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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养了别的徒弟(古代架空)——十二渡

时间:2020-12-24 09:14:12  作者:十二渡
  亓官置若罔闻,驾着剑光在云水谣中疾行。
  石横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以金丹剑修的脚程,过这云水谣不过一时片刻的功夫,如今亓官用了盏茶功夫,却还没有冲出云雾笼罩的水泽,显然是因为他的话分了心,没有留神辨识方向。
  石横望着亓官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愈发愉快,“阿深上了登天梯之后,我去瞧过一回,可惜他再没有下来过,想来是凶多吉少。师叔,倘若你运气好,现在上去,或许还能见到一副没刮干净的骨头架子,捡一截完整的骨头回来,若运气不好——”他摇了摇头,大是遗憾的模样,“恐怕连渣滓都见不到一颗……”
  他话音尚未落下,忽然眼前一黑,接着脑袋一嗡,而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倒飞了出去。
  亓官记得不能动剑伤人,但石横的话关系到阿深,他听着听着,心底就不觉生出一股躁气来,只苦于无处发泄。他心思简单,并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令石横闭嘴,便纵着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掠回来,一拳砸在对方脸上。
  这一拳并没有用上灵力,不过金丹修士含怒一击,就是亓官已经收了力,石横也当场轰得倒飞了数十丈远,亏得他是筑基修士,又修的是主生机的木系道法,否则即便不死也要重伤。
  饶是如此,石横也差一点晕死过去,眼看就要掉进水泽中,却叫亓官疾掠过来,一把抓住衣领猛地拽到身前。他手脚绵软无力,下意识扑腾了一下,勉力睁开眼睛,就见亓官拧着眉毛,凶狠地瞪着他:“不许你说阿深!”
  石横半睁着眼睛,轻轻喘着气,似乎很是虚弱的模样,他定定地望着亓官,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
  亓官拧着眉,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他更加用力地瞪着石横,凶狠道:“不许你说!”
  石横笑了起来,他边笑边道:“师叔有令,焉敢不从。”说着,他似乎注意到什么,往旁边扫了一眼,接着霍然睁大眼睛,猛地将亓官一推,口中喝道:“师叔小心!”
  亓官心中警兆突生,但有心算无心,这一下竟被石横得了手。他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忽然耳旁一道迅疾风声扑了过来,接着一声惊叫,一个人撞了过来。
  亓官一闪,与那人擦肩而过,然而却有一个黑影无巧不巧地砸进他的怀里,霎时一股似香非香的味道弥漫开来。
  那黑影光溜溜的,滑不留手,似乎是一颗碗大的珠子,亓官低头一看,就见那珠子于灰黑的“淤泥”下,泛着蒙蒙的光晕。他呆了一下,忽然耳边传来了幽幽的歌声。
  这仿佛是在耳边低声吟唱,似有若无,缥缈无极。亓官仿佛被这歌声勾起了心底隐藏极深的心绪,一时有些恍然,托着那颗珠子,茫然四顾,却不见唱歌的人。
  这时,“淤泥”从珠子表层滑落,又漏过他的指缝,掉进下方的水泽,显露出里头莹润的珠子光彩。亓官耳畔萦绕着歌声,又为这珠光吸引,低头呆怔地看了片刻,准备将珠子收进须弥芥中,拿给师父看。
  忽然,“嗥——”
  一声古怪的嗥叫在耳边炸开,亓官猛地抬头,就见一头蛇身鱼翼的妖兽从云雾中钻出来,眨眼便到了跟前。
  是云虺。
  亓官认出了妖兽的身形,刚要放下警惕,忽然却见那头云虺却猛地张大嘴冲着他咬来!
  “!”亓官一惊,身随意转,猛一闪身避开了这突然的袭击。
  那头云虺却不依不饶地,长长的身体一掉,又追了下来,仍旧不由分说地张开血盆大口冲着亓官咬去。亓官不明白它为何要攻击自己,但蔺如说过,云虺是护山法兽,且还曾经为他在云海中领过路,他便不能动剑,只好驾着剑光闪避。
  好在他渡了丹劫,而今的速度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云虺虽然追得紧,倒也伤不了他。却不料,过了片刻之后,云虺忽然再度仰头长嗥,随着这一声嗥叫,云水谣中的云雾波荡起来。
  远远的,临着云水谣的那两座高山之间,好似被从天上引下来的云雾顺着赶云涧汹涌滚动,恍如洪涛在山谷中奔泻飞腾,倒真应了那个“赶”字。
  听得这古怪的嗥声,亓官没有来由的,悚然而惊。
  另一边,石横正拼命催着法宝往云水谣外面赶。刚刚差一点与亓官撞个对脸的青年飞出一段距离,忍不住回过头,似乎是想看一看周围的异状,就在他转头的瞬间,一条巨大的蛇尾甩了过来,正好拦腰抽在他身上。
  霎时间,他耳边即传来筋骨断折的脆响,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被蛇尾抽得倒飞百十丈,人事不省地掉进云水谣深沉的水泽中。
 
 
第44章 最后一个
  云水谣上方终年笼罩的云雾波荡着,越发浓厚的云气将水泽结结实实地遮掩起来。赶云涧中云奔雾涌,隐约间似乎有数条灰白长尾摆动,转瞬又隐入云海之中。
  亓官警惕地转头四顾,心头的不安渐而蔓延。然而,厚重的云气令灵识大受限制,不唯探知的范围大大缩减,敏锐也大不如前。
  他望了望越来越厚重的云气,捞起那颗珠子往须弥芥一送,驾着剑光就要离开,然而下一瞬,他又低下了头,看向仍旧留在自己手上的珠子,有些困惑地把它往须弥芥的方向又怼了一下。
  还是送不进去。
  十数丈之外,那头云虺在云海中缓缓游动着,只那双凶戾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亓官,此时一见他的动作,仿佛识破了他将珠子收起来的意图,仰头嗥叫了一声。霎时,云气波荡得更加猛烈,咕嘟咕嘟的像是开水一样。
  而后它那长长的身体猛地一摆,迅疾地蹿了过来,扁平的脑袋跟着一扬,巨大的吻部张开来,露出两根长剑一般的尖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亓官咬去。
  亓官机警地撤身一闪,立刻驾着剑光往前疾行。然而,他不过疾行了数息时间,云雾中陡然探出一条巨大的灰白长尾,携着凌厉的气势抽了过来!
  亓官一惊,猛地按下剑光向下疾冲,还未来得及完全避开那条抽过来的长尾,底下又突然现出一张血盆大口,自下而上地冲上来,那一副尖牙闪着令人心怖的寒芒。
  千钧一发之际,亓官纵着剑光从云虺的长尾及底下那张巨嘴的空隙间疾掠而过,妖兽腥臭的吐息几乎喷在他脸上。
  只是,亓官虽然冲了出来,却也突然发现,云水谣中的云虺变多了。
  仅他的灵识所探延的区域,就有数条云虺甩动长尾,向他包剿而来。而更远处,厚重的云气翻滚着,不知道还有多少头云虺藏在里头。
  亓官心念澄明,只纵着剑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云虺群中闪转腾挪,每每都是险之又险地从两头、三头云虺的中间冲出去。好在,云虺虽然凶恶,但聚成一群之后,为了避免伤及同族,行动反而受限,反观亓官只一团剑光,如一尾游鱼般自由来去,倒是于这重重云海中挣得一份生机。
  不过,云水谣中的云雾越来越厚重,亓官灵识受到阻扰,便是有地图在手,也难辨方向,只能像一只瞎眼苍蝇般胡碰乱撞,一时也难以寻到生路。
  另一边。
  石横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平日里仅有一层淡薄云雾笼罩其上的云水谣,而今已经被厚重的云团层层包裹,完全看不出里头的情形。他提起半边唇角,露出一个微带讽意的笑。不过这点笑意稍纵即逝,而后,他驾着遁光头也不回地离开。
  金顶府。
  张松阳长眉一动,微睁开眼,目光瞬间掠过许多山峰,投向云水谣。
  云虺毕竟是护山法兽,与护山大阵息息相关,一旦有异动,最先察觉的,便是掌管大阵的掌门。
  他注视着笼罩在水泽之上的云团,强大的灵识透过厚重的云气,看向最深处的景象。片刻后,他微阖上眼睛,徐声吩咐:“云虺繁衍期至,门中弟子严禁搅扰。”
  立刻就有候在一旁的弟子应“是”,自去各峰传达掌门令谕。
  云虺向来群居于云海之中,每五十年一繁衍,云水谣那一片水泽便是繁衍之地。每当云虺繁衍期时,云水谣乃至赶云涧都严禁弟子通行,等到一年之后,云虺繁衍期过去,才能开禁。
  云水谣的异动也为宗内各峰峰主所察觉,不过每隔五十年都有这样的动静,众人皆习以为常,并不关心。
  倒是蔺如从药苑领齐了药草回来,听说此事,想起她与亓官指路去凝翠山,正好经过云水谣,不由得大惊失色。她立刻赶过去,却只见得一座云山矗立在水泽上方,将内里的情形遮盖得严严实实。
  蔺如心底有些不安,但仍抱着万一的希望,经由另外的道路去了一趟凝翠山——然而也并没有找到亓官的身影。
  不祥的预感浓重得化作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她吸一口气,立刻驾起遁光折返内门,径自上了问剑峰。
  明心小童闻得动静现身出来,奶声奶气地道:“剑君不在,你有何事?”
  蔺如急切道:“明心师叔,小师叔恐怕陷进云水谣中,出不来了!”
  明心小童原是隔着剑气与蔺如说话,闻言刷拉一下就钻了出来,有些狐疑地盯了她一眼,抬手放出一道飞剑,携着灵讯破空而去。而后,他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盯着蔺如严肃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详细说来。”
  蔺如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
  陆丰从膳堂出来时,时间尚早,他心念一动,便转去了千炼堂,亲自去找炼器一脉的峰主乔拾音。
  乔拾音其时正在处理千炼堂那一堆积压已久的事务,见了他立刻丢下手头的事,吩咐道,“陆师弟来访必有要事,尔等无事不得搅扰。”
  一旁的弟子捧着玉简犯难:“师尊,这些事……”
  乔拾音摆了摆手,头也不回,“你看着处理罢!”
  陆丰就见她一脸舒爽地迎出来,引着他去了一旁待客的雅室。待两人坐定,她才打量着陆丰,脸上不掩惊奇,“陆师弟今日居然赏脸莅临,可叫我这炼炉都生出光辉来了。”
  陆丰素知她脾性,不以为意,只将来意道出,“师姐若有空闲,可否能为七官儿炼制一件护身宝衣?”此事已在他心中盘旋许久,不过直到最近乔拾音才空闲下来。
  乔拾音闻言笑了,端起灵茶啜了一口:“我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区区一件护身宝衣有什么难?”她爽快地应了,“小师侄新近入门,就当是我给他的见面礼了!”
  “并非只有宝衣。”陆丰不急不缓,道:“实则,我想请师姐替七官儿多炼一些护身的法宝。他只擅剑道,护身的术法却学得潦草,他日下山,恐怕会吃亏。”
  “啊哟!”乔拾音闻言大是惊奇,瞧了他一眼,调侃道:“当年师弟心里眼里只有剑道,不知令多少女修黯然神伤,如今我那小师侄竟能让你如此上心,真是难得!”
  陆丰面不改色:“我只有一个弟子,自然该上心一些。”
  乔拾音笑道:“当初那个修木系道法的小娃娃不也是你唯一的弟子么?”那时可不见他上千炼堂来,巴巴地请她炼制护身法宝。
  陆丰淡淡道:“石横并不是我徒弟。”
  乔拾音见状便知他不想多谈,话音一转,问:“炼器的宝材你该当准备妥了?”
  “这是自然。”陆丰说着,伸手一摄,掏出来一堆青色流光的羽毛。
  乔拾音一见,笑了:“不织鸟的羽毛,师弟这却不少。”
  又两卷黑色兽皮拿出来,她点一点头:“灵犀皮。”
  一堆凉浸浸似玉非玉的丝茧,她扫了一眼:“阴水蚕丝,好东西。”
  又:“白鼍甲。”
  ……
  陆丰越掏越多,不多时身前就多了一堆宝物,高高的垒起了一座小山。
  “……”乔拾音就看着他一样一样的往外拿,而且俱是难能一见的宝物,禁不住啧啧有声,“师弟果然身家丰厚,看得我都眼热起来。”
  陆丰停下来,沉吟一会儿,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宝石,或也能镶一镶。”
  乔拾音闻言,目光在那座小山上一转,又回到陆丰脸上,半晌,徐徐吐出一口气,道:“师弟,倘若你境界再低一些,说不得,我就顾不上同门之情,要对你的小洞天下手了。”
  修士凡修至出窍,即可辟出一方小天地,谓之“小洞天”。小洞天是修士对天地至理的领悟,除却不能衍化生灵,江河山川等俱可呈现。因其与神魂相连,内里空间又广,所以常用来存放宝物,比须弥芥之类的造物方便许多。
  陆丰知道她在开玩笑,便也不以为意:“这些宝材听凭师姐取用,事成之后我另有酬谢。”
  乔拾音笑道:“我不用灵石,你把这些宝材匀我一份便可。”
  陆丰神色不变:“能省多少宝材,但凭师姐本事。”
  乔拾音闻言凤目一挑,似笑非笑地,“掂量我的能耐?”
  陆丰淡淡一笑:“论及炼器,师姐可称当世无双,见过的天材地宝不知其数,这等粗陋宝材,想也难入法眼。”
  乔拾音笑了起来:“这些若只能算作粗陋,想来师弟说要与我的酬谢,是比这些更好的宝物?”她眼神微动,仿佛不经意地提起,“我记得,师弟有一副蜉蝣妖的残蜕?”
  蜉蝣妖的残蜕不是蜉蝣寄身时舍去的躯壳,而是历经雷劫圆满之后重修出来的道体。蜉蝣因其生命短暂,能成妖的本就稀少,能历经雷劫修出道体的更是几百上千年也难见一个,那修出道体还没有飞升、留下遗蜕的,千年万年绝无仅有。
  蜉蝣妖有在虚空穿梭的神通,因其寄身神魂,修成的道体也能在神魂中自由来去。乔拾音得知陆丰有蜉蝣妖的遗蜕后,已惦记了许久,这时立刻打蛇随棍上。
  陆丰闻言微顿,扫了她一眼,将茶盏放下:“这个不成。”
  乔拾音颇是遗憾。不过她也知道此物珍贵,并非这么随口一说就能骗来,遂退而求其次:“那许我看一眼总成罢?”只要能看一眼,她就能想办法搞到手。
  陆丰却不给她任何机会,仍旧摇头:“也不成。”微一沉吟,取出一小段、仅手指粗细的黑色木头递过去,“用此物权作替代罢。”
  乔拾音接过来细细一瞧,“噫”了一声:“小建木?”小建木自然不是传说中贯彻天地的建木神树,不过也颇有些神异,此处暂不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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