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年这个数字后,他很快改口道:
“过一年,一年后你把你给我。”
“我现在就可以。”陆源以为,他说的给就是衣服再减一层,两个人更贴肤的抱在一起。
“乖。”
既然现在还不能占据他的身,谭毅昊要吻得痛快,连他的舌根都不放过,一定让他的嘴里的每一块都充满自己的气味才罢休。
唤气时,陆源缺氧般气弱地说:“学长,你吻的好深。”
“喜欢吗?”谭毅昊问。
“喜欢,特别喜欢 。”陆源微微抬头索吻。
本想逗逗他,看到他要,谭毅昊心中泛起一阵担忧,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以后不许你和别人接吻,敢和别人接,我们就完了,我不会原谅你。”
见陆源微张着嘴点了下头,谭毅昊才把吻给了他。
吻到激烈时陆源想压在身上吻他。
如果让他在自己身上,谭毅昊怕自己把持不住。
可是,如果不从他身上再汲取点什么,又难以让自己消火。
于是,掌握大局的人面入衣里。
陆源看着隆起的睡衣,扣子一颗颗崩开。
怕他发现自己的‘奇怪体感’,陆源想要推开他。
两个人在抗争中滚到了地上。
谭毅昊把人抱回到床上,吻着他的脚。
睡裤滑到膝盖,当看到陆源银耳般润玉的小腿时,谭毅昊停止动作。
在这样下去他就要犯规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情绪冷静一些。
待心静气和时,他把陆源的睡衣扣好,关掉灯,把他拥入怀中自语道:“睡吧,我们再等一年。”
陆源始终不知他所说的等一年等的是什么,但他特别开心,不安感烟消雾散。
也是因为这次‘不给牵手’事件,谭毅昊提醒自己,以后不能让陆源质疑自己的感情。
隔天,陆源和庸从校外进到校内,正好遇到要出校外的谭毅昊。
谭毅昊看到他,笑着伸出来手,想要摸他的头。
陆源瞄到他身后还有其他人在,连个对视都没有,像是陌生人一样从他身边走过。
谭毅昊脸上的笑容凝固,回过头看着他的背影。
倒是庸望了眼凝固之人,见他那吃憋的可怜样,邪笑着转回了头问陆源:
“你们分了?”
“没有。”陆源加快速度往前走,“他寝室的人在,还是不打招呼了。”
“那又如何?”庸问。
“少些人知道对学长比较好。”
他认为谭毅昊是学校里所有同学都认识的人,自己倒没什么,反正也没人认识。
所以,一旦两人中有可以被人议论的事,学长一定是被推到风口处的人。
☆、26校园僵吻
谭毅昊本想和寝室的人出去吃饭,现在也无心吃了,他越走越气,喉头像被堵住一样。
陆源属于通寝的学生,无休时也没地去,庸去体育馆打篮球去了,陆源和几个同学待在班里画画。
还没动几笔,就被冲进来的谭毅昊拽走。
陆源感到他就像一股强风,自己还没看清人呢,已经被吹到了班外。
谭毅昊把人拽到右侧楼梯口,心头的话张口就来:“你想装作单身?”
“没.....”陆源急忙摇头。
“那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这时的谭毅昊终于彻底理解,为什么陆源对‘牵手事件’会那么在意了。
虽然理解,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近乎要爆炸的情绪。
“你和你们寝室的人在一起。”陆源说出原因,语速快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们都是我哥们,不会说什么,倒是你,”谭毅昊说出他暗自介意的人:“你是怕萧祺庸在意?”
“庸是我的朋友。”听到他误会自己和庸,陆源已经不想解释了。
“朋友?”谭毅昊口无遮拦道:
“你们是不是什么都做过了?你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怎么可能不碰你!”
“我不和你说了!”陆源想走,谭毅昊一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墙上,另一只手用力砸到墙体。
陆源下意识的一闭眼,听到了手骨撞击硬物的咯吱声。
他睁开眼,惊恐地看着发怒人爆红的右手。
没办法就这样走掉,陆源收起自己的情绪,握住那只紧攥的手,心疼地说:
“学长,咱们毕竟在校园里,不比在外面,没有人认识我是谁,可大家都认识你。”
谭毅昊不想听他的辩解,对准他的唇直接吻上去。
陆源如同石化了般,全身瞬间冻结。
谭毅昊吻的强硬,他用自己的唇去撞击陆源的唇,想让他张开嘴。
这时,陆源听到楼上有人说话的声音逐渐靠近。
意识到有人正在下楼,他用尽力气推开身边的人:
“有人!”
谭毅昊钳住他手腕的同时,楼上有三名男同学走了下来。
陆源把头垂下,拼命想挣脱对方的手。
谭毅昊锐利的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并换了个手势,与他十指紧扣。
原本吵闹的男同学顿时安静下来,悄无声息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等他们走后,陆源依然低着头。
谭毅昊抱住他说:“没有人在意我的,你这小破孩怎么想的这么多啊!”
是自己多想了吗?陆源也希望是这样。
隔天他去图书馆,刚坐下就听到后面几个同学聊天:
男同学:“你们的校草有主了,对方还是个男的。”
女同学:“不可能,谭毅昊是直男,前女友还是学生会的呢!”
男同学:“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
女同学:“你确定是男生?”
男同学:“正脸没看清,那人把头低的很低,应该是男生。”
男同学:“那没跑了,要不是男生,早把正脸拿出来炫耀了!”
男同学:“我说谭毅昊不可能那么完美,原来他喜欢男的,好恶心,那我们的人身安全是不是都没有保障了!”
陆源实在听不下去,他起身把书放回原位,心中祈求着他们不要再议论此事。
让他感到幸运的是,这几个人没有把这些话发到校内网上,也没有再扩散传播,过了几天,再无人议论。
不过,他们的话给陆源敲了个警钟,他并没有因为无人议论就掉以轻心。
依然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给学长找麻烦。
谭毅昊就算再不敏感,也发现了陆源的不自然,尤其是在学校。
“这没有认识人吧?不对,那个人好像是大二媒体社团的。”
看他如此不安,谭毅昊问他:“你怎么了?这么慌张?”
陆源惶恐地说:“我们低调点好。”
“我们什么时候高调了。”谭毅昊把手搭在他的腰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都跟你说了没事,没人会在意我们。”
话音刚落,郑君远的声音传来 :“毅昊!你在这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陆源闻声一抖,谭毅昊看他吓的像受惊的小松鼠似的,对君远说:
“你不能小点声啊!把我们都吓到了。”谭毅昊把脸贴近陆源,轻声说:“没事啊,这是君远,我寝室的哥们。”
接着他对君远介绍道:“这是陆源。”
君远点点头,目光盯着他身旁穿米色棉服的男孩。
过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说:“陆源?好眼熟,在哪见过来着?”
陆源没说话,开始往后退。
“哦。”他打了个指响:“上次在三食堂,盛科的朋友。”
谭毅昊一听盛科两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盛科的朋友,他是我的~”
还未等他说完,陆源一个箭步向前,对君远说:
“哎~学长你好,对!上次我们见过的,好有缘分,这次我们又碰到了,呵呵,你说这几率多小。”
两位学长一头雾水地看着尬笑尬聊的陆源。
之后君远把目光转向谭毅昊,正好捕捉到了他看陆源的眼神,顿时想到了周磊的话,暗想道:
“不会吧!是他!”
☆、27盛科的礼物
君远这边刚震撼的收声,一个如同重金属般的男音从前方开口道:
“你们怎么会聚在一起?”
“这声音?”陆源往君远身后一看:“果然!!!盛科哥这个时间怎么在学校?他不是开始朝九晚五地工作了吗?”
谭毅昊右手紧搂住陆源的肩膀,看着盛科反问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聚在一起?”
盛科想了想,了然于心:“陆源,是他?”
“......” 陆源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场面。
盛科没有追问,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咖色的小盒子,把它递向陆源:
“上个月2号,是你的生日,送给你。”
陆源没有接,盛科继续说:
“不用有压力,这个我买都买了,扔了也可惜,放心,不是贵重礼物,是你喜欢的卡通钥匙扣。”
陆源不想把这次巧聚拖长,他接过盒子:
“谢谢,盛科哥。”
谭毅昊眼神暗裔地勾住那盒子,陆源赶紧把小盒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盛科拍了下正审时度势的君远,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陆源说:
“我走了,如果这家伙对你不好,我的肩旁随时为你留着。”
“你说什么,盛科!”谭毅昊冲上前,陆源和君远及时拉住他。
盛科连看都没看谭毅昊一眼,转身离开了他们,往校外走去。
身边弥漫着浓密的妒火,郑君远举足无措地说:“那个,你们聊,我去五教。”
“学长再见。”
谭毅昊看着还有心注意礼仪的陆源:
“把他送你的那个烂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陆源耸耸肩,想要装作不走心的样子轻松带过道:
“没什么,我也不看,你去忙吧,我要去上课了。”
谭大校草现在还火着呢,他厉声道:“你给我站那,你最近好像挺烦我啊!”
陆源忙抚慰:“怎么可能,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我怎么没感觉到。”
陆源对着他眨眨眼:“你晚上来我家,我让你感觉感觉?”
谭毅昊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他的下巴:“行,你等着!”
等到晚上来到陆源家,等待他的却是陆源的父亲———
陆念铭。
这还是他来到陆家后,第一次看到户主。
陆念铭的长相没有从屏幕上看着那么柔和,属于比较粗糙的类型。
陆源和长的他不像,不过他们都有一双有弧度的笑眼,就这一点,使这个人看上去还算面善。
他招呼谭毅昊坐下,客气地说:“吃饭了吗,没吃在家里吃点。”
谭毅昊坐在陆念铭的对面,他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礼貌地说:
“谢谢叔叔,我在学校食堂吃过了。”
“这就是小谭老师?我们家源没少给你填麻烦吧。”一个衣着端庄的短发女人向他们走来。
“像妈妈。”这是谭毅昊的第一感觉,陆源长的很像她妈妈,他站了起来:
“阿姨好,叫我毅昊就行,陆源很乖,不麻烦。”
两位家长开始并排坐在一起,近距离观察着儿子的家教。
“念铭,你看这孩子,长得仪表堂堂,像偶像剧明星似的。”
陆念铭说道:“你那是电视剧看多了。”而后他转向小谭老师:
“让你见笑了,她和她的麻友们都是边打麻将边看着各国剧集。”
谭毅昊笑着点点头,他看了眼二楼的书房。
陆念铭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来,毅昊,我们出去走走。”
“好。”谭毅昊心中直犯怵,他不知道陆念铭这是要走什么路线。
陆念铭带他来到自家的湖边,周围的感应灯瞬间齐亮。
“今晚的气温有零下15度,冷不冷?”陆念铭问他。
“不冷,很凉爽。”
“到底还是年轻啊。你以后想做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谭毅昊突然变的警觉:“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有什么规划吗?比如说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问题越来越单刀直入,谭毅昊回答的也简单明了:“还没有。”
陆念铭把大衣扣子解开一颗,语气依然温和:“是啊,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不像我们家陆源,都说男孩要穷养,该狠的时候要狠一点,可我对他实在狠不起来。
我跟他妈老来得子,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非常的乖巧,懂事。
以后如果他的世界里出现风浪,我也不会不管。
无论有什么风雨我都会替他挡平。”
长辈既然说了这么多,谭毅昊想表决心说他也会,可一无所有的他在陆父面前说这话,显的太过空洞。
陆念铭走到一块岩石旁继续说:
“我呀,希望我儿子是块岩石,可他偏偏像璞玉,可能我用璞玉来说也不太恰当,怎么说呢?
我还没见过和我儿子一个类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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