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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咸鱼翻身了吗?/大吕黄钟(穿越重生)——楼西喵

时间:2020-12-14 10:59:05  作者:楼西喵
  从这天以后,梁寻歌很久才能见到吴以晨一次,每次见他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有些奇怪地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宁紫鸢,可巧现在礼乐司所有事情都压在宁紫鸢头上,她整日忙忙叨叨也没有功夫去管他。
  梁寻歌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此时天音阁。
  吴以晨刚练完琴,趴在琴盖上皱着眉头看手里的书,一帮还放着厚厚一沓稿纸。
  宁紫鸢带着蒋曜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从他后背轻轻一拍,吓得他立刻蹦了起来。
  吴以晨拍着胸膛惊叫:“你怎么都没声儿啊!吓死我了!”
  宁紫鸢掩唇轻笑:“明明是你太专注了,我走路声音可是很大的!”
  看她170高100斤不到的身材,这话可一点儿也不可信。吴以晨好奇地看着跟在她身边的蒋曜,蒋曜只给了他一个白眼,把吴以晨气得不行。
  宁紫鸢搬了个凳子挤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把稿纸拿过来:“你写的这是什么啊?墨团儿吗?”
  吴以晨纠结地看着她,宁紫鸢仔细看了看,表情怪异地问道:“你写的……是五线谱音符?”
  吴以晨尴尬挠头:“怎么?不像是么?”
  宁紫鸢拎起一张稿纸,看着被墨汁晕染的一团糟的纸张说:“用毛笔画线,你也是第一人了!你琢磨这玩意儿干什么?”
  蒋曜沉默着上前站在宁紫鸢身后,不动神色地将吴以晨往一旁挤了挤。
  吴以晨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难掩兴奋的情绪,把这两日的研究成果给宁紫鸢展示:“你看!最近我一直在看关于律制的书籍,这个时代的音乐研究,像是在古代唐朝的时候,还有很多的问题不能解决!”
  吴以晨毛笔字写的一言难尽,蒋曜只扫了一眼,就嗤笑出声,吴以晨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当时的文柏,这跟流渊沾点儿边的人,怎么都喜欢对自己阴阳怪气的啊!
  虽然字丑却还尚算工整,宁紫鸢看着看着也看出了门道来:“你是想用十二平均律来整理大宸的音乐,从而把音乐研究系统化?”
  吴以晨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是你懂我!”
  蒋曜闻言瞬间瞪起眼睛,吴以晨不服气地瞪回去,宁紫鸢这才看见他二人之间的小动作:“你俩干吗呢?”
  “没什么。”
  “没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完转眼又是一个互瞪。
  宁紫鸢忍笑着对吴以晨说:“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呗?”
  吴以晨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开始激动地跟她叙述自己的想法。宁紫鸢越听眉头拧的越紧,有些不忍心打断他,终于等他涨红着脸说完话后,宁紫鸢才开口说道:“可是,你知道这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吗?在中国古代,十二律的理论化,还是在明朝才实现的。”
  吴以晨拍了拍手下的钢琴说道:“现在有这个啊!当时在明朝是没有乐器帮助,钢琴也是在十二平均律的基础上发展的,现在先有了乐器,不正好可以反其道行之,研究出他的律制来吗?你该不会怀疑我的能力吧?”
  宁紫鸢摇摇头:“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说着她长叹一声:“你知道研究出十二律的朱载堉是什么人吗?他是明太祖的九世孙,是个皇族出身,虽然传说他布衣蔬食,人生坎坷,可皇室出身他就是过得再坎坷,身份也摆在那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吴以晨摇摇头:“不是很明白……”
  蒋曜也不明白,他俩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像是在对暗号一样,这种感觉非常让人不爽!
  宁紫鸢斟酌一番措辞说道:“大宸皇室的学术研究,基本都由皇家书局文昌院包办了,那些学究们的研究早就成了体系,你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去推翻他们的理论,他们是不会认可,也不会接受,并且以你的出身来说,到时候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吴以晨不解皱眉:“我只是研究我的东西,跟他们不交流就是了。”
  宁紫鸢叹气:“学术圈是很复杂的,你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傻小子懂什么呀?!”
  蒋曜也对他嗤之以鼻,吴以晨愈发的不服气:“可就算他们不认可我的理论,我自己研究自己的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自己的研究就是和他们唱了反调,学术界口径统一的时候,如果出现异样的理论,肯定是会受到群起而攻之的。”宁紫鸢告诉吴以晨:“况且我说了,你什么身份也没有,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乐师,他们都是一些专注于研究的大佬,你轻易踏足他们的圈子,是会被排挤的,明白吗?”
  吴以晨讷讷说道:“可是现在许多的音乐问题都没有办法用五声调式去解决,如果我能解决他们的音乐问题,比如说,黄钟不能还原的问题,他们一定会认可我的理论的!”
  宁紫鸢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你知不知道这个黄钟不能还原的问题,有多少个人去研究?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研究这个问题,付出了一辈子的时间?如果这个问题被你给解决了,你知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有多少人可能会赔上一辈子的名声和心血?他们这些搞研究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如果要是知道被你这么个无名小卒,就打破了他们研究这么多年的东西,风口浪尖之上,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我担心的不是你能不能解决问题。而是在你解决问题之后,你能不能全身而退呀!”
  吴以晨笑嘻嘻地去跟宁紫鸢撒娇:“不会的啦!我就是研究研究理论罢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帮我的吗?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把这个研究顺利完成!,而且有很多乐理上的东西我都不记得了,你是我学姐,到时候还得你帮帮我呗?”
  宁紫鸢无奈地摇摇头,蒋曜却脸色铁青的看着吴以晨,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这日之后,吴以晨开始正式研究起律制来,他根据钢琴的发声原理以及弦长,反推十二平均律的定义方式。然后,将传统五声调式中的黄钟大吕等音,用十二平均律一一对应,开始进行逐步的推算。
  自打神谕出现在天音阁以后,皇家书局就一直在盯着这个乐器,他们早就想好好研究研究这个所谓的天外神器,只是他们还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就听说那个负责演奏的小情诗,已经开始研究律制了。
  文昌院上下所有人都并不在意,并且放出话去,说这小子的研究是个半吊子,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并且吹嘘说大宸五声调式,才是泱泱大国该有的律制,那小子的说法不过是些歪理邪说罢了,且要看看他的研究出些什么来。
  吴以晨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说法,只是每天照旧泡在书斋里,翻翻书,做做笔记,国立音乐学院里藏书丰富。也有朱载堉《律学新说》的书稿,吴以晨曾经看过,只是那书都是些文言文,他并没有怎么看懂。
  从一个演奏者要转变成研究者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最近吴以晨读书读得有些入魔,练琴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不过好在庆华帝时不时要来听听,算是逼着吴以晨每天坚持练琴,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吴以晨头一回体会被人催着练琴是什么感觉。
  宁紫鸢还是很担心他,虽然现在文昌院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她知道,那边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吴以晨,不管他的研究是有成果没有成果,是成功还是失败,文昌院那边总会有说辞等着。
  宁紫鸢虽说不是作曲专业出身,却也是学过音乐理论的,在吴以晨迷茫,陷入不解的时候,她还是能够答疑解惑一下。
  宁紫鸢还是十分的担心,她对吴以晨说:“我一直帮你盯着文昌院那边,他们那边对你非常不满,这个律制的事情,要我说还是别做了吧?”
  吴以晨摇摇头:“我现在觉得,流渊对我说的话非常有道理,我不能总是去帮别人做事,也得考虑考虑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自己能做些什么。我觉得我和这架钢琴一起出现在这儿,就是已经安排好了我要做的事情!它就是要让我用现代社会,最严谨,最科学的律制,来解决这个时代不能解决的问题!”
  听着吴以晨的豪言壮语,宁紫鸢感慨万千,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进太乐署,撕烂流渊那张惹是生非的嘴!!
 
  ☆、第四章
 
  第四章
  学术研究的路果然没有这么好走,吴以晨的才研究了一个开头,就遭到了打击。
  他发现藏书楼里的书,很多都不见了,他去询问看管藏书楼的官员,那个人笑呵呵的对他说:“小吴乐师有所不知,这些书都被皇家书局文昌院给取走了,说是有些地方,字迹不太工整,需要重新修改。”
  吴以晨顿时了然,文昌院拿走大量的图书,不过是为了让他没书可以看,不过好在上面的很多东西他都已经抄了下来,况且目前,他也不是很需要的一些书籍。
  其实吴以晨发现,礼乐司的藏书楼,虽说有许多和音乐相关的书籍,但是总量还是不够丰富,尤其是关于音乐史方面的书稿,礼乐司的藏书楼根本就没有,所以他目前缺少前朝研究的一些成果。
  吴以晨想到了流渊,之前流渊和他说过,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宁紫鸢解决不了的,大可以来找他。
  于是一封书信送到了太乐署流渊的桌面上。
  王若彬看着来信,有些不解地问:“小吴乐师又有什么事情找你吗?”
  流渊猜到他会找自己,宁紫鸢前两日,才来对他一顿臭骂,他也知道了吴以晨现在在干吗。
  他也知道,文昌院借口修书,把礼乐司的藏书都取走,皇家书局已经超越了礼乐司的掌控,宁紫鸢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吴以晨想要继续他的研究,只能来找自己。
  然而流渊并没有给吴以晨正面的答复,只是让王若彬回复他说自己现在很忙,分身乏术不能去帮他。
  王若彬有些不解,却也猜到流渊的做法有自己的深意便没有再多问。
  吴以晨得不到流渊的帮忙,边只好自己想法子。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自己的理论研究能够被那些文昌院的先生们所认可,那就很容易得到他们的支持。
  于是吴以晨整理了一些自己研究的周边资料,满怀信心的走出礼乐司,他要去的地方,是皇家书局文昌院!
  他原以为自己会吃个闭门羹,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热情的接待了。
  为他引路的像是个学生,带着他走进了文昌院中。
  那学生领着他走到文昌院正厅,向他微微弯腰伸出双手说道:“您请在此等候,先生现在正在忙,这书稿由我交给先生,待会儿先生得了空,就请他出来接见您!”
  吴以晨看看他摊开的双手,复又抬头看看他,直到把人的额角都看出汗来,才笑着恭敬有礼的点点头,双手将书稿递过去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见那学生明显松了口气,吴以晨也毫不在意,目送着他转身离开,便独自一个人,十分悠哉的在大厅之中东转转西看看。
  一切好像进行得都很顺利,除了他从白天等到夜晚,还是没有等来所谓的先生以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为难他的地方。
  看着这架势,吴以晨心中有数,文昌院的这帮老学究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接见他,叫他在这里等着,也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
  可他们越是这样,吴以晨就越发的不服气,他原本只是想要好好的和那些人讨论讨论,说不定可以共同研究这一个课题,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心胸狭隘到这种程度,既然是这样,吴以晨便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屋里的一帮老学究听学生汇报,说是那轻狂少年已经离开,得意洋洋地互相看了看,这才十分不屑地分开的书稿。
  一个山羊胡子说道:“到底是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才这样就已经受不了了,这等脾气果然是不够沉稳的!”
  另一人也不屑的冷笑:“瞧瞧这鬼画符般的字,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子!就这等学识,也敢来说这种大话!”
  其余众人则拿着他留下的书稿,开始翻看起来,片刻之后,有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这……这……”
  这般弦长定音的理论,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究竟应该如何定,他们还没有一个系统的理论出来,可是看着少年带来的,这些只言片语,说明他已经有了法子,而且研究的非常透彻非常成熟。
  屋中安静的可怕,一众学究们神色不明,脸色各异,不知道在怀着些什么心思。
  礼乐司。
  大部分的书籍都已经没有办法阅读,吴以晨的研究只能暂时暂停。
  他每天的日常,就是窝在藏书楼里,翻看着剩下的一些关于律制的书籍,对于吴以晨来说,这些书籍的价值有限,就算反复阅读上个十几遍,结果也还是一无所获。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的吴以晨,不但拥有天音阁的使用权,还拥有了一个单独的住所,虽然还在乐坊,却离其他乐师聚居的地方比较远,正是因为这样,才险些酿出大祸来。
  吴以晨这段时间忙忙碌碌,只顾着看书,好像很久都没有练过琴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了,于是满怀着对各位钢琴前辈们的愧疚,决定今天在天音阁多坐一会儿。
  只是练习曲刚弹完,一首钢琴曲还没有开个头,就听见门外闹哄哄的嚷了起来。
  吴以晨急忙跑出门去,就听见外面有许多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
  等到吴以晨看清楚走水的方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正是他自己现在独居的小屋。
  大火熊熊的烧红了半个皇宫的天空,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意外,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纵火,火势不可能烧的那么大。
  虽说之前在西南,他也经历过一次火灾,不过那个时候,他被流渊及时救了出来,并没有亲眼见到火势有多么的凶猛。如今他亲眼得见熊熊烈火,吞没了他平时所住的小屋。恐惧的感觉这才涌上心头来。
  宁紫鸢慌慌张张的冲进乐坊,看见在一旁发呆的吴以晨,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愤怒,狠狠的一个巴掌拍在他身上,忍住哭腔怒吼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
  心惊胆颤的吴以晨,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冲着她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没有在房间里,我也不会死的。”
  宁紫鸢红着眼睛,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房间,慌乱的脚步声从乐坊的门前传来,流渊带着王若彬赶了过来,见他们俩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二人顿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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