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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未婚妻回来了(玄幻灵异)——鸽难医

时间:2020-12-15 09:43:26  作者:鸽难医
  他送走拿着画离开的赵先生,看着对方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他很确信,赵先生的右眼角是有一道疤痕的,赵先生还说这是家里的妻子给他刮眉毛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但至少,他刚才所看见的赵先生,右眼角光滑一片,一点伤痕都没有。
  他不断说服自己。
  【可能我看错了,一时眼花。】
  【也有可能,是赵先生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褶子挡住了……】
  【会不会是我记错了……赵先生根本没有疤痕……】
  然而无论用什么样的理由,都掩盖不了他心里的恐惧。
  在那么一瞬间,发现对方眼角没有疤痕的时候,对方的笑容对他而言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他有种自己会被撕裂吞噬的错觉。
  仿佛自己变成了很渺小的存在,只能呆愣愣注视着头顶的捕食者,等着对方张开獠牙将他吞下去。
  他抬手艰难的捂住太阳穴。
  他真的迫切地希望这都是他的错觉,赵先生的眼角压根没有伤疤,又或者他只是看错了,然而那个不对劲的地方一直在脑海里不断重现。
  “阿宁……”
  裴念从背后伸出手抱住他。
  柔软无力的双手,那种近距离的体温慢慢渗透开来,让沈舒宁回想起那些话。
  “别担心,亲爱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会帮你寻找赵先生的。”
  “去画画吧……”
  他瞳孔缩了缩,下意识的挣脱开对方,靠在门边,面对着裴念,脸色还有些惊惶。
  裴念没想到他会挣脱开她的拥抱,露出受伤的眼神,“是我做错了什么吗?阿宁……”
  她这样的表情实在让人怜惜,那双柔情的双眼溢处雾似的水汽,如同晨曦里笼罩在薄雾里的荡漾的水波,又似林间深处躲藏的鹿。
  懊恼涌上沈舒宁的心头。
  他怎么可以……怀疑他的未婚妻?他刚才在想什么?他居然以为,这和念念离不开关系。
  她好不容易回来他的身边,而他却做出这样伤害他的举动。
  他伸出手抱住裴念,强行压住内心的疑虑与恐慌,期期艾艾道:“抱歉,念念,我最近……状态不太对……”
  “我明天就去医院看看,我会很快调整过来的……”
  是的,他会很快调整过来的,这只是一些心理上的问题,他需要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透露着愧疚与自责,还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悲哀。
  他多希望自己是一个正常人,这样他或许能没有心理负担忽略掉那些不怎么正常的事,只用错觉就能解释一切的诡异,说服自己没心没肺的继续生活着。
  然而他不是,所以他无法忽略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它们在他脑子里不断放大,不断回放,想要占据他的理智。他原来处于崩溃的边缘,是裴念的出现拯救了他,因为有裴念,所以他愿意尝试自我救赎,一步步朝一个正常的人迈进。
  “我很担心你……”
  裴念仰头,眼中充满了包容担忧,“你知道的,阿宁,你是我的爱人,我们明年就结婚了,如果你出现什么问题,我会很痛苦的。”
  “不用那么担心,念念。”沈舒宁努力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画画的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问题,这很正常,只要调整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他低头亲了一下裴念的额头,“我会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
  没错,他们都会好好的,迎接他们的婚礼,此后他们的生命会永远绑定在一起。
  他会和念念在一起,生下一对可爱的儿女,他靠画画养家,和着念念养育他们的孩子成人,是男孩的话看着他娶妻,是女孩的话看着她嫁人。
  六七十年后,他们垂垂老矣,握着手告别这个人世。
  想着未来的日子,他内心的恐慌如潮水般散去,变得安定起来。
  “你要看心理医生吗?”
  “是的,我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总觉得身边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幻觉……”沈舒宁揉了揉眉心。
  “裴念不是已经回来了?难道她没有让你好起来?”陶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满。
  “陶杨,这和念念无关。”沈舒宁无奈道,他不知道为什么陶杨对念念意见那么大,他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在面对的是千百年来无法解决的婆媳问题,而陶杨就是那个婆婆。
  所幸的是在念念面前陶杨还算收敛,没有做太过分的事。
  陶杨嘟囔了什么,然后叹了叹气,“行吧,这样,我这里有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我给你联系下,联系到我打电话给你。”
  “你这几天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谢谢……”
  “你我之间,还用说什么谢谢,我这里还在公司处理事务,先不聊了,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沈舒宁心里的石头落了下去。
  他对心理医生这个行业不太了解,在网络上查了下,资料太杂,眼花缭乱的,最后只能求助陶杨,陶杨找的心理医生,他会很放心。
 
 
第13章 
  陶杨很快为沈舒宁约了心理医生。
  对方在业内很有名气,治愈过好几例出现心理疾病的军人,甚至包括特种兵,平常人根本没有办法约到,因为陶杨和他的关系不错,所以答应过来给沈舒宁看看。
  地点定在陶杨的家。
  沈舒宁来过陶杨的家两次。
  第一次是陶杨离开孤儿院的一个月,陶杨偷偷来找他,说:“宁宁,我带你去我家玩吧,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家。”
  他跟着陶杨来到这个地方,觉得像是进入了欧洲中世纪的宫廷,陶杨带他玩了很久,他还在这里见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头上戴着黑色斗笠的小孩,在一个很漂亮的花园里看着他们的方向,陶杨悄悄对他说:“那就是我弟弟了。”
  “爸爸说,领养我就能让弟弟病好,等弟弟病好了,还能奖励我一件事,我已经想好啦,等弟弟病好了我就给爸爸说,让宁宁你也过来这里,这样我们就都不用待在孤儿院了。”
  他远远的看着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隔着一层斗笠,他也能察觉到对方冰冷打量的目光。
  之后陶杨在信里说:弟弟的病没能好起来,他死了。
  那个孩子死了,而那对夫妇养陶杨已经养出了感情,于是陶杨留下来,继续待在那个宫廷一样的地方,当着尊贵的小少爷。
  第二次来到陶杨的家,是在他回来的时候。
  他被陶杨带回到这里,在这里住了几天后,他很不习惯这个地方,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他看见的所有人,都是扭曲荒诞由血丝构成的怪物。
  而陶杨的家里,佣人实在太多了。
  那么多个怪物,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朝他露出嘴巴咧到耳朵后面的笑容。
  在陶杨给他补办了身份证后,他说自己想要出去住,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而后陶杨给他买了远离市区的郊外小洋房。
  而今天这是第三次。
  沈舒宁下意识不喜欢这个地方,他觉得这个地方太华丽也太冰冷,给人的感觉如同巨大的囚笼,但他没有办法,陶杨帮了他那么多,他不可能再提出别的什么要求了。
  裴念似乎察觉出他的不安,握紧了他的手,朝他弯唇笑了笑。
  “别怕,有我在。”
  她说。
  高大的石柱,看不见尽头的走廊,脚步踩下去,都能听见回声,沈舒宁低下头,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倒映着他的身影,随着他的走动,倒映的身子歪曲的晃荡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陶杨走在他身边,说:“你待会儿见到他,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可能会进行适度的催眠,不过你放心,我在旁边看着,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沈舒宁疲惫地点了点头。
  上了二楼,陶杨推开了一间房间门。
  房间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听到门开的声音,回身来看,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了……”
  他的身形修长,戴了金丝眼镜,眼角有一颗痣,鼻梁高挺,长相斯斯文文。
  “西卫,赵西卫。”
  陶杨朝沈舒宁介绍道:“给你治疗的心理医生。”
  又朝对方介绍沈舒宁道:“沈舒宁,我最好的发小。”
  “您好……”沈舒宁伸出手,姿态放得谦卑。
  “您好……”对方言笑间如沐春风,他握住了沈舒宁的手,“从陶先生口中听到沈先生很多次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果然啊,人如其名。”
  沈舒宁……
  相貌便让人舒以温宁。
  赵西卫短暂的握了沈舒宁的手一下便松开,他拉开椅子,语气温和,“请坐吧……”
  沈舒宁坐在椅子上。
  这间房间是纯粹的白,没有其它颜色,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及几张椅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环境让沈舒宁有几分舒心。
  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等待着接下来的诊治。
  赵西卫将带来的箱子放在桌面上打开,取出一些东西,沈舒宁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可以猜测出是一些用于医学上的仪器。
  赵西卫取出来后放在一边,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起来,“别紧张,只是拿出来做个备用。”
  他掏出手帕擦拭干净手,“对了,你需要陶先生和你的未婚妻留下来吗?还是让他们离开?”
  沈舒宁抿了抿唇,“让他们留下来就好。”
  念念离开的话,他觉得这个心理咨询可能继续不下去,毕竟他实在没办法和一个血丝的怪物正好且良好的沟通,然而如果只让念念留下,陶杨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却离开的话,从感情上说不过去。
  他会小心地保护好一些秘密,不让任何人知晓。
  “好的……”赵西卫讶异了下,然后继续笑着,“那我们开始吧。”
  “只是进行简单的聊天询问式作答,请放松一点。”
  他合上双手,柔声问道:“之前陶先生已经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些情况,不过毕竟陶先生是第三人,我还得重新从你口中了解一下。”
  “会发生嗅觉和听觉上的错乱是吗?”
  “是的……”沈舒宁干巴巴道。
  “比如?”
  “忽然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听到有人求救……但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这个实际上还要斟酌几分,他也不是很确定。
  “还有吗?”
  “晚上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赵西卫挑了下眉头。
  “是的,会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奇怪……像是飞蛾……又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响动声……”
  “有睁开眼睛看过吗?”
  “太困了……睁不开眼睛。”
  赵西卫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沈先生下次可以尝试下睁开眼睛看看,如果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的话,可以考虑是幻听。”
  “可能是在睡眠的时候,脑内神经出现问题,不协调什么的,对了,最近一段时间作息怎么样?”
  “还好,基本都是十点左右睡,七八点起床。”
  “再往前呢?”
  “再往前……有过一段时间的作息紊乱,两三天不睡觉……”
  那时候,念念的离去让他沉溺于痛苦之中,他的作息和心理都处于极不健康的状态。
  “这样对身体可不好。”赵西卫关心道:“两三天不睡觉,身体会承受不住的,有不少猝死的新闻都是因为长时间不休息导致心脏出现问题,下次不要这样了。”
  沈舒宁缓慢点了点头。
  当然,这个常识是谁都知道的,然而知道不代表就能真的能够去做,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这样的现象,出现多久了呢?”
  赵西卫又问。
  沈舒宁眼睫颤动,他的视线随着眼珠左右漂了下,“一周左右……”
  赵西卫停下手中的笔,无奈道:“沈先生,如果你有所隐瞒的话,我这里也会遇到阻碍的。”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指责,有的只是包容和温和。
  沈舒宁不自觉的扣住了自己的掌心,“好吧……在……一个月多以前,大概40天左右……”
  “最开始,只是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前几天的时候,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喃喃说着,不由得回忆起那个味道,胃部有些泛恶心。
  他太讨厌那个味道了。
  浓厚得仿佛一个人身体的血全部都流了出来,碎尸的血肉块混杂在一起。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赵西卫:“前几天,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能具体说一下吗?”
  沈舒宁将那天的事件重复了一遍。
  当然,他隐瞒了一些东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不过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应该要这样做。
  赵西卫听完以后点了点头。
  他垂眸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忽然问道:“沈先生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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