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北方门前(古代架空)——佴一

时间:2020-12-23 10:20:06  作者:佴一

   《北方门前》作者:佴一

  一句话:乱世“姨太太”出逃指南
  简介:
  从地牢逃出来的革命者X养在深闺的女装戏子
  *参考的历史时间段是【1940年之后的北方伪满洲国】
  半架空!!
  一个俗套的美救英雄然后共建美好新社会的正能量爱情故事(乱说的)
 
 
第01章 
  “来了。”
  平城的今年的雪还没下,但夜风已经很冷。
  娄怀玉进了这大院以后,这里仿佛头一次这么热闹,橘红的火光映地漫天都是,嘈杂的叫骂里掺着些娄怀玉并听不懂的话或远或近地传来。
  偏门被外头的人踢地几乎要破了,娄怀玉半夜被吵起来,着急忙慌地擦了手披着衣物往外走。
  “来了来了!”
  门外的人粗声喊着些他听不懂的话。
  娄怀玉一面高声高声应着,一面去开他那小院里的门闩。但他的小院里光源有限,娄怀玉臃肿的棉大衣外套束手束脚,门闩又因为外头的力道而卡得紧。
  “你们别推。”娄怀玉说。
  粗矿的声音骂了一句,终于有人用中文翻译道:“快点!别磨蹭!”
  娄怀玉很轻很快地翻了个白眼,门外的力道终于撤去,他才得以把门闩拿开,还未来得及退去,门已经被人从外面一把推进来。
  娄怀玉避之不及,被力道一下带到地上,靠着地面的那一边擦到石块,划出不深但很长的一道划痕。
  娄怀玉十岁以后便很少受皮肉之苦,耐不住嘶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
  偏门里迅速涌出一堆举着火把的年轻士兵,朝娄怀玉房间的方向跑去,也有一些开始在他小院子的草丛里扒拉。
  娄怀玉忍着疼站了起来,用右手摸了摸受伤的地方,摸到一些湿湿润润的血迹。
  方才粗声粗气的军官沉着脸看他。
  他看起来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里边穿着很淡薄的睡袍,外面盖了件不知是谁的军大衣外套,没能遮住他浑圆巨大的肚子。
  军官说话的时候嘴上的小胡子也随着他抖。
  娄怀玉点头哈腰地听着,虽然一句也听不懂,还是嗨嗨地在他停顿的时候应了几声。
  而后再等着他身后那位瘦小的先生翻译道:“太君问你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进来。”
  娄怀玉赶紧说:“没有的,我也是刚刚醒。”
  他里面也只穿了睡觉时穿的单衣,披了件不算厚的棉大衣,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吹得他直哆嗦,只觉得伤口更疼了些。
  娄怀玉便偷偷拉了下棉衣的衣摆,想把自己盖地严实一些,余光看见那位瘦小的翻译先生翻译完之后还在盯着自己瞧——估计是觉得娄怀玉的声音和衣着不大相符。
  这很正常,这院里第一次见他的人都免不了奇怪。
  而这翻译先生和军官,都是娄怀玉不曾见过的。
  军官比娄怀玉想的话少,不知是相信了他的话,还是不信,问完一句便没再问了,扭过头去看士兵们翻箱倒柜。
  娄怀玉的屋子和院子都不大,很快,就有一位士兵拿出来了,对军官汇报了些娄怀玉听不懂的话。
  军官的眉头皱起来。
  他重新看向娄怀玉,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真的没看到人。
  娄怀玉紧着上衣与他点头,怯怯道:“哪里敢骗太君呢。”
  军官没说什么,他细而小的眼睛锐利地扫视过去,然后一声令下,一群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地走了。
  小木门还开着,门闩被扔在地上,又不知被谁踢远了。
  远处的火光还在,不同程度的吵嚷则稍远了些。
  大约是这一块都搜过了,又跑去更远的地方找了。
  娄怀玉慢吞吞地捡起木块重新关好门。
  寒风吹的他抖了抖身子,屋子睡前烧的热气也都跑完了。
  娄怀玉柜子里的衣物,柜子上的饰品用品全都凌乱地落在地上。
  他走过去把地中央的衣物都捡起来,重新关上屋门,等了等,觉得不放心,又拿了两个凳子来抵住。
  而后娄怀玉在屋子的中央蹲下来,费力地掀开了一块松动的木板。
  最先出现的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因为各种压迫,几乎已经看不出手指的形状。
  这是很触目惊心的,但娄怀玉也看过不少,便没什么感觉地又努力掀起另一块来。
  待他把七八块木板全都掀好,原本好端端的屋子底下露出来一个细而长的通道,形状像心字底少个勾,从屋子里通了个竖直的小半米的通道下去,而后又挖了一米多长的横着的小道。
  但这人太高太大了,横着的小道并塞不下,娄怀玉便只好将他一半坐一半躺的放着。
  “喂。”娄怀玉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喊他。
  这人身上没一块好肉了,娄怀玉碰一碰便沾了些血,比他自己刚刚流的要黑上一些。
  “喂。”娄怀玉又大了点声喊,他也不敢真的大声,叫了几声都没用,只好起来倒水。
  一杯水倒下去,那人终于醒过来。
  他迅速的瞪大了眼睛,脚和手一同抬起来,人往上蹿了一些,又因为活动空间不够被挡住。
  大概是疼,娄怀玉看见他露出的五官不明显的皱了皱。
  娄怀玉小心的吞了口口水,问他:“刚刚他们是找你吧?你是谁呀?”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看了费力的看了一圈,似乎精神放松了些,又忽然地看到娄怀玉手里的水杯。
  娄怀玉注意到他的目光:“要喝水?”
  男人点头。
  他便站起来倒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倒茶的杯子不大,男人足足喝了五杯才没再要。
  娄怀玉就蹲在边上看他。
  等他喝过最后一口,娄怀玉接过来,只是转身放个杯子的功夫,男人已经又睡过去。
  娄怀玉没再叫他,方才因为搬动木板而聚集起来的一些热很快散了,冰冷的空气让他手脚僵直。
  而躺着的人穿的比他要少得多,甚至衣不遮体。
  娄怀玉没胆子现在就把他挖出来,只好找出已经灭了的火盆,想重新燃一燃。
  可惜娄怀玉在做杂事上从小就没费过什么心,有些有心无力,学着下人的样子点来点去也点不出什么花样。
  乌黑的炭终于燃起一点红的时候,炭火的盆里的灰已经被他吹的满地都是,娄怀玉身上也脏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盯着男人的脸喘了几口气。
 
 
第02章 
  第二天一早,娄怀玉是被脸上冰凉的触感给不舒服醒的。
  他昨晚上闹到那样晚,困的皱眉,与自己的意识产缠斗了半天,才睁开眼睛,看见昨晚的男人正拿着冰冷尖锐的物体抵在在他的喉颈。
  男人脸上的血迹因一晚上的风干而脱落了大半,露出底下在男性中算得上白皙的皮肤,像被不完整剥落的鸡蛋,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他脸上的戾气和脖子上的东西叫娄怀玉笑不出来。
  男人把手里的东西往上提了提,张口想问点什么,但娄怀玉最怕死了,已经可怜地叫起来:“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他话音一落,男人脸上的表情就很明显的顿住了。
  “你是男的?”他仿佛下意识问了句。
  娄怀玉就知道了,这人估计连昨晚上自己救了他都不记得。
  这也太没良心了吧。娄怀玉在心里又想了一遍,他正欲夸大其词地与他陈述一番昨晚的惊险和自己的恩德,还未张嘴,便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娄老板!”杜鹃在门口喊,“梳洗了。”
  男人和娄怀玉都顿了顿。
  “要不你先后面躲一下吧。”对视一眼后,娄怀玉先开口了。
  杜鹃又喊:“娄老板?”
  男人皱着眉,抵住娄怀玉的力道似乎松了些,但没移开。
  娄怀玉便冲外面喊:“就来!”
  又轻声对男人道:“我昨天晚上搜人都没把你供出去。”
  “真的!”他尝试着往后缩脖子,给自己正名,“我要是想把你供出去昨天晚上就供了。”
  两个人对峙几秒钟,在杜鹃又喊了一次娄老板时,男人终于收了手。
  他几步往床后走去,娄怀玉也飞快地披了衣服。
  杜鹃进来时脸色挺差,把盛着热水的盆往娄怀玉床头的梳妆柜上一放,直接撒出不少来。
  “今儿本来就忙。”杜鹃用很明显的北方口音尖声道,“您倒闲心,下人可没这好命,手端酸了还得收拾不知多少屋子去呢。”
  娄怀玉的屋子里也是满地狼藉。
  他记挂着床后还站着个人,难得没还嘴,只说:“放着就出去吧。”
  杜鹃挺新奇地哟了一声,不过大概是今天的事情确实多,也没再说什么,翻了个白眼端着副尖酸刻薄的脸就走了。
  这节骨的范家大院比不得从前,少爷姨太太人手几个丫鬟奶娘伺候着,炮火一响,皆是树倒猢狲散。
  后来院落被日本军抢占了,才又找了些下人来伺候,人少活多,怨气也大。
  娄怀玉也冲她翻了个白眼。
  早起之后再关上院里的大门就不合适了,娄怀玉还是有些心虚的,等人走了半刻种,才起来去后头寻人。
  娄怀玉的床与衣柜是连带一体的,柜子一直绕到床后,恰好隔出一块够人站立的空隙。
  男人看到娄怀玉过来,也没着急动,而是垂着眼睛看他。
  娄怀玉昨晚上着急,这时候第一次与他面对面,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这么多。
  他仰着头说:“人已经走了。”
  大概是娄怀玉刚才没有出卖他的行为赢得了一些信任,男人没再用锋利的物件抵着娄怀玉的脖子了。
  不过也没多信任。
  他站在阴影里,分明是需要人救助的一方,却好像仍旧占据上风,让娄怀玉产生了那种对着强者时不由自主地产生的很熟悉的恐惧。
  “我,”娄怀玉说话还磕巴了一下,“我给你擦擦吧。”
  杜鹃端来的水氤氲着热气。
  这天早上的娄怀玉没能洗漱,牺牲了自己洗脸巾一块,擦出了一盆血红的水。
  男人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密集到娄怀玉分不出是伤口还是血迹的程度,常常是擦完了才发现下面是一条入肉的刀伤。
  每当这种时候娄怀玉总会有些心虚的抬眼去看,不过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好似没有知觉。
  他尽量快速的完成了上半身。
  要脱裤子时,男人终于开口道:“我自己来吧。”
  男人的手搭在裤子的边缘,娄怀玉看了一眼。
  脸和手是娄怀玉第一个去擦的,也最难。
  那双手一看就被使用了拶刑,又大概是被长期用东西捆绑着,从手指到手腕全是大大小小的撕裂乌青和肿块。娄怀玉觉得这么一双手早上能稳稳地拿着利器没割死自己已经是奇迹,再碰水怕是就废了。
  男人大约也是知道的,因此说完,也没有真的伸手过来拿。
  沉默的间隙,娄怀玉隐秘的发现男人没有变化的表情居然有了些细微的改变,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娄怀玉没戳破,捞起面巾来沥干了。
  男人顿了顿,站起来把裤子脱了。
  他腿上的伤比身上还要严重,上身大多是些鞭伤和小刀伤,但是大腿上却有一快很大的豁口,伤口直穿腿部,前后都被用线杂乱的缝合起来,流着很黑的颜色不正常的血。
  这伤口在这样的年代里并不少见,是枪伤。但像他这样连绷带也没有完全暴露在空气里的,娄怀玉还是第一次看。
  他光是盯着看都觉得腿根隐隐地疼。
  娄怀玉拿着面巾俯下身去,因着感同身受地觉得疼,擦拭地小心而缓慢。
  处理完时,连娄怀玉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半跪下来的,只是抬头的时候,就撞上了那人来不及收回去的眼神。
  里头的警惕少了很多,多了些不解和别的什么东西,对上娄怀玉的脸便飞快地撇开。
  也因为这样,娄怀玉看清了他发红的耳根。
  娄怀玉这才注意到——枪伤在大腿很偏上的部分,而他一直凑地很近在擦。
  男人看起来成熟魁梧,虽然伤口多,却也盖不掉满身的肌肉,实在与这种娇羞的表现不大相符。
  娄怀玉觉得有些好笑,也真的笑了:“都说了我是男的,你还害羞啊?”
  他们身后就是娄怀玉的床。娄怀玉每晚睡在水粉的被里,一件淡黄色女式绒袍外面套了大红的棉袄,一头乌黑的发散落在他身上,满屋子的女人脂粉气,连床幔都是粉色的纱——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娄怀玉看懂了他的疑惑,站起来洗过面巾,重新蹲下去给他擦洗小腿,边解释道:“山口先生喜欢我唱戏,但不喜欢我是个男的。”
  日本军官抢占民女戏子乃至妓女的事屡见不鲜了,但抢占男人,确实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娄怀玉说话的时候稍稍低着头,他的眼睛很大,嘴唇在冬天仍是水润的红,长而卷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颤,看得久一点,又似乎能理解。
  娄怀玉趁着没人,赶紧把一盆见不得人的血水倒了,回来时听到男人对他说:“谢谢。”
  可算是有点良心。
  娄怀玉这样想,放好了面盆,撑着脸看他。
  “谢倒是不用谢了,”娄怀玉说,“昨天他们花这么大阵仗找你,你应该很厉害吧?”
  对方还没说话,他又问:“你是谁啊?”
  “该不会是胡海天吧!”娄怀玉几乎要跳起来。
  他在这一方小院子里与世隔绝,消息都还是三年前的,只知道抗日武装最厉害的是城外的土匪,而土匪头子叫胡海天。
  “我叫时季昌。”应该是觉得好笑,时季昌边说边很小幅度地勾了勾嘴角,“时代的时,伯仲叔季的季,昌盛的昌。”
  娄怀玉被这文绉绉的介绍唬住了,但他可做不出这么厉害的解释来,只能干巴巴回道:“我叫娄怀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