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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穿越重生)——乌色鎏金

时间:2020-12-09 10:12:52  作者:乌色鎏金
  卓钺一把按住一个乱挥长枪的小兵,回头吼道:“别管我!自己警戒!”
  此时队伍已由坚垒溃散为散沙,四处是奔逃的残兵。卓钺心中大恨,但亦知越到此时越不能慌,目光扫寻着远方的中军五方旗,大声道:“向中军靠——”
  小嘎紧盯着他背后的双目蓦地收紧,把刀上前失声厉吼:“卓哥小心!”
  一股刺骨的凉意如脱缰之马向卓钺后心奔来!卓钺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怒吼一声四肢绷到极致,腰如拉满之弓用尽全力向右侧闪去。可那熟悉的寒意来得太快太急,他几乎感到侧腰之处已隐隐痛了起来——
  “卓哥!”
  一道残影闪过,卓钺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人兜头搂住扑倒在地。两人齐齐摔倒在砂砾之地上,激起一阵石土飞扬,与此同时小嘎举刀击飞了那支冷箭,蓦然回头看时目光一愣又是一冷。
  卓钺被扑得头晕眼花,嘴里吃了好几口沙子,呛得连连咳嗽。一双手臂正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两人的双腿缠绕在一起,身子也紧紧贴着。卓钺被压得差点儿又吸进一口沙子,挣扎着睁开眼时,却恰巧撞入一双低垂的眼眸。
  在这沙石飞扬什么东西都脏兮兮灰蒙蒙的战场之上,这双眼睛却干净澄澈得不可思议,仿佛一汪刚被细雨沐泽过的春潭,两人离得这么近,卓钺甚至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一个狼狈不堪、满头大汗的自己。
  郦长行微喘着,支撑着抬起手,用拇指擦去了卓钺眼下的一片脏灰。周遭是万马奔腾、硝烟弥漫的战场,可哪怕世界万物崩塌离析,这一刻他们二人也只闻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卓钺只觉胸口失控般猛地一跳,抬手便想推开他,郦长行已先一步起身抬手将他拉了起来。卓钺踉跄站起,抬眼瞥了下郦长行,简单地道:“……多谢。”
  郦长行抿唇一笑,轻飘飘地瞟了眼阴沉着站在一旁的小嘎,轻声道:“卓哥无事便好。”
  “关曦明呢?”这小子出征前明明保证要照顾好关曦明的。
  “——卓哥!”随着一道由远及近的呼喊,却见关曦明从不远处踉跄跑了过来。他样子也颇为狼狈,铠甲不知被谁挤掉了半截,索性随身的佩刀还没有丢,正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狂奔至卓钺之侧,喘息着道:“卓哥,我、我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卓钺一抬手制止了他,几步上前俯身捡起了方才那根偷袭他、却又被小嘎击飞的冷箭。
  几人定睛一看,呼吸都是一滞——
  那是一根被削去箭头、只剩木杆的秃头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嘎:你这个死茶精,救卓哥的明明是我!
  小郦:┓(???`?)┏
 
 
第18章 军法惩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为、为什么?”关曦明满脸茫然,不住地喃喃道,“秃头箭?是跟咱们闹着玩儿的?可我刚才也觉得不对,敌军就骑着马远远地跟咱们兜圈子,也不冲过来也不交锋,身影时现时退得,简直跟猫捉耗子似得……”
  卓钺捏紧了秃头箭,沉默半晌,忽然嗤笑一声。
  “回队伍中去。”他随手抛去箭矢,沉声道。
  几人面面相觑,关曦明迟疑道:“可是此时队伍已散,咱们……”
  卓钺却已大步走向了散乱成溃沙的行伍之中。
  果如关曦明所说,来袭的那股敌军神出鬼没,远远只见几人骑着马快速地闪过,扬弓搭箭“嗖嗖”放了几支冷箭后,还没等众人看清他们的长相便又很快消失。按理说现在行伍已乱,敌人只要扬矛催马,一冲便能将整个军队冲得一溃千里。可偏偏这些敌军如同逗人玩儿一般,射一箭换一个地方,从不久耗逗留。
  卓钺领着手下只剩下半数的士兵,坚守原本队形——鸟铳手举前,藤牌手在外,枪手、长刀手在后,辎重行礼护在中央。剩下没有逃的士兵不见有敌兵杀过来,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立在自己的岗位死死不动。
  这次突袭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到半个时辰时间蹄声纷沓而去,留下了一堆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的残兵败将。留下的士兵们茫然四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中军方向举号炮一声,鸣锣不止,这是命众将士原地休息的号令。
  “怎么回事儿?”张老黑满面迷惑。他方才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等着一见蛮子的面儿就大杀四方而去,可谁知虚晃了半个时辰除了几支冷箭,连敌人的马尾巴毛都没看见一根,真气的是满腔窝火。
  卓钺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索性盘膝坐在了地上,懒洋洋地道:“中军都让修习了,你们还怔着干什么?喝水,吃干粮,看好戏吧。”
  众小兵迟疑着面面相觑,方才乍然逢敌的心弦还紧绷着,四肢都绷得僵硬了,但看他们的卓哨官都已悠闲地坐了下来,这才相继犹犹豫豫地席地落座。
  与此同时,只见远处中军方向窜出几匹快马,举着寓意“向中军靠拢”的黄旗向四方奔去。那几匹马行动迅速,去势整齐有序,丝毫没有刚被突袭后的仓皇失措。不消片刻,便见几簇逃兵被快马驱赶着踉跄回到了原地。
  这下众人皆隐约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郦长行托腮坐于卓钺身畔,望着远处瑟缩而立的几股逃兵,含笑缓声道:“这是主将特意安排的一次奇袭吧,根本没有什么敌兵,用意便是让我们在全然不知真相的情况下经历一场最真实的战场。”
  卓钺哼笑了声。
  难怪出征时,就算军心溃散、面露败相中军也执意前行。明明此处地势空旷无处遮掩,全军也依旧选择从此处经过——原来这根本就是一次逼真的演习。
  在他的印象中,娄家军主将娄父虽是一员八旬老将,却用兵诡奇,常以别出心裁之举而出奇制胜。这种一声不吭带着全军来一次演习的举动,的确像是娄父会做出来的事情。
  只是在他印象中前世娄父并没有这么做,却不知是什么让这次的事态有了改变。
  “ ‘若操于场,不操于野,终未见实景,临时仍不何毂’。”郦长行悠悠眺望着远处,缓声道,“这是中原军队的弊病。而草原人却恰恰相反,恰因 ‘不先操于场,辄操于野,则人无程式,众多惑乱,亦不可得如意’。”①
  卓钺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引用的那两句话,来自前朝某位著名的名将,那本兵书是前世他座上参将后才硬着头皮研读的,却没想到郦长行年纪轻轻又出身草原,竟也读过这本中原兵书。
  郦长行注意到卓钺盯着自己,回头冲他一笑:“我早说过,我对草原人了解颇深。将我留在身边,没有坏处。”
  卓钺沉默了下,问道:“为何草原人从不在操场上操练?”
  “草原人出身部落不同,彼此相处难以融洽,更难遵从彼此号令。”郦长行缓缓道,“再加上草原诸人出身游牧,没有城邦、教场、营寨的概念,自然也难以统一操练。”
  说话间,方才逃脱的士兵已经尽数被召回,此时一看竟足有千人。他们狼狈不堪,面色难看地挤在一处,看着空地上坐着的其他将士们,心中已经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若是事先知道此次偷袭不过是军中演练,恐怕没一人会逃,可也正是如此才让主将们炸出了他们心底真实的恐惧。
  此时却见一明甲将士纵马而来,利落跳下马背,朗声宣道:“军法明令,凡临阵退缩,许割其耳,亦可径将斩首。此次牵扯甚广,故由本将——中军二营参将——一同惩戒。念在初犯,免去割耳斩首,当众杖责三十!来人,上刑!”
  十几个中军将士齐声应和,手提白蜡木长棍阔步上前,一把揪过了几个脱逃士兵按在地上,举臂就是一棍!实木棍砸在肉上的声音结结实实,顿时一声惨叫脱口而出,引得众人同时变色。
  从偷袭、溃散、召回、行刑,一连串事情快如雷电,简直让人来不及反应。坐在地上的众士兵都不禁偷偷咽了下口水,暗自胆寒——刚才大多人都产生过逃意,可能只是耽于方位脚程和时机没有逃成,可当时若真的跑了,此时跪在那里挨棍子的估计就是他们了。
  挨棍之人叫得撕心裂肺,吼得如被活宰生割的肥羊,把后面的逃兵吓得面无人色,胆子小点儿的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三十棍打得飞快,结束后行刑的两名将士将人如破沙袋般一抛,瞬间又押来了第二人。
  以这个速度,千员逃兵惩戒完毕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
  “我、我不服!”
  忽有一逃兵踉跄出阵,惨白着脸哆嗦着嘴唇大吼了一声。他汗流了足有一斤多,整张脸看起来像团湿哒哒的面疙瘩,唯有双目赤红。
  “凭什么……”他踉跄着,嘶声吼道,“敌兵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我该怎么打,中军也没有指示……所有人都想逃,凭什么惩罚我们!如果真有敌军,我们真的来了,难道不能逃,还要活活留在原地等死吗!”
  吼声响在众人耳中,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震。
  是啊,如果这是真实战场,在中军无令、全军溃散的情况下,不逃还能做什么?
  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啊!
  前来宣令的参将瞥了他一眼,抬手命杖责暂停,自己走至那逃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怎知我们已经溃败?”
  那逃兵一愣,辩解道:“周遭的队伍都乱了,大家也都开始逃了,不是败了是什么?”
  参将沉声道:“你可曾想过,这是中军故作溃散之状,诱敌深入就地反击的一计?”
  那逃兵大大一愣。
  “如若中军命你缓缓而撤,你却笃定我方已然败便落荒而逃,害得整盘谋划功亏一篑,你待如何?”那参将冷声道,“退一万步,哪怕中军真的溃败,又与你有何关系?你隶属左军,应听命于左军号令才对!如果看到有一人战死、一军陷落便所有人四散奔逃,敌军只需射杀几人便可让我们溃不成军!还打什么仗!要这么多人有什么用!”
  逃兵抖着嘴唇,再说不出一句话。那参将冷睨着他道:“你不过是一小小士兵,听命队长即可。队长听哨官,哨官听把总,把总听参将,参将听总兵!层层相扣,纹丝不乱,如此才能做到数万人出征,行动进退如出一体!你今日的一个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便是害了两万人的大军!明白?”
  逃兵双目赤红,低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可明白?!”参将斥吼质问。
  “……明、明白。”
  “继续行刑!”参将蓦地转身,扬声喝命。
  这场刑罚足进行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近两万人便这么坐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一人挨完了板子挣扎走开,又换到下一人,又到下一人……那实木硬棍击于人肉上的声音,传出去好远,一直在持续不停,听得所有人两眼发直、双目呆滞。今日过后,这声音和人受罚时的惨叫将时时结合在一起,深深印于所有人的脑海中。无疑,日后只要有人脑子里浮现出“逃”这个字,今日的场景又会如魔怔般再次浮现在眼前。
  刑法结束后,那参将命众人原地安营扎寨。
  被这一通搞得身心俱疲的众将士,当晚连吃饭的时候都格外沉默。卓钺帐中有一个逃走了的小兵,被狠狠打了那三十军棍后拖着伤腿挣扎了回来,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任何人,吃饭时悄没生息地蹭了出来,独自捧着碗远远坐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锅炉边无一人说话,但众人都在暗暗交换着眼神。卓钺一抬头时,恰巧看到两个小兵同时看了看不远处的那小逃兵,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嗤笑。
  “哎!”卓钺一敲碗边,那筷子指着那两人,“互相看什么呢!你俩人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小兵一激灵,赶紧埋下了头,但众人面面相觑似依旧欲言又止。
  卓钺有些头疼。他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作为哨官现在手下足有一百多人,实在是管不过来这么多。
  “逃兵之罪,今日已惩罚过了。以后帐中不许再提。”卓钺简短道,“大家以后都各自小心注意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①《纪效新书》
  今天下大雨!晚上回来时间晚了……明天还是九点准时更新哈!
 
 
第19章 月下忆
  一时间无人说话,卓钺也懒得再多说。吃饭过后,三营召诸哨官汇聚,这才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告知诸人。
  原来札干此时还完全没有南下的意思。他们缩在东北平原尽头的一串土夯城后,依然在休养生息。草原人虽悍猛,但粮草储备并不充足,在回春之前他们的补给应该成很大问题,所以与此在中兴城内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在札干人充分恢复之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再行军约两日,便可至那片城池。因这片城池群落分散颇广,大军将分兵三路,中军取其中路,左右两军进行包抄清洗,最后在中路汇合。而卓钺所在的左军,便要负责攻阀左侧那些零星散落的土夯小城。
  交代过后,卓钺等哨官准备各自返回营帐休息,谁知出帐之后却恰好碰见王戎和一个高挑青年正比肩走来。两方恰巧走了个照面,王戎脚步一顿,扬手笑道:“哎哟,卓老弟。”
  卓钺叉手行礼:“参将。”
  王戎身旁那青年笑问道:“王参将,这位是?”
  王戎忙道:“这位便是卓钺。”
  “啊,原来是卓哨官。”那青年含笑冲卓钺一礼,“大演练时便听说过好汉大名,能接王参将二十多招的在本军之中寥寥无几啊。。”
  卓钺上下打量了下那青年。此人身量颇高,几乎与他比肩,宽肩窄腰长腿的好身段一看便是从小打磨出来的,挺拔有力如山峦顶端之松。他眉目疏朗,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含笑望人时双目中似乎浮着一轮旭日,那蓬勃的英气烁烁逼人。
  王戎接上话茬,冲那青年笑道:“卓老弟不仅武艺高强,也是一员体贴将士的好长官。便是那日我将与卓老弟聊天的话告知了主将,才让他决定组织了今日的演练。”
  “……与我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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