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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警官和木木(推理悬疑)——轻尘一杯

时间:2020-12-13 09:40:00  作者:轻尘一杯
  罗骏习惯了他的安静,自己一个人对着大屏幕打游戏。
  “呜嗯……”
  “干嘛,木木哥?”罗骏忙着打游戏没空理他,凌云木哼哼唧唧地坐到他旁边,挨得太近了罗骏只好往旁边挪了挪。没想到凌云木又挨过去,非要屁股贴着屁股,罗骏被逼得没地方挪了,不得不暂停游戏,“哥你干嘛呀?”
  “嗯……”
  罗骏也学项渊那样:“哥,你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凌云木塞了一根手指进嘴里,嗯啊了很久也表达不出来。
  罗骏只好用猜的:“肚子饿了?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是不是肚子饿了?”
  他摇头。
  “想出去玩?”
  他点头。
  “不行,大叔说你不能出去,要等他们回来。外面热死了……别挤哎呀别挤……好好我带你去啦!”
  唐小西的表述十分平淡,反而显得真实。
  我问:“另外两个小伙伴是谁?麻烦你把名字写下来。”
  唐小西在手机上敲了两个名字。郝爱国安排人去调查,主要是确认一下苹果园事件的真实性。
  我又喝了一杯茶:“你们高考前在哪里见的面?”
  唐小西:“斌山路的麦当劳店。”
  三个月了,监控视频不可能还留着。
  “有证人吗?”
  “就我俩,没有其他熟人。”
  “这么多年没见,他认得你吗?”
  唐小西静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他有些冷淡,是我拉着他吃饭的。他成绩那么好,我们都没什么话题……”
  两人关系一般般……我又问:“凌云木在孤儿院的时候,跟谁玩得比较好?”
  “不记得了,都是小孩子,大家都一起玩,没有特别要好的吧。”
  “那,有没有一个能把被子叠成豆腐块那么整齐的孩子?”
  他眼皮眨了下,“没有吧……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人。”
  我只好换个问法:“那有没有特别会整理东西的?人很内向,不怎么合群,几乎毫不引人注意。对了,年龄比你们大。”
  他的右手拇指紧紧地扣着左手虎口,手背上的青筋都浮起来了,好像在抑制着某种情绪,“我不知道……可能有吧。那时候小伙伴们挺多的,我比较粗心,暂时想不起来。”
  “昭院长性|侵过你吗?”
  “什么?”
  “昭院长性|侵过你吗?”
  这个问题让他停顿了片刻,我真的很想掀开他的头盖骨看看他脑子里此刻想象的是什么画面。
  他终于反应过来,平静的表情不再:“警官,我奶奶那是胡说八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我?我从小到大被她编织的疯话害得还不够惨吗?”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唐小西同学,我问错了,我想问的是,昭院长性|侵过其他小孩吗?”
  唐小西一脸愤怒,这个愤怒足以让他保持十几秒钟不理我。
  “所以,是有的对吗?”我问。
 
 
第84章 那个孩子
  无论我怎么询问关于孤儿院的事,关于昭院长的事,唐小西都以不知道、不记得、没印象为由,拒绝提供任何线索。我才想起来日昭新村的村民特色就是对过去绝口不提。
  如果我不事先见过昭淑珍,唐小西讲得就更少了。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我好像听到他舒了一口气,“小孩子们很小就出去挣钱了对吗?”
  他点了点头:“那时候以为是出去玩就跟着去了,才知道都是去干苦力。搬砖、捡破烂,不听话会被打,我也就没再掺和了。”
  “挣的钱呢?”
  他想了想,说:“大家平时都没有零花钱的……应该是上交了吧。”
  “那么小就干苦力,昭月华不管吗?”
  “这我也不知道。”
  “好,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就在我要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接听,是刘局。
  “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妈来了,在市局等着你呢。”
  “什么?”我有些慌,赶忙应了句,“快了,你让她等着……别让她自己回去……”
  唐小西的讲述不能令我们满意,他一定隐藏着什么,当面问是问不出来了,只好派人暗中盯着。
  离开公寓后,我和郝爱国又去小巷子里看了昭淑珍,发现她已经忘记我们了。她依旧见人就控诉昭亮院长的禽兽行为,孙子因他而死这个观念是不会改变的。我们再次询问她关于那天夜里的事,她一字不漏地跟我们复述了一遍。
  “老年痴呆就是这么可怕!”郝爱国叹了口气,看向我,“赶紧回去看看阿姨吧。”
  他指的是我妈,我点了点头,心里挺惭愧的。在上车之前我又回头看了看那间破旧的楼房,昭淑珍在屋里慢慢地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好像在走那段黑夜里的竹子林,永远也没有尽头。
  “哥,结合这婆孙俩的话,能理出个头绪来么?”郝爱国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我放下手机,“首先,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郝爱国:“我也觉得。就是有真有假,有张冠李戴,至少可以说明,那个叠豆腐块的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我点点头:“如果不是撞了后脑勺,她不会出现这种症状。在晕倒之前,强|奸犯说的话真正威慑到她了,以至于她生病了也念念不忘,就像被催眠了。撞击失忆加上老年痴呆,让她开始张冠李戴,把被性侵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孙子。”
  郝爱国:“她对那个孩子还挺熟悉。首先叠豆腐块的绝对不是唐小西,只能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曾经给她留下过深刻的印象,以至于那样昏暗的树林里,她也认出来了。可惜,被她当成了自己的孙子。”
  假如昭淑珍记得那个孩子的名字,这六·一三案就直接破了。但是老天爷好像故意捉弄人,偏偏把这么关键的线索裹了一层又一层。
  那个孩子,跟凌氏夫妇有什么关系呢?他跟凌云木又有着怎样的情谊呢?
  “还记不记得我问她哪个小朋友跟小木关系最好?”
  郝爱国想了想,“她好像是说小岳吧?”
  当时昭淑珍不假思索地回答:“小岳啊!小岳跟小木最好了。”
  我敢肯定:“这个‘小岳’就是那个孩子,他跟凌云木关系最为要好!”
  “但昭淑珍出现的时候,那个孩子为什么要跑而不是求助呢?”
  郝爱国:“他害怕被发现,说明有一定的想法,年龄不会太小。”
  我闭上了眼睛:“魔鬼啊!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被侵犯,也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我们就没见过,眼前有三十几个孩子,魔鬼只吃一个就能饱的情况。
  三十多个孤儿,他们的自由全部掌握在一个色|魔手中!
  难怪日昭新村的村长这么害怕说起孤儿院,一旦孤儿院的丑闻公之于众,会让这个模范村的名声大打折扣,很多项目可就没法顺利进行了。
 
 
第85章 暴怒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我们将车停在酒店门口,打算将上面两个少年带下来直接回宏安,不过刚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俊逸的身影。
  他的站姿不再畏缩,身子也没有颤抖,喷泉的水汽在他身边弥漫开来,水风拂起他单薄的衣裳,仿佛整个人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他回头直接看到了我,不偏不倚。我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莫名卡顿了下,才让郝爱国去找罗骏,并暗暗调整自己的心态,走近他的时候,已经变得相当轻松了。
  “你头发怎么啦?”才发现他头发是湿的,丝丝缕缕的更加卷曲,脸上、肩膀和衣领处都淌着水,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我看了看旁边的喷水池,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脑海:“木木自己去泡水把你给惊醒了?”
  他沉默,我赶忙解释:“为了区分你和不清醒时候的你,我只能喊他木木。”
  他垂下眼皮,好像在取笑痴傻的自己。
  “到车里去吧,把头发擦干。”要是木木直接拉走就行了,本尊可不能乱动。
  还好,他默默地跟在我后面。
  “小骏你跑哪去啦?你哥哥头发都湿了,怎么照顾哥哥的?”我一看到罗骏就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他伸了伸舌头,解释道:“我去给他买吃的,那边要排队。”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哥哥那种状态万一走失了怎么办?”
  罗骏摸着后脑勺无地自容,我还没完:“这么不走心,赶紧回学校去,别老跟着添乱。”
  “哦……你是就想赶我走?”
  “你知道自己几岁吗?还钢琴王子呢,再不回去学习,你扫大街去吧。”
  “臭大叔,我碍着你了吗?我就是要在我哥哥身边。”
  “你在他身边有个鬼用!”我声音越来越大,一股无名火在胸腔乱窜,“谁让你带他下来的?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给我?”
  “我哥自己要下来,你要不要管得这么严?”
  “还嘴硬?”
  郝爱国说:“消消气,衣服给你。”他递过来一件衬衣,我接过拿到车里去,让凌云木换上,顺手就要关上门。
  但他用手挡了一下,沉声说:“是我让他去买吃的。”
  我说:“不,那个状态的你不一样,他不应该自作主张。快换衣服吧,呆会要感冒了。”
  罗骏一直嘀嘀咕咕地骂我,我剜了他一眼,将他赶到后座去。
  一看罗骏买的东西,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买这种东西给你哥吃啊?”
  薯片、手指饼干和巧克力。
  罗骏瞪着我气鼓鼓地不说话。郝爱国只好当个和事佬:“行了,阿姨还在市局等着呢,赶紧开车走吧。”
  “不行!”我相当生气,“一会路上不停车,你哥中午没吃饭肚子肯定饿了,去……”
  话还没说完呢,罗骏就推门下去了,还对着我竖中指:“臭大叔,老子不伺候了,就你厉害!”
  他直接跑出几米跳上了路边一辆出租车,也不知道要去哪。
  郝爱国看着挺担心的:“这未成年……”
  我对着那辆扬长而去的出租车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第86章 他的挣扎
  “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么粗鲁的一面。”我回头真诚地跟凌云木道歉。他面无表情地将一根手指饼干塞进嘴里,嘎嘣一声咬断,吃得还挺有滋味。
  郝爱国拿着勘测仪器里里外外地扫了一遍,车上没有窃听器之类的玩意了。
  凌云木对我们的举动一点都不惊讶,连问都没问。
  我边开车边问他:“昨晚我们询问昭淑珍的时候,你都听清楚了吧?”
  “我不是睡着了吗?”凌云木本尊的声音很低沉,沉得有些过分,咋听会觉得他好像没睡醒。尽管他和雷恩、本的声音是同一个身体发出,但因为性格和语气不同,三者的声音竟各有特色。
  我问:“听到的部分,是真的吗?”
  “对不起,我对孤儿院时期的事情记得不多。”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一直这样还是六·一三之后才这样?”
  “一直。”
  “昭院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沉默,似乎不太愿意说话了。
  “头痛吗?”
  他轻轻地嚼了一口饼干,嚼完了才慢悠悠地说:“一个衣冠禽兽。”就连负面评价也没有带上多少个人色彩,听习惯了,会有种催眠的感觉。但我知道,他内心绝对是爱憎分明的。
  “所以,他对孩子们下手了?”
  “像有又像没有……我不知道,只是长大了才觉得他不太对劲。”
  “凌云木,回忆一些事情可能会让你不适,但这是侦破案件必不可少的。”
  郝爱国插了一句:“我来开车吧,你老分心。”
  “好吧。”将车停在路边,我跑到后座去。
  凌云木很敏感地看过来,似乎自己的领地入侵了一只野兽,令他有些不安。
  SUV的座位还是挺宽松的,我尽量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让他挑一些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算了。
  他想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放弃,才忽然听到他开口:“那是一种……很隐晦下流的眼神……好像,只要被看上一眼,就会变得肮脏……”
  他抓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地掐住。
  “好了,我们不说了。”我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对孤儿院的事记得不多,却牢记了这种感觉……“你知道唐小西吗?”
  他手有些放松了,“那个护工?”
  “对,你一早就认出他了吗?”
  “为什么这样说?”
  “你们高考之前不是见过?”
  “哦……是他?昭小岳?”
  我很高兴他这么配合,“对,他就是昭小岳,昭淑珍的孙子。”
  “他变化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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