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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躲过真香定律(近代现代)——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0-12-23 10:47:14  作者:明月上西楼

   《没有人能躲过真香定律》作者:明月上西楼

  文案:
  周晨望x凌希
  同性可婚背景。
  生活所迫,凌希不得已下海,谁知第一次接客不仅被白嫖,还和那人一起上了社会新闻。
  周家二少爷和陌生男子衣冠不整当街拉扯的新闻铺天盖地在各大媒体平台蔓延开来。
  周晨望更是徘徊在“违法”边缘,丑闻导致周氏集团股票一跌再跌。
  为了挽救自己和集团的形象,迫于无奈,周晨望不得已公开承认和凌希的恋人关系。
  并决定和凌希协议结婚,协议期限为一年。
  *
  好友:我看过所有的先婚后爱小说,没有一个人能躲过真香定律。
  周晨望:你放心,我绝对是个例外。
  *
  一年后。
  凌希:这是离婚协议书,请签字。
  周晨望:我不签!
  ——————————————
  年下,年龄差两岁。
  古早先婚后爱梗,旧瓶也没装什么新酒。
  一颗酸酸甜甜的柠檬糖,HE是一定哒!
 
 
第1章 拿着钱快给我滚
  凌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刺眼的阳光从未拉上窗帘的窗户照射进来,刺激地凌希睁不开眼,他拿手臂横在眼睛上,待适应了光线后,才坐起身来,微微一动就牵扯的后腰一阵酸软,凌希不得不再次躺下,随后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天是他第一次下海,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不会选择这条路。
  可做都做了,现在再来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过矫情。
  凌希翻了个身,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不悦的轻哼,回过头看到了仍在睡梦中的人,是他昨晚的恩客。
  昨天来的时候房间没有开灯,他并没有看清楚恩客的模样,紧张的心情也让他顾不上这些,只记得此人身材不错,肩宽腿长还有腹肌。此时细细打量,才发现此人看起来年纪尚小,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另外半边英俊的眉眼。
  他昨晚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磕了药,意识模糊,什么寒暄都没有,拉着凌希直接做了。
  可怜凌希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到最后嗓子哑地叫都叫不出来,也不敢抱怨,对方开出的价钱十分可观,他这个年纪还能接到这种价钱的生意算是个奇迹,凌希咬咬牙坚持忍了下来。
  一想到那些场景,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又被劈成两半,凌希拍拍脸,赶走脸上因为羞耻和情事浮上的潮红,伸手轻轻推了推那个人。
  推了三下后,那人终于不情不愿地醒来,眼睛从枕头里掀开一条缝,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睁大,他从床上猛地弹起,指着凌希质问道:“你谁啊!”
  凌希被这一嗓子吼懵了,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声报了自己的化名,“我是杰西。”
  “什么杰西!你怎么在我床上!”那人眉心都快拧到一起去了,看着凌希光裸的上身,眉头拧地更紧了,“你怎么没穿衣服……不会吧!”
  他一面问话,一面伸手掀开身上的被子,眼见自己也一丝未挂,顿时慌了,动作一大,就扯得头昏昏地疼,他仿佛回想起了什么,身体的不对劲让他产生警觉,用力按着头,“我靠!!你给我下药?”
  “没有啊。”凌希茫然说,“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吃过药了。”
  对方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凌希一眼,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就要冲出门,凌希在床上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不能走,还没给钱。”
  因为动作很快,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将他整个上半身都曝光在外,胸膛上和脖颈上布满的点点红痕在凌希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惹眼,明目张胆地验证了昨晚的荒唐。
  那人看一眼凌希,脸上露出些许懊恼,他一把甩开凌希的手,将凌希摔在床上,有些慌乱道:“我不管你和谁串通好了给我下药仙人跳,识相就赶紧滚,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骂完人后拉开房间门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凌希一个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歪倒在床上。
  凌希生的白,又消瘦,一丝不挂的他只有一头黑色短发细碎落在床单上,看起来像是被暴风雨打湿的折翼蝶。
  他的手慢慢紧握成拳,脸上的表情于羞耻中泛出阵阵委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这笔生意是他做这一行的朋友介绍的,说是联系好了,直接给了房卡,他们没资格知道恩客的信息,因为可观的报酬,也因为相信这个朋友,他便来了。
  不曾想又惊又怕伺候了一夜,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拿到。
  凌希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身上的疼痛和不适开始从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凌希觉得很疼,他揉了揉眼睛,用被子蒙住头,隔绝了窗外耀眼的阳光。
  他是被房间电话吵醒的,前台服务生很客气地询问是否需要替他续订,凌希摇摇头,哑着声音说:“不用了。”
  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时,凌希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遗落的黑色钱包,他惊喜地走过去翻开来,里面却空空如也,除了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并没有其他,这年头少有人出门会带现金了。
  身份证上面写着姓名周晨望,再看看年纪,才24岁。
  凌希捏着身份证,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居然让比他还小两岁的人白嫖了。
  凌希将钱包收好,退房后直接去了当地的派出所,上交钱包后就坐在派出所门口的石墩子上等着。
  他没办法联系到人,派出所总有办法联系到失主。
  凌希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才看到疑似周晨望的身影,说是疑似,实在是他穿了衣服又戴着帽子,凌希不太确认。
  直到眼看着民警同志拿着那个钱包亲自送他出来,凌希才站起身缓缓跟上去,待走出派出所十几米,周晨望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车之前,凌希快走几步,上前拦住了他。
  周晨望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早上的人,他的脸瞬间拉下来。
  凌希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朝他伸出手,“给钱。”
  “什么?”周晨望诧异。
  凌希看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开口道:“说好的一晚上一万块,你还没给钱。”
  周晨望差点气笑了,他拨了拨头上的棒球帽,仗着自己比凌希高半个头,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打量物品一样将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这种货色还敢要一万块,怎么,跟你串通一气的人没给你劳务费吗?是梅雪莲吧,这种事除了我那个便宜后妈没人做得出来。”
  凌希听不懂周晨望的话,他只知道今天必须要拿到这笔钱,他一把拽住周晨望的衣摆,“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差钱,怎么连这种事都要赖账,你还要不要脸。”
  “你说什么?”周晨望原本就被这事气的不轻,回去后他那个便宜后妈又不在家,没拿到证据,平白无故被人摆了一道,心里头憋屈,听着凌希的话,越发生气,口不择言讥讽他,“你一个臭鸭子倒来问我要不要脸,行啊,不就是钱吗?”
  周晨望掀开凌希,拉开车门探进去在储物格拿了另一个钱包出来,打开后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他把钱在凌希面前晃了晃,而后抽出一把,迎面摔在了凌希脸上。
  凌希被砸的后退一步,鼻腔瞬间充满了纸币的铜臭味。钱从凌希面前纷纷扬扬落下,散了一地,几个过路人忍不住驻足朝这边张望。
  周晨望冷笑一声,“这里一共五千,你的服务只值这么多,拿着钱快滚,别再烦我。”
  说罢转身上车,“砰”地一声摔上了车门。
  汽车的引擎声在凌希身后响起,慢慢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凌希忽觉胃里一阵翻腾,从昨晚开始,他就没有吃过东西。
  他缓缓蹲下身来,一张张捡着地上的钱,认真在手中摆放整齐,钱是崭新的,甚至有些锋利,凌希的大拇指不留神就被划了一道小口子,血珠子涌出来,沾在百元大钞上,染上了小小的污点。
  凌希用另一只手去擦,“啪嗒”一滴眼泪砸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第二滴第三滴。
  凌希的视线在眼泪中渐渐模糊,他一张不落地捡完了所有的钱,擦干净眼泪后才站起来。既然已经做了这种事,就该有被羞辱的觉悟,凌希拿着钱,忽然觉得自己不脏了,以劳动换取报酬,有什么好哭的。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街对面那个拿着相机的陌生人正在疯狂地朝他按动快门。
  医院无论何时都人满为患,临近下班时间,大厅还排着长长的缴费队伍,凌希站在队伍最后,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点点走动,心里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短时间内他不想再接客了,若是回到从前服务生的岗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够手术费。
  轮到他的时候,他将刚刚得到的五千块连同前几天卖酒挣得两千块一起递了进去,收费的姑娘早已眼熟他,见他长得好看又遇到这种难事,不免心生同情,关切问道:“外婆手术的钱还没凑够吗?”
  凌希苦笑摇头,“在想办法了。”
  姑娘看他脸色不好,顺手从窗口递出来一个三明治,“心里再怎么着急,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白天要照顾外婆,晚上还出去工作那么晚,哪儿吃得消,我看着你比最开始来的时候都瘦了一圈,没吃晚饭吧,三明治给你。”
  凌希摆着手不要,姑娘硬塞到他手里,凌希不得已接下,不好意思地连连道谢。
  外婆睡着了,凌希确认过输液瓶后,拿着三明治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伸长腿,靠着椅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尽显疲态。
  他从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爸妈长什么样,是外婆独自将他拉扯大的,他也一直发愤图强,靠着奖学金一路考上大学,原以为大学毕业后终于能带给外婆好一点的生活,可是他刚毕业,松了一口气的外婆却倒下了。
  这么多年的劳累,年迈的外婆早已累出了一身病,身体各个器官都出现了问题,有的地方已经癌变,有的地方即将癌变。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凌希的前路堵得一片黑暗,为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他不得不放弃安逸的办公室,去找来钱更快的工作。
  虽然过了黄金年纪,但是凭借尚算不错的外貌和同行中偏高的学历,在一间会员制的酒吧做起服务生,一年来,他用卖酒赚来的钱支撑外婆做了一些小手术,可是要想彻底治好,至少还需要三十万。
  前些日子,主治医生委婉提醒他,再不进行下一次手术,恐怕情况会更糟,还说一遍遍的手术老人家也遭罪。
  凌希何尝不知道外婆是在遭罪,可是要他这样放弃,他做不到,外婆是他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他要坚持到最后。
  夏末的晚上,秋风瑟瑟,夜风从医院长廊穿堂而过,吹得凌希浑身泛起寒意,他拆开三明治咬了一口,空荡荡的胃终于得到些许慰藉。
  摸出手机查看未站自动弹出的新闻吸引了眼球,新闻的社会和娱乐频道头版是一张尺度极大的照片,凌希一眼认出照片里的人是周晨望,而背景恰好是他们昨晚交易的酒店房间。
  旁边还有个被被子遮住半边身体的男人,依稀能看清楚面容,正是凌希,看画面,应当是今天早上拍的。
  报道图文并茂,夸张地描写了周氏集团二公子深夜买醉,和美少年共度良宵的经过,若凌希不是当事人,恐怕要以为这些人亲眼所见了。
  文章后面还有一张他们二人在街头争执的照片,周晨望一把钱洒在凌希身上,旁边配着一行硕大的红体字:震惊!周氏二公子疑似嫖/娼!
  不仅仅有照片,竟然还被拍了视频,连在文章后面,自动播放。
  凌希张着嘴,手里剩下的另一半三明治随着视频的声音掉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第2章 不是威胁是利诱
  周氏集团的办公楼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内,此时气氛很是紧张。
  周晨望坐在沙发上抿着嘴,刷着手机看自己的新闻,看的怒火中烧,却老老实实没有出声。
  他的父亲,周氏集团董事长是个古板的人,平时除了财经新闻几乎不看电视和网络,周晨望的桃色新闻还是晚上例会之前秘书悄悄告诉他的,周雄接过秘书的手机点开新闻,气的险些当场昏厥。
  临时取消例会,找了个理由将董事们支走,连夜将周晨望叫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平时虽然顽劣,听说也偶尔有和女演员的绯闻,但总体还算安分守己,这次怎么捅出这么大的事来!找一个男的……”那个词周雄有些说不出口,气得恨不得拿手指戳周晨望的额头,“竟然还被记者拍到!你还要不要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真是逆子!”
  周晨望梗着脖子看他,“我没找过男人,也没做这种事,昨晚我只是和朋友在一起喝酒,之后不知道怎么就那样了,我被人算计了。”
  “谁会算计你?”周雄气着问。
  周晨望视线越过周雄,落在另一边的周晨沐身上,冷道:“这件事,大哥应该很清楚吧?”
  周晨沐淡淡一笑,扶着眼上的金属边眼镜,“晨望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周雄喝道:“够了,你自己做的事拉扯你大哥做什么!”
  周晨望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父亲面前,对他说:“爸,你觉得我是做这种事的人吗?就算做了怎么这么巧就被记者拍到了,这种事传出去损害了我的名声,对谁最有利?到时候您要选接班人时董事会那群老头子会把票投给我这样劣迹斑斑的人吗,梅雪莲那点龌龊的心思,我不信你想不到!”
  “不许胡说!你梅阿姨前几天就出门旅游了,根本不在家,她都不知道这件事。”
  “是不是她做的,查查就清楚了。”周晨望直直看着周雄。
  周雄眼神闪过一丝难堪,他长叹一口气,按着眉心,收敛了情绪,语重心长对周晨望说:“这件事再闹下去就是家丑,会让事情上升另一个高度,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尽快公关下来。”说罢似乎不敢和周晨望对视,看向大儿子周晨沐,“晨沐,你尽快联系公关团队,以最快的时间拿个处理方案出来,一定不能影响集团正在进行的几个收购项目,更不能影响集团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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