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伽想了想,一双原本冷淡的眸子微微有了波动,然后轻轻扫过闺蜜的脸,转而说到:“没事,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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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了房子,这房子建筑有些古风,屋檐是尖顶的,如同竖起的一根根雨伞,墙壁雕刻着各种龙凤,看起来不像一个年轻女性的房子。他们走了进去,但里面却与外面完全不同,灰白黑的主色调,就连门都是漆白的,灰色布艺沙发,黑色地板,雪白墙面,墙上挂着一些裱框艺术画。
冰冷,又阻隔人去了解,这是闼梭对琳伽房子的第一印象。
自从闼梭接手琳伽丈夫案子之后,她对闼梭的态度就明显降了很多。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很多男人误以为她们是现实的,物质的,其实也不一定,只是情绪化太重,容易被误解罢了。
“他的死是意外,为什么还要重新调查?”信五问道。
“家属有要求,我们就会重新调查。”相比于漠然的琳伽,更冰冷的是闼梭。
原本还能有发展可能的两人,还曾一起吃过饭,还聊了不少东西,现在形同陌路,彼此都有些吃惊。
猫姚和大卫、零分开行动,去查看各个房间,闼梭散步似的,从一楼走上了阁楼,他那个样子并不像是在查案子,而更像是受邀的,充满好奇心的宾客,诃奈期跟在他身后,看他东瞧瞧西看看,也是有点趣味。
半个小时后,几个人汇合,猫姚摇了摇头,表示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闼梭突然问了一嘴:“你和丈夫分房睡吗?”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词刺激到了琳伽,她眉头皱了下,说道:“嗯,我们都有工作,作息时间不一样,分开睡互不影响。”无可挑剔的理由,闼梭没说什么,他转过脸,瞄到了信五悄悄握住琳伽的手,而后者明显受到了震动,缩了回来。
他佯装不知,从二楼走了下来,绕到了院子里,这时一直坦然的琳伽神色开始有了变化。
“大司法您这是要去哪儿?”
闼梭一派轻松:“没事,随便看看。”
但这话没有放松对方的警惕,反而让琳伽更紧张了。
琳伽紧紧跟在闼梭身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在别墅后身,细细打量,然后视线落在了一个杂物仓里,奔着杂物仓走过去,琳伽急忙拦住了他:“都是装杂物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他走到杂物仓,大门上了锁,锁是新的,而在大门上好像还有几个被重物砸过的痕迹,他头一歪:“打开吧!”
“钥匙不在身上,在办公室里。”
这种伎俩他见识过太多,抱着肩膀道:“我可以等你回去取——或者,我用配枪打穿锁也可以——”
诃奈期第一次见到闼梭对女士用这样强硬的语气。
琳伽哆嗦着手,犹豫着,这个向来冷静漠然的女人,此时仿若如临大敌。
“琳伽,给他看看,你是清白的,还怕他什么!”一旁的信五说道。
“你懂什么!”琳伽突然尖声喊道,一贯冷淡的人突然暴走,那种场景是令人震撼的。
作为女性,猫姚更好说话一些,她说道:“琳伽,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不怕的!”她突然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把推开,一瞬间,这货仓里的东西映入眼帘,他们看见——这个屋子里,墙上贴着的,桌子上放置的,都是信五的照片和画像!信五难以置信的走入房子里,吃惊道:“琳——琳伽——”
琳伽望入自己爱慕的人,在信五的面部颤抖着双眸,一下子心里的设防坍塌,泪涌了出来,跪在了地上:“信五,我一直深爱着你——他们都只是我为了掩饰爱你的挡箭牌!可是他们不应该知道太多——”
闼梭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水落石出的,猫姚拿出手铐,拷在了琳伽手腕上。
信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等他们把琳伽押上车的时候,她突然跑了上来,急切道:“琳伽!我会想办法救你!你等我!”
从始到终,信五从未回应过一句我也爱你,可是她也没拒绝。她们的家族,她们的身份,不允许她们太过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俗骨》开坑了
玄幻,高虐,原耽文,一定要看,这个我写的差不多了
文案
第一世,那人把他的肉,片片剔下,让他穿心而死——
第二世,那人囚他亡魂,让他受着锁魂印的苦,不得升天——
第三世,那人入魔,他为仙,那人却始终不放手,抵死纠缠折磨——
他说:俗世走一遭,你落泪,我留骨,不知可否算得一个平手?
他说:帝业之路漫长,我要提早谢幕了,望您,务必,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枉为君,不负期许。
他说:帝君您恨我入骨,我无怨无悔,薄情本是帝王路,自古无情最长情。
他说:只是我,对你,情深,无奈——蹉跎——
【绝世甜文,入股不亏】
一句话概括:糟心神仙和他的小宠妻,相爱相杀三生三世——
【@琼川vv】
☆、八十九|弃子
八十九|弃子
司法监连夜提审琳伽,闼梭这个重伤病人,也跟着一起熬夜,诃奈期总是有些不放心他的身体,就留了下来。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在司法监的长廊里,他看见了呆坐的信五,她头发散乱,神色低迷,从见过这位未婚妻开始,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落寞的时候,好像完全舍去了形象,也不在乎了。他端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递给她,信五抬起脸,看了看诃奈期,道一声:“谢谢——”
现在,最懂她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诃奈期很明白他们这种家庭里出生者的心态,好似肆无忌惮,可又事事忌惮。
“今天你恐怕是见不到她了。”
“我刚为她找了律师,正在路上——”信五言简意赅的说道,有种并不畏惧司法监这三字的自信。
的确,大财阀家的女儿,会畏惧谁呢?
“如果你爱上了男人,也会像我们一样苦恼吧?”信五陡然甩出这样一句。
浑身一颤,诃奈期看向信五,从她富有深意的眸子里,他看出了门道,眼睛闪烁几下,也就挣扎了那么一会,旋即恢复如常,装作泰然的:“我不会爱上男人的——”
“是么!”她冷哼一声,甚是不屑:“你知道我最看不上你什么吗?就是这种——轻描淡写的掩饰,很碍眼——”
“怎么,信五小姐喜欢青梅竹马的姐姐,也是恨坦率的喜欢喽!”他反唇相讥。
“我不坦率,是因为怕她为难,怕她在家族与我中徘徊,但我从不在乎自己家族的人会怎么想——”她直视诃奈期,坦荡说道。
在那双桃花瓣儿的眼睛里,看到无畏后,他自惭形秽的低下头,搓着手,不自在起来,原本那种高高在上的淡漠也土崩瓦解:“如果你祖父是大祭司——”
“诃奈期,别给自己的胆小找借口——”
被这样尖利的言语刺激到,诃奈期有些愤慨,他俩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需要彼此挖苦讽刺的程度,猛地看向信五,却看见她眼里的不是尖酸刻薄,而是一种替自己心酸的痛,随即软化下来,似乎她说这些,不是为了激怒自己,而是为了让他活得更清楚一点,更坦率面对自己内心。
他终究还是无言以对——
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很久,久到没注意到信五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想起了在闼梭家时,做的那段梦,梦里,他说了些什么啊。竟像一个完完整整的杀人犯!
难道当年,不是闼梭要杀自己,而是自己要杀了他吗?
头靠在冰冷墙面上,合上眼,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个自己手持针剂在给一个少年注射的情景,他猛地睁开眼,闼梭正站在他面前,弯着腰,盯着自己的脸,温柔说道:“睡——着了?”
这个男人这么好看,又坚毅又薄脆的精致,他不禁伸出手,想要触碰,指尖刚落在闼梭的鼻尖又缩了回来,立即惊醒的坐直了身体:“打个盹。”
闼梭柔声说道“你昨晚——一直陪着我,都没——睡好,回去——睡一觉吧——”
原本清透的嗓音,现在已经沙哑,听在耳朵里有了钝感,诃奈期心疼闼梭,摇摇头:“你不走,我走了,要是你晕倒了,谁来管你?”
“我没事的——”闼梭笑了。
这个笑很珍贵,仿佛初春的雨滴小心翼翼落在嫩叶上的轻柔,他很想合起掌心把它藏起来,也跟着语气放缓:“我再待一会——”
看了看表,闼梭直起身子:“好吧,等审讯结束,我们一起走。”他转身走向审讯室,诃奈期看着那个薄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里慢慢生出一股别样的情感。
是内疚?
如果当年的真相让闼梭知道,他不知道他俩彼此最后会怎样——
他怕那样的结局。
闼梭刚走,便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祖父!”听到祖父的声音,他不自觉的并拢双腿,规矩坐好,本能反应一样的。
“我听说琳伽被抓了,她的家族可是我明年竞选的最有力支持者,你在司法监,要使使力,保她一下,这样她整个家族都会感激我们的——”祖父说道,诃奈期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一开始自己加入司法监,祖父会力排众议支持自己。
“知道了——”疲惫的挂掉电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保一个连环杀人犯。
他走到审讯室,这时,猫姚正在收拾审讯资料,他站在巨大的玻璃后面,看着琳伽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颓缩在椅子里,,发丝都乱了,想到她这样,他生出一些同理心,又打了一杯咖啡,走了进去,猫姚看见他进来,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资料走了出去。
咖啡放在桌子上,诃奈期朝咖啡示意一下:“说了半天,渴了吧。”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关上了室内的监控器,又拉上了玻璃上的百叶窗,抱着膀子往椅子上一坐,瞧着她说道:“怎么办呢?祖父让我保你一下,你说怎么保?”
“保我?现在的我,恐怕已经成了家族弃子,别费心了——”她冷笑一声。
这话让诃奈期心惊胆战着,的确,这也许是事实,大家族里,犯了严重错误的子女,无异于弃子,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诃奈期试图给她点信心,说道:“怎么说,你也是父母的亲生子女,他们不会抛弃你的——”
喝了一口咖啡,琳伽抬起身子,倾身向诃奈期:“诃医生,是你天真,还是我太过现实?你看,我的律师到现在都没来,为什么?”
“信五说给你找律师了——”
提到信五,她眼中的冷酷少了一些:“她就算找了,也肯定被自己家族的人阻止了。我现在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烫手山芋——
他在心里对这四个字,打了一遍文字,不知是何滋味,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他突然希望自己能够会抽烟,这种时候,真的是需要一根烟来舒缓神经的。上楼来到大司法的办公室,隔着玻璃窗,他看见闼梭正在整理资料。
这家伙一离开医院便忘乎所以了——
本想进去,让他注意身体的,可他站在窗前,脚没有动,男人低头工作的时候,刘海会垂下来,会掉在眼毛上,乖顺得可爱,与他平日里冷峻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伸出手在那个轮廓上描绘着,仿若画了一张闼梭的肖像,男人的眉,男人的眼,一笔一划,都是沾满心动水墨的。
无法说出口的话,他埋在心里,时间久了,别人会落灰,他的,却只会弥漫疼痛。
他于是坐在外面的办公椅上,小睡了一会。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听见嘈杂的脚步声从身边跑过去,他猛地睁开眼,闼梭正和猫姚、栖北等人一起往楼下跑,闼梭还在交代着:“把所有监控都掉出来!”
“怎么了?”他站起身问道。
“琳伽死了——”闼梭沉重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新文《俗骨》
玄幻虐心虐身文,原耽,三生三世神仙受X魔尊攻
文案
第一世,那人把他的肉,片片剔下,让他穿心而死——
第二世,那人囚他亡魂,让他受着锁魂印的苦,不得升天——
第三世,那人成疯成魔,与他纠缠百年,不得休止——
他说:俗世走一遭,你落泪,我留骨,不知可否算得一个平手?
他说:帝业之路漫长,我要提早谢幕了,望您,务必,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枉为君,不负期许。
他说:帝君您恨我入骨,我无怨无悔,薄情本是帝王路,自古无情最长情。
他说:只是我,对你,情深,无奈——蹉跎——
【绝世甜文,入股不亏】
一句话概括:糟心神仙和他的小宠妻,相爱相杀三生三世——
三生三世,他是天界神君,他是地府判官,生死交错,因为一次误会,令他俩堕入六道轮回,尝尽三生三世的苦恋。
☆、九十|认罪
九十|认罪
零带着其他的司法监的人,与闼梭走了个对面,他越过闼梭,走向了诃奈期,手里攥着一个手铐,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突然把手铐拷在了诃奈期的手腕上。
猫姚惊讶道:“你做什么?!”
“我刚才察看审讯室的监视器了,最后一个接触琳伽的人就是诃医生,而且他端着咖啡走入审讯室时,关闭了监控器,也拉上了百叶窗。诃医生,你和琳伽说了什么?”零目露精光的问向了诃奈期。
诃奈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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