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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人僚兮/贴身男仆竟是天外飞仙(玄幻灵异)——法华未雨

时间:2020-12-10 10:21:42  作者:法华未雨
  南离绯玉大喜,如一缕红霞飞往云龙头颈, 从容拔回五片逆鳞, 分给众人。
  方泉见时机已到,纵身一跃, 几个回合便落在云龙颈上。他拔得一片逆鳞,正自庆幸,忽觉窖中地动山摇, 雷光如银瓶炸裂一般充斥整个石窟。
  “发生什么了?”他惊疑不定,忽听远处乐平生大叫道:“那雷池中的云龙渡劫失败,即将爆裂而亡,大家快逃!”
  方泉心道不妙,急忙飞身撤离,只跑了几息工夫,便听轰隆隆炸裂声不绝,前后左右,无数山岩坠落,一不留神,便被一块巨石砸中,只疼得他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
  淮府杏园,一儒雅男子缓步杏林湖畔,神情闲适,随性而游。一玄衣卫神色局促,匆忙闯入杏林,径直走到儒雅男子跟前,抱拳道:“禀报经略,龙窖有变!”
  这儒雅男子正是内军经略肖承平,他听了侍卫禀报,并不慌张,淡淡道:“有何变故?”
  “一条云龙渡劫失败,爆裂而亡,摧毁了不少阵基。”
  肖承平笑道:“龙窖中的屠龙阵,皆是摩迦大祭司亲手布置,岂能这么容易摧毁?”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但见铜镜之上均匀分布七道符文,每道符文又有七个卦象。
  肖承平眼看卦象凌乱,眉头一皱,却道:“摧毁倒不至于,不过是有些损伤,修修补补就好了。”说罢,口中念咒,骈指点向镜面,便见那七七四十九个卦象扑朔变化,逐渐回归正位。
  “好了,一切复原,不过……”肖承平收了铜镜,自语道:“那四十九座屠龙阵已完全封闭,须过些日子才能开启,倒是便宜了今日入窖之人,他们只要取得龙鳞,再也无需破阵了。”
  那玄衣卫又道:“云龙爆裂,恐炸伤入窖勇士,可要派人搜救接应?”
  肖承平摆摆手,“不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何必入龙窖?何必赴烹龙之宴?不管了,所有人退出崎园,只稍稍接应活着出来的人便可。”
  “是!”玄衣卫领命退去。
  ……
  不知过了多久,方泉从昏迷中清醒,见自己仍在龙窖,顿时有些着急:“得赶紧回去,不然淮王要怒了。”
  他运诀内视,见身体并无大碍,心中暗自庆幸:“这云绫帔变化为轻裘时,果然有一定防御之力,若非如此,那么大一块巨石砸下来,非得压成肉泥不可。”
  他看向四周,发现石窟里毫无乱像,一条云龙伏地盘桓,身上遍体鳞伤,正是先前众人合力争斗的那只;另一间石窟里再无雷光,遥遥看见地表全是龙尸碎片,想必就是那条渡劫失败的云龙。
  他忽想起那个跛足少女,心中惋惜:“那苏姑娘不知为何独自前往雷池,就算不被雷霆击中,也会被云龙爆裂而炸死吧……”叹了一口气,放眼望去不见一人,决定自行离开。
  他按着来路返回,到“风口”时,原本担心自己无法破阵,却不料风口里再无飓风;一路赶到白骨道,白骨道里也没有无影蜂埋伏,心中只是庆幸。
  便在这时,忽闻一声低吟,仔细一听,声音来自西北角一块巨石后面。方泉瘆得慌,这里白骨森森,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显得诡秘异常,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他跨步向西北,不一会儿来到巨石之后,却见一绛衣公子浑身是伤,一条腿压在巨石下面,不是那南离绯玉是谁?
  方泉心中惊讶:“他怎会在这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想想又释然:“云龙爆裂引发山石崩塌,估计是逃走时被巨石砸中了吧。”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他心中犯难。
  南离绯玉又低吟一声,表情极为痛苦。
  方泉终究不忍心,退避一侧,将云绫帔变化为布衣,连带着一块头巾裹住脸面,只留一双眼睛在外。他使出内劲,推开巨石,将南离绯玉拖了出来。
  “是谁?乌兄么?还是何兄?”南离绯玉感觉有人相救,开口询问。
  方泉心中奇怪:“我这副打扮,像是乌坎或者何立轩么?”仔细一看,南离绯玉双目失神,心道:“该不会看不见了吧?”伸手比划几下,见南离绯玉毫无反应,压低嗓门道:“你眼睛怎么了?”
  南离绯玉也是一惊,他不想还有其他陌生人在,随即恢复淡定:“我眼睛被雷光击中,暂时失明。”
  方泉沉吟少倾,压低声音道:“没事,我来救你。”
  南离绯玉面露奇色,却不作声。
  方泉不想暴露雪地冰蚕,从须弥戒中胡乱取出一些药草,以内劲驱散药力,明面上敷贴伤口,暗地里催促冰蚕吐丝治愈,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南离绯玉伤势全无好转,他心中不免焦虑。
  “公子好意,绯玉心领了。”南离绯玉开口道:“我乃涅槃之体,寻常药物……或者宝物,无法治愈我的伤势,只有先天灵火才可以,可惜我的灵火耗尽,不足以疗伤。”
  方泉这才想起南离绯玉耗尽灵火,化解冰霜龙息一事。
  “那如何是好?”
  方泉问了一句,许久不见回答,俯身一探,南离绯玉早已昏迷过去——想必他受伤严重,方才已是强打精神说话了。
  “还是背他出去再说吧……”方泉想了想,将南离绯玉背起,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
  南离绯玉浑身疼痛,没有一丝力气,看不见一点光亮。
  恍惚间,似回到了儿时。
  那一年他十岁,刚刚出落成一个英挺美少年,而且是族中第一个点燃本命心火的少年。他聪明伶俐,光彩照人,身边簇拥着一大群小伙伴,长辈们也都喜欢。
  他心气高傲,点燃本命心火后,孤身一人前往魔焰山狩猎,却不料被一只火蛇咬中,瘫痪在野外。那时,他心中充满了绝望,自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料一个瘦小的身影匍匐前来,艰难地将他背起。
  “啊,是祺真,是祺真……”他惊讶地问道:“祺真,你怎么来了?”
  祺真只有八岁,软软懦懦的,瘦弱得有些可怜。
  “我见你一个人上山,不放心。”
  “这里很危险,你不知道么?”
  “绯玉哥哥,你忘了我已经点燃心火了么?我现在有的是力气!”
  祺真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
  “祺真……祺真……”南离绯玉昏迷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方泉问道:“祺真是谁?”
  南离绯玉沉默。
  方泉背着他走完白骨道,又来到炎泽阵,庆幸的是阵中再无烈火。
  ……
  祺真是谁?
  南离绯玉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嘴角不自觉有了一丝苦笑。
  祺真是族里最可怜的小孩,爹娘死在魔焰山中,只有一个老得头发花白、牙齿都掉光的奶奶。族里人看不起他,因为他根骨太差,无法点燃心火。小伙伴们不喜欢跟他玩,因为他笨拙得连一只火雀都抓不住。
  祺真每天坐在自家门口的阴影里,眼巴巴望着门外的世界,不敢走出一步。
  南离绯玉每次上山,都会采一些果子,路过祺真家时,便丢一些果子进去。
  久而久之,祺真眼中的门外世界,便只有南离绯玉一个人了。
  有一天,南离绯玉玩心突起,抓着一只果子,向祺真招手:来,出来吃果子……
  祺真畏缩在门后的阴影中,过了好久,才迈出一步,走了出来。南离绯玉把果子放在他手心里,笑道:别听人瞎说,你一定可以点燃心火的。
  过不久,祺真选择了火族最危险的燃火仪式:独自一人跳入后山的神鸾火焰之中。
  历经七日七夜焚烧,祺真终于点燃了本命心火。
  他第一个告诉南离绯玉,说:绯玉哥哥,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
  那一天,他笑得比神鸾之火还明亮。
  ……
  “喂,醒醒!”方泉放下南离绯玉,摇一摇他的肩膀。
  南离绯玉悠悠醒来,依旧没有一丝力气,看不见一点亮光。
  “醒醒,醒醒……”方泉继续叫唤。
  南离绯玉沉默半晌,忽道:“你不是祺真。”
  “我当然不是!”方泉没好气道:“快要出龙窖了,我不便现身,你能不能自己走出去?”
  “祺真是不会丢下我的……”
  “你!”方泉再叫唤,却发现南离绯玉又昏迷过去。
  方泉从窖里往外看,发现已是日暮时分,心中着实焦虑:“再不回去,就无法向淮王交差了……”
 
 
第47章 如若初见
  崎园里草木荒芜, 空空荡荡,除了嶙峋怪石,就是几座年久失修的旧楼。
  方泉正发愁,忽寻思:“不如把他放旧楼里养伤?反正这里也是淮府禁地, 不会有人进来。”他一边想着, 一边背负南离绯玉走出龙窖。
  一阵凉风袭来,方泉不自觉深吸一口气, 闷了一天, 这会儿终于神清气爽了。
  方泉背着南离绯玉登上一座旧楼, 把他放倒一张床上, 又把房间稍作打理, 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壶甘霖泉, 斟了一小碗送入南离绯玉口中。
  ……
  “水,水……”南离绯玉趴在祺真背上,从昏迷中清醒, 连说话都无比艰难。
  “哦,水!水!”祺真放下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皮囊, 拧开盖子后, 对着他的嘴,“绯玉哥哥, 喝水!”
  南离绯玉睁开眼, 迷迷糊糊看见一张苍白的小脸,脸上满是汗水泥泞, 便笑道:“还说你有力气呢,是不是摔了很多跤?”
  祺真也傻笑道:“哥哥别怕,这火蛇的毒不难治, 族长就可以,我们快点下山。”
  ……
  南离绯玉喝了几口水,稍稍清醒一些,呢喃道:“你不是祺真,你是谁?”
  方泉心中来气:“到底是我救你,还是祺真在救你?”心想着不能再耽搁了,压低嗓门道:“别管我是谁,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我先走了。”
  南离绯玉猛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鲜血。
  方泉顿时犹豫,想起初见南离绯玉时,他展开双臂,迎风一笑,那一笑温暖和煦,绚丽生姿;想起炎泽阵中,他叱咤火海,白骨道上,舍己救人;想起他耗尽灵火化解冰霜龙息,却落得如今无法自救的凄惨模样……
  方泉心软了,喃喃道:“你既把我当做祺真,我就做一会祺真吧,祺真是不会丢下你的……”
  方泉从须弥戒中取出水和棉缎,帮南离绯玉擦干血渍,包扎伤口,再给他披上一件干净的长袍,末了,以除尘诀将旧楼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摆上几盆鲜花,点了一炉檀香。
  他服侍淮王惯了,做这些事得心应手,并不觉得委屈,就这样折腾到半夜,他终于有些乏了,便在南离绯玉的床前扶额小憩。
  方泉入睡,却不知一只七彩火凤从窗外飞来,盘旋一圈后,径直飞入南离绯玉的眉心。再过片晌,南离绯玉全身散发出淡淡红芒,身上伤势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
  原来南离绯玉重伤之后,自知灵火消耗太甚、不足以疗伤,便一早驱散火凤飞走。这火凤乃先天灵物,游弋天地之间,自然能吸收火之精华,此时归来,已长成一尺有余,足够治愈他的伤势。
  就在几息之间,南离绯玉已完全康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一点红烛,几盆鲜花,还有一个身形瘦削的蒙面少年。
  那少年扶额小憩,呼吸不匀,想必也是刚刚入睡。
  他回想起一切,知道是这少年救了自己,想说些什么,又不愿打破这份宁静,只默默地看着少年,希望能记住他的样子。
  “可惜他蒙面了,只看得见眼睛……不,只看得见长长的睫毛……”
  “这里好像是崎园旧楼,竟被他打扫得如此干净,还有花香,檀香……他好像帮我清洗了血渍,包扎了伤口……”
  “怎会有这么乖巧伶俐的少年?”
  “真是宽厚仁慈,心地善良,和蔼可亲,行侠仗义的好少年!”
  “他是谁?为什么要蒙面?”
  “他的心跳是这样的:砰砰……砰……砰砰……砰……”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灵韵,这灵韵至纯至净,不沾一丝污秽,传说灵族人才会这样。”
  “真是神秘的少年啊!”
  “百看不厌!”
  一阵冷风袭来,方泉不自禁打了个寒战,睁开了眼睛。
  “啊,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好看!”
  “怎么回事,他眼中竟有许多离愁,许多忧思,许多彷徨,还有许多焦虑?”
  “他究竟背负着什么?”
  “好想化解他的忧愁!”
  方泉被冷风吹醒,一转头,见南离绯玉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
  “你眼睛好了?”方泉依旧压低了嗓门。
  南离绯玉再也无法装病,站立起身,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绯玉火灵归来,现下已经完全康复。”
  “那我得走了。”方泉稍作打理,准备离去。
  南离绯玉急道:“公子请留步!”
  “嗯?”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落脚何处,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不必,我身份不便透露,还望南离公子保守秘密,不要说出今日之事,告辞!”
  ……
  方泉跃出楼外,将云绫帔变化为轻裘,潜行回到永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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