人间地狱,你在这里倒也安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乱跑,否则,我永远都不再理你。”
  彦周在昔尔面前走了,消失的如十万年前一样,让人心惊胆战。
  “骗子,你就从来没有回来过……”
 
 
第一百零七章 
  彦周闯入阴阳宗的时候并没有兴师动众。
  不是指他自己兴师动众,而是九先生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并没有安排人手来一场围剿,让他有进无出的。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城墙外围的守卫敬业地在门口站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一道黑影放了过去。
  大家都心照不宣,假装没看见,难得清闲地放松警惕。
  彦周没有费力地找上了霜大人,这个女人大半夜的还在石道上走,身姿婀娜,在没有火把的漆黑马路走出了选秀的气质。
  身后跟着一个人,虽然没有烛火照明,通过气息也能察觉到,霜大人眼珠子往边上斜了斜,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带着九先生的命令,把人引到了一座空阁。
  推开门,入眼就是插在地上的剑。紧接着,风把门刮带上了,阁内烛火倏然亮了起来。
  这座空阁的装饰空洞古老,没有桌椅长凳等杂物,烛台都是从屋顶直接悬挂下来,许是年久,烛油焦黄如土,燃烧的气味浓重,像蒙了层厚灰,扎人心脾。
  地上只有一把剑,那是他的闻惊。当年这把剑从桑池掉落,以为早就不知道埋在哪个泥沙当中腐烂,殊不知,竟完好无损地保留。
  如似故人,不知可有当年熟悉感。
  彦周看着闻惊发愣,丝毫没有察觉神出鬼没的九先生。
  “好久不见了,桑池的——凰。”
  彦周耳朵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十万年前,彦周在穷澜山脚下撞上了一只修炼的妖,或者说称为灵比较合适。那个时候,天地间还没有妖魔的概念,世上只有神,只有天道。
  穷澜山下的这只灵是桑池上发现的除了神以外的物种,若是被神明发现,估计没有活路。
  这只灵或许是出于本能,第一次见面就展现出天赋异禀的攻击能力,他不亲近任何人,看谁,眼睛里都充满了敌意,就算是彦周几次三番对他露出友好的笑,他也养不熟,浑身长刺,不好惹。
  后来桑池触碰到了一个地方,雪山大地开始复苏,花开遍野,水流千里,神明称之为人间,人间走过几度春秋,千百年光阴后,出现了妖魔,出现了和神对抗的物种。
  穷澜山上的这只灵有了正式的称呼,叫魔。
  九先生从未参与过天界的任何事,他是个旁观者,将事情的一切前因后果收纳眼底。或许正因为是旁观者清,九先生比桑池上的任何神看的都通透。
  他讨厌这些神的贪,讨厌这些神的不理智,讨厌无谓的挣扎对抗。
  刚开始,他做着厌世最高的执掌者,眼睛里,清淡无味。
  可时间,是最永恒的一把刀,把他削剪的尖锐又圆滑。
  九先生从不露面,他没有情感但是通透,同时,他也无情冷血。
  “天界当年最大的失策就是神陨没有彻底,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多麻烦。”
  彦周耳边听着叨经,眼睛注意到闻惊前方悬挂着的一个蓝色的小瓶子。
  瓶子下方横着大音,失了金光,死气沉沉。
  “你猜到我会来?”彦周虽是疑问的话,但语气很肯定。
  九先生悠悠道:“因为我知道,神自古以来就是个不理智的疯子。”
  “终究会结束的。”九先生说了这句话,彦周回头看,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站在阴影里,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九先生的整张脸,黑漆空洞。
  “结束?什么时候会结束?”彦周问。
  彦周曾想过的结束是死掉一了百了,可现在的情况离自己“寿终正寝”还有些距离。
  黑暗里的九先生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个问题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充盈到每个角落,后又慢慢如尘土积灰沉淀。
  就像一座年久失修的楼阁,它每天都立在那里,可终有一天在人们发现的时候,早就成了一摊废墟。
  彦周带走了蓝色瓶子和大音,还有闻惊。
  他藏进荒郊野外的一个破寺庙里,将那瓶蓝色的流动液体打进了并蒂莲。大音被当做门栓横架在门后,破庙虽然四面漏风,好在破的地方面积不大,门关上后屋子里暗了许多,彦周心里也安全了些。
  为薛焕塑体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直到现在剩他一个人,在这块安静的角落,他才有闲暇自我思考起来。
  面前的南佛并蒂莲并不真实,连带着所有的一切,包括大音,包括盛着薛焕魂体的那个瓶子。
  或者说从一开始在朝丘那,一切就不真实。
  薛焕为什么会当着自己的面消失,自己为什么去兆宁拿并蒂莲,又为什么去阴阳宗讨要薛焕的魂体,他为什么遇见穷澜山上的故人,为什么会看见自己那把闻惊。
  到现在他坐在这里,唯一觉得不真实的,就是自己凭什么觉得薛焕还活着,还没有死。
  闻惊这把剑握在他手上,没有一丝反应,哪还有当年呼风唤雨,一剑震洪荒的气势。
  十万年之久,珍珠也熬成了砂砾。
  不奇怪,不奇怪。
  所以,物是人非是定律。
  什么时候能死,什么时候能结束?
  彦周盯着金光四闪的并蒂莲,那抹蓝色早被渗透,一时间真假难辨,难辨真实。
  如果薛焕能重生,他睁开眼肯定最不愿见到自己。
  彦周站起来,走向门口。
  “就此别过吧。”他嘴唇轻启,环顾这破庙四周,除了并蒂莲,没什么稀奇的。
  很像结束前一闪而过的惊艳。
  也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
  死亡在背后追赶,彦周突然变得很忙碌。
  星宿盘落在李尚年手里不是什么好事,道庄虽然不是神,但多年来也承载着神的意愿,多少沾了神的气味,李尚年能操控星宿盘,万一他利用其满足自己的私欲,就意味着到时候天地颠倒,生灵涂炭。
  每每想到这,彦周会有种护食的心态,那又不是你的东西,自己霸占着不要脸。
  只不过他受了伤,不知道胜算多少。
  “给我进去!”
  “快点!”
  李尚年两边的护卫一齐将君安和南小回推进了炼剑室,又一个推搡,君安肩膀撞到了冰硬的牢门,下巴磕撞到南小回的锁骨,疼的他一哆嗦。
  这是一个只容得下两个人的简易小牢房,抵墙角而建,三边都是坚硬的铁签,门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造的,一旦锁上了,唯一的打开方式就是暴力砍劈,而这刀剑劈砍也不是随便什么刀剑就能砍断的,可谓是一锁一次,没有钥匙。
  君安脑瓜子嗡嗡的,眼睛刚刚清明,就看见强压着怒气跨进来的李尚年。
  虽然两人衣不碰体的,君安还是能感觉到他肯定是牙齿咬的咯吱响。
  “长尊,炉火此时还没到最旺,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才是剑铁投入的最好时机。”
  李尚年一进来,立马有人过来向他汇报情况。
  炼剑这种事应该是李尚年一早就吩咐的,看面前剑炉里的火势,已经烧了挺长时间的了。
  这是什么后路吗?
  君安想,这个老东西修炼什么凤种不成,就来炼“魔剑”?
  又是从哪里偷抢来的妖术。
  “时间太长了。”李尚年不冷不热来了一句。
  汇报的人恭敬鞠着腰,沉默几秒,揣测着这位“大神”的情绪,斟酌道:“一把好剑的锻造,除了本身材料优质,火势也十分重要——”
  “我说,”李尚年打断他,“时间太长了!”
  那人立刻闭了嘴,腰弯的更低了,多说是错,他不如等待指示,还直接点。
  “现在立刻把东西扔下去。”
  “是。”
  简短结束对话,那人往回退了一步,护卫麻利地走过来,一刀劈开小牢房的门锁,拉开门,把君安拉了出来。
  他的动作粗鲁,直接揪着君安的衣领,南小回有些担心靠过来,被护卫一脚踹了回去,额头撞到了墙上。
  “你们干什么?”君安看到南小回被踹了,一直在挣扎扭动。
  可是他双手被缚,泥鳅似的拗不过四个手的,只好张着嘴逞强了。
  “李尚年,你有本事拿刀动枪跟我单挑比武,还是说你没本事,只能绑住我的手怕我!”
  这种话,李尚年在年轻的时候没听过几千次也有上百次,都是无能的瞎嚷嚷,听多了麻木,且烦。
  他阅历丰厚,不容易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激怒,因此他冷淡的眼眸没有赏点给君安,看着剑炉里的火,尚还温暖。
  “我看你才是无用,平庸之辈,什么狗屁凤种炼不起来,生气了吧,你今天的作为完完全全就是在向天下人证明了你是个小丑,还是个什么都不会还自大的小丑,你别不承认,别说我是为了活命瞎嚷嚷,我不怕死,但你怕,你不仅怕,还自卑!”
  李尚年的眼睫毛颤了颤,稍微有些动容。
  “霸占我氏族土地你很能耐是不是,杀了我爹我全家你以为能证明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内心想要什么,想成为神是不是?”君安嗤笑,吐了口唾沫,“你配吗?”
  不知天高地厚。
  李尚年本来就想当旁边有个不停放屁的狗,只是这狗不仅狂吠,还咬到他的鞋了。
  也许是对成为神灵的执念过于深厚,所以失败后就对这称呼产生了抵触,听人提起,心中不适。
  什么狗屁神灵,不稀罕。
  李尚年走到君安面前,依旧是不动声色,他打量了一圈,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你父亲死的时候,也没像你这样狗吠。”
  “你!”
  “不过,其他人在一边的样子,跟你如出一辙,不愧是一家人。”
  “李尚年,你——”
  “知道这剑炉里有什么吗?”他卖关子道:“我听说君氏造剑颇有灵气,有两把剑,一名初霁,一名沧澜,那个女人哭喊着不把剑交出来,于是被我整个人丢进剑炉,烧的一滴渣都不剩。”
  君安的眼底通红,他被护卫按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嘴唇已然气的发抖。
  “所以,你呢?”
  李尚年嘴巴弯起,笑眯眯地,却让人心底发寒。
 
 
第一百零八章 
  理智往往在别人侮辱身边最亲的人的时候开始崩塌,明明知道那是故意激怒,却还是轻易中招。
  君安无法想象当时姐姐是怎样的撕心裂肺,也无法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扔进火炉里焚烧是怎样的痛苦。血液流出身体,在火浆里挥发,皮肉融化,骨头崩裂,那张熟悉的脸绝望嘶喊……
  这个混蛋竟敢这么折磨君知!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是不是很生气,但你毫无办法,我还可以给你讲讲你的父亲,哥哥,弟弟他们是怎么死的。”李尚年漠然的,像是在给他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不过也没什么必要,杀戮灭口什么的最无聊,死太便宜他们了,呵呵。”李尚年呵呵笑起来,病态似的,眼里好似有血光。
  “自我把他们活埋在无厌关恶人桥下起,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辱骂,任何人都可以踩踏,只要被踩着脊背,那他们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谁管你这个恶人有哪些罪行?谁还记住恶人的名字,只要是被唾骂的,统一的称呼就是恶人。
  你父亲,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全族,将世世代代被人踩着脊梁骨,永远抬不起头!
  “你无耻!”君安心颤的不成样子,眼泪在他眼眶里蓄积已久,终于从他眼角滑落;若不是有护卫按着他,他绝对会拉着李尚年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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