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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古代架空)——如何如何/baicaitang

时间:2020-12-19 09:53:22  作者:如何如何/baicaitang
  楚钰耐着性子道,“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楚钰寒疾发作整整三日才得以控制。
  到了第三日晚再想起旧宫为时已晚。
  旧宫中留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哑巴丫头被驱逐出宫,也算侥幸保住性命。
  详查下去终于从章院判处知道当夜少一位医官入宫。
  少一位医官,多了一名刺客。
  刺客若是真想要他的命,在寒疾发作之时最好下手,却没有入皇帝的寝宫。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夜守值禁卫多数被中宫以陛下身体有恙为由抽调至帝王寝宫外看守。
  楚钰心知这是皇后的把戏。
  而他没有证据。
  皇后此举于情于理皆无可怪责。
  帝王病恙,理应抽调人手于左右。
  楚钰虽未问责皇后,却从此开始真正的冷落。
  小太子被交给朱旻盛与教养嬷嬷抚养,赐名楚衡。
  陈婉芝终于等来了她孩子的赐名。
  而在孩子被赐名之后,她这生母真正失去了作用。
  世上杀人最疼的是钝刀。
  当夜当值遇到过赵嫣的寥寥数名侍卫经过盘问终于醒过神来。
  磕头谢罪均被赐死。
  那医官被从密林中救出,只说绑架他的人生一副修罗面相。
  楚钰遂知此人是谁。
  正是那丑陋至极的王生。
  而赵嫣逃宫已有三日,三日的时间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楚钰派出去远追的兵马一无所获。
  后来才发现自己腰间的龙佩也被窃取。
  楚钰不知赵嫣在什么地方。
  所以他将刘燕卿放出来并扣入宫中。
  刘燕卿盯着楚钰的脸,细长的眼瞳亮起幽异的光。
  “陛下,看您的面相可是身中寒疾?”
  楚钰神色不明。
  刘燕卿道,“赵长宁啊赵长宁,他终于知道什么人对他好。”
  楚钰一脚踹了上去,“刘燕卿一一他在哪里?”
  刘燕卿狼狈软在天子的脚下,脑海浮现赵嫣决绝的面容。
  赵嫣知道刘燕卿或许不会死。
  然官职定然保不住。
  依照大楚律例官员身犯重罪,后酌情考量免于死罪者,子孙后代均不得入仕。
  于是他前朝刘氏的子孙永无翻身的可能。
  大楚江山遂太平无事。
  赵嫣护的不是君。
  是大楚千秋万代的国祚与将他踩进尘泥的子民。
  赵长宁这个人。
  若能杀百人而救天下人,他必不会有分毫犹豫。
  在他心中苍生为重,君王次之,亲友挚爱更次之。
  最后才是他自己。
  如今撞的头破血流。
  君王不再是君王,苍生却依旧是苍生。
  刘燕卿笑,“赵长宁第一个报复的人是我,第二个报复的人是陛下。您觉得第三个人是谁?”
  楚钰咬牙,“谁?”
  刘燕卿叹,“先帝。”
  楚钰怔怔看着刘燕卿,忽然抬手掀翻案前的杯盏。
  “皇陵地宫!”
 
 
第二百一十五章 
  比这世道更不堪的是人心。
  茶馆中有说书人摆好了摊位。
  围坐的人群三三两两一桌,店小二在人群中端着茶水穿梭,“这位爷您且小心一一”
  今日雪后初晴,日头温暖,茶馆内人声嘈杂。
  说书人拍一声醒木捻胡道,“接上回,说起来那佞臣赵嫣死而复生的传奇之事,便不得不提起这位欺上瞒下的手段,传闻当时这赵嫣以刘府众家眷逼迫刘大人妥协,这才有了后来欺君罔上这一出戏。”
  围观人群问道,“这赵嫣如何死而复生?”
  说书人挑眉,“诸位且听老朽慢慢道来。”
  这说书人手中的话本无一不是胡编乱造,信口雌黄,挑百姓爱听的话来赚几两碎银以谋生计。
  茶馆中最末的一名青年已要忍耐不住。
  被身侧的另一名男子按住了手。
  他二人皆戴斗笠,以纱覆面。
  观其腰间有弯月藏刀,观其言行似江湖人士。
  “就任由他们这般糟蹋我兄长的名声?”
  赵茗饮恨道。
  楚钦斥道,“糊涂,若这般冲动,莫说救你兄长,你自己都要折进去。”
  赵茗握紧拳头,手背暴起青筋。
  楚钦西北数十万大军压境部署,带着赵茗从西北边境轻装简行连夜奔袭混迹入京,一入京便听闻五十万两白银的悬赏告示。
  赵茗被激红了眼睛,若非楚钦拦着,早已惹下天大的乱子。
  如今局势未明,不宜暴露身份,京城对他二人来讲与龙潭虎穴无异,若连自己都保不住,谁来保住赵长宁?
  楚钦饮一口杯中茶水。
  京城的茶水他已许久未喝到。
  京城中的人也许久未见。
  若能摘下斗笠,便能看到年轻俊美的西北王生白的两鬓与沧桑的面容。
  楚钦生来便是沉稳的性子。
  他经历了父亲早亡,兄长猜忌,叔侄反目,江山动荡,险些沦为反贼,在战火中拼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北方疆土与数十万黑甲均在西北王的手中,他却在这三年很少出现在他的士兵面前。
  高高在上的西北王最常去的地方不是他的军营,不是他的后宅。
  是西北与中原的边境。
  那一日天高云低,界碑前有鹰展翅盘旋。
  赵嫣在他怀中拽住衣摆微弱泣血地哀求。
  每每想起五内俱焚矣。
  赵嫣这样防备心重的人很少信任谁。
  楚钦用金刀一点一点凿开了他的心门。
  而在他推开赵嫣的时候便清楚的知道,赵嫣向他敞开的门已经关上。
  他失信于赵嫣。
  西北是他为赵嫣一手编织的美梦,却在一步之遥的时候亲手打碎。
  还有什么比给了希望之后复又予之绝望来的更加残忍?
  赵嫣没有看到高枝上的雪雕,也没有看到成群的骆驼和马。
  草原如此辽阔,却容不下一个赵嫣。
  可彼时丹砂未解,刘燕卿不肯同来,当真要看着赵嫣死在他怀中?
  这三年漫长的仿佛过了一生。
  他于酒中行将腐朽。
  三年之期已至。
  丹砂已解,京城再无人能桎梏他。
  赵长宁,我来接你回家。
  他与赵茗一路披星戴月,数日未歇。
  而京城却四处张贴赵嫣的悬赏告示。
  楚钰终究没有捂住赵嫣活着的消息,被朝廷的众臣钻了空子。
  他当真是高估了楚钰的本事。
  而此时的楚钦从未想过,赵嫣活着的消息也许是他刻意被人发现。
  众臣相逼,楚钰不会替赵嫣翻案,便不得不将人送回西北。
  却又为何会闹到悬赏缉拿这样的地步?
  楚钦握紧腰间的弯刀。
  除非楚钰不肯将人送回西北。
  明明有两条生路,楚钰竟是选择了最后一条死路吗?
  楚钦双目血红,额头上青色的筋跳动。
  悬赏告示已出,说明赵嫣逃了。
  刘燕卿自身难保,无力替他谋策。
  赵嫣会逃到什么地方?
  此时茶馆外传来兵戈之音,行来一队京城的官差。
  官差入内,人声不再喧哗。
  楚钦与赵茗压低斗笠。
  为首的官差四处查看,撤走了张贴在茶馆的悬赏告示后离开。
  待官差离开,人群议论纷纷。
  “这告示为何忽然撤走?”
  “兴许已经抓到了逃犯?”
  赵茗猛地站了起来。
  楚钦厉声道,“坐下!”
  赵茗面色惨白,“我哥哥一一”
  楚钦咬牙,“应当只是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不需要百姓提供的线索所以才撤走了告示。人没有抓到。”
  赵茗腰间的刀砸在案几上,“皇帝这样将我兄长活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其心可诛!”
  楚钦叹息,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
  这吃人的皇城三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嫣当真是在刘府中度过的吗?
  他临行前刻意嘱托,却从未收到来自福宝的书信。
  楚钦起身道,“我们暗中跟着朝廷的人马,便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赵茗点头。
  而此时的朝廷调拨大量精兵往皇陵而去。
  楚钦在案前置几锭碎银。
  店小二拿起银两道,“谢二位爷赏!”
  赵茗冷笑,“掌柜吃人血馒头可舒心?”
  店小二挑眉道,“二位这是何意?莫非与那佞臣还沾亲带故不成?”
  楚钦面沉如铁,“舍弟顽劣,诸位见笑。”
  他二人出了茶馆,那说书人的声音还远远飘荡在脑后。
  “这赵嫣为苟且偷生,甚至不惜以色相相诱,这一日揽镜自照,衣衫不整地饮足了淫药不知廉耻地爬到了那位大人的床榻上……”
  赵茗一拳砸在石墙。
  猩红的血滑落石缝中。
  楚钦腰间的银刀并未出鞘。
  若是出鞘,他第一个杀的人是自己。
  这就是京城。
  他明明知道京城是什么模样,还是将他推了进来。
  他与赵茗只听一次便心如刀割。
  这三年日日听着这些龌龊不堪的流言蜚语,赵嫣要怎么活?
  他想要赵长宁长命百岁。
  终究是错了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 
  皇陵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葬的都是皇室宗亲,守护陵墓的卫队近乎四千人。
  这世上有的人生的体面,死的尊贵,有的人生的潦倒,死的落拓。
  虽是同一副血肉躯体,天子山呼万岁,贱民苟且偷生。
  京南的皇陵与京北的乱坟岗。
  一南一北天壤之别。
  圣祖皇帝的陵寝位于高祖皇帝右侧。
  先帝还活着的时候赵嫣见过工图。
  在陵寝的一角留一道给匠人进出的密道。
  从密道进入便是地宫。
  这条密道历来将在帝王大崩后被封死。
  而恰逢太后薨逝,匠人开陵将太后与先帝合葬一处不过几月,至今仍旧有专人进进出出为太后运送殉品,侧门密道重启,短时间内想必难以阖上。
  他们已到皇陵脚下。
  此时一轮明月正当空。
  马声嘶鸣,踏下前蹄。
  赵嫣咳嗽两声,从马背上下来。
  陆惊澜道,“前方山路难行,马上不去。”
  赵嫣摇头,“无妨。”
  他的身体经过三两日走走歇歇的调养,并没有看起来这般虚弱。
  高大的皇陵恍若一道巨大的影子,又如盘旋的巨兽,在此沉默无声了一百多年。
  半山腰上灯火幢幢,赵嫣知道那是守陵的卫队。
  皇室守陵的卫队虽经过特殊的训练,而在长久与死人为伍下也显得松散不堪,有的人在皇陵守了二十年,抓到最大的头目也不过是几个盗墓贼。
  他们守的是死人。
  比起皇宫中守着活人的禁卫来的更加逍遥自在。
  赵嫣的鼻尖甚至嗅到了从半山腰上传来火烤羊肉的味道。
  陆惊澜一拍马背,马往密林方向去。
  他用嘶哑难听的声音道,“公子,这段路,让王生陪你走下去吧。”
  赵嫣怔怔看着青年。
  青年疤痕密布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到漆黑的眼珠在发亮。身后是半山腰通明的灯火。
  赵嫣叹息,“王生,路走到这里,剩下的是我自己要走的路。你趁着现在还能脱身便脱身,回去娶个贤惠的女人,粗茶淡饭也是一辈子。”
  陆惊澜顿住了脚。
  他不知道赵嫣所说的话是对着王生,还是对着陆惊澜。
  近些日子他总以为赵嫣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从他平静的神情中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陆惊澜咬牙,“公子的身体……”
  赵嫣看着陆惊澜道,“我的身体自己知情。”
  陆惊澜知赵嫣心意已决,退后一步拱手道,“公子慢行。”
  直到赵嫣的身形快要没了踪迹,陆惊澜并未如赵嫣所言下山,而是随着赵嫣往山腰上去。
  陆惊澜的脚程很快。
  不过一会便追上了赵嫣。
  瘦弱的身影在漆黑的山路中蹒跚前行。
  前路崎岖不平,布满碎石与荆棘。
  就像赵长宁的一生。
  陆惊澜隐藏在黑夜中,赵嫣并未发现他。
  陆惊澜在心中低声回答,他不想脱身,也不想寻什么贤惠的女人。
  赵长宁既然将他搅弄进了风云,便没有回头的道理。
  赵嫣走了很久。
  耳畔是漆黑的风声,眼前是扭曲的夜色。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上走。
  仿佛在走二十年前的登云阶。
  登云阶,取直上青云之意。
  十六岁的赵长宁平步青云,心中有凌云志向。
  “陛下有请。”
  赵长宁如一株挺拔的青松,在先帝面前抬起了面颊。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的话,赵嫣。”
  天子朗声大笑。
  “新科状元赵嫣,还不跪下谢恩?”
  这一跪下去再不曾起来。
  须臾二十年。
  曾经的荣光与过往如烟散尽。
  暗中的刀剑要剐下皮肉,世人的流言要碾碎心脏,到最后只剩下一把铮铮的骨头埋进青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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