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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古代架空)——三千大梦叙平生

时间:2020-12-17 13:15:17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我的妄念,无非是叫你安安生生躺在榻上,能不必操心、不用思虑,惬意逍遥地想睡多久睡上多久罢了。”
  萧朔不知其中内详竟是这般,拧紧了眉,不愿再听:“什么手段、折腾之类,我并无半分兴趣。”
  云琅呆若木鸡半晌,讷讷:“……你还真是半点也没看过。”
  萧朔:“什么?”
  “没事。”云琅记牢了这句话,等着将来在榻上还给萧小王爷,“你也将我想得太过懒散,就算惬意逍遥,我又哪里睡得了七天这么久。”
  云琅想了想那般情形:“这不是睡昏了,是干脆睡死了罢?我就不信,我若有天倒头睡上七日,你不担惊受怕……”
  “若能让你歇透。”萧朔垂眸,“担惊受怕也无妨。”
  云琅愣了半晌,眼睁睁看着没有下册、却将上册研读精深的萧小王爷,一时有些遭不住,按着胸口揉了揉。
  萧朔察觉到他的动作,心下微沉,要去查看,被云琅握着手按下来:“没事。”
  萧朔看他一阵,那只手轻攥了下,慢慢收回来。
  收到一半,被云琅扯着袖子拽住了。
  “萧朔。”云琅一点点往回扯,把萧小王爷整个袖子扯过来,慢慢在手里攥实了,“按话本里讲,你我此时已通了心意、互诉过了衷肠。”
  云琅懂得多,萧朔交由他安排,点了下头:“只是什么?”
  “只是——”
  云琅静了半晌,忽然泄了口气,苦笑道:“只是我不知为什么,还是难受。”
  “难受得厉害。”
  云琅垂了头,他不很熟这种滋味,试了闲扯试了胡闹,竟都遣散不净:“想要的都有了,没想过的也得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难过的……”
  萧朔静望着云琅,将皱得不成的袖子从他手中扯出来。
  云琅攥了个空,愣了一会儿,低头笑了笑,虚攥了下拳收手:“没事,我——”
  “你早该难过。”萧朔将自己的手交到他手里,掌心贴合着,无声握实,“你比谁都该难过。
  云琅被他握着,肩背微微一悸,怔忡抬头。
  马车晃了下,停在了琰王府门口。
  萧朔不假人手,拿裘皮将云琅裹了,自马车上仔细抱下来。
  玄铁卫和亲兵都已自觉低头,对着墙根站成一排。云琅反倒越发不自在,尽力攒出些力气,想挣下来:“没那么严重,你扶我一把就是了……”
  “你看的话本里没说过?”萧朔淡声道,“《礼经》里都有,两人初次表白心意后,当由家里做主的一方抱另一个回门。”
  萧小王爷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沉稳,云琅被他唬了两息,反应过来,眼睁睁被抱着进了门:“……”
  “难过时,这般便能好些。”
  萧朔将他一路抱进书房,来到榻边,低声道:“别乱动,你如今分量沉了些……”
  云琅恼羞成怒,一脚踹了萧小王爷,蹦在地上踉了两步,自窗户翻了出去。
  萧朔已很习惯这套流程,不用老主簿找人,随着翻出窗子,走到假山石下:“下来。”
  “不下。”云琅抱着石头,怏怏不乐,“我如今分量沉了,萧小王爷抱不动,再给我摔地上。”
  萧朔还未来得及说完,缓声道:“早同你说了,改一改,不要只听一句半。”
  云琅:“……”
  云琅饱读群书,想不出这句话后头还能接哪句:“那你原本想说什么?”
  玄铁卫还在花园里面壁,萧朔扫了一眼,缓声道:“下来,回去同你说。”
  云琅跟他犟:“不下。”
  萧朔平了平气,不同他计较:“在此处说了,你又要觉得我乱说话。”
  “你还能乱说什么?”云琅眼看着他连七天七夜也不懂,坐在假山上,很是不以为意,“你不说我便不下去,总归——”
  “你如今分量沉了些,不再像刚回来时那般消瘦支离,抱着比此前温软柔和,更趁手得多。”
  萧朔拿他无法,只得继续道:“我毕竟早已成人,纵然府上一个丫鬟没有,也没有晓事嬷嬷,心底有时也总有忍不住的念头。你若再乱动,有些不该贴蹭的……”
  云琅烫熟了,脚下没谱,在花园里乱撞了几次,踩着窗沿飘回了书房。
  萧朔替他拦了下窗棂,也翻回去,关了窗户:“莫怪我忍不住。”
  云琅从头一路滚热到脚,转了几个圈出不去,扎在榻上:“不用说了!”
  云少将军朝令夕改,萧朔停了话头,将人翻了个面,替他在颈后垫了个枕头。
  云琅枕着枕头,奄奄一息:“……”
  萧朔坐在榻边:“方才,你同我说心里难过。”
  “不了。”云琅拱了拱手,“有劳萧小王爷,我如今好得很,也不难受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气血也通了……”
  “不必强撑。”
  萧朔道:“你每次都逼着自己将这些压下去,积年累月,发散不出,才会熬成沉疴累及心脉。”
  云琅愣了下,按按胸口,有些困惑:“可我是真觉得不难受了……”
  萧朔懒得同他再费功夫讲道理,静坐一刻,挑了个词:“家庙。”
  云琅:“……”
  萧朔不疾不徐:“我早心悦你。”
  云琅:“……”
  萧朔望了他一眼:“云心无我,云我无心……”
  “小王爷。”云琅摸出匕首,拍在他手里,“请立时一刀捅死我。”
  萧朔蹙了蹙眉,将匕首收起来:“怎么又拿出来了?”
  “这把趁手,那个藏宝库我去得比你还多呢,门口小狮子尾巴就是我掰掉的。”
  云琅脸上还热,他好不容易缓过那一阵了,如今被萧朔翻扯出来,很不高兴,翻了个身嘟囔:“你不说当挚友兄弟也好?那就劳烦挚友替我吹个灯,我困了,要睡一觉……”
  “这是前半句。”萧朔看着他,“我后面还说了,今日才知自己原来不甘心。”
  “……”云琅没细听全,怔了下,有些讪然:“是吗?”
  萧朔早习惯了,不与他计较,将门窗关严,吹灭了桌上那一盏油灯。
  云琅自作孽不可活,眼睁睁看着萧小王爷关门落锁,一阵不安:“等等,我反悔了,重来——”
  “落子无悔。”萧朔道,“云琅,谁都会委屈,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必在我面前也硬逼自己藏起来。”
  云琅不及回神,胸口忽然跟着一绞,喉咙动了下,没能出声。
  “你不藏着,我才知道。”
  萧朔轻声:“我知道了,才好哄你。”
  云琅静坐了半晌,被心底不知来处的疼煎着,苦笑了下:“可我也不清楚。”
  “当初……先帝问过我一次,那之后我其实想了几日,后来便不敢再想。”
  “这些年,我不曾再想过这些事,也没觉得还能与你有什么后来。太傅硬给我开了窍,我……疼归疼,不骗你,叫梁太医扎倒了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盼着你回来。”
  云琅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握了下拳,轻声道:“后来又听见你说,觉得只相守也很好,不知为何便疼得难熬,却又觉得好像也没错……”
  “我原以为,能相守便知足。”萧朔看着他,“今日才知我不甘心。”
  云琅尽力笑了下:“那时我性子急,没听全,现在知道了。”
  云琅不想再掰扯这个,握着萧朔的手臂拍了下:“不早了,睡罢——”
  “不甘心你我百年之后,纵然同穴,却不能合葬在一棺、不能日日相伴。”
  萧朔缓声说完:“不甘心夜夜同衾,却不能名正言顺,以心相抵,换你入我襟怀。”
  萧朔:“我不甘心,后人提起你我时,名姓竟不在一处。
  云琅悸颤了下,心底像是被忽然蛮不讲理豁开了个口子,死死压制着的无数情绪呼啸而出,将他淹得喘不过气。
  经年累月,泛滥成灾。
  云琅胸口疼得厉害,他本能觉得焦躁,抬手想用力捶一拳,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云琅仓促反握回去,死死攥紧,压着喉咙里分明的血腥气,逼着自己张嘴:“我——”
  屋内熄了灯,萧朔在清冷月色里跪下来。
  萧朔跪在榻前,拥住他,吻住了云琅的全部声音。
 
 
第五十三章 
  云琅打了个激灵, 仓促闭了眼睛。
  滚烫热意被尽数往眼底敛回去了,云少将军生性傲气得很,眼睫已被泪意蛰得悸颤, 仍牢牢阖着不肯睁开。
  萧朔抬手, 覆住云琅的双眼。
  掌心干燥,暖暖贴着睫下敛着的湿意。
  几乎只隔了一息,水汽忽然再拦不住,没有半点声音,近乎发泄地涌成难抑汹涛。
  萧朔右手不动, 替他遮得严实,伸出左手将人抱实。
  两人年少时,云琅最不喜欢见人哭。
  每次拉他逃了课业出去,在汴梁街市上闲逛, 云小侯爷见到被父母训斥责骂了、坐在地上耍赖大哭的小孩子, 都格外看不惯。
  不论那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云琅总要甩了他, 不耐烦地去买上一兜杨梅糖, 一颗一颗把人家砸到破涕为笑, 跟着爹娘高高兴兴抱了糖回家为止。
  少年萧朔心中不解, 回府后去问母妃, 是否要规劝云琅一二。王妃却只是无奈笑笑,敲了下他的脑袋。
  那之后, 端王妃再给儿子添置衣物、做点心甜酿, 便都带了云家的孩子一份。
  “你刚回来时, 我有意气你,说后悔将你带回府。”
  萧朔收拢手臂,将云琅更深地圈进怀里:“心中想的其实是……当初若不带你回来, 便不必牵累你。”
  萧朔闭了闭眼睛,唇畔磕碰厮磨,嗓音低得像是私语:“说后悔告诉你虎符在什么地方,是因为你那时若不知此事,便无从插手,至今仍该是所向披靡的少将军。”
  云琅喉咙哑得不成样子,侧了侧头:“我知道……”
  他其实不曾想过这些,萧朔那时说了什么,也并未多真切地记在心上。
  云琅心里欠着的,萧小王爷那几句铆足了力气、自以为狠绝到了极处的气话,根本不能囊括得清,更远算不上刻薄伤人。
  可萧朔却像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再叫他有半分能委屈的地方,仍死死揽着云琅,格外固执地低声解释:“我说后悔以你为友,是因为——”
  云琅自己攥着袖子擦了几次,抹净了脸上泪痕,吸吸鼻子乐了一声:“是因为……你本来也不想以我为友。”
  云琅侧过头,咳了两声:“你若早知道我这般不开窍,当初就奏请先帝,把我直接绑上扛回去拜天地,当晚就入洞房了。”
  萧朔要说的被他说完了,静了片刻,又低头在云琅唇上碰了碰。
  云琅靠着萧朔胸肩,被暖意结结实实裹着,困意悄然翻上来。
  他今日在醉仙楼约见开封尹,看似成竹于胸,其中要耗费的心力却不比打一场仗轻巧。
  卫准这样的人,不能用施恩胁迫、不能以言语拉拢。若非将旧伤陈疤撕开,将和着血的情义剥出来给他看,只怕仍会游离着两不相靠。
  蔡老太傅知道学生的用意,有心帮忙,却没想到云琅自己竟一时险些没能撑得住。
  云琅见萧朔平平安安出了宫,一颗心便已落下,此时念头也落定,心神便也跟着悄然涣开,眼皮渐渐坠沉下来。
  萧朔拢住云琅的手,握在掌心,再碰上云琅唇畔,呼吸却蓦地一窒。
  他倏而撑坐起来,才要起身,被云琅抬手扯住:“没事。”
  云琅向来能忍,萧朔蹙紧了眉,仍被方才隐约察觉的血气引得心底不安:“去叫梁太医看看,你——”
  “就只是积的淤血,今天吓唬开封尹,不愿露怯,故而强压下去了。”
  云琅半阖了眼,仍拽着他:“这会儿吐出来就没事了,我有数,用不着紧张。”
  萧朔眼底一片晦暗,他尽力不去让自己想云琅这些年究竟过得什么日子,能把这句话说得这般寻常,压着性子坐下来:“云琅。”
  “亲得正带劲。”
  云琅挺不高兴:“你这便跑了,又找了旁人来添乱,我才要活生生怄出三升血……”
  萧朔终归拗不过他,只得自行诊了云琅脉象,眉头仍未彻底松开:“不必憋着,都咳出来。”
  云琅在他袖子里摸了半天,翻出块帕子,痛痛快快咳净了压着半日的血气。
  萧朔牢牢扶着他,递过盏茶,抵在云琅唇畔。
  云琅懒得半分也不想动,借着他的手含了口茶,漱了漱吐在空盏里:“梁太医都说了,这是郁结开解、沉疴消散,你别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云琅想了一圈,倒又想起件事:“倒是你,回头记得看一眼腿,千万别跪出暗伤……五十年后,你我好歹得有一个活蹦乱跳的。”
  萧朔细诊他脉象,静了良久,确认了云琅不是信口胡说,才将手轻轻放开:“为何不是你活蹦乱跳?”
  “五十年后,你我都七十来岁了,跟蔡老太傅一般年纪,眉毛这么长,胡子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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