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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揣了朕的崽(穿越重生)——噤若寒单

时间:2020-12-16 12:29:16  作者:噤若寒单
  只是没想到,他这时候竟一直在替谷文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纪宣灵思考良久,做了个决定:“朕打算去会一会他。”
  两日后,还是在京郊的那处宅院里,谷彦林像是知道他们要来一样,在亭子里早早备好了热茶。
  “二位能莅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
  纪宣灵他们进来时一路畅通无阻,想必是他提前交代的缘故。
  “坐吧……”谷彦林替他们倒上热茶,态度不卑不亢,只当他们是寻常客人。
  纪宣灵也不推拒,泰然自若地坐下,又亲手替云幼清试了试水的温度,这才递了过去。谷彦林眼角含笑,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谷大少爷好兴致,放着谷家的大宅子不住,竟跑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来。”
  谷彦林轻轻吹散水面的雾气,淡淡说道:“此处清净,难道不比深宅大院住得舒服?”
  纪宣灵不置可否,抿了口茶水,但笑不语。
  他不曾说话,云幼清倒是先替他问了,话里没什么出格的地方,但却处处针对于他,“谷大少爷既这样爱清净,想必也是风雅之士,怎么会去做秋水坊这样下九流的生意?”
  “生活所迫罢了。”谷彦林浑不在意,倒并未否认,“在下只是个庶子,不得重视,自然要为自己谋些出路。”
  “谷大少爷这出路可不窄啊,秋水坊每日流水惊人,你父亲荣国公难道就不曾觊觎一二吗?”纪宣灵眯起眼睛,嘴角含笑,“你手下的姚三,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自那日他和皇叔从秋水坊回来后,他就一直让人盯着姚三。对方十分谨慎,虽不曾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但做事处处掣肘,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只怕快要被逼疯了。
  一阵静默后,谷彦林缓缓开口:“陛下想知道的,在微臣这里只怕听不到。”
  “是吗?”对方猝不及防的挑明了他的身份,纪宣灵也干脆直话直说,“据朕所知,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你这样替他遮掩,又是为了什么?”
  谷彦林依旧沉默。
  “谷大少爷口风这样紧,真是让人头疼,不知吕公子可否让你开这个口?”纪宣灵说出了这样一句近乎是在威胁的话。
 
第16章 
  对于吕思雍在他心里究竟有多少份量这个问题,纪宣灵并不确定,说这话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谷彦林的动作因此顿了顿,“微臣同吕公子不过是合伙做生意罢了,虽说这生意有些上不得台面,却并无违反律法的地方。陛下如此咄咄逼人,微臣实在惶恐。”
  说着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仿佛真的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云幼清哂笑一声,“本王看不出你哪里惶恐。”倒是瞎话,张口就来。
  “你既早料到我们会来,现在又是做戏给谁看?”
  他低头看了眼桌上早就备好的三个茶杯,眼里满是露骨的嘲讽。
  只可惜这位谷大少爷也是个脸皮厚的,被拆穿后不仅不觉得难堪,反而意有所指地说:“下官也未曾想到,王爷竟有如此忠心。”
  “这便不劳你操心了。”纪宣灵见不得他对着皇叔阴阳怪气,“朕今日只想知道,你们藏人的地方在何处。侍郎大人若是不清楚,朕不介意请吕公子入宫一叙。”
  谷彦林在户部的职位正是侍郎,品级算不得太高,但胜在做事方便。
  对于纪宣灵的威胁,他仍旧没有表态。吕思雍毕竟是左相的儿子,除非纪宣灵真的打算彻底撕破脸,否则不可能真的把人怎么样。
  纪宣灵瞥了眼他攥着杯子逐渐发白的指尖,悠悠道:“朕不是什么君子,偶尔耍些阴谋诡计也无妨,就是不知道谷大人能否片刻不离的把人看住了。”
  意思是,明的不行,他还不能来暗的了吗?就像上次云幼清不由分说把人绑了一样,只要找不到证据,谁敢指认是他做的?
  谷彦林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不清是为了吕思雍,还是纯粹因为被威胁了。
  少顷,谷彦林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抬眸的那一刻,眼底的恶意开始肆意生长。他整个人陡然放松起来,神态也一派轻松,纪宣灵却莫名有一种见到了疯子的感觉。只是不等他深究,对方便又恢复成了神色如常的样子。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
  纪宣灵一怔,转头同云幼清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轻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此事确实与父亲有关。陛下也知道,微臣不过是个庶子,在家中人微言轻,做这些只不过是听从父亲的命令罢了。臣若是说了,陛下得保证,不过河拆桥才行。”
  事实如何尚未可知,谷彦林未必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无辜,但眼下看来,他作为即将背叛父亲的人,这个条件似乎并不过分。
  即便谷彦林和他那个父亲根本毫无感情,甚至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恩怨。
  但这些都不是纪宣灵现在要关心的事,于是点头应了。
  “第二,臣与阿雍之事,父亲和左相大人尚未知晓,陛下与王爷同样只当做不知道就好。当然,微臣亦然。”谷彦林又道。
  坐在对面的二人反应了一下,才恍然发觉,他嘴里的「阿雍」正是吕思雍。这话说出来,也相当于认下了他与吕思雍关系匪浅一事。
  纪宣灵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和皇叔之间流转了一圈,二人视线对上,忽然心照不宣了起来。
  “那第三呢?”
  “第三……”谷彦林想了想,微微一笑,“就祝陛下一切顺利吧。”
  云幼清对他骤然变换的态度表示怀疑,可眼下他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是真话。”
  谷彦林无辜道:“下官人微言轻,不过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怎敢欺瞒陛下和王爷。”
  “行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纪宣灵懒得听他说些有的没的,“只说你知道的便是。”
  谷彦林斟酌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道:“如陛下所猜想的那样,这门生意的确是父亲的,微臣只是代为管理而已。让阿雍参与进来……是为了能在事情败露后,有一个替罪羊。”
  “你对吕思雍倒是真心可鉴呐。”纪宣灵甚至觉得他从一开始就有倒戈的意思,只是还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才一再拿乔。
  “就是不知道吕公子是不是同样对你情有独钟。”
  谷彦林神情一滞,眼底有了些冷意,“不管陛下信不信,此事臣知道的确实不多,臣做的,只是管着秋水坊的账而已。至于姚三,他是父亲的人,只听父亲的命令行事,负责每月给秋水坊输送新鲜血液。”
  “他们藏货的地方,离京城并不远。”谷彦林说了个大致位置,“陛下大可以派人去暗中查探一番。”
  纪宣灵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着,眼前这人,看似什么都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简直滴水不漏。不过,光是这些也足够了。
  临走前,他对谷彦林先前提的条件做出了承诺,“谷大人若所言属实,朕定然不会为难你。”
  二人起身准备离开,只是不等他们抬脚,谷彦林又在背后叫住了他们。
  “王爷稍待……”
  云幼清不明白为何叫住的是他而不是纪宣灵,回过身去,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谷彦林嘴角挂着笑,瞧着却让人有些不舒服,只听他说道:“下官有一次偶然听父亲提起过,多年前南淮王谋反时,云老将军的死,似乎另有隐情。”
  一阵鸦雀无声的寂静之后,纪宣灵担心地看着他,“皇叔……”
  云幼清死死盯着谷彦林,冷声道:“你知道什么?”
  迎着两个人冰冷的目光,谷彦林无奈摊手,但怎么看都有些故意为之的恶劣,“下官也只是偶然听家父说起,多的当真不清楚。只是方才忽然想到,想着王爷大约会想知道,这才提醒一句。”
  他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但事情发生的时候,谷彦林同样年岁尚小,不清楚也不足为奇。
  得不到答案,云幼清干脆转身离开。
  他走得潇洒,看不出情绪如何,但纪宣灵却有些在意。
  云老将军那年是临危受命,最后因为没能等到迟来的援军才战死沙场。若说此事有隐情……
  纪宣灵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行礼恭送他们二人的谷彦林,转头追皇叔去了。
 
第17章 
  “皇叔!”
  纪宣灵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云幼清停下脚步,终于发现自己把他扔下独自离开的行为似乎有些失礼。
  “既然线索已经有了,陛下便早些派人去看看吧。”
  此事无需他提醒,纪宣灵也会去做,包括谷彦林和吕思雍,这几日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担心的是,云幼清会太过在意谷彦林那番故意说给他听的话。
  那边云幼清还在不厌其烦地提醒他,“谷彦林此人不简单,他对我们说的也许不是假话,但也绝不会全盘相告。他必然还有所隐瞒,保险起见,陛下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皇叔……”纪宣灵打断他,原本劝他不要多想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他弯了弯眉眼,心里一片熨帖,“我记住了……”
  云幼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说,缄默片刻,点了点头,同他告辞,“既如此……臣就先回去了。”
  说着,走向了一个与皇宫完全不一致的方向。
  “皇叔去哪?”纪宣灵愣了愣,云幼清近日一直住在含章殿,他理所当然地觉得云幼清今日也会跟他回宫去。
  可惜云幼清并未如他所愿,而是提出了要回摄政王府。
  “臣在宫中已住了有些时日,也该回去了。”
  纪宣灵心底是不愿他回去的,即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但他有时仍恍惚觉得,这只是一场他因太思念皇叔而做的美梦。只有见到云幼清时,他才有一种前尘不再的真实感。
  “那……我送皇叔回去吧。”纪宣灵满脸写着不高兴,语气也是不情不愿,却并没有阻止。
  云幼清欣慰于他终于不再那么幼稚,竟也好说话的同意了。
  “好……”
  纪宣灵默默跟着他到了王府侧门,一路无话。
  “到了……”
  正门毕竟有些引人注目,云幼清生怕他耍赖,届时若在门前拉扯起来,外头又不知道要怎么传。
  为免生变,他忙不迭地说:“陛下也早些回去吧。”
  没想到这次纪宣灵格外好说话,“我看着皇叔进去就走。”
  说着,还冲他笑了一下。
  二人这般情境,倒有些像话本子里外出私会回来的书生小姐。
  尤其纪宣灵这一笑,竟看得人有些脸热。
  虽然时人常以摄政王的美貌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纪宣灵的样貌并不输他多少,尤其这些年逐渐长开,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任哪家的姑娘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更别说冲着人这样如沐春风地笑了。
  云幼清又一次在他面前落荒而逃。
  看着王府侧门在眼前关上,纪宣灵眼底笑意又深了些。
  他前些时候总时时刻刻担心会失去皇叔,急不可耐地步步紧逼。但如今想来,文火慢煮似乎也无不可。
  回去后,纪宣灵即刻便让人去谷彦林所说的地方去查探了。只是做完一切后闲下来,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
  今日谷彦林提起的南淮王谋反一事,与云家人的死关系密切,这让他觉得有些在意。
  此事发生时,纪宣灵只有七岁,还是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萝卜头。就连他都忍不住反复思索,更不用说全家都因此而死的云幼清了。
  于是夜幕降临之际,纪宣灵再次熟练地溜了出去。
  王府的匾额上写的虽然是摄政王府,但祠堂里供奉的仍旧是云家的列祖列宗。那里有云幼清的父母,也有他最敬爱的祖父,曾经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云翦。
  灯火通明的祠堂里只有云幼清一人,在父母牌位面前,平日一贯礼节周全的摄政王反倒不拘小节,随意坐在了蒲团上。
  纪宣灵猜得不错,云幼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但他确实被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刺激到了。
  烧纸钱的火盆里火光正盛,将云幼清姣好的面容照得更明亮了几分。
  他原有千言万语,可随着火盆里的纸钱一点点被燃烧殆尽,慢慢变成灰烬,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说了又能如何呢?人都不在了啊。
  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手里的纸钱都烧完之后,火盆里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去,云幼清安静坐在蒲团上,单薄的背影看上去略显孤寂。
  良久之后,云幼清终于开了口:“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们。”
  有些事,既然一早就决定好了,就没有再纠结的必要。
  至于真相,剩下的时间里,他会自己去找到的。
  云幼清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只是没等站定,身上便一阵发软,头也晕晕乎乎的,整个人摇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去。
  几乎是在同时,祠堂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来,将他一把揽进怀里。
  纪宣灵一脸急色,“皇叔,没事吧?我……我去找太医……”
  “不用了……”云幼清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歇会儿就好。”
  纪宣灵不太相信他的话,甚至觉得他家皇叔似乎有点讳疾忌医。
  上次他们躲开姚三的追兵时,他也是这样说的,只是那次的不适并未持续太久。然而这回他却连推开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纪宣灵眉头一皱,居然板起脸教训起云幼清来,“不行,万一落了毛病怎么办?皇叔要是不想找太医,那就让人去请个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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