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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为朽季为初(近代现代)——玉月弥砖

时间:2020-12-11 11:56:46  作者:玉月弥砖
  季初被他看的不自在 ,快刷了两下把碗筷晾在窗台上 。
  窗外没什么美景 ,只有一座无树的荒山。
  季初拿出手机查询着这里 ,然而相关的信息并不多 。
  在少量的信息中,共同提到的一点是,常能听到婴儿的哭笑声,所以建议去的人,多带些小孩玩具 ,比较礼貌 。
  真是平常心,他佩服这些提意见的人。
  提到玩具,他想到进来时看到的拨浪鼓 ,明白了其用途 。
  因晚10点他们要到楼下集合,季初只好把直播提前。
  直播的时候骆博一直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游戏结束后,季初问他要不要和观众聊天?
  骆博只是对着镜头招招手,而后撤离到镜头外。
  季初给他念着弹幕,其中百分之90都在夸他手臂的肌肉。
  “我朋友的健身房在万永商场楼上。”季初和观众们聊着。
  骆博站在他对面,不好意思道:“给我打广告呢?”
  “简单介绍一下。”等季初回过头来,再看弹幕时,发现很多人都问:
  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季初回复着:
  “以前有共同的朋友,实际上我们今天才认识。”
  直播后,骆博给他的杯子里填满水,季初夸他心细,会注意这些小事。
  骆博轻描淡写道:“在意自然就会注意。”
  季初尬笑了一下说:“到十点了,咱们下楼吧,大晚上十点让咱们下去是要开会吗?”
  “八成是要录节目。”骆博说。
  到了一楼,二人的摄影师也从楼上下来,站在他们身边开录。
  几个参赛者走过来同骆博和季初聊天,他们问二人有没有听到到婴儿的哭声?
  “没有,你们呢?”季初问。
  那几个问话人都沉默着点头。
  就算承认的话未说口,所有站在一楼的人都感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此时这里的室外温度在23度左右。
  由于一楼没有窗户,室内几乎同室外一样。
  偶有穿堂风吹过,倒也舒适,只是就在那几个人点头默认后,大家都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笑声吗?”一个带着丝巾的女士问。
  “是,我也听到了。”骆博回道。
  季初也同样听到了,一个婴儿的笑声,很可爱,但不该凭空出现。
  待参赛者都聚齐后,主持美眉穿着一身看起来脏脏的露洞裤走下来,脸上画了个僵尸妆。
  她引领着10位参赛者,去往二楼的一个大房间。
  150平的房间里加了很多隔板 ,做成了迷宫的样子 。
  原来的确像骆博说的,是要录节目。
  对他们10位选手来说,今夜不只综艺,也是场比赛。
  规则很简单,只要能从另一端的出口走出即可,说话大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尖叫。
  每隔两分钟进一位选手,季初是候补来的,所以最后一个进到迷宫里。
  前面很少有人发出尖叫声,季初等了近20分钟,有点犯困,等他进入后,原本安静的迷宫开始传来鸡飞蛋打之声。
  刚走10步,他看见一个护士揭开裹尸布,就算知道是假的,他还是叫出了声。
  再走10步,一个长发女人正低头吃饭,当她抬头时,一张裹着假皮的脸再次让季初喊出了声。
  他边跑边嚎,摄影大哥跟着他边跑边笑。
  道具组和化妆师门互相击掌。
  可导演愁啊,他希望季初能多留几期。
  “扣几分了?”导演问一旁的助理。
  “扣了20分。”
  说话间,季初那惊到让人战栗的恐叫声回荡在整个古堡中。
  “导演,一共扣了28分。”
  导演叹道: “一次就扣了28分,他真是史无前例。”
  季初从出口出来时,直接跪地,骆博扶起他,其他人掩嘴而笑,季初羞的半遮着眼,问:
  “我扣了多少分?”
  “28,还有机会。”
  “还有12分我就out了?”
  季初回过头,看着迷宫里收拾东西的演员们,他们都在季初身上找到了自信。
  当演职人员各自撤离时,季初懊悔的开始自言自语:
  “其实不可怕的,我知道他们是假的,为什么?”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再来一次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下次就没机会了,谁会给你重复!”
  “回去吧。”骆博问他:“还是陪你到外面转转?”
  “回屋吧,太晚了,我没事。”季初不甘道:“他们都太会演了。”
  骆博赞同道:“他们用的音效和灯光吓人。”
  “你明明就没被吓到。”季初颓丧着,躬着腰走路:“你们都没有……只有我。”
  “不行,我要想个办法。”季初快跑回房间,洗漱后带着耳麦倒在床上看恐怖片。
  “别带耳麦了,对耳朵不好,外放吧,我也看。”
  洗澡后的骆博换上黑背心,把自己和薄被带到季初床上。
  季初往墙的方向挪位,两人看着鬼怨系列。
  季初叨咕着:“这些根本不吓人,就是一堆头发而已,我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骆博说:“害怕也没什么,只是,我希望你能多参加几期,和我走到最后。”
  两个人的肩膀还没碰到一起就感受到了热度。
  才看15分钟,季初把电影关掉,“我们早点休息吧。”
  “困了?”
  “嗯,今天太累了。”季初找了个借口。
  骆博叹了口气离开了他的床。
  季初闭着眼,开始想明天如何能把自己这张嘴给封住。
  短暂的睡了两个小时,夜还长,醒来后他睡意全无,披上件衣服走了出去。
  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他下到二楼,想再去那间迷宫房看看。
  整栋房子里,每盏廊灯都间隔很远,季初走到迷宫房的门口,他停住脚步,耳边又听到了婴儿的声音,这次是哭声。
  很伤心的哭声。
  还是回去吧,他想着。
  转身时,一个老人点着烛台出现在他面前。
  老人的脸令他向后跳了一步,对于面前的人,他是想看又不敢看。
  于是他倒退着,颤音道:“您是人是鬼?”
  老人没想捉弄他,开了口:
  “到了晚上就要乖乖睡觉,乱走对你没好处。”
  这极具地方特色的口音,令季初不再倒退着走。
  见老人的凉拖鞋扎实的踩在地上,心里更踏实了些。
  仔细看老人的脸也并不可怕,60多岁大爷的朴实模样,没有烛火的映衬,看上去亲切多了。
  “老人家,你是这镇上的人?”
  “以前是。”老人回道:
  “我家住邻镇,现在是负责看护这个镇子的,像你们这帮人来,我就要来陪着。”
  “是啊,这么大个镇子,要有人护着。”这下季初彻底不怕了,借此机会,他问着心中的疑问:
  “只是,为什么这里的房子都没建完呢?”
  老人把烛台向上举,眼睛仍看着季初,回答道:
  “因为婴儿们,把房子当成了积木。”
  季初顺着烛光抬头,突然,横梁上的一块木头块掉了下来。
  季初吓的惊叫一声后,第一反应是:扣两分。
  “看。”老人淡定地说:
  “他们又在玩积木了,谁还会来重建这个镇?建一次拆一次,这镇子废了。”
  “是恶婴的鬼魂?”季初不停地扭头,生怕他们出现在自己身边,但又想看见他们的样子。
  “恶婴?不,不是的,他们不是恶婴。”老人怜悯地盯着一个角落说:
  “只是一些可怜的婴灵。”
  山风透过空窗刮来,老人把烛台放到他手中,自己则背个手往前走,:
  “走吧这里风大。”
  “老伯,能多给我讲讲这里的事吗?”
  “到我屋说吧。”
  “好。”季初跟着他去了一楼的房间。
  进到屋里后,季初把烛台放到桌上,用手触碰窗户:
  “老伯,你的窗户是层塑料布?”
  “对。我的房间不像你们会出现在电视上。天气又不冷,用塑料布可以了。”
  老人坐在床角,季初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问:
  “您刚才说那些婴灵可怜是什么意思?”
  老人说:“一切和镇子流传下来的古训有关。”
  “古训?一定是触犯了一句话。”季初问:“是什么?”
  老人倒在床上,侧躺着说:
  “凡是不以孩子健康原因堕胎的父母,身边都会跟着婴灵。”
  “哦——”
  季初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说那些婴灵可怜,“也就是说,这里的婴灵是被堕掉的。”
  “是的。而且是被同一对父母堕掉的,那时我才10岁。”老人家回忆着:
  “我们稻奎镇一直遵循着这条古训,如果要行夫妻之事,多半是想好了要孩子。
  后来计划生育,大家在这方面更加小心,如果不想要小孩,一定是在这之前就做好充分的措施。
  直到一对男女破了我们这儿的的规矩,他们一直在偷偷堕胎。”
  “这对男女他们为什么敢?”季初问。
  提及此时,老伯气愤地哼了一声:
  “那对狗男女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男人会医术,是镇子上最富有的一户,他不信这些,和他的情人有了小孩后就悄悄地打掉,由男人自己动刀,像是上瘾了一样,自己制造,自己灭。”
  作者有话要说:  (新番嗷,朽凌晟还在飞往新西兰的飞机上,顾乔和古嘉在墨尔本,距离很近...季初要找到小骨头,还有爱剪辑的导演,要提前为节目预热 ̄▽ ̄感谢评论)
 
 
第35章 就是今天
  “他这是什么心里?”季初还从未见过堕胎的过程,他问老人:
  "真像广告里说的那样无痛吗?”
  老人抬起自己的手臂,“我问你,截肢的时候疼不疼
  ,只是打了麻药,麻药可以麻痹很多神经,而真正疼的是被弄死的胎儿。”
  光是听着,季初都觉得全身疼。
  可像这样私密的事,谁又会知道的呢?
  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
  “那时村子里还没有人发现,直到那女人的婆家发现后,一切才公布于众,发现时俩人已经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他们一共堕了几胎?”
  “当镇长让他和他的情人离开镇子时,那女人说,我不走,我已经为了他,打掉了七个孩子。”
  “七个!”季初看看周围,“也就是说他们身边有七个婴灵?”
  “一开始是,而且他们毫无悔过之心,对这些胎儿丝毫没有忏悔,就更加重了罪孽。”
  “那这对狗男女受到处罚了吗?”
  季初无比希望他们得到惩罚。
  “吼吼~”老人笑道:
  “并没有,镇子没落后,女人离开了,男人也在人们的口水中搬离了这里,听说两人一直相安无事,过着富足的生活。”
  季初想着他们的古训问:“没有任何惩罚?不是说身边会跟着婴灵?”
  “别着急。”老人微微挑眉,预告着:
  “婴灵们没有跟着堕掉他们的人,而是选择留在了镇子里,所以你知道吗,真正的惩罚是什么?”
  “是什么?”
  季初专心至极听着老人的答案。
  “是轮回。”老人说:
  “像他们这样一错再错没有忏悔之心的,如果婴灵选择放过他们,那么他们以后生生世世都不会有好轮回。”
  “他们罪有应得。”季初隔着塑料布,看着漆黑一片的后山说:
  “可小孩子们有什么错,总在镇子里游总不是个办法啊,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安息,也好有机会新生。”
  老人摇头道:“要找到他们的骨头。”
  “谁的骨头?那七个婴灵的?”
  “对,孩子们的尸体被他们的父母困在了一个地方,所以要找到骨头。”
  提到骨头,季初问:“他们死的时候也就几个月,还是胎儿,有骨头吗?”
  “有的。”老人说:
  “这对男女定是把他们藏到极阴之地,唯有找到他们藏的尸骨,把骨头放到阳光下,去掉怨念,才能让他们安息。”
  季初听后就像接到某种使命般,为难道:
  “这么大个镇子,要去哪里找?胎儿的骨头一定特别特别小,太难了。”
  老人也同样在为这个问题困扰:“我找了半个世纪。”
  回到房间后的季初辗转反则。
  第二天一早,导演带着十位参赛者在这空镇上闲逛。
  期间,主持人美眉向大家介绍着这里曾经的富饶:
  “以前的稻奎镇,可以说是一个被绿树环绕的小镇。
  好水、好土、好果树,种啥得啥,传言有人触犯了戒律,惹怒了......"
  季初没在听她的话,而是四处扫寻哪里是极阴之地。
  他们走进一幢没建完的房屋里,里面已经设置好了机关,为的就是拍摄大家受到惊吓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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