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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遮(推理悬疑)——琼川

时间:2020-12-14 10:58:06  作者:琼川
  说完,诃奈期瞧了眼闼梭,男人歪头躺在床上,正用考究的神色看着他,似在辨认什么。
  眼前的人,是诃奈期还是诃偿息?
  闼梭并不好区分,他从不是一个过分关注别人的人,对他来说,这样的细致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诃奈期并没张口,他轻扫一眼闼梭,不愿意做出过分的注意,可这病房就那么大点地方,他又不能避到其他地方。两人都沉默着,这份尴尬渐渐悠长了起来——
  终于,门开了,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栖北探进了头问道:“您行吗?”
  猫姚在一旁赶忙解释道:“大司法他嗓子有点不太好,说话不方便,只能敲字和你们沟通,没问题吧?”
  夫妻二人立即点头,他们两人穿着体面,丈夫的西装也是价格不菲,妻子背得那个小包,诃奈期认得是某品牌的限量版。非富即贵的两口子,可他们的言谈举止又不像是上流社会的人,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诃奈期起了好奇。
  “大司法!求求您帮帮我们!”女人一下子握住了闼梭的手,诃奈期不动声色的走过来,端着一杯水,递给了女人,巧妙的让女人松开了手:“阿姨,有话慢慢说。”
  “骄嬴是我们的儿子。”丈夫见妻子激动,替她把话说了:“他死于一场交通意外,他是个很谨慎的孩子,开车从不违章,怎么能死于交通肇事呢?我们根本就想不通。”
  “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的!”妻子喊道,情绪又激动起来。
  闼梭张开嘴巴,刚想说话,目光碰到了一边的诃奈期,忙停住说话的欲望,在笔记本上敲了一串话:“为什么会怀疑是谋杀?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这个倒是没有,寻找证据不是你们司法监的工作吗?!”丈夫说道。
  “你们怀疑谁?”闼梭又敲下一串数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神色有异,可他们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这凶手还是需要您去查——”
  “没有证据,还不知道谁是怀疑对象,你们就想过来翻案了?”猫姚开口道。
  丈夫说道:“肯定是有疑点的,如果是您,一定能找到。”
  闼梭没说什么,他朝诃奈期看了一眼,诃奈期心领神会,说道:“行,您们二位先回去吧,司法监要想查悬疑案件也需要一定的流程。”说起敷衍的话,他倒是张口就来,毫不生涩,一句话堵得两口子没话说,猫姚把他们送了出去。
  栖北叹口气:“这种家属太多了,上来就让我们查悬案,一没证据,二没嫌疑人,问他们理由,一问三不知,糊里糊涂的,难道司法监是让他们凑热闹的,这样案子还查不完呢!净添乱!”
  诃奈期说道:“我看这两口子疑点更大啊。”
  闼梭疑惑瞧他,诃奈期解释道:“这俩人穿着打扮与言谈举止截然相反。两人衣服加起来,得有十来万了吧,可这说话,不像能穿得起这种衣服的人——”
  “暴发户没有可能吗?”栖北说道。
  “暴发户,是不会背限量版包的,因为一般的奢侈品店不会贸然的接受非VIP的订单。”作为大家族的长子,对这种事,诃奈期了解更多,更有发言权一些。那些暴发户挤破头的想往他们的阶层里钻,那种照猫画虎的滑稽样子,他见识了太多。
  诃奈期的话给了闼梭很多思考,他一直没发言,等他们话都说完,在键盘敲下一串字:“栖北,你把那个交通肇事案找出来,给我看看。”
  在闼梭这样的上司面前,偷懒的下属永远没有活路,栖北长叹口气,无奈出了门,正碰上猫姚。
  “干嘛去?”
  “大司法要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交通肇事案,这种事您不是遇得多了,总有些父母有子女被害妄想症,这三年,您也遇到不少了啊。”猫姚说道。
  闼梭手指放在键盘上,想敲点字出来,停顿了一下,张口回复道:“这个——案——子——不一般。”
  不一般在哪儿呢?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搞懂闼梭的那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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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刀,不止让闼梭几乎丧失言语功能,还在吞咽上也是困难重重的,他这几日只能吃些流食,牛奶和粥成了他的主餐,他一直没让母亲知道自己的状况,怕她担心,吃的东西都让司法监的人带,或者叫些外卖。
  一个保温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闼梭抬起脸,看到了诃奈期。
  “我今天新煮的粥。”
  又是粥,闼梭心里叫苦连天,可又不能摆在脸上,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掀开盖子,很香,与外面买的粥味道完全不同。
  “我放了一点点肉沫,香吧?”
  听到肉,闼梭眼睛一亮,忙拿来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尝,的确很香,有点软烂又淡淡肉香的,最重要的是它有滋味。
  “怎么样?”
  闼梭举起了大拇指,张嘴说道:“医生——会是——好丈夫呢——”
  一句话成功的刷黑了诃奈期的脸。他差点就要抢走保温瓶,不让闼梭喝了。可他也只是把手放在瓶盖上,留白了一阵话语。
  哐当一下,诃奈期把盖子往桌子上一砸,弄出巨大响声,吓了闼梭一跳,男人朝他看去,只看了个侧影的落寞。
  “我结婚你就这么高兴吗?”
  “替——你——高兴——”
  “我不需要!你这嘴巴,还是少说话吧——”置气的往椅子里一塞,眼睛盯着男人,一双圆眼渐渐蒙上阴霾。
  男人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默默喝粥,也不再多言。
  “我在你眼里,魅力还是不够吗?还是说,琳伽医生那样的冰山美人更得你的心?”
  勺子停在半空,就算闼梭再愚钝,也听出了个猫腻,震惊万分的转过脸,在诃奈期的脸蛋上,难以置信的瞧个来回:“什——么?”
  诃奈期搬起椅子,往闼梭那边移动两下,直到与他能够用四目相对的距离说话,他在闼梭那双瞪起的瞳孔中,只看得了个惊讶,不敢相信,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他灰心了,本就高傲的头又低不下来,他无法承受告白之后被拒的难堪,所以他笑了,想把这些转化为一个玩笑:“逗你的,信了?”
  闼梭立即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浅浅梨涡,仿若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一般,诃奈期更加的悲凉,这份感情山一样的压过来,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太过自怨自艾,又不得不灰心丧气。
  “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我真的很好奇——”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诃奈期继续问道。
  这样的问题,落在闼梭这里,也是无解的,男人从未想过这样的事,脑海里蹦出诃偿息的话,碎步似的搅进来,心头一阵乱,说道:“我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也不深,也不浅——就是在那里,让我无法忽视吧。”
  诃奈期终于发现,闼梭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差不多了,破破案子吧,谈谈情,破破案吗,挺好~~~~~~~~~~
 
  ☆、八十六|前任
 
  八十六|前任
  猫姚走进病房的时候,闼梭正聚精会神于骄嬴的事故调查报告上,她默默关好了门。
  “您知道骄嬴是谁的前夫吗?” 
  从一沓的资料中抬起头,闼梭有所准备:“琳伽——医生吗——”
  “您早知道了!”猫姚忙把身体朝闼梭这边靠了靠:“您查过了?”
  “之前听说——琳伽医生有三任丈夫都——去世了,就很好——奇。”
  这话燃起了猫姚的熊熊好奇,她也不敢把这话当面说给闼梭听,只是点点头:“您真是明察秋毫。”递上自己的恭维。
  “再去查查——那几任吧。”闼梭头又迈入资料堆里。
  “您是不是看出什么破绽了?”猫姚弯下腰问道。
  闼梭瞧了瞧门口,没多说什么,摆摆手挥走了她。
  猫姚出了门,正碰上了零和栖北大卫,他俩刚停好车,看来也是过来交代工作的,也就是学生等着老师批改作业。她有一肚子八卦想往外倒倒:“白修罗早就开始调查琳伽医生前任的事儿了!看来传言是真啊!”
  “什么传言?”栖北问道。
  零说道:“你没听说吗?咱们大司法可能要做门阀家的上门女婿了!”
  “门阀?上门女婿?没懂。”栖北露出一张傻白甜的神情,大卫听不得这种话,推了一把零:“你能别总说大司法的坏话吗!”
  “也算不上坏话,琳伽是门阀家的长女,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啊,而且最近你没听说咱大司法和她走得很近,两人都一起出去吃饭了,也不能说是空穴来风吧。”猫姚出来打圆场,大卫气得不行,径自进去了。
  “三任都不明不白的死了,估计白修罗肯定打退堂鼓了。”零拍了拍被大卫抓皱的领子说道。
  猫姚立即否定:“以我对白修罗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轻言退缩的人——”
  “其实我觉得琳伽医生和白修罗还是挺般配的——”栖北说道。
  诃奈期在医院的落地窗前,听满了他们的所有聊天,他一言不发,瘪着嘴巴,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已经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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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最后一班查房,闼梭刚收拾好资料,然后又想了想,故意把一个印着骄嬴名字的封面放在显眼的位置。敲门声响起了,还没等他应答,琳伽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先是在闼梭的临时工作桌上扫了一圈,然后在看到那个名字时,明显停了一下,神色微变,这些都看在闼梭眼里,他不动声色的把资料往里面塞了塞,说道:“辛苦——了——”
  琳伽是个聪明女人,她当然明白闼梭的目的,直截了当的:“大司法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本是简单的查房,她也放弃了医生的身份,拉来一个座椅,往上一坐,二郎腿一翘,等着闼梭的审问。
  闼梭看见她抱起的手臂,心知这个女人攻坚的难度,说道:“这只是例行的——问话,不用这——样的。”
  琳伽忽的起身,为他打开了电脑:“你嗓子没好,还是用键盘打字吧。”
  闼梭扣下笔记本电脑,琢磨好了语气问道:“骄嬴在你——心里——是一位怎样的丈夫?”
  奇怪的问题方向,打了琳伽一个措手不及,她思索良久,模糊的说了一句:“他挺好的,汤煲的很好喝——”
  “别的呢?比如——个人喜好习惯,其他生活的一些——细节,可以讲来——听听——”
  琳伽当场就停滞了,想了半天,蹦出一句:“他喜欢打球。”
  “五年前,他右手受过伤,还打球吗?”闼梭问道。
  她一下子慌了,翘起的腿换了:“右手又不妨碍左手打球。”
  “篮球不是需要——两只手的吗?”闼梭语速很慢,但是字字紧逼,并不妥协。
  “是么,我忘了。”她想一笔带过。
  闼梭却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我以为能走到婚姻——这一步,一定是——足够了解——的呢。”
  她嗤笑一下:“你以为我们这样的家族,可能有那种时间吗?”
  “据我了解,骄嬴不是什么——门当户对的——乘龙快婿啊,他只是你身边——的一个保镖。”
  嗖得站起身,琳伽冷冷瞪着闼梭:“什么意思?”
  “门阀家的大小姐,与穷小子的爱情——故事——我很想听一听——”闼梭说着,把一罐咖啡递给了琳伽。
  琳伽白了他一眼。傲然道:“大司法,你没有结过婚,又怎么能了解婚姻是怎样的呢?睡在一张床上,不代表着就需要彼此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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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时候,廉安的死刑执行了。不是电椅,而是绞刑,人往上一挂,两腿一顿乱蹬。当街的,很多人去看,铆足了噱头。实况转播,电视网上对国主大义灭亲的事迹报道得轰轰烈烈。
  闼梭正在对比几个前任的死亡现场照片,第二任是上吊自杀,电视也正在播放廉安的绞刑,他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视。正巧门开了,他也没转头,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栖北,拍了拍桌子上的照片:“就这——些?”
  “闼梭!”
  听见了母亲的声音,闼梭一惊,转过脸,看见母亲悲痛的目光:“妈——”
  本来他一直瞒着的,哪知母亲会突然杀到医院,母亲没问别的,在儿子的脖子上看了一会,看见那层纱布,听见儿子说话的沙哑费力,把手里的保温瓶拿了出来,悄悄抹去泪说道:“我给你熬了粥,医院的粥不好喝吧?”
  接过母亲的保温瓶,如同沉甸甸的爱,他只能接受,点点头:“没有——妈妈——熬得好喝。”
  母亲开始为他准备午餐,瞄见他一桌子的现场照片,埋怨道:“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吗?好好养伤。”
  闼梭赶忙把资料与照片一并全收了起来:“好——”
  喝了一口粥,闼梭惊奇道:“鱼丸粥!我爸最爱喝的!”
  “昨晚梦见你爸了,我就知道你这边又出事了。”
  母子两人默默无言许久,闼梭想起了琳伽的话:“妈,你知道我爸最喜欢什么运动吗?”
  “跑步啊,每年巡访司的运动会他都是第一名,我每年都去看的。别看你爸这样,其实他这人啊,胜负欲还是挺强的,为了比赛会提前练几天,晚上回家吃完饭就出去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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