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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玄幻灵异)——鸽难医

时间:2020-12-15 09:43:26  作者:鸽难医

   《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作者:鸽难医

  文案:
  沈舒宁有一个温柔美丽却身体病弱的未婚妻。
  可是他的未婚妻死了。
  未婚妻死后,沈舒宁郁郁寡欢,甚至想自杀去陪未婚妻。
  自杀之前,沈舒宁细致的打扫了房子,却在地下室里无意翻到一本复古厚重的古书。
  《亡灵之书》
  依靠《亡灵之书》,可以让死者复生,重归人间。
  沈舒宁抱着《亡灵之书》坐在沙发上,从天明到天黑。
  真的——可以复活未婚妻吗?
  他的手指颤抖,摸出刀割开了手指。
  外面电闪雷鸣,一道紫色的惊雷照亮了他苍白的面容,大雨瓢泼下,有一道低低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未婚妻温柔虚弱的声音。
  “阿宁。”
  沈舒宁打开门,门外,未婚妻发裙湿濡,往下滴着水,赤/裸的双足上是漆黑的泥,一双漆黑的双眸静静的看着他,温柔而深情。
  沈舒宁知道——
  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
  灵感来源——电影《死灵之书》,微克系元素。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奇幻魔幻 恐怖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舒宁┃配角:西婴,裴念,陶杨┃其它:沈舒宁
  一句话简介:祂不是我的未婚妻
 
 
第1章 
  外面在下着雨,雨声淅淅沥沥的,偶尔伴随着闪电,闪电只在一瞬间,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屋子。
  沈舒宁蹲坐于沙发,将脑袋搭在膝盖上,黑色的双眸静静看着前方的液晶电视。
  液晶电视里播放着一个影像片段,里面的主人公之一是沈舒宁,另外一名主人公,是极其美丽温柔的女人。
  她穿着墨绿色的长裙,戴着宽沿帽,正在花丛中回头笑,因为风吹得有些大,她把帽子摘了下来,于是用发簪挽着的长发倾泻,发丝被风扬起,遮住她的脸颊,好像有些痒,她轻轻笑了一下,伸出白皙的手指将那些发丝勾到而后,弯下纤细的腰肢来看沈舒宁。
  “舒宁,你画好了吗?”
  轻声细语,如同夜里歌唱的夜莺。
  她真的很美,柔软的黑色长发,肤色雪白,眉目如画,仿佛夜里静静流淌的塞纳河水。
  沈舒宁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未婚妻更美丽的女人,而这样美丽的女人,是他的灵感缪斯,是深深爱着他,将他从深渊里拖出来的他的未婚妻——裴念。
  但是他的未婚妻死了。
  死在三天以前。
  死亡原因是疾病。
  她的身体向来虚弱,一场重病瞬间夺去了她的生命,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赶去的时候,只见她的尸体。
  “舒宁——”
  电视里的女人轻轻柔柔的呼唤。
  沈舒宁的手无力垂下,他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死寂的绝望。
  自从未婚妻死去之后,一切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世间一切在他眼中都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色彩和模样,只剩下灰蒙蒙扭曲的一片,未婚妻的离去,也带走了所有他关于美好的灵感。
  对于沈舒宁而言,失去未婚妻是比失去自己的生命更可怕的事。
  外面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窗户上,院子外面种的花草因为没人照顾已经枯败杂乱了,枯败的叶子落在地上被雨浸湿,与其它腐烂的叶片混杂在一起。
  连续三日不睡,铺天盖地的疲惫淹没了他,沈舒宁蜷缩在沙发上,缓慢闭上了眼睛。
  沈舒宁遇见未婚妻是在三年以前的夏天。
  三年以前的夏天,气温比往年高出不少,外面的地板放一个生鸡蛋能被烫熟到一半,很多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因为一出去就会被太阳晒去半条命,女生们更是待在家里也要上两层防晒霜。
  有人开车停在了一处洋房的院子里,拽下了车钥匙下车,他往前快步走着,手里的钥匙串发出叮当叮当的碰撞响,那人握着那串钥匙大步走到门前,挑了钥匙打开门,然后轻车熟路的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咔哒几声,卧室门的锁被打开,青年推开了门。
  门一开青年立刻打了个激灵,外面热如油锅,卧室里却冷得如在寒冬,他立刻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空调,很好,最低温度16度,再看墙角安置的制冷系统,上面显示温度12度!
  这真的是棒极了,陶杨额头青筋暴跳。
  再看周围环境,好几个画板都放在卧室里,地上一堆废纸张,颜料溅得满地都是,连个完整的落脚地方都难找。
  陶杨继续往前行走,抬脚时避免踩到那些纸张和颜料,他的眉头又憋又跳,显然在暴躁边缘强忍着,当然,当他的视线看到那堆积在床边的外卖盒子后,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步子迈到床边,伸手将床被给掀开。
  床被一掀开,顿时露出里面蜷缩的人,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似乎是觉得冷了,他的手动了动,在旁边摸索了下,想要寻找被子盖上。
  陶杨伸手,把人拽了起来,怒道:“都十二点了!沈舒宁!你再这样我真的担心你猝死你知道吗?每天我都要来一趟看看你还活着不,我活得比老妈子都还累!”
  因为这样的叫喊,沈舒宁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的衣领被陶杨拽住,露出里面雪白的锁骨,青年的锁骨很漂亮,骨感分明,硬币放在上面,也稳稳当当的不会掉落。
  他抬起眼来,看着陶杨。
  青年是睡凤眼,睡凤眼通常给人睡不醒的朦胧感,更何况沈舒宁眼下还有黑眼圈。
  他微微耷拉着眉眼,过长的额发遮住了半边眼睛,整个人散发着颓废阴郁的艺术家的气质。
  陶杨把他提了起来,继续怒斥,“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会再点外卖按时睡觉吗?你床边堆的是什么?沈舒宁你真的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沈舒宁还没睡醒,不过他知道投喂的人来了,下意识蹭了蹭陶杨的手,发出一句有气无力的「饿」。
  “你怕是我的祖宗。”陶杨的怒气被这一个字彻底消平,他弯身帮沈舒宁的衣服整理好,又把沈舒宁重新塞回被窝里,将空调和制冷系统的温度调到23度,这才去厨房开火热水。
  水在微波炉上热着,他提着扫把铲子过来,将窗打开透风,然后打扫卧室。
  卧室里的废弃纸张实在太多了,多是画了一半就被从画板上撕下来扔掉的,颜色基本上是交织的黑色与红色,线条过分夸张扭曲,透着深深的压抑感。
  陶杨将这些废弃稿收了起来,目光放在画板上完成的作品上。
  上面的颜料还没有干得彻底,可以看出刚画完没多久,画的是一群穿着白色长衣长裤的小孩,小孩们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他们手拉手站在一起,笑容格外甜蜜,视线却是极为的空洞和扭曲,宛如一群恶魔。
  陶杨仔细打量这副画作,尽量将自己的视线从他们的眼睛上移开。
  终于,他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画作的中心缺了一个人,这其实不太容易注意到,画面里的孩子很多,交杂在一起,有高有低,前后重合,很容易让人忽视这个细节。
  他凝视了一会儿,别开视线,不再看那画中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回到厨房煮面。
  十几分钟后,陶杨端着面进了沈舒宁的卧室,将面放在床柜上,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沈舒宁,起来吃早餐,吃完再睡。”
  被子里的人扭动了几下,终于爬了出来,陶杨将碗和筷子递了过去。
  青年接过碗筷,等了一会儿才囫囵将面条吃完,他吃面条的速度很快,筷子一挑一裹放进嘴中,很快就吃完了,就脸汤也喝得一点都不剩,安静且迅速的解决完后将碗筷递了出来。
  陶杨将他过长的额发勾到耳朵后面去,起身把吃完的碗筷拿了,语气故作凶狠,“吃完赶紧给我睡觉,下午我带你出去剪头发,顺便给你买身新衣服,顺便再去医院。”
  沈舒宁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低低应了一声。
  这一觉他直接睡了下午五点,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
  沈舒宁靠在枕头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
  陶杨坐在床边在敲电脑,看到他彻底清醒了,把电脑合上,“还有干净的衣服吗?”
  “衣柜里有……”
  青年起身,打开衣柜取了套干净的衣装扔在他床上,“快换,换完带你出去。”
  沈舒宁拿着衣服,忽然有些恶心,这恶心并不是针对陶杨,他来得突然,让沈舒宁险些吐了出来,他忍住这种冲动,缓慢换上了衣装,穿上鞋子,去洗手间洗漱。
  水龙头打开,红色的涓流流泄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变成正常的颜色,沈舒宁缓了一会儿伸手碰水,洗脸刷牙收拾后,被陶杨拽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温度已经降了不少,陶杨将沈舒宁带去理发店,过场的额发被理发师修剪干净,只到眉边,镜子里的青年面容苍白,却十分清秀,眉长眼黑,鼻翼挺拔。
  他的身上有种奇异的特质,介于温润和冷淡之间,又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阴郁,很复杂很纠结的特质,让他看起来有些格外神秘的吸引力。
  出了理发店,陶杨带沈舒宁去买衣服。
  沈舒宁已经一个多月没出过门,他亦步亦趋跟在陶杨身后,看着周围的世界眼神陌生极了,一辆车开了过来,还是陶杨拉住他,他才恍过神来。
  “沈舒宁,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陶杨说,语气明显在暴躁边缘快要爆发。
  沈舒宁眼珠子动了下,低声道:“抱歉……”
  他并不想这样,只是……
  他的视线里,所有一切都是扭曲的形状,就连面前的陶杨也是如此,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黑色的长影,扭曲着从他面前经过,偶尔回头,便露出血红的嘴,咧到耳朵后面去。
  眩晕感充斥着这个脑海,沈舒宁胃里又泛了恶心,他弯下腰,干呕了几声。
  他知道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愈好,目前看来,好像是越来越糟糕了。
  陶杨连忙弯身来扶他,刚才还有些暴躁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担忧起来,“沈舒宁?舒宁?”
  “宁宁!”
  宁宁……
  这个称呼宛如一块石头扔进死寂的水湖里,沈舒宁的瞳孔缩了缩,他猛的推开陶杨,跌坐在红灯的路下,剧烈的呼吸着。
  “你没事吧?!沈舒宁!”
  陶杨蹲下身来,“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沈舒宁深呼吸一口气,他勉强着爬起来,“没事,我不用……去医院。”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听起来就像快要报废的电风扇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沈舒宁抬起眼来,正准备说话,眼神却忽然怔愣住了。
  一名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对面。
  少女穿着墨绿色的长裙,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蔷薇花,安安静静的站在人群之中。
  黑色柔软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夕阳的光照在她的半边脸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少女整个人的气质如同她手里静静绽放的蔷薇花一样,温柔美丽,出尘不似凡物。
  沈舒宁视线里的世界以她为中心,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扭曲的长黑色人影变成碌碌众生,红色的太阳光也一点点变成温暖的橙黄色泽,那些恐怖的,折磨人的画面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车水人流,热闹万分。
  沈舒宁毫不怀疑,他看到了天使。
  “沈舒宁——”陶杨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也看到了那名少女。
  他回过头来看沈舒宁,只见沈舒宁的神色变得奇异万分。
  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极为美丽梦幻的梦,正被那美丽梦幻的梦吸引着。
  沈舒宁一步步朝那名少女走去,少女察觉到什么,微微抬起头来,对上沈舒宁的视线。
  她的面容真的很美,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每一处都符合极了沈舒宁对于灵感缪斯的想象,只是看到她,沈舒宁身上残留的诅咒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且涌发出无数的灵感,他多想现在身上带着他的画板,这样他就能将他的天使画下来。
  沈舒宁站在了少女面前。
  他努力弯了弯唇角,轻声道:“你,你好,我叫沈舒宁。”
  少女眼睫颤了颤,而后温柔且带着一些羞意地回复了他。
  “我叫裴念……”
 
 
第2章 
  短暂的相识之后,他们热恋了。
  沈舒宁从没有这么快乐过,他的世界不再是扭曲怪诞的,只要有裴念在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再平静正常不过,有裴念在的地方,他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美丽而温柔的少女激发着他的创作灵感,他打破了以往夸张荒诞的画风,画了无数张少女的肖像,或是蹩眉,或是思索,或是微笑……就像是得到了神明的偏爱,他的未婚妻不管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美得像是一幅画。
  可遇而不可求的——他的灵感缪斯。
  他们相爱,他们亲吻,他们做过所有情侣做过的事,除了最后一步,到后来,他们交换了订婚戒指,定下了第二年四月十二结婚的契约。
  然而,他的未婚妻死了。
  沈舒宁从噩梦里醒了过来,他的脸色苍白,宛如奄奄一息的病人。
  他梦到了躺在棺材里的未婚妻,她闭着眼睛,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长裙,周围是白色的蔷薇花,笑容娴静而甜美,他一步一步走近,正当他想要伸出手去抚摸的时候,他的未婚妻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眼瞳占据了她灵气的眼睛,将眼白挤得一点都不剩,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明明很害怕,他本应该尖叫,本应该逃跑,但他却痴迷的看着未婚妻,并且低下头去想要亲吻,他从漆黑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红色与黑色凌乱的线条交织,就像最邪恶的生物,张开了猩红的嘴唇狞笑。
  在即将亲吻的时候,未婚妻化为灰烬,只留下了雪白的骨架。
  他的吻落在了骨架上,骨架上带了不知名的毒,他的嘴唇很快腐烂,露出鲜红的肉块,血液像是水流一样从脸上疯狂淌落,腐烂的范围不断扩大,最后他整个人也变成了骨架,散落在未婚妻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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