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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玄幻灵异)——鸽难医

时间:2020-12-15 09:43:26  作者:鸽难医
  一个周后,乔布森勉强能动了,他不再接受他的帮助,而是拄着拐杖自行拿自己的食物,他们不再有任何接触,一个房间被分成了两块领地,互不侵犯。
  看着乔布森佝偻再也直不起来的背影。
  沈舒宁知道,那个有着英雄梦、男主梦的乔布森消失了。
  他不知道乔布森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他想那一定是很绝望的事,绝望到他放弃一切想当英雄的念头,甘心的做22号。
  因此他不想指责他,同时他也不想原谅他。
  半个月后,房间再次更换。
  乔布森被看守者更换去了别的房间,他们彻底分离,而他迎来了第三个室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和他一样高的孩子。脖子上挂着零号的身份牌。
  那个孩子很特别,他的眼睛很冷,不是看守者那样蛇般的森冷,而是雪山密林的清冷,极地深谭的幽冷。
  对上他的视线时,沈舒宁觉得自己仿佛沉入了冻结的深海之下,并且越沉越深,无法挣脱。
  然而……他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当然,整个实验基地的孩子有五六百个,他也不可能全部有印象,只是这个孩子气质这么特殊,他不应该没有印象。
  他们幸运的在一号房间。
  沈舒宁不太想和对方接触,但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因为0号很明显就是个洁癖严重的生活废,他坐在轮椅上,不愿意靠近马桶洗漱,也不愿意用自来水,身上的衣服一天更换一次,就连对食物,也是挑剔无比,能入他口的东西很少。
  他最开始不太确定零号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直到他看见了零号换衣服。
  零号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针孔,还有很多处开刀的痕迹,最显眼的应该是胸膛,左边的胸膛很明显的看出一大片手术的痕迹。
  他看起来经历过很多场实验,并且时间远比他们要久。
  注意到他的目光,零号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衣服穿上。
  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开始和零号有了接触。零号洁癖严重,但因为残疾的原因,所以打扫房间的事都是由他来做,一天要扫两遍,包括马桶也要清扫。
  “我不喜欢这个房间的水。”
  当看守者来到的时候,零号开了口。
  他安安稳稳坐在轮椅上,手扶着轮椅的两侧,脊背挺得端直,像是竹子一样。
  面对着所有孩子都害怕的看守者,他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一点波动都没有。
  看守者冷冷的看了过来,最后让人给一号房间供应了新的水源。
  沈舒宁知道,零号和他们一样,又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提出的需求看守者不会理睬,甚至还会教训他们一顿,但零号提出的需求看守者会满足。
  孩子们对零号的特殊待遇十分不满,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因为零号在一号房间,他们只能通过隔空的谩骂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就连身在一号房间的他也不能避免。
  但很快他们闭嘴了。
  看守者将叫嚣得最厉害的孩子从房间里揪出来拎着铁棍打了一顿,那个孩子的惨叫声响彻关闭室,他鲜血淋漓躺在血泊中,嘴里发出喝喝的声音。
  “想拥有零号的待遇也可以。”看守者摘下沾了血的手套,丢在了那个孩子身上,又换了新的手套。“一个月接受四次实验,持续三年,如果你还能活下来,当然也能和零号享有一样的特权。”
  “带去治疗……”
  奄奄一息的孩子被人带了出去,关闭室的场地再次被清洗,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沈舒宁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零号。
  小孩侧脸削瘦苍白,衬得那双眼睛越发幽冷。
  一个月接受四次……实验吗?
  一次就很痛了,四次,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不清楚,但他想他是坚持不下来的。
 
 
第19章 
  新一轮的名额选拔赛开始,孩子们为了离开实验室的名额再次抢破了头,电视上每天晚上七点会播放积分表,沈舒宁看见了乔布森的号数排在最后。
  “你不参加吗?”
  零号推着轮椅,走到他的面前。
  沈舒宁摇了摇头,“不参加……”
  他想出去吗?他当然想,谁不想出去呢,可是他没有乔布森那样的心脏,乔布森可以为了出去忍下一切,而他不能。
  而他所认为的英雄乔布森,也不再是英雄了。乔布森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光芒,沈舒宁偶尔会在离开房间,排队去往考试的时候,看见一瘸一拐拄着拐杖的乔布森。
  离他很远很远,佝偻着脊背的少年。
  如同这基地实验室里很多放弃挣扎的孩子一样,眼神空洞涣散,偶尔对上他的视线,闪避的躲开。
  这样的乔布森让沈舒宁对那个奖励越发的敬而远之,在他看来,那不是奖励,那更像是一种折磨。
  实验继续进行着,研究人员记录着他们的数据,终于到了某一天,他被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一名医生戴上手套,看了眼连接他身体的仪器,轻描淡写道:“身体各方面数据达到指标,可以进行下一步实验。”
  新的噩梦再次降临。
  他们接受的不再只是试剂。
  眼睛被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见,抱着对未知的惶恐与惊惧,冰冷的刀锋划开他的皮肉,探入鲜血和骨髓之中。
  那些人在他体内种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们称之为——果实。
  被送回房间的第三天,他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一种细密的痒意侵蚀着他的身体,他能感知到被种在体内的东西在生长,它探出细嫩的苗,攀附着骨头迅速往上蔓延。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这种痒意如影随行,让人只能在床上痛苦的翻滚。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啊——”
  “啊啊啊……”
  黑暗的关闭室里,痛苦崩溃的呻×吟惨叫此起彼伏,无法入睡,为了消减身体上的痒意,他只能不断用指甲抓着,去脊背蹭墙壁,用房间的尖锐的角去用力顶最痒的地方,只有顶出血来才能消缓那种痛苦。
  那种痒能将人逼疯。
  仿佛成片的蚂蚁在你身上爬来爬去,脸,头皮,身体,足下,无处不在。
  他从床上滚了下去,痒得在地上打滚,被缝上线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挣开,血液瞬间就浸湿了衣服。
  长时间的瘙痒让他神志不清,就连崩开的伤口也无法压制,只能不断的用抠得鲜血淋漓的手去抓身上的痒处。
  模模糊糊他听到了轮椅推动的声音,费起力气抬头看去。
  零号推着轮椅从黑暗中来到他的面前。
  整个关闭室所有的房间灯光都熄灭了,只有最中央宽大的场地上亮着一颗灯台,投光灯的光束正好射到他的方向,刺得人眼睛泛疼。
  他看见零号瘦削的侧脸,以及那双冰谭的眼睛,明明只是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孩子,却让他感到如坠深渊的冰冷。
  在他意识快要涣散的时候,零号从轮椅上缓慢站了起来,落步下地,蹲在他面前。
  原来……零号不是残疾吗?
  脑海里短暂和掠过这么一个念头,他就这么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身上的痒意已经退了干净,只留下被抓破的伤口隐隐作痛。
  零号坐在轮椅上,就在他的床边。
  天已经亮了,外面场地上的灯台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黎明的幽光之中,他听见零号的声音。
  “恭喜你,死里逃生。”
  什么……意思?
  正当他茫然的时候,看守者带着人出现,一间房间一间房间检查,在检查到他们这间的时候,看守者凝视了他半会儿。
  沈舒宁读懂了对方面具下的眼神。
  对方似乎很可惜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轻轻冷哼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之后陆陆续续的枪响,枪声有间隔,有时候半分钟响一次,有时候五六分钟响一次,在绝望无力嘶哑的哭喊声中,一具接一具的孩子尸体被拖了出去,他们的脸上已经腐烂得彻底,并且长满了蘑菇与草叶,就像被某种怪物寄生掠夺一样,少部分的身体上长出了虫子的触角,软趴趴的垂落着。
  那样的一幕让沈舒宁的瞳孔不由得像幼猫一样缩起。
  纵使进行着说所谓的「造神计划」,他也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会发生这么奇怪荒诞的事,在前一天还是鲜活的人,第二天就成了长满了各种怪东西的尸体,这是他所了解的知识无法解释清楚的。
  零号平静理着自己的衣袖。
  “不要那么惊讶,因为日后还会有让你更不敢相信的事。”
  “造神计划的目的是造出一个神,要达到这个目的,需要付出很多条人命作为代价。”
  明明只是一个和他差不多一样的孩子,语音却平静冷淡到不可思议。
  “代价……”他喃喃地说。
  零号轻描淡写的说:“人类生存在三维世界,在三维世界上,还有更高维度的世界,而更高维度的东西进入三维世界需要一个契机,造神计划想要找寻处于更高维度的神明,他们在制造这个契机。”
  “整个实验基地的孩子,无论是你是我还是其他人,都是这个契机的可能性之一,也只有这样年龄的孩子,才拥有成为契机可能性的资格。”
  “成年人在物欲的影响下已经丧失接触高纬度物种的可能性,更何况他们的身体发展已经定型,强行拓展只会步入死亡。只有年纪尚小,可以被改造的孩童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于是一批又一批被选中的孩子通过各种方式被送到了这里,被剥夺了家人,幸福,自由,成为实验品沦落进地狱。
  他心中轻轻地说。
  “研究人员用特殊的试剂将我们的身体拓展成一个合适的容器,合适的容器会被种下果实,果实在几天之后会发芽成长,促使我们的磁场在短期内发生改变,吸引高维度的生物,接触到高纬度的生物身上会发生融合效应,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被拖过去的尸体那样,植物的生长,虫子的触角……”
  “这样的高纬度生物是劣质品种,会被击杀,他们的尸体在经过处理后会成为下一批果实。”
  “所以——”零号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他,“沈舒宁,你或许要庆幸,你并没有吸引到那些劣质品。”
 
 
第20章 【已修】
  是的,正如零号所说,他应该要庆幸他没有吸引到那些低等的高维度生物,不然刚才响起的枪声中其中就会有他的一声。
  但在这个鬼地方,死亡说不定也是提前解脱。
  沈舒宁恍恍惚惚的想。
  然而——
  一丝奇怪的异样感从心尖上掠过,迫使他眼瞳转动了一下,缓慢又迟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没记错的话,他没告诉过零号自己的名字,但零号刚才去却叫他……沈舒宁。
  零号坐在轮椅上,伸出手指指向了他的枕头。
  枕头……枕头上有他的名字?他怎么不知道?
  写着他名字的只有陶杨的信……信……对了……信。
  他的脸色起了变化,旋身将枕头下的信翻出来,期间碰到昨天抠得鲜血淋漓的手,钻心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冷气,只是他顾不得这么多,在确认信的完整性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封信并没有被他毁掉。
  在被那强烈的痒意支配的时候,他恨不得抓烂手里能碰到的一切东西,如果这封信真的不小心被昨天的他给翻出来,那么一定是被撕碎揉烂的下场。
  庆幸感让他骤然放松身体,在放松身体的那一瞬间,昨晚的一些片段从脑子里闪过。
  投光灯散发着强烈刺眼的光芒,从黑暗中推着轮椅驶到他面前的零号,那双清幽的双眼,以及……站起来落步入地的身体。
  他的脑袋再度绷紧,喃喃道:“我记得……你昨晚上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他无法肯定那是真实的,还是他或许只是一个梦。
  “坐轮椅坐习惯了。”面无表情的小孩说:“站起来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我不太喜欢站起来。”
  原来真的不是残疾啊……因为站起来消耗体力所以就坐在轮椅上,这样的理由让他嘴角一抽,旋即他回过神,找回了重点。
  “你看过我的信了?”
  “看了……”
  零号淡淡的回答着,仿佛不经主人允许看信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沈舒宁抿了抿唇,心中升出那么一丝怒气,他不明白零号为什么能面无表情说出看了的话,信是他的私人物品,偷看了他的信,还能这么的理直气壮……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将所有尸体清理出去的看守者踩着带着鲜血的鞋打开门走了进来。
  铁锁撞击发出咚的声响,嗒——嗒,看守者停留在他们俩人的面前,垂眸俯视着轮椅上的零号,语气冰冷,“零号,时间到了。”
  对看守者的恐惧让他的话尽数消失在喉咙里,只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动也不动。
  零号嗯了一声,转动轮椅离开房间,看守者跟在他的身后,在对方离开房间后他终于喘了口气,努力撑着身体坐起,将信放了回去。
  啪嗒,落锁的看守者的视线扫了一眼他,那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只是对视一眼,都会毛骨悚然。
  第二天后,零号被送了回来。
  小孩脸色原本就白,回来的时候更是白得透明,他侧着脑袋靠在轮椅上,看起来倦懒疲惫,轮椅上还挂着一个吊瓶,长长的滴管挽在旁边,往他的手腕上注射着青色的液体。
  “沈舒宁……”零号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好吧,看到零号的这个样子,年幼的沈舒宁心里残留的那么一点不满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犹豫了一下后,含糊的嗯了一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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