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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美人(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0-12-19 10:01:07  作者:匿名青花鱼
  男子有些诧异。
  “现金,你都拿走……家里没钱,钱在卡里面。”在他的凝视下,他变得语无伦次。
  不是钱。这个人,不是为了钱。
  他开始装作害怕的样子,瑟瑟发抖。不知什么时候,那把闪着银光的小刀会刺向自己。这时示弱是必要的演技。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男子还是迟疑。
  拙劣的演技也许无法骗到他,现在至关重要的是搞清楚他的目的。除了入室抢劫,还有什么?如果是仇人派来的……他的私生活很简单,主要精力投入工作,工作上产生矛盾的人不少,但不至于用这种低劣的暴力方式报复他。
  “李昭明。”男子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与此同时,他用小刀轻轻刮过他的脸,然后刺了下去。
  “呜哇哇哇哇!”
  眼睛下方的皮肤紧绷着,热/辣的黏液一路滑到耳朵,来路不明的男人在他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他蜷缩身体,死死捂住脸,伤口离眼睛太近,眼泪都飙了出来。
  “李昭明。”男人的大手落在他头顶,似乎在抚摸他的头发。
  “你不认识我了?”
  “啊啊啊啊……”他从喉咙里挤出哀鸣,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破相后的不可思议。为什么?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你是谁……”
  “唐韫晖。”男子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袭击自己的男人自报家门,可是,他依然没有头绪。
  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脸却完全没印象。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如果在路上相遇,他八成记不住这人的五官。太普通了。
  大概率是个穷鬼,衣着品味接近于零,脖颈和手指也没有任何雕饰。肤色黝黑,眼睛十分明亮,看着他的眼睛,李昭明很清楚,他绝对认得自己。
  男人有一双劳动者才会有的粗糙大手,他用手摸了他的头发,并且拎起他的衣领,像狗一样凑近闻了闻。
  “好浓的酒味。”男人不满地说。
  他的西装散发出烟酒混杂的气味,对,他喝了酒……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我、我想吐!”他捂住嘴,脸色苍白。眼下的伤口应该很浅,血早就凝固了,男人端详他的脸,露出困惑的表情。
  比起被杀掉,现场表演呕吐不算什么。他迅速吞进一口空气,喉头因刺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气体在胃里翻涌,“唔……我要吐了……洗手间,我要去洗手间……”
  男人半信半疑的站起身,偏过头,打量洗手间的位置。刚才只是开了玄关的灯,客厅昏暗无光,他在男人放松钳制后并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抓紧了手里的钥匙,用尖锐的那端朝男子的太阳穴刺去。
  遗憾的是,男人在被他刺中的前一秒反应过来,敏捷的躲过一击,反手将他压倒。完了,他绝望地想,攻击失效,接下来会被杀吧?这时诚恳求饶还有用吗?
  男人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喘着粗气,粗糙的手指慢慢抚摸他的大动脉。
  “你骗我。”
  真不可思议……男人竟然流露出哀伤的表情。
  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回忆中的某个断层突然重新连接,这人难道是……
  李昭明猛地瞪大眼睛,男人捕捉到他细微的变化,嘴角挑起。
  “你想起来了?”
  眼神里哀伤的部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李昭明一言不发的模样验证了男人的问题,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扯掉他的领带,以极快的速度将他的双手绑起来,举在脑后。
  “你、你干嘛!”
  他拼命挣扎,男人嗤笑一声,把他拖行进洗手间。他逃无可逃,只能往角落躲避,背脊紧贴冰凉的墙壁。
  “啊——!”
  他想要放声大叫,男人眼疾手快,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毛巾。声音失去出口,紧接着长裤被剥掉,有个冰凉的东西抵着自己,他拼命直起上身,视线落在自己的裆部。
  唐韫晖正用小刀挑起他的内裤边缘,他只觉得下一步他就会把刀子插进茂密的耻毛里。
  “唔……!”
  他像是发狂般扭动上身,唯独下半身不敢乱动。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印象中,唐韫晖曾经喜欢过他,那么,这时流泪也许是一个能唤醒对方良知的办法。
  “不要动。”男人皱起眉头。
  “再动,我就切掉这玩意。”
  说完之后,他笑了起来,“算了,就算你不动,我也决定切掉它。”
  这人一定是疯了。
  洗手间的灯光惨白地照射在男人身后,他产生了幻觉,男人身后正挥舞着魔鬼的翅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命根子被切掉,他还不如去死。
  “我记得你是包茎吧。”
  男人低下头,喃喃自语,随着手起刀落的动作,他从喉咙里迸发激烈且尖锐的声音,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心脏像结冰一样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别害怕,跟你开玩笑的。”男人笑得更大声了。
  透过泪水,他看见自己的性/器袒露在苍白的灯光下——尺寸迷你的性/器,以及严重的包茎。小刀划破了内裤,自己身体中最恶心的部分呈现出来。
  想死,想死得不得了。但是在死之前,他要亲手杀掉眼前的男人。自己一直胆战心惊的活着,羞于对任何人展现真实的自己,这个男人却如此残忍……
  唐韫晖收敛了笑容,转身在杂物台翻找着什么,他听见瓶瓶罐罐的撞击声。
  “虽然没试过,不过这个也行吧。”
  男人弯腰脱掉裤子,往自己的性/器表面涂抹沐浴露。他并没有硬,自己揉搓了几下,硕大的性/器才慢慢抬头。他随便拿过一块浴巾,把手擦干净。
  “幸好你还记得我。”他折起他的大腿,把性/器抵在穴/口,“我之前在想,如果你忘了,我就只能杀掉你。幸好你还记得……”
  进入的那一刻,他扯掉了他口中的毛巾,一边迎接他破碎的惨叫,一边狠狠挺腰。
  “啊啊啊啊啊!”
  除了痛苦再也感受不到其他。像是要被一分为二似的,疼痛自一处延伸,游离于皮肤的各个角落,随着男人抽动的动作,痛苦重新汇集至同一处。崭新的撕裂感周而复始,身体颤抖着从中裂开,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带着鲜明的疼痛。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断断续续地哭喊。
  “难得我们心意相通。”男人笑着说出这句话,然后抽回性/器,硕大的性/器顶端淌着一抹刺眼的红色,还有一层细密的泡沫。
  “去死……你去死……”
  中途他昏过去一次,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男人居然还在继续。见他睁开眼睛,男人露出舒心的表情,跪坐着把精/液射在他肚皮上。
  他举起花洒,把他从头至脚冲了一遍,湿哒哒的衣服紧紧包裹身体,非常不舒服,他想张口说话,他就把花洒对准他的嘴,冷水灌入他的气管,他被呛得拼命咳嗽。
  咳着咳着,他开始呕吐。晚饭混合酒精,原封不动的吐出来。眼泪、唾液、呕吐物、还有男人的精/液,各种液体逐渐弥漫光洁的地板。他一时失去了声音,怔怔地看着地面发呆。
  “哦,我忘了,”男人兴奋地说,“还有一件事想对你做。”
  什么……他抬起头。
  男人站在他面前,对准他的脸,一股滚烫的尿液迎面浇下。
 
 
第3章 
  十年前,十七岁的李昭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差生。吸烟,打架,逃学,勒索低年级学生的零花钱……这些事他干了个遍。
  对唐韫晖而言,这是一个原本和自己不可能产生关系的人,突然神灵安排他掉进了自己的世界。
  那天放学后,明明他人都已经走到校门口了,突然想起作业还落在教室。其实明天早点去教室补也行,但他是个优等生,优等生必须从容不迫、充分准备。于是他跑回了教学楼。空无一人的教室还亮着灯,今天谁负责值日?他径自走向教室后方的值班表,想查查明天该找谁算账。这时,大口咀嚼的声音传来,角落里有个人正抱着垃圾桶,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谁?”他有点害怕,声音都变调了。
  那人转过身,波澜不惊的瞟了他一眼,又转回去,把他当成透明人。
  像仓鼠一样不断把垃圾塞进嘴里的少年,他认得他,名字是……
  “李昭明,你在做什么?”
  少年啧了一声,无聊地站起来,身型像竹竿一样修长瘦弱。他抖了抖由于蹲太久而麻木的双脚,像在跳踢踏舞,动作有些搞笑。但是唐韫晖笑不出来,他的目光落在他手里。
  事实昭然若揭,李昭明从垃圾桶捡食同学未吃完的面包,并且一脸心安理得的模样,丝毫不觉尴尬或羞耻。反而是唐韫晖感到不小的冲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在吃晚饭啊,班长同学。”李昭明懒洋洋地回答。
  “为什么吃别人丢掉的……”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看见他的制服沾满了脚印,应该是刚跟人打完架。他的脸颊有明显的淤青,嘴角沾着血迹和食物残渣。
  李昭明皱着眉头答道:“当然是因为饿。”
  可是,就算再饿也不能……
  “只要没坏就能吃,班长……”李昭明朝他走来,直入主题,“你有钱么?”
  “有……”
  “借我。”他摊开手掌。
  “要多少?”
  “我还没吃饱,够我吃饱就行。”
  “你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能吃饱,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稍微被多问几句,他就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这种性情多变的人,他以前从未接触过,不知该如何是好。
  “班长,你一直看着我。”李昭明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很好看吗?”
  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他居然认真的点点头,“嗯……”
  他没有说谎或者敷衍,他认为李昭明长得很美。眼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鹅蛋脸,脖颈修长。神情桀骜的同时,又附带了脆弱的伤痕。那些潜伏在瘀伤之下的黑暗沉淀诱发脑内某些激烈的幻想,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你们优等生真会夸人。”李昭明说出的这句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纸币。要说理由,一定是对方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更何况他是班长,理应帮助有困难的同学。
  “以后饿了来找我。”他说。
  李昭明环顾四周,想搞清楚哪张桌子是他的。
  “我说了,找我。不能翻我的书桌,被发现一次,我就再也不会给你吃的,也没有钱。”
  他下的指令简单明了,并对潜在有可能造成麻烦的后续做出了清晰的后果阐述。李昭明的成绩很差,不过他似乎不是个笨蛋。
  “谢啦。”他接过钱,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教室。
  一旦达成契约,生活就如雨天地面升高的汪洋,转瞬就被如数冲刷进排水道,似乎没有什么阻碍,呼吸也维持固有的平衡,顺流而下。
  后来李昭明果然没再找他借钱,之前借的钱没还,他也无所谓。他对漂亮的人抱有天然的宽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生漂亮?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他梦见李昭明对他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他记不清了,他只是跟他说话。他尝试认真去聆听,可是醒来之后,他认为自己在梦中的努力没有半点价值。
  人生中第一次遗精,梦里出现了男同学的脸。不知该找谁倾诉,又或者,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
  李昭明家境不好,父亲早不知跑哪去了,母亲也抛弃了他,从上高中以来,他一直住在外公家。外公不识字,每月领取低保。人老了之后,对食物的感受力大幅下降,外公尝不出食物的咸味,就算是馊掉的饭菜也逼他全部吃光。他总是吃下一大碗饭,再若无其事的去厕所抠喉咙吐掉。
  长身体的时期,他总是觉得饿。唐韫晖没有食言,把家里带来的便当和点心扔进他空旷的胃里,就像在饲养某种大型动物。偶尔他看他吃得狼吞虎咽,甚至连掉到地上的残渣都要捡来吃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抚摸他的头发。
  “掉地上的不能吃。”
  “为什么?”
  他讲不出原因,这是常识。和李昭明相处时间一久,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常识。明明他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自己却对他抱有性/欲。明明他被亲生父母舍弃,讨厌念书,也没什么大志向,却整天嬉皮笑脸。
  除了性情多变、易怒之外,他还有个习惯,那就是在生气的时候反而会笑。他对此的解释是因为怨恨或者痛苦,想改变一切却无力改变,这时发出令人不适的尖锐的笑声,反而延伸出逼真的幻想,幻想跳过中间冗杂的步骤,直接来到最后的胜利环节。
  每当他尝试用长句来阐述观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唐韫晖欣赏他认真谈话时的感染力,可是光芒太强,他垂下头,盯着自己足下的阴影,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很痛,可是感觉很好。痛楚在血管里叮叮作响,几乎要冲破皮肤,喷射出浓郁的爱意。
  他渐渐腾生出一种“倘若再不做出点儿什么,仅是留在原地,寂寞就会将我摧毁”的念头。在意识恢复过来之时,他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李昭明的课桌前,面无表情地翻找桌子里的东西。
  偷窥通常发生在晚自习结束后。身为班长,他有必要等所有学生离开后把教室再检查一遍。李昭明的课桌里除了书本,还有咬过的吸管、用过的创可贴、擦过汗水的纸、嚼过的香口胶、糖果包装袋、捏扁的可乐罐、空烟盒、揉成一团的废纸、用光的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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