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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炉冬火(近代现代)——秦三见

时间:2020-12-09 10:24:48  作者:秦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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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一炉冬火
  作者:秦三见
  文案:
  受第一人称,年上,有年龄差。
  攻是独居作家,受是有求于攻的实习编辑。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未,周含章┃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深冬一缕人间烟火
  立意:好好谈恋爱。
 
 
第1章 
  01
  我相信每个人在小的时候都被问过同一个问题——长大后你想做什么。
  我记得我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小学,开学第一天,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我长大了想当作家。”
  这个理想在一众的科学家、天文学家中显得十分不起眼,但我的班主任却笑着说:“加油。”
  她很认真地在为我加油,但我之后很多年里并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更多时间里我忘了自己有这么一个理想,只是随波逐流,被家长和老师推着往前走。
  上高中那会儿,我的数学成绩烂得一塌糊涂,烂还不喜欢学。
  课上偷偷摸摸看小说,回家后躲在被窝里看小说。
  那时候看古龙,看金庸,看完了开始琢磨他们俩的不同。
  也看一些从班里女生那儿借来的言情小说和青春疼痛文学,那些年青春疼痛是主流。
  当然也看经典,我的口水把《追忆似水年华》的书页都给浸湿了,不是因为太好看,看得如痴如醉流了口水都不知道,而是因为看着看着趴在书上睡着了。
  当时只知道看,只知道胡思乱想,但要说让我当作家,十几岁的我已经看透了,当作家赚不了钱。
  那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爸是个文学爱好者,小时候家住平房,有个大院子,前院单独一个房子用来做书房,里面全是书。
  他喜欢读诗,从古至今,国内国外。
  他总跟我讲海子,他喜欢,所以我很小就会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爸也跟我说:“当作家,当诗人,痛苦还不赚钱,吃力又不讨好。”
  这句话是在我十岁那年他告诉我的,后来我就记住了,十七岁时我的理想已经不再是当个作家,但也没别的理想,只是头脑空空。
  不过如果我知道当时我跟同桌的女生借来的那本主角全烧死了的书的作者赚得盆满钵满,或许我还能再挣扎一下。
  我这人就是俗,跟着我爸看了那么多书也还是没能脱离低级趣味,心心念念要赚钱。
  高中我学的文科,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能选的专业范围确实不如理科生那么广,报考时我爸又问我:“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没有。”当时我蹲在客厅啃西瓜,手边放着一本刚从学校附近书店淘回来的书。
  书名叫《野渡》,写的是小村庄里的故事。
  我对国内文学并不了解,也没那么浓厚的兴趣,之所以用我那可怜的一点儿零用钱买了这本书,完全是因为我爸跟我提过这个作家。
  他说他认识。
  这人叫周含章,他老师的儿子,很多年前还一起吃过饭,不过自从我爸的老师去世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如果说从小到大我最敬仰的人是谁,那绝对是我爸,好像不管我说什么他都知道,我见识过的世界只有拳头大小,他知道的却不只天地。
  所以,当我看到这本我爸认识的人写的书时,不自觉就买回来了。
  那是我十七岁时买的,后来一直被放在我爸书房里。
  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七年之后,我能跟那个叫周含章的人坐下来一起聊天喝茶。
  大学我学的中文,研究生也是。
  学校很一般,但我学得很有劲头。
  可是一切的乐趣都在毕业时戛然而止,就业困难,薪水微薄。
  我面试了很多地方,要么人家觉得我不行,要么我看不上对方。
  毕业证都拿到手了,工作却还没定下来。
  又愁又急,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跟我爸通话的时候,他让我心平气和一点,先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如果生活上有困难家里可以支撑我,但一定要清楚自己的路在哪儿。
  之后不久,我终于有了份工作。
  我本科时认识的一个学长在一家不错的出版集团工作,通过内部推荐,我总算有工作了。
  应届生试用期六个月。
  实习的前三个月我就是帮忙做些边边角角的工作,很多时候组里开讨论会都没有我的份儿。
  到了11月份,我正琢磨着要不要跟组长聊聊,希望能给我派点什么像样的任务,我虽然是试用期,但真的很希望能留下来。
  正琢磨呢,任务真的下来了,而且还是个“铁板”。
  组长找到我,说一个他们很看好的作家正在写新书,如果我能拿到这个稿子,就可以转正。
  潜台词就是,要是拿不到,我这份工作就算是再您的见了。
  这个行业本来就很萧条,除非那些“大IP”,这类纯文学的东西真的赚不了多少钱,公司出于自己的考量,给出的条件有限,估计也是觉得可能谈不下来所以才派我去。
  我回去一想,这算是变相要开了我吧。
  挺难受的。
  难受归难受,还得硬着头皮上。
  第二天我去组长那里领命,然后被告知那个作家叫周含章。
  “这是周老师的联系方式,”组长给了我一张纸条,搓得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人性格挺古怪,你跟他说话的时候千万要注意。”
  只告诉我古怪,却没告诉我究竟怎么古怪。
  “组长,”我说,“这就一个电子邮箱和地址,没其他联系方式了吗?”
  “没有了,”组长说,“周老师没有手机,家里电话从来不接,你先给他发邮件跟他约好登门拜访的时间,别直接说冲着稿子去的,就说年底了,代表公司去看看他。”
  就这样,我第一次给周含章发了电子邮件。
  三天之后,收到他的回复。
  他说:心意领了,拜访不必,感谢记挂。
  十二个字,我心灰意冷,我怕是真的要失业了。
 
 
第2章 
  02
  人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大都会犯同一个错误——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去问自己的领导。
  其实也不是职场新人不愿意动脑,只是没有经验,胆子又小,束缚着手脚想了也不敢做。
  我收到周含章邮件的时候觉得人生无望,当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眼看着组长离开,没叫住他。
  明天再说吧。
  就这一个“明天再说”,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甚至想过要不打电话给我爸,让我爸出面,毕竟也算是认识的人,搞不好周含章就给我爸面子愿意和我见面了呢?
  可最后我也没打这通电话。
  自己的工作,总归是要自己去面对的。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灰溜溜地去找组长说明情况,组长一脸惊讶地看我:“所以呢?你是想让我去处理?”
  他的态度吓到我了,赶紧道歉,回去自己想办法。
  而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直接上门。
  很不礼貌,我知道,但我确实脑子空空,没别的办法了。
  周含章住的地方很远,远到已经出了市区直接奔着山上去了,看着那地址我都觉得头疼。
  我跟组长请假,说要去拜访,组长的意思是处理周含章的问题可以直接从公司系统申请出外勤,不扣工资,交通费用报销。
  不过,组长也说:“打出租的话不报。”
  好吧,理解。
  我从公司出来,先是坐地铁,再坐公交,最后又步行了二十来分钟才到了他住的地方。
  那天很冷,寒潮预警,我穿着深咖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高领黑毛衣,走路的这二十分钟冻得我鼻涕横流,把毛衣的领子都立起来了,鼻尖缩进去,但保住了鼻尖,差点儿冻掉了耳朵。
  也不知道怎么今年冷得这么早。
  周含章住的地方就这么一户人家,我听组长说这块山头其实是他们周家祖传下来的,前些年周含章急需用钱,想卖掉这里,但这地方没人买,他只能卖了市里的房子自己搬到这儿了。
  35岁,单身,独居,性格孤僻怪异。
  这些是我们编辑部其他认识他的编辑给他贴的标签。
  我一直不喜欢给人贴标签,因为我始终觉得人是不能被简单定义的,而且每个人对其他人的了解也很片面,擅自用标签去定义一个人,不太合适。
  所以当我站在周含章家门口的时候,是有些期待的。
  我期待自己看到另一面的他,孤僻怪异但也有自己柔情善感的一面,因为我觉得我曾经见识过。
  十几岁的时候看他的书,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跟他打起交道,我爸口中的周含章只是个话少克制的人,我从他书中读到的却不止于此。
  迄今为止他出版过三本书,我追溯了一下,三本书分别签给了不同的出版社,我看过的那本《野渡》是很早期的版本,后来再版,据说卖了电影版权,只不过迟迟没有拍摄。
  他应该是有赚到钱的。
  我当时是这么觉得的。
  敲响他门时,我想起他在《野渡》里写一户人家,儿子出息后把父母接到了城里,春节一大家子的人回来,老人站在门口扣响了那扇旧门。
  “像是在跟沉睡的老屋打招呼。老屋不是老屋,是旧友,是渡自己的船。”
  我跟这位周老师算不算旧友?
  毕竟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读过他的书。
  我敲了三声,然后局促地等待。
  年轻又丝毫不懂为人处世的我如此莽撞地上门叨扰,其实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我站在那里,在心中读秒,想着数到200就离开。
  在我数到159时,眼前的门开了。
  初冬的风呼啸着,山上比市里还要冷上几度。
  木门“吱嘎”一声,我先看到的是被风卷到我面前的烟灰。
  我抬起头,怔了一下,他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很瘦,很高,很白,胡子拉碴地叼着烟。
  他的头发很黑,但乱而且长,长得即便额前的碎发已经被风吹起来,但还是可以确定等风停了,他的眼睛就会被遮住。
  他穿着灰色的毛衣开衫,里面是件白色T恤,风一吹让他看起来像是摇摇欲坠的病人。
  周老师长得不错,但……挺邋遢的。
  “您好,”我赶紧开口,“请问是周老师家吗?”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双手抓着毛衣开衫的衣襟裹住了自己:“有事?”
  “周老师您好,我叫白未,”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您还记得白德诚吗?他是我父亲,我代他来看看您。”
  第一次见面,我骗了周含章。
  然后果然吃了闭门羹,因为他说:“不记得。”
  木门在我眼前“砰”地关上,无情的男人让这个冬天显得更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0 11:26:20~2020-10-21 09:1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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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章 
  03
  周含章确实长了一张难搞的脸,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意识到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一些话真的是有道理的。
  相由心生。
  我开始相信同事们给他贴的那些标签了。
  真的吃了闭门羹的我傻愣愣地杵在那里,觉得就这样回去实在太亏了,要知道这种糟糕的天气我从公司出来“跋山涉水”地来到他家,路上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有这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干点什么不好?
  来都来了,不能轻易就走。
  但还能怎么样呢?
  我站在他门前唉声叹气,又开始动了给我爸打电话求助的心思,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人家周老师说了,不记得什么白德诚,我爸的面子一文钱都不值。
  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了周含章为什么不用手机,因为这地方压根儿就没信号。
  我昨天跟其他编辑讨教职场技能时,一个姐姐跟我说:“有时候人要脸皮厚,脸皮厚才能办成事。”
  我这人从小到大脸皮都薄,不管什么事儿,只要对方表现出拒绝的意图,我立马连夜逃跑。
  上大学那会儿,我对别的学院一个男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想着反正都上大学了,或许可以尝试着脱单,我好不容易找机会认识了他,结果发现他直得跟钢管似的,于是立刻亲手掐灭了自己爱情的小火苗。
  我干不出死皮赖脸追求别人的事。
  但此刻我站在周含章家门口,真有种上门提亲被拒绝的感觉。
  我要是有骨气,我就该立刻转身走人,而且从此都不看周含章写的书了。
  但是我没有,职场菜鸟需要养家糊口,我真的不太想失业。
  就这样,我又一次敲响了周含章家的木头门。
  依旧是敲三声,依旧是等了好半天,不出所料,他压根儿就没理我。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周含章就这样失去了我!
  我站在他门口生闷气,顺便脑补我是如何在实习期满就被劝退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喂。”
  我吓了一跳,以为闹鬼,毕竟这地方方圆八百米我估摸着都没有第二户人家。
  当我回头的时候,看见周含章坐在一辆灰色的小车里,这车我还真不认识是什么牌子,长得倒挺像奇瑞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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