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蒂斯的色彩用的也很有讲究,和你这用色可完全不是一回事,要不以后让我同学教教你得了。”
陆源把手机上的画消灭:“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学。”
谭毅昊好奇地问:“不是?你是怎么考上帝大的?”
“考试之前,我去了考前突击班,学到的我当时都记得,只是现在又忘了。
当然了,其实我只差2分就进不来了,还有,就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学校有设计系,报的人少。
而且我不是有一个动力嘛。”说道动力还不忘含情脉脉地看看谭毅昊,被他看得人问:
“因为我?”
“切。”陆源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接着他把药拿了出来:
“你把药吃了,这药可好使了。
还有这个,这是姜糖水,我和我家阿姨说你感冒了,她现给你熬的,特别驱寒。
你要是觉得喝了舒服,一会我在让张叔给你送来些。”
“我一个感冒要惊动这么多人?”谭毅昊想说,自己怎么又忘了人家是什么家底了呢?他看看时间:
“快八点了,你快去上课吧。”
“你把药喝了我在走。”
谭毅昊勾勾手:“那你过来?”
陆源靠近他,越靠近脸越红,目光定格在他的嘴上,唇唇欲动地想要贴的更近。
“想亲就亲吧。”谭毅昊趁机开了个条件:“这样,你用嘴喂我喝。”
陆源筋了筋鼻子:“得了吧,我要真这样,你又要说我不矜持了。”
谭毅昊掐了掐他的小脸蛋:“你呀,行了,好好去上课吧,不管怎么样,能学好好学,你们设计系的学费可是我们的一倍。”
“知道了,谭老师。”冒着被骂的风险,陆源还是用唇尖贴了一下他的脸颊。
得逞后,迅速往门外跑去。
关上门,陆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窃喜道:“呵,他的寝室我也来过了。”
谭毅昊望着前方的木门,幸福之情难以言表。
看来为了他,自己的很多规矩都在瓦解。
☆、22玫瑰
到了十二月,在雪花飞舞的一天,迎来了陆源同学和谭毅昊第一次在外约会的日子。
陆源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毛躁的小炸毛还不忘沾了点水铺平。
他把约会的地点定在一条商业街上。
谭毅昊告诉他如果到的早可以先去商场里转转,陆源早到了十几分钟,可他没有进到室内,还是想站在外面等他。
雪下的不大,他喜欢看雪中的人和景。
“玫瑰,好漂亮!”一个女孩站在摊位边,对她身旁的男孩说。
“想要几只?”男孩准备付款。
“买一只就行。”
“一只够了?”
陆源羡慕的看着前面的情侣,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收到学长送他花。
谭毅昊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米色棉服的男孩站在快餐店旁边。
当他走近,发现陆源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摊位摆放的红花。
“看什么呢?”谭毅昊扑打着陆源头发上的雪花。
“学长,你看,雪中的玫瑰多好看啊!”陆源示意明显,渴望的小眼神毫不掩饰。
“俗。”
那些艳花在谭毅昊的眼里简直是一文不值。
仅说了一个字,陆源心里就开始难受起来。
这时,又有一个男生来买花,那人仔细地询问着卖家,不同数量所代表的含义。
“花还是长在土树上好看。”谭毅昊表达着他对花的看法:
“男生拿什么花,不管是送人还是拿在自己手里......反正我是看不上。”
陆源听到他说这些满脸的不乐意。
谭毅昊搂着他的肩膀:“走,别在这站着了,多冷,我请你去吃好吃的,这花有什么用?”
陆源也没说什么,被他带着走,只是小家伙一路无语的,弄的谭毅昊有点心慌:
“怎么了?还在想花?”
陆源说出心中所想:“你知道玫瑰代表的意义吗?其实我也只是想要你送我一只而已,就一只。”
“行,我给你买可以了吧。”谭毅昊欲转身返回。
看到谭大校草不情愿的样子,陆源马上叫住了他:“不用了!我现在不喜欢了。”
“就是,那也不能当饭吃,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陆源生冷地吐出这三个字,希望能得到他的重视。
“我看看这地方都有什么?我也没来过几次。”谭毅昊自顾自的往前走,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转变。
得到重视是不可能了,陆源望着雪中让他觉的冷漠的黑色身影,跑上前去,准备拉住他的手。
谁知他刚碰到谭大校草的手,谭毅昊居然把手往后缩了一下,而且他本人一点意识都没有,继续问:
“你想吃水饺还是披萨?”
陆源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谭毅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儿才发现:“人呢?”
他回过去找:“又怎么了?”这次他终于无法漠视,可声音却充满了不耐烦。
陆源:“你刚才把我的手甩开了。”
“什么?”
“我去牵你的手,你躲开了。”
既然开始交往,陆源不喜欢把不满憋在心里。
原来就因为这事,“抱歉,我没有注意。”
抛开委屈的情绪,陆源挑明道:“这是你最本能反应。\"
“本能?小破孩,你知道什么是本能吗?我真的只是没有注意,你今天怎么了?”谭毅昊捏了捏他的红耳垂。
陆源困惑的看着他。
谭毅昊想了想说:“可能,我只是不习惯在公众场合这样。”
陆源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谭毅昊追上他,拉住他的手。
陆源甩开他的手,眼眶渐红,声音哽噎道:“算了,我不想让你勉强接受我。”
“没人能勉强我。”谭毅昊被他的情绪影响的有些烦躁。
陆源深吸了一口气,严肃道:“谭毅昊,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不喜欢就直说。”
“我想什么!你去哪?”
陆源快速走到街道旁,打了一辆出租车。
谭毅昊觉得他无理取闹,他最烦有人对他借题发挥,使小性子,甩脸子,统统都是他反感的。
不会惯着他,谭毅昊向车站走去,准备返回学校。
“毅昊!”
正走着,他被一个从商场出来的女生叫住,女生是他的前女友——邹晓鸥。
两人从高中时就是同学,交往了三年后,由女方提出分手,结束了这段感情。
看她买的大包小包的,谭毅昊问她:“来买什么?”
“买些衣服。你自己吗?”
“现在是了,你呢?”
“我也是,和朋友逛完要各回各家了。”
谭毅昊指着一方:“我要回学校,先走了。”
“也不请我吃个饭?”邹晓鸥轻松地笑看着他,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好歹也是陪伴他三年的人,谭毅昊接过她左手拎的纸袋问:“你想吃什么?”
“前面有一家小馆,去那吃吧。”
“你带路,我是不清楚。”
两人来到了一家十分火爆的饭馆,还好有个角落刚腾出地方,邹晓鸥赶紧占上了位。
“毅昊,这边。”
谭毅昊走过去坐下:“这里还蛮火的。”
“其实平时也还好,谁让今天是节假日呢?”邹晓鸥脱下外面姜黄色的羽绒服,露出卡其色的打底衫。
她拨了下头发,观察着面前这个帅到爆表的男人,尤其是他的鼻子和下颌的线条,每每看到,她都觉得可以做整容机构的模板了。
“你都看了我那么多年,还没看够。”谭毅昊连说笑都是一副正经的脸孔,更别说他现在心情差透了。
邹晓鸥对他的肃脸早已见怪不怪了,她挑挑眉,话里有话地说:
“没有我的日子,是不是觉得人生更舒坦了!”
谭毅昊没有理会她的话,把菜单递给她:“你来点菜吧。”
点完菜后,邹晓鸥问他:“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有点。”
“有点还出来逛街,有女朋友了?”
谭毅昊没有回答,反问她:“你呢?”
“单身。怎么,想重新和我开始?我可以考虑。”
谭毅昊把身子向后倾,回道:“我可不想耽误你第二次。”
邹晓鸥怨声道:“你还知道是耽误啊。你知道你有多差劲吧!
实际上我也明白咱们俩一开始是朋友,只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对男女朋友这个词的界线模糊了。
可不管怎么说也相识几年了,你从未紧张过我,就连我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你都没什么反应。”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些选择,以免以后会后悔,我没那么差吧?”谭毅昊认为她说自己差劲,实在是严重了。
邹晓鸥提高分贝说:“是很差!好吗!我觉得我好像对着一块木头在谈恋爱。就连我和你说分手,你都没有任何挽留。”
对方理所当然地说:“你和我提的分手,我当然是祝福你了,我希望你能找到让你满意的。”
☆、23好奇
邹晓鸥翻了个白眼:“其实我当时并不是真想和你分手,但我没想到你答应的那么爽快。”
谭毅昊理解不了这样的思路:“为什么你们都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呢?”
邹晓鸥挤出一丝笑容,“毅昊?你还是有人了!”
谭毅昊对着先上桌的冬笋香菇笑了一下。
比起强笑之人,他的笑是如此甜蜜,邹晓鸥气的嘴都有点变形了:
“真过分!我一直以为你起码有几年的时间都不会再和谁交往,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方面上。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为了挡住那些追求你的人,觉得烦,才和我以男女朋友相称。”
谭毅昊没有回答,而是把一盘刚拌好的沙拉推向她:“吃菜,都凉了。”
邹晓鸥眯着眼,阴翳地说:“沙拉本来就是凉的。”
谭毅昊尴尬地把一道热菜推近。
“她是谁?我认识吗?” 邹晓鸥追问道。
“你不认识。”
“长的好看吗?”
“恩。”
他这声‘嗯’把邹晓鸥的心嗯的拔凉。
“比我漂亮?”
谭毅昊斟酌道:“不一样,你是知性美。”
“行了,我什么美你都是看不上。”
“晓鸥,我很抱歉。”
“没什么抱歉的,其实你也只是冷淡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过我更好奇这个人是谁了?”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你这么优秀,对你好奇的人多了去了。”
邹晓鸥淡笑了一下:“算你聪明。对了,我刚才看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和人吵架了?”
说到这,她向想起来什么似的,轻声音嘀咕着,“刚才那个男孩......”
“晓鸥,我问你,你说~”谭毅昊的问话中断了她的思索,他看着邹晓鸥,还算机敏地想了想:算了,关于感情问题不能问她。
于是他变换道:“毕业论文你打算写什么?”
邹晓欧看出他换了题型,也没戳破,“我呀,我准备~”
谭毅昊边吃着碗里的食物,边认真聆听着她的话。
此时的两人就是少数分了手还能做朋友的人。
平静中带着遗憾,没有必要不相往来,但也不会再重新开始。
而陆源同学也没有独自忧伤,他去了萧祺庸爷爷的古董店里。
萧祺庸瘫坐在沙发上,怜悯地望着杵着自己嘟嘟脸的陆源说:
“当你告诉我,你和谭毅昊开始交往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陆源烦躁的把自己梳理整齐地头发抓乱。
”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不就是帮你抬过一次桌子嘛!”萧祺庸顺着话题说:“盛科哥还问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陆源:“你没告诉他吧?”
庸:“没有,毕竟他们都认识。”
陆源放心地点点头。
庸拿出手机看着武术比赛,期间不忘对一旁的人说:“你们要是分了可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
陆源警敏地看着他:“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盛科哥是真的真的很不错,你要和他好,他绝对能把你捧在手心上,而且未来的事都不用你操心,他绝对能把你保护的妥妥地。”
陆源站起来,从里面看着外面匆匆走过的人说:“我就是和他分手了,也不会和盛科哥的。”
“为什么啊?”庸把手机放一旁,比赛都不看了,想不通这只小崽怎么如此头铁。
“庸,我不喜欢男生。如果不是他,我还是喜欢女孩子。”
“你不说我差点都把这茬忘了。”陆源的话让庸忆道:“你小时候经常看着女孩子说,这个像芭比,那个像公主的,还说什么olivia以后会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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