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彤身体前倾,用同样严肃的神情说:“你错了庸,虽然我岁数不小了,但我并不着急结婚,因为我知道,婚姻保证不了什么,如果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是不会幸福的,到时候争吵不断,双方都会很痛苦。”
此时的庸憋了一肚子想骂她的话,但想想看这个女孩把最好的几年都用来陪伴他,终究把脏字转化成了,“那个人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
庸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温柔了几分,“好就行,我萧祺庸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走吧,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雅彤起身:“谢谢你庸,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希望我们都过的好。”
看到雅彤要走,庸叫住了她:“对了,让你那新男人把医药费打到我卡号。”
雅彤:“多少钱?我给你就行。”
庸生无可恋的闭着眼说:“算了,不用了,你用这笔钱帮我给他买个相框,在买束白黄花围成一个大圈送给他。”
“庸,今天可是你先动手的,以后你不要这么冲动了,这次伤的是肋骨,算你幸运。”
庸睁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说的对,雅彤,你不愧比我大一岁,我都忘了有句话说的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我会牢记于心。”
雅彤咬着嘴唇,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梁沫在医院外面看到雅彤出来,准备回去。
可这时他又看到庸母从出租车上下来,他看看时间,选择回到公司,于是他也没有告诉庸一声就走掉了。
到了晚上11点,庸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学着自己母亲的语气调戏着梁沫:“喂,沫沫,你安全到家了?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再见。”梁沫满足他,“我说了。”
“现在还说个6阿!”
见他还是酷拽的不愿搭理自己,庸恢复到平常的声音质问:“你怎么想到把我女友,啊,不是,是把我前女友找来?”
梁沫说:“你最想见的应该是她。”
“不管怎么说,哥哥我还是要谢谢你。”庸深沉道:
“但是哥哥也要告诉你,这人啊一旦决定了要和你分手,那都是想了好久的,什么利害关系都想明白了,想透彻了,才能称之为决定。一般,十头牛都拉不回。”
梁沫过了半响才回了一句话:“你是谁哥哥?”
真会抓重点,庸探着他的底,“还不承认,你几月份的?我不相信,我生日还能比你小!”
梁沫照着最大的日期说:“我1月份的,你几月份?”
庸有些慌张,“你......你一月份的?是吃了驻颜丹吗?”
梁沫得意的说:“怎么样?比你大吧!”
庸吭吭哧哧的半天放不出来一句话。
挂了电话,梁沫不自知的傻笑起来,觉的萧祺庸真是个大傻蛋,头发绿了,肋骨断了,还能这么贫。
明明只会些三角猫的功夫还护住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关了灯,梁沫第一次笑着入睡。
一个月后,庸几乎痊愈,他继续回到店里做着他的小生意,偶尔还会给梁沫打电话,缠着他,让他教自己飞檐走壁。
年后,梁沫在他店里边喝着庸做的橙汁边说:“在等两个月,现在我要是教你,你一时兴奋,我怕你肋骨都飞出去。”
“小样,知道心疼哥了。”
“滚,我比你大。”
“身份证,什么时候你敢把身份证拿出来我才承认。”
梁沫自知理亏,指着地面急忙转移话题,“几天没扫地了。”
“很脏吗,拖遍地就好了。”
说着庸就去厕所找拖布。
“庸!萧祺庸。”
一个戴墨镜的女生走进了店里叫着庸的名字。
梁沫一看,这不是萧祺庸的前女友嘛。
他告诉雅彤:“他去洗手间了,等一下。”
庸出来后,雅彤哭诉着她男友的恶劣行径。
同居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他有揍人眼睛,揪人头发的习惯。
雅彤原先的头发又长又直,发量多而黑。
现在戴上了假发和假刘海。
就算戴了墨镜也能看到眼周的淤青。
庸听的气愤,“远离这样的人,还好你及时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雅彤点点头,“我跟他说分手,他不同意。”
“他要敢动你,你就报警。”
“庸,我害怕。”雅彤依偎在他肩头。
庸看了眼一旁滑着手机的梁沫,梁沫也同样回看了他,冷脸走了出去。
庸急忙起身并对雅彤说:“我刚想到我妈一会儿要过来,千万别让她看见你,那家伙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找警察或是律师。”
“找你不行吗?”雅彤怜声说。
庸从沙发上拎起她的包,把包塞到她怀里,“我帮你报警也行,你先走吧,我妈这边也不好惹。”
雅彤也知道自己让他们家的人不太愉快,挎起包匆匆走了。
庸走到店外,敲着梁沫的车窗。
梁沫系上安全带准备离开这里,庸见状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下去。”梁沫目视前方,连看都没看他。
庸把他车子熄了火,“你和我待会,我下午带你吃好吃的,你不是喜欢吃什么阿芙蕾还阿拉蕾的,不管什么,我请客。”
“我回家了,你自己吃吧。”梁沫不为所动。
庸把手放到他的方向盘上,“你先下车,以后你就把我这当家,回家你也没什么意思。”
梁沫瞄了眼他,“在你这我更没意思。”
☆、48庸沫篇,伍
事实证明庸的确很无聊,他来回拨着梁沫耳垂上的蝎形耳钉,想劝又不知劝他什么。
距离、气息、这种令人发烫的烦躁与心跳令梁沫感到呼吸不顺。
他推了庸一下,又给了他一拳,“有完没完了,我让你下车。”
庸也不躲就让他打。
梁沫生气的时候真的好像小鹿,看上去奶凶奶凶的,清润中带着一丝想要反抗的愠怒,庸不由地痛笑了一下。
“还笑。”梁沫把身子更加贴近他的沙袋,拳头往脸上打去,打到了颧骨上,庸闭了下眼,梁沫停了手。
“小伙子,火气太大。”庸睁开眼,见人还是没消气,他又不想对梁沫发脾气,于是他身体前倾,吻了下「暴力份子」的脸颊。
“你做什么?”梁沫的脸像被八块火烧云晕染了似的,他用手捂着刚才庸亲的位置,“你为什么亲我?”
终于把人给稳下来了,庸感到这招好使,威胁道:“谁让你不下车,再不下车我还亲。”
梁沫不惧他的威胁发动汽车。
“呵!”庸就不服他和自己对着干,再次移动身子亲了上去,只是这次亲的不是脸颊,而是嘴唇。
两秒都不到,像是过了很久。
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惊恐,梁沫使劲擦了擦嘴,把车子熄了火走下车。
“早这样多好。”庸追上他,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回到店里。
刚迈入店里,雅彤从外面返了回来,庸松开了梁沫的手腕。
“我忘拿手机了。”她往里屋看去,“阿姨没来呢吧?”
庸:“没,估计还有5分钟。”
“还好,我先走了。”
看着雅彤慌张离去的身影,庸靠在店门口说:“她怎么想的,把我当什么?”
梁沫在他身后冷冷地说:“你把我当什么?”
庸立马又握住梁沫的手,“沫沫,想不到你嘴唇还挺软的。”
梁沫一拳把庸打的鼻血飞喷。
庸狼狈地用手捂着鼻子去找纸:“你至于这么狠吗?”
让他没想到的是,更狠的还在后面。
之前那群殴他的那些人冲到店里,拿着大铁棍开始一顿砸。
“上次揍的太轻了是不?”一个短脖男指着庸说:“赶聊骚我们刘哥的人,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削他!”
一帮人齐上,乱棍之中,庸只能护住自己的头部。
梁沫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該!”
可当庸的惨叫声传来,梁沫还是忍不住出了手。
不同于他们的乱棍,梁大护卫那一招一式都名门正派,把他们削的一个个都跟蔫萝卜似的。
可他忘了,短脖男最擅长偷袭。
他趁着庸在一旁为梁沫喝彩的时候,照着庸的脑袋砸了下去,梁沫看到后想都没想,像飞燕一样越过众人,用手臂抗住了铁棍。
伴着残酷的声响,梁沫前臂里的尺骨和桡骨都被打断了。
看着梁沫疼的紧皱眉头,庸大吼了一声冲向厨房,准备拿着片刀与他们决一死战。
那伙人看短脖男又把人给打重了,一溜烟都跑了。
短脖男知道形势不利也灰溜溜的开车跑了。
庸冲出来,看到人都溜走了,他搀起梁沫,开着车奔到医院。
一路无话。
从医院出来后,梁沫的手臂打着厚重的石膏。
庸还是一句话不说,开着车,专心做他的好司机。
“你送我回家。”梁沫坐在副驾说。
庸没有回他,而是心事重重的开着车。
他把车开到了自己家,扶着梁沫下了车,梁沫不肯进去,“你要不送我回家,我自己打车。”
庸还是没有说话,一个公主抱给他抱回了屋子。
这给梁沫气的,手都被绑成山药了,还乱舞着。
庸把他放到床上,呵斥道:“就这样把你送回家不是磕碜我吗?成天还说我傻,你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有多二吗?”
梁沫看看自己的手臂,他不得不承认,今天确实慌了心智,可这一切归根结底不还因为站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
梁沫置气的把头一撇:“我要吃打卤面。”
庸本来暴躁的脸瞬间舒展开了,笑着揉揉梁沫的小头发,“这就对了,这几天你就尽情的使唤我吧。”
他麻溜利索地去洗手做饭,对梁沫那是一个有求必应呢,连洗脚的活儿都包了。
第二天一早,庸把饭菜做好后去了警局,调出监控,并同时在微博上也发布该视频。
视频中,他把所有和梁沫露脸的镜头都删掉,把自己的形象,和短脖男的形象都公布与众,并写上一段文字:“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这帮人做的。”
陆源看到他发的视频赶到店里,看庸没在又去了他家里。
令他吃惊的是,开门的居然是谭毅昊的助理。
“你怎么会在这?”陆源问。
梁沫抬抬石膏臂。
“因为庸吗?”
梁沫点点头。
陆源进了屋,盯着屋里那张双人床若有所思。
“沫沫,看我今天买的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庸咧着嘴傻笑着进屋,看到陆源后又一点点收回。
“小源,你来也不给我打电话。”
陆源推着他:“我们出去说。”
到了楼下,庸说:“有话你就在屋子里说呗,都不是外人。”
陆源抬头望着上面的窗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多长时间,你不知道,人家为了我骨折了。”
陆源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最近也挺忙的,都没顾上你。”
庸笑着拍拍陆源的肩:“我没事,你别担心。”
陆源欲言又止:“你们俩,没什么吧?”
“没什么啊,怎么了。”
陆源提醒他:“雅彤姐给我打电话了,说想和你复合,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语后,又加了一句:“毕竟你喜欢的可是女生。”
庸:“你最初喜欢的也是女生。”
陆源用小拳头打了庸的肚子一下:“你真喜欢上了那个男孩?”
庸思索着:“就那样吧,反正我是挺喜欢看见他的。”
陆源踮起脚,双手拽着庸的耳朵说:“你什么不好学,学这个,我跟你说,这条路没那么容易的,你跟雅彤姐都多长时间了。”
“唉,小源,你先放手,这里面有好多事你不了解。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还是喜欢女生,可以了吧。”
“萧祺庸!”
不远处一个男音叫着庸的名字,陆源听到后身子一颤。
谭毅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俩人身边,他寒气逼人的看着陆源说:“萧祺庸,你把梁沫怎么了!”
庸一抬眼,杠道:“管你什么事!”
“他是我助理。”
陆源拽拽庸的衣袖,庸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而后对谭毅昊的态度改善了些,“你能找到这来,还问我做什么,他人在屋里,你自己上去看他吧。”
谭毅昊没有和陆源说话,径直上了楼。
陆源从谭毅昊的身上回过神来,继续说:
“庸,其实你这个条件在这个城市已经很不错了,就算你和雅彤姐无法复合,你在找个别的女孩成家也好,那个男孩才19岁~”
庸听到这个数字后,跟缠了三圈胶带的僵尸似的,他打断他:“19!你......你刚才说他19。”
“你都和他住到一起了,都不知道他几岁?”
“他说他跟我同岁,都是26,还说生日是1月份的,难怪我觉的他那小模样那么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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