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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遮(推理悬疑)——琼川

时间:2020-12-14 10:58:06  作者:琼川
  “你知道吗?十年对我来说,其实很短,可是与他分离,太过漫长了——”痴汉一样的再次投入所有的注意力,诃偿息用目光作笔,在男人的身影上画着,一笔接着一笔,细细描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像他这十年在心里想象着闼梭的样貌,思念着那个少年的白皙——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对帛犹昔感兴趣,可以去看看我的另一篇BG文《吾血将逝》,这又是另外一个变态~~~~~~
收藏,评论~~~
希望有人和我讨论剧情~~~~~
 
  ☆、章二十五|来自地狱
 
  章二十五|来自地狱
  这是二选一的命题,连体姐妹,一个心脏,分离手术后,只能活一个——
  不分离,心脏负担太重,两个都会丧命。
  诃奈期坐在会谈室的角落里,视线全部散落在椅子倾斜而下的影子上,那些黑影也不知怎么就引起他那么大好奇,生生瞧出几分乐子,看着那个影子随着阳光的移动而逐渐拉长,身不由己的,竟开始同情这些没什么情感的黑色背光体。
  说起来,他也不是这对姐妹的主治医生,只是昨晚夜班顺手接待了一下,连体姐妹的母亲只是一昧哭泣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浪费白天大好的时光在这里听着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哭泣,这哭声让他想起了母亲,只要一提起诃偿息,那个女人就会非常恰当的掏出手帕抹泪。
  连体姐妹的父亲和几位院里高管在商议着手术的一些事项。而他们这些医生却被撇在一边,好像这场手术成了一项商业交易,他们这些实际操作者倒是没什么用武之地了。想来也是正常,女孩们的祖父是比昆国的贵族,外祖父是豪门世袭,这样的身份牵扯太多。
  “哪个?”哭了半天的母亲突然问了一句,一句话让整个会议气氛凝结到一个冰点,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她。
  “芽芝!”她丈夫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活哪个放弃哪个?简苏?还是罂迷?”女人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次她把自己的问题具体化了,似乎生怕她的丈夫听不懂一样。
  院长问道:“夫人的意思是想留哪个呢?”
  诃奈期目光向女人随意一抛,神色上没有任何异常,心却在擂鼓。
  “简苏——她聪明又听话。”
  那一刻,罂迷被母亲判了死刑。他把视线从影子中抽离,停在女人义无反顾的脸蛋上,仿佛看见这个女人的脸换成了自己母亲的,如果这一幕发生在他和诃偿息的身上,他知道,母亲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说:“诃偿息,他聪明又讨人喜欢。”
  他忽的站起,向来冷静自持的他,竟然当场发了飙,把手里的女孩病例往桌子上一扔:“你凭什么决定谁生谁死!”这话也不知是冲着谁,是女孩们的母亲,还是他的母亲。
  而他们院长却以为诃奈期这话是冲着他的,张口结舌道:“诃奈期!你说什么呢!”
  谁也没理,在众人的惊愕中,愤然离场。刚走出会谈室,正看见墙边依靠着一个人,嘴里叼着烟,全然不顾医院禁烟的规矩,而且还套着白大褂,这份嚣张,他是学不来的。卷发蓬松着,慵懒得,像是无骨一般,那墙壁承担了他的大部分重量,瞧见诃奈期,也只是抬起眼,朝他瞄了一下,如同某位血统高贵的猫。
  那人在他周身巡视一圈,饶有兴趣道:“难得见你发火——”
  作为两个女孩的主治医生,这家伙倒是悠闲,诃奈期没给他好脸色:“淼医生,你倒是快活,自己病人的会诊都能躲了——”
  他抠抠耳朵眼,跟没事人一样,嘴巴一撇:“那俩女孩的妈太能哭,吵得脑壳儿疼——”随即吐出一股子烟,这位淼淼医生,性格和他长相相当匹配,神仙眷侣的生活模式,散漫到游手好闲的地步。如果不是院长亲弟弟,没有这个好哥哥保驾护航,他在撒母耳根本混不下去,这就是直系血亲的好处。
  不想理睬他,本来这个病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想多掺和一脚,诃奈期正要回去办公室,刚走两步突然被淼淼叫住了。
  “喂!”
  本就对这人印象不好,尽管在一个科室,但是交集不多,这人神龙不见尾的。不过厌烦归厌烦,他对自己的负面情绪都会收敛一点,等到他认为自己的表情还算友好,才转过身:“怎么了?”
  “司法监好玩吗?”
  抽冷子这么一句,他不知道这人是何意思,眼神缓缓降下温度:“什么?”
  “我听说你申请了在司法监的编外工作,看你最近挺忙的,就是有点好奇。”看他那副神情,也应是没事闲的,无聊之举。
  “还行。”
  “那个大司法是个怎么样的人?”淼淼突然凑了过来,看来他的兴趣点都在闼梭身上。
  “司法监还在招法医,你也可以去试试——”这次,诃奈期不再藏着自己的脾气,直接甩手走了。淼淼对闼梭的那份觊觎,令他从里到外难受得要命,还不能说,他对闼梭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时,遇到的一个不错的人,他尽力这样说服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跟淼淼说什么去司法监上班呢,这话为什么要说?又在责备自己的多事,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乱成浆糊。
  ++分界线+++
  几乎外科诊室的所有女性护士都在这儿了,闼梭听着她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对他讲至温的住院费用问题,他被你一言我一语的抢话听得一头雾水,但也大致了明白了个轮廓——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住院费不够就要缴纳,他是明白的。正巧猫姚和栖北走了过来,他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朝她招手,让她来应付这些女生们。
  他从护士中脱身后,听见女孩们爆发出一阵失望的哀嚎。
  “这种事怎么不找他老婆啊,跟您说也没用——还能管司法监要住院费吗?真是的——”栖北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向闼梭。
  “人家那是在制造机会接近大司法——猪脑袋!”猫姚对栖北这个大直男的不解风情翻个白眼。
  “长得帅就是好——”栖北满怀酸意的多看闼梭两眼,别说女孩了,他这种相貌在男人中也挺吃香,属于没有攻击性的阴柔美,却不娘,又不乏阳刚,司法监的男人们在谈到帅哥的话题时,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成了男人们的标杆。
  他俩的对话,一句都没进到闼梭耳朵里,他站在门前的窗口,向病房里看去,只看见至温的妻子正在给丈夫削苹果,那苹果一看就是早市上快要烂掉然后被贱卖的水果堆,女人费力挑出几个好的,给丈夫送来了,剔去腐烂的部分,放进至温嘴里的果肉都是香甜的。
  也不知至温说了什么,引得女人一阵发笑。在这个逼至悬崖的家庭中,依旧不失对生活的希翼,这份希翼,很好看。
  这一幕,他看了好久好久。
  直到诃奈期走了过来,在他肩头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闼梭转过脸,只看见一张笑脸扑面而来,有时候他很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就长了这样一张令人心情愉悦的容颜,光是看一下就释放了无数的不开心。不过这份喜悦也就在诃奈期手里捏着的一沓缴费单子上,消失了。
  “至温的吗?”
  点点头,本来催缴费这种跑腿的活,都是交给助理医生来办的,作为主治医生,他完全没必要事必躬亲,可一想到也许会在至温的病房门口遇到闼梭,什么都顾不得了。
  “刚刚护士们来说过了——”
  “这是他女儿的缴费单子,娜娜米的——”
  两人都没说话,闼梭接过那一厚打的单子,这笔钱对于这个赤贫家庭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陷入沉默。
  “贫困最惧怕的是什么?”闼梭突然问道。
  诃奈期不明其意,看向男人,看他在几百种愁苦中分离出一种细小的无奈:“什么?”
  “疾病——”
  那边猫姚和栖北大卫零几人已经开始筹款了,正在那一笔一笔的算着帐。诃奈期笑笑:“你的同事都是一些热心的人——”
  闼梭看向诃奈期,反问道:“你不是吗?”
  “不是什么?”诃奈期本能得往后移了半步,像是很怕对方会说出你也是一个热心的人一类的。
  “我的同事——”说完,闼梭眼睛笑成一条淡淡的弯月。
  “至温已经够可怜了,我们想尽一份力——”猫姚小跑过来,满怀期待的看向他们的领导:“您想捐点吗?”
  “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就算这个月帮他交上了住院费,下个月呢?大下个月呢?你们能帮他到哪里?”闼梭摇摇头,直接拒绝了。
  他的冷酷,不止令猫姚意外,诃奈期更是,但对这份理智,诃奈期是赞许的。尽管现实令人沮丧,而且接受起来比较困难,可惜,它就摆在那里,闼梭的缺点就是把它清楚说了出来,如果换做是他,诃奈期是选择漠视的。
  说完,闼梭拍拍诃奈期肩头:“医生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第一次被他邀请,心头又是一跳,诃奈期看去闼梭表情,那可不是约会的意思,也是自作多情了一些:“有的。”
  “能来司法监一趟吗?”
  暗自叹口气,诃奈期点头:“晚上见。”
  闼梭匆匆离开了——
  “冷血!这家伙真是太可怕了,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样!一点情面都不留。”等闼梭走远,零在后面猛翻个白眼。
  “大司法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就算是闼梭的忠实迷弟,大卫也不禁抱怨两句。
  猫姚托着脸蛋:“唉!男人啊!光有一张漂亮脸蛋,空有一颗捂不热的心,也是很难搞定!”
  “他不会觉得至温这家子很可怜么?娜娜米才那么小。”栖北说道,几人在他背后火力全开,猛烈抨击着。
  “他啊,就是来自地狱——白修罗么。”诃奈期在一旁插了一句嘴,其他几人一致看他,这才想起还有个外人,不禁各个神色有异。
  露出招牌式的甜笑,诃奈期道:“我也可以捐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废柴,真的起名好痛苦~~~~~~~
新起的名字被闺蜜骂了~~咂咂~~~苦啊~~~~
收藏~~~评论~~来吧,小可爱们~~~~~~~~~
 
  ☆、章二十六|降温的雨
 
  章二十六|降温的雨
  如果在盛夏遇到一场雨,也就是一场降温。
  雨下得细密,像是一针一线缝制好的。下了车,他打了伞。在诃奈期的后备箱里,能找到所有生活必需品,什么防冷的衣服,充饥的口粮,手电筒、睡袋不一而足,甚至还有挖土的铲子,而拿出一把伞也就不能称奇了。他不紧不慢得朝司法监的大楼走去,八点的初夏,天还是半亮着,借着亮光,他看见落地窗前的闼梭,正靠在玻璃上,翻阅着资料。
  因为闼梭个子矮过他的缘故,诃奈期从未注意过他腰际以下的部位,现在看来,发现这个男人竟是一个活生生的翘+臀,无论弧度还是曲线都趋于完美。
  为什么会注意一个男人的屁+股?
  诃奈期拍拍脑门,只听见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伞面上,仰脸,那雨点仿若落得不是伞,而是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砸,恨不得穿过来,叫醒他。出神之际,根本没注意到,伞歪了,雨就不客气的洒在他身上。
  等闼梭见到诃奈期的时候,却见他半面的袖子都湿了,惊到:“没带伞?”视线滑落,看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雨也不大,还打着伞,能被浇成这样,更是惊讶:“雨大了?”
  抖落抖落肩头水珠,诃奈期也不言语,把伞打开,放在走廊门口,晾着。他再回闼梭办公室时,闼梭已经递给他一个干毛巾了:“擦擦吧——”
  “你的?”诃奈期轻微洁癖提醒他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如果这东西是闼梭的,又另当别论。
  闼梭摇摇头:“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精细,猫姚的——”
  幸好问了一嘴,他立即拒绝了:“不了,女孩子的毛巾,还是不要随便乱用了——”
  闼梭也没勉强,走回座位,诃奈期顺便环顾了一下他的办公室。
  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物,盆栽花草看不到踪影,更别说咖啡机,就连饮水机都没有,丧失活气,缺乏生活气息,如果不是闼梭会喘气,会让人误以为这里住着一个办公机器。
  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快把闼梭埋起来了,而他坐在里面,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头,诃奈期瞧了瞧他:“大司法这办公室,好像在告诉全世界你是个工作狂一样——”
  “有那么明显?”闼梭翻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走到诃奈期跟前,轻轻一笑,梨涡露了出来,诃奈期猜他现在心情应是不错:“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办公室——”
  诃奈期想象中的办公室,别说有盆栽,水生植物,还应该摆一束会散发香气的百合,他不奢望闼梭会给他弄一个咖啡机,或者冰箱,但是有一个沙发,在上面放上碎花靠枕也是不错的。闼梭曾见识过他在撒母耳医院的个人办公室,诃奈期觉得这人为自己准备的也不会差太多。当闼梭推开地下室的门,给他展现了一个摆放手术台的冰冷化验室时,诃奈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从期许到失望再到愤怒,是一段艰难的路程,这个该死的办公室不比他们医院的手术室有活力多少。
  而闼梭还毫不知情的自以为对方会很喜欢,炫耀的问道:“怎么样?解剖尸体也很方便吧——”
  诃奈期收拾好心情,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不会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虚假:“不错!我很喜欢!”大概对闼梭这个工作狂直男来说,他会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他一样,热爱工作到发狂。
  “看看这个动物标本!是我从朋友那里要来的!你一定很喜欢!”闼梭举着一瓶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干巴小白鼠,递到诃奈期眼前,献宝一样,眼里闪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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