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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
“该去哪去哪。”
“你不许走！”总裁上前一步，拉住替身的手。
替身无奈道：“我们已经终止合同了。”
“合同取消终止了，你要敢再走一步，我就告你违约！”
替身无言。
总裁又重复了一遍，并道：“我说到做到。”
替身叹气，只能往回走：“怎么不在我收行李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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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替身刚搬家三分钟，又原地搬回。
总裁大概是被替身说走就走的果决刺激到了，他一反昨晚可怜小狗的样子，往沙发上一坐，翘脚道：“我不上班了。”
替身：？
总裁：“我不是什么精英，我就是个不想上班的废物。”
替身：“公司怎么办？”
总裁：“倒掉最好，我去要饭算了。”
替身：“这时代要饭不容易。”
总裁：“那我要去裸／贷。”
替身：？
总裁说不去上班还真不去了，吃完早饭后趴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替身拿他没办法，替他联络好秘书，一会让人把重要的文件送家里，自己则收拾好背包，准备出门。
一察觉替身要走，总裁警醒地爬起：“你去哪？你敢踏出家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替身开门。
“你敢！”
替身回头，平静道：“你敢不让我出门上课？”
总裁怂了，还真不敢。
第21章
71
替身下课回家时，总裁仍趴在沙发上，仿佛自他离开后便没离开过沙发。
然而替身一翻秘书送来的文件，就见上面签名标注一个没漏，扔在旁边的电脑都还微微发热。
替身嘴角一勾，什么也没说。
晚上替身做好饭后，总裁趴在沙发上不动，说什么也不吃饭。
替身喊他：“老板吃饭了。”
他不动。
再喊：“领导，开饭了。”
还是不动。
最后喊了总裁的名字，总裁这才稍稍动了一下。
“ZZ。”替身试着这么喊，总裁一下蹦了起来，怒瞪他一眼。
但总算愿意去吃饭了。
“明天去上班吧。”
“不去。”
“你的员工会想你的。”
“放屁，这世上没人会想我。”
这种时候替身该说一句“至少我会想你”来安慰总裁，但替身什么也没说，只是吃饭。饭桌上诡异的沉默，总裁恼羞成怒。
“滚！”
替身立刻放下碗筷起身。
见他如此温顺，总裁冷声道：“算了，别滚了，去那里跪着。”
替身停下脚步，原地跪下。
替身低头跪在总裁面前，毫无怨言，总裁绝望了：“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愿意，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替身道：“因为我做不来太高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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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朝替身道歉。
白天时候还挺嚣张的总裁一下又被打回原型，他抱着替身不放，不停道歉。
替身倒觉得没什么，只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你要的话我还能给你磕头呢。”
总裁绝望：“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
替身还是无法体会总裁的心情，他不解道：“你怎么看得这么严重？哪个老板不把员工当狗呢？给人打工的被领导羞辱几次不挺正常吗？”
总裁更绝望了。
替身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总裁看起来比他还要难过？
73
第二天总裁依旧没有上班，替身出门上课时，总裁坐在沙发上发呆，见他要走，在门口抱了抱他。
替身下课回到家时，总裁仍在家，只是这回从沙发挪到了餐桌前，还说有话和他谈。
“我想更改合同的部分内容。”总裁把新的合同递给替身，“你看看。”
新的合同更动了上班时间，原本早上七点到九点与晚上七点到凌晨一点的上班时间，改成了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中间午休两小时，
“七点过后呢？”
“七点一过就下班。”
“那上班时候我需要上课怎么办？”
“上课算成你的工作内容。”总裁示意替身往下翻，替身便见合同里多了新内容，那内容竟是要求他去大学听课。
“认识的朋友在大学教书，正好缺个助手，”总裁道，“你不必上培训班时就去他那里帮忙，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合同里还附上了课表，全是与编程有关的课。替身确认时间后问道：“这样没有太多时间作家务。”
总裁道：“那就别做。”
总裁又道：“还删了一条，你再确认。”
替身再看，原本那条不许笑的规定去掉了。
替身静静看着总裁。
总裁轻声问：“你能接受新的合同吗？”
替身朝总裁笑了。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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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就这样换了合同的内容。
他原以为学校里的老师会是一个与总裁年纪相差无几的年轻老师，去到学校后才发现竟是一个老教授。
一见老教授，老教授连他叫什么名字也没问，直接让他干活。
打扫整理资料给学生登分，全是杂事。
杂事之余便是上课，替身的课表被排得满满的，每天上得头昏眼花，回到家都要瘫了。
然而替身心底十分高兴，他仰慕那所学校许久，从未想过自己有在里头听课的一天。一想到这，再累他也不怕了。
唯一对不起的是总裁，他回家时间晚了，时常做完饭已近七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家务。
他想把家务做完，可只要七点一到，总裁便道：“下班了，别干了，你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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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替身回家，发现总裁竟然在做家务。
总裁站在洗衣机前，地上全是泡沫，洗衣机还疯狂地吐出泡泡来。总裁手忙脚乱地要去擦那些泡沫，一下没站稳还差点滑倒。
替身没忍住笑出声来。
总裁发现他回来，脸顿时红透，头发上还有泡泡。
“你怎么弄的？”
总裁无辜一指地上空了的洗衣液瓶，“它搞的鬼。”
“怎么不留着等我回来？”
“这是我们两个的家，我本来就得做家务。”
替身没有回话，低头收拾。
后来替身也滑了一跤，总裁接住他，两个人狼狈地跌成一团。
替身开始笑了，总裁也笑了，两个人傻里傻气地坐在地上笑个没完。
笑不动了，替身看总裁一眼，想着待会该如何收拾。
忽然总裁凑了上来，亲了他一下。
总裁是个莫名遵从恋爱法则的人，就算包养了个小替身，也从没亲过替身。
这还是他们两个的第一次亲吻。
替身愣了，就连主动的总裁也手足无措。
该推开总裁的，可贴得这么近，替身忽然发现总裁的眼型，大概就是所谓的狗狗眼。
替身竟是忘了推开总裁，直到总裁又想再亲一下时，替身才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总裁高兴得满屋子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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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是个聪明人，家务学得很快，没两天便上手了。
替身心里惭愧却也自顾不暇，因为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那天老教授让替身写段代码，替身写完后被批了一顿，又被扔去上新课程。
这课比先前的课要难得多，而且开学好一阵子他才临时加进去，学得十分吃力，但他也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学习。
因此他每天七点一到，雷打不动地开始学习。
总裁让他去书房学习，同时自己也在书房里办公。
总裁办公完会把家务做了，做完后回到书房，坐在替身身旁静静阅读。
替身问：“你忙一天了，不早点休息？”
总裁说：“你是我的榜样，我要学习你的勤奋，免得你看不上我。”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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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不是A大的正式学生，但在他的主动争取下，A大的期中考他没落下，别人的小组报告他也以个人名义参加了。
自考本科的考试与期中考时间相近，替身考完期中考，向教授请了两天假去考试。
“考什么试？”老教授问他。
“自考本科。”替身老实回答。
“自考本科？”老教授挑眉，上下打量替身，最后摇头道，“没出息，自考本科就满足了？目光短浅！”
教授唠叨替身好一会，替身惭愧地受了。
替身考完两天考试放松不少，总裁在考场外等着他出来。
“考得怎么样？”
“好像比上次简单，没这么难了。”
“我听其他考生说挺难的。”总裁道，“你觉得简单，是因为你进步了，你现在学的课都比自考本科的教材难多了。”
替身一想，确实如此，现在学得比以前深，回头看那些原本让自己头疼不已的教材，好像都没那么难了。
感受到自己那微小的进步，替身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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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趁假期带替身去旅行。
替身原先不想去，然而总裁说服了他。
总裁这回不是“出差”之名來強迫他，而是问替身道：“你觉得我最近表现好不好？”
替身只能说“好”。
总裁道：“那我需不需要奖励？”
替身点头。
“那我能奢求你给我一点奖励吗？”
本来拽的不行的人忽然这么客气，替身要拒绝他都不好意思。
替身还是拒绝了。
但一个“不”字刚说出口，便被总裁扑倒了。
总裁说，不去的话就亲我一下。
总裁最近总趁着他不注意想偷亲他，他防不胜防，被得逞了几次。
替身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他才一答应，总裁就低下头来偷亲他。
他忙躲开，然而总裁却只是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总裁得逞，得意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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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小山城旅游。
白天时候在附近的古城转转，晚上时候到山上看萤火虫。
刚下过雨，山路湿滑，总裁悄悄去牵替身的手。替身躲开，总裁便道：“我要是跌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这人又理直气壮起来了，替身无法也只好让他牵着。
总裁订的是一间大床房，但夜里两人什么也没干，只是聊天。
替身忽然想起两人的第一次。
他们都没有经验，摸索了几次，最后才成了。
那时总裁还爱摆着张冷漠脸，唯有那次结束后，紧张地问他要不要紧。他没什么事，可总裁夜里还是起了好几回，见他安稳才又睡下。
如今想来，总裁那时候就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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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的第二天，两人又回头去吃了前一天两人都喜欢的店。
店里人不多，两人又坐在角落，总裁便想趁机偷袭他，两人在那暗暗较劲。
总裁占了上风，就在快得逞时，忽然有人喊了总裁的名字。
那声音带着怒气，回头就见是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
替身的打工人雷达再次响起。
总裁他妈上线了。
第24章
81
总裁他妈和几个姐妹来旅游，没想到撞见儿子和一个男人在那卿卿我我。
总裁：“妈，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他妈：“有什么话现在说清楚！”
他妈来势汹汹，总裁低声朝替身道：“你先出去等我。”
然而总裁他妈：“留下来！我就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了你的魂！”
替身乖乖坐着，总裁在桌子底下握着替身的手，比替身还紧张。
替身今天依旧是白衬衫西装裤的制服搭配，看起来干干净净。替身长得没白月光精致贵气，但胜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讨长辈喜欢的老实气息来。
总裁他妈上下打量几次，挑不出毛病，最后只能道：“土气！”
替身觉得她说得对。
“年纪轻轻不学好，还让男人包养！”
替身低头认错。
总裁： “妈，是你儿子缠着他，你别乱说话！”
“玩玩就算了，还当真？赶紧分了！”他妈道，“你喜欢x家那小子也就罢了，起码家世学历摆在那。现在呢？眼光越来越差！”
替身觉得总裁妈妈根本是他的心事代言人，总裁这种消费降级的堕落行为真的该好好批评。
然而总裁生气了，拉着替身走人。
总裁他妈喝道：“站住！你敢走试试！”
总裁头也不回，替身犹豫，总裁揽着替身的腰把人拖走。
总裁和替身走在山间，总裁不语，明显火气很大。
替身道：“别气了，夫人说得多好。”
总裁：“她嫌弃你！”
替身点头：“对呀，她嫌弃我，这不挺正常的吗？我都嫌弃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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