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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揣了朕的崽(穿越重生)——噤若寒单

时间:2020-12-16 12:29:16  作者:噤若寒单
  乐正淳也被他过河拆桥的行径给气着了。要论情谊,他和纪宣灵认识的时间比云幼清长多了,可偏偏他们太子殿下,如今的陛下,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云幼清。
  “臣确实对摄政王有偏见,那陛下对摄政王,难道就不是感情用事吗?”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纪宣灵,像是看穿了他心底的隐秘。
  纪宣灵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放肆!”
  乐正淳起身跪下,却没有半分屈从的意思,腰杆挺得笔直,“两年前猎场刺杀一事,难道还不足以让陛下看清摄政王的狼子野心吗?”
  这件事几乎是梗在纪宣灵心里多年的一根刺,乐正淳旧事重提,仿佛故意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纪宣灵神色几经变换,终是冷静了下来,“朕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吵架的。”
  乐正淳不语。
  “何时知道的?”纪宣灵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跪在一旁的乐正淳却陡然一凛,再三踌躇,吞吐道:“明和五年,文华殿中,陛下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纪宣灵当然记得。
  正是这一年,他对皇叔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然而不可说,也不敢说。
  明和五年的海棠开得正盛,春意盎然也带来了催人的睡意。
  小皇帝没有姊妹弟兄,不曾经历过尔虞我诈的争斗,难免天真娇纵了些。频频犯错后,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云幼清按到了文华殿,接着罚抄那本厚厚的史书。
  今次也不知是他第几回犯错了,一本编年史已经被翻到了末尾。看到幽帝周顺立男后的地方,纪宣灵心中微动,笔尖顿了顿,无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些小心思。
  他转头望向窗外,云幼清正坐在横槛上靠着柱子小憩。偶尔有微风拂过枝头,海棠纷纷扬扬落了满地,也落在了美人的肩头。
  还有一片擦过他的唇瓣,落入怀中,像一个悄无声息的吻。
  这让纪宣灵无端生出了些醋意。
  今日右相大人染了风寒,乐正淳告假在家中侍疾。小皇帝嫌丢人将宫人都遣了出去,因此整个文华殿内,只余他和皇叔二人。
  纪宣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蠢蠢欲动。
  不久前在秋水坊见到的活色生香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纪宣灵转身走到门外,轻声唤了几次「皇叔」,见叫不动他,终于心若擂鼓,缓缓凑上前去。
  一触即离,浅尝辄止。
  纪宣灵压根没觉出趣味来,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提醒着他方才做了什么。
  大约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云幼清睁眼的那一刻,他被狠狠吓了一跳。
  “陛下的书都抄完了?”云幼清似乎什么也没发现。
  纪宣灵按捺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竭力保持着镇静,神色如常笑道:“方才见海棠吻你,想与皇叔借一抹春意。”
  云幼清微怔,不解其意。
  正好此时被祖父赶了回来的乐正淳从前头绕过来给二人行礼,他顺势起身,拂去衣上海棠,道:“把功课拿来瞧瞧。”
  “你那时都看到了?”被彻底戳穿后,纪宣灵反倒没了负担。见他默认,索性坦然道:“朕对皇叔的确心思不纯,那时如此,现在亦如此。”
  “陛下!”乐正淳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干脆地承认了。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让谁,始终没个结果,弄得陈庭在一旁战战兢兢。
  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皇叔的事,朕自有决断。乐正大人若无其他事便早些去大理寺报到吧。”纪宣灵对他下了逐客令。
  他二人能生出君臣以外的私交,自然有他们意气相投的地方的。只是事情一旦牵扯到云幼清身上,乐正淳的顽固,有时候甚至不输他年迈的祖父。
  右相大人是个一根筋的也就罢了,可乐正淳是曾与云幼清有过师生之谊的,难道仅仅因为皇叔摄政王的身份,就要对其抱有偏见吗?
  纪宣灵有心找机会问个清楚,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他们可能都需要冷静一下。
  “大理寺还算干净,你只管放开手脚查便是。”乐正淳即将起身离开之际,纪宣灵还是提醒了他一句。
  此案若能告破,即便不能将谷、吕二人扳倒,至少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更能让乐正淳名正言顺占据三法司之一的位置。
  乐正淳长叹一声,知道一时劝不动他。
  “方才所言,皆是微臣衷心之语,还请陛下慎思。”
  他也不知纪宣灵听进去了没有,说罢无奈转身离开,不料刚抬脚,长宁宫的大门便先一步打开了。
  “陛下……”下朝后便不见了踪影的云幼清抬脚走了进来。
  “皇叔怎么来了?”纪宣灵站起来,开始回忆自己同乐正淳都说了什么,方才破罐破摔的气势一瞬间烟消云散。
  也不知皇叔是否听见了什么,又听见了几句。
  “见过王爷……”
  云幼清神色如常,受了乐正淳一礼,“乐正大人先不必急着离开,若无事,便留下来一同审案吧。”
  他像是认定了纪宣灵已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对方。
  审案?
  “皇叔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线索谈不上……”云幼清道,“臣只是替陛下将吕公子请来了。”
  乐正淳:“敢问王爷,是如何请的?”
  无缘无故更无旨意,加上他听说吕公子前段时间刚在陛下这里挨了顿打,想也知道吕思雍不会那么轻易答应过来。
  只见云幼清朝门外瞥了一眼,唤道:“曹俭……”
  随后,曹俭便拎着被五花大绑堵上了嘴的吕公子走了进来。他毫不客气地将人往地上一丢,功成身退。
  乐正淳:“…”
  当真是简单粗暴。
  “唔……唔唔唔……”吕思雍还在拼命地挣扎,像只濒死的蛆一样在地上扭动,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纪宣灵低头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家皇叔,倏地拍手笑道:“皇叔好气魄……”
 
第15章 
  时至黄昏,吕思雍才神色仓惶狼狈地跑出了长宁宫,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吕公子这是怎的了?”陈岁从外头进来,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惊讶地问了一句。
  他年纪渐大,纪宣灵特意允他在宫外的府宅里修养,只偶尔回来照看一二,提点一下陈庭和御前伺候的小太监们。
  吕思雍可不觉得他会什么都不知道,恨恨咬牙道:“劳陈总管挂念,暂且还死不了。”
  陈岁不明所以,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
  吕思雍并未第一时间回左相府,反而去了京郊一处宅院,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谷彦林!谷彦林呢?你给我出来!”
  院子里的下人被他惊动,战战兢兢上前道:“吕公子,少爷他……在书房里。”
  于是他又风风火火往书房走。
  还没等走近,听到动静的谷彦林便出来了,此刻正立在廊下含笑看他:“这是怎么了?”
  吕思雍怒气冲冲:“还不是都怪你!”
  谷彦林也不恼,“莫不是又被谁欺负了?才跑到我这里来撒气。”
  “谁敢欺负本公子!”吕思雍被他说中了心思,忽然捡起了早就不剩多少的脸面,梗着脖子心虚地反驳他。好像声音越大,越能显得自己底气足。
  谷彦林挥挥手将人都遣走了,然后上前把人牵进了书房。
  “不知今日你又要往我头上扣了什么锅?”
  他摇摇头,假作惆怅,语气中竟有几分宠溺。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胡说八道诬陷于他,吕思雍将上次秋水坊发生的事,还有今日被摄政王「请」到宫里的事说了一遍。
  “那天的人定然是陛下派去的,不然他无缘无故抓我过去做什么?”吕思雍倒也不算太蠢,他的推测离正确的答案仅剩一步之遥,“姚三可是你的人,要不是他不小心,怎么会被发现。”
  所以他今天差点被陛下用了私刑,全都是谷彦林的错!
  罪魁祸首眯起了眼,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又自己去秋水坊了?”
  吕思雍莫名心虚起来,“那里也有我的一半……我为何不能去?”
  “你知道为什么。”谷彦林忽然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脸上挂着的笑容看得吕思雍一阵头皮发麻。
  他其实是知道的。
  自己碰过的那些姑娘,后来全都不见了。他虽然拿着秋水坊一半的红利,但主事的一直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过,既然阿雍说了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谷彦林说着认错的话,眼神却极具压迫性。他好像也不太在意买卖被人发现的事,“你方才说,是摄政王抓的你?”
  “是……是啊。”
  “这样看起来,陛下与摄政王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水火不容。”谷彦林若有所思。
  被他这么一提醒,吕思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自己被绑到长宁宫,又被陛下一通威胁,两个人一唱一和,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愤愤地说:“我要让我爹去找陛下理论!怎么说我也是世家子弟,无缘无故就这样将我绑过去,还差点动了私刑,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就凭你是左相的儿子,凭他们一个是陛下,一个是摄政王。”谷彦林善意地提醒道,“何况,你没有证据,难道还想再得一个污蔑天子的罪名吗?”
  听到这里,吕思雍一下泄了气。
  他是在去秋水坊的路上被绑的,摄政王的人下手干净,根本就没人发现。他爹估计现在还以为自己在秋水坊厮混呢。
  而且上次倒霉地撞见微服出来的陛下,被治了个大不敬的罪名,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谷彦林不动声色将人又拉近了些,状似不经意地问:“陛下如此明目张胆,大动干戈,究竟问你什么了?”
  “我……我把秋水坊另一个东家是你的事说出去了,不会有事吧?”吕思雍一脸忐忑。
  谷彦林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吕思雍娇生惯养的,本就受不得苦,近几次频频受挫,几乎都是因为上头那位陛下。只要稍微逼一逼,什么都能问出来。
  好在,他知道的也并不多。
  不过,刚把自己供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找了过来,傻成这样,真是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这可说不好……”谷彦林看着他不安的神情,原本「无妨」二字被恶劣地吞了回去,“你这次可给我惹了大麻烦,是不是该受些罚才对?”
  “什……什么?谷彦林!你做什么……唔……”
  残霞夕照,室内活色生香,窗外一道残影一晃而过,只留一抹夕阳穿过缝隙,直直投射在书房的地上。
  甲辰回去时,乐正淳早已离开了。
  而脸皮越来越厚的陛下,正恬不知耻的缠着摄政王陪他一起批折子。
  “皇叔,净之,幼清哥哥,你就帮帮我吧。这么多得批到什么什么时候,你看我这几天都累瘦了。”纪宣灵嘴里的辈分关系一团乱,又是撒娇又是卖惨,为了能让云幼清留下,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了。
  甲辰:“…”
  为什么总是让他看见这些。
  云幼清正头疼,见甲辰过来,趁机起身同他告辞,“陛下既然还有事,微臣就不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纪宣灵连忙将人拉住,“人是皇叔绑来的,现下有了消息,为何不能听?甲辰兴许是带回了什么线索,皇叔还是先安心坐下吧。”
  成功把人留下后,纪宣灵这才示意甲辰开口。
  “回禀主上,吕公子出宫后便一路去了京郊谷大少爷的宅院,听二人所言,秋水坊真正主事的人应当是谷大少爷,而且负责给秋水坊送货的姚三就是他的人。”
  这倒是与纪宣灵和云幼清的猜测别无二致。
  “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纪宣灵奇道:“朕倒是要听听看,何事竟让你做出这样的表情?”
  甲辰从小就跟着他,几乎如影随形。如果说云幼清是形势所逼,大多数时候总是板着脸的,那甲辰的面瘫,就像是天生似的,脸上鲜少能见到除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
  他默了默,开口道:“吕公子和谷大少爷,似乎……有私情。”
  纪宣灵:“…”
  云幼清:“…”
  这真是没有想到。
  云幼清蹙眉思考了一会儿,但奈何脑海中对谷大少爷的印象实在少得可怜,只能看向与其年纪相近的纪宣灵,“陛下对此人可有印象?”
  纪宣灵自然是有印象的。
  谷大少爷,谷彦林,谷文瀚的庶长子。有意思的是,此人分明替谷文瀚把控着这样重要的事,但在人前却从不显山露水。科考时的成绩平平无奇,在户部的做事能力也平平无奇,偏偏谷文瀚十分器重于他。
  等等,户部?
  纪宣灵一下想通了其中关窍,难怪秋水坊的这些姑娘小倌,籍契统统毫无问题,让他想定罪都无从下手。
  “这位谷大少爷好本事。”云幼清语气平淡,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讥讽。
  一个懂得隐匿自己锋芒的人,绝不会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更何况,他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一直平庸了十多年。
  纪宣灵倒是知道一点谷彦林和他父亲的恩怨。
  上一世谷彦林可是在云幼清率军冲进谷家大门时,亲手捅了他父亲一刀,又在谷家放了把大火。上百年的经营就这样付之一炬,他本人也自此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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