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北方门前(古代架空)——佴一

时间:2020-12-23 10:20:06  作者:佴一
  娄怀玉内心没什么起伏,但表面努着嘴巴不大高兴地应:“哦。”
  山口便伸了手去捏他的脸,将娄怀玉满是怨气的表情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为了演技的流畅自然,娄怀玉迅速把眼睛瞥开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所以山口的吻落在他颊边时,娄怀玉是真的吓了一跳。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了僵,忍不住抬头,就对上了山口很复杂的眼神。
  娄怀玉是三年前随着戏班子进城,在一次表演后,被山口买下带回来的。
  他看着娄怀玉的样子是很痴迷,但一开始,会在除了唱戏以外,勒令娄怀玉不要说话和出声,要他打扮成女人的模样,以前和娄怀玉有肢体接触的话,也难免会僵硬。
  娄怀玉一直以为山口更像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供观赏的宠物,但是触感令人不喜,偶尔接触已经是熟悉之后能忍受的最大限度。
  娄怀玉没想到山口有一天会亲他。
  而看山口的表情也是挺挣扎的,好像想了很久的事终于满足,可是满足之余又有一点后悔和恶心。
  两个人对视几眼,气氛便变得有些尴尬。
  娄怀玉很识时务地从山口腿上起来了。
  山口也放开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很久没听你唱戏了。”
  娄怀玉明白了他的来意:“山口先生想听什么?”
  “就西厢记里面琴心那一段吧,”他说,“你唱那一段好听。”
  顿了顿,又说:“过段时间可能有日本的朋友过来,你这段时间可以练一练,到时候我带你给他们露一手。”
  娄怀玉来这里之后很少练功了,也没在台上表演,给第二个人唱过戏。
  他不免有些喜悦和期待,立刻应下来,而后清了清嗓子,很迅速地进入了状态,唱道:“莫不是步摇得宝髻玲珑,莫不是裙拖得环佩叮咚。”
  “莫不是风吹铁马檐前动,莫不是那梵王宫殿夜鸣钟。”
  “我这里潜身听声在墙东,却原来西厢的人儿理丝桐。”
  “他不做铁骑刀枪把壮声冗,他不效缑山鹤唳空。”
  “他不逞高怀把风月弄,他却似儿女低语在小窗中。”
  “他思已穷恨未穷,都只为娇鸾雏凤失雌雄。”
  “他曲未终我意已通,分明是伯劳飞燕各西东。”
  “感怀一曲断肠夜,知音千古此心同,尽在不言中。”
  一段结束,外面似乎又下起雪来,没有昨天那样大了,雪花一块块地松松散散地从天上落下,仿佛很惬意地来到人间。
  山口先生一如既往地拍手叫好,夸他唱的好。
  他这段时间似乎真的挺忙,当然,也有可能是嘴上说最喜欢娄怀玉,但还是更愿意和一位真正的美丽女孩子吃晚饭。
  总之,嘱咐完娄怀玉注意保暖和养伤后,就在午餐前离开了。
  娄怀玉的房间是没有窗户的,白天的主要光源,就是几扇大门。
  时季昌站的地方最靠里,特别的暗,其实每次,都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虽然和皮肉之苦比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却让时季昌有些不同于皮肉之苦的特别的难熬。
  时季昌靠在木板上,百无聊赖地从雕花的间隙里看见娄怀玉娴熟地与人打情骂俏。
  看山口低头亲他时期待又复杂的表情。
  看娄怀玉唱戏时发亮的眼睛和嘴角翘起的弧度。
  房间的门被拉开了,冷风不可避免的灌进来,到达时季昌身边时,已经不太冷。
  但娄怀玉大概是冷的,因为没有套衣服,身体很细微的抖了抖,只不过刚才嘱咐他注意保暖的人,似乎也没在意。
  外面被雪映的很亮,树梢挂着冰枝,雪花落在地上,树叶上,花坛里,还有两个雪人的身上。
  可能很快,他们写的名字就会被新的雪盖住了。
  站着太无聊,时季昌在回忆山口方才与娄怀玉讲的几个地址和会议的同时,很简短地闪过些有的没的的念头,然后迈开腿走了出去,与送完人回来的娄怀玉打了个照面。
  时季昌垂着头看他。
  娄怀玉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在见过山口再见时季昌会有些难以形容的心情。
  他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只是能确定,不是很正面的心情。
  娄怀玉清清嗓子想说点什么。
  可小东很快便来送午饭了,所以什么也没能说成。
 
 
第09章 
  这天夜里,时季昌仍在灯下写字。
  娄怀玉百无聊赖,就坐在不远处看他写。
  时季昌握毛笔的姿势自然是与握着小刀时不一样的,几根长长的手指分开,握在笔杆上,和娄怀玉小时候在店铺外看到的账房先生的手势一致。只是他手大,衬托地笔杆特别地细,像随时都能折断,但又被他握地很稳。
  虎口处有一道比较深的裂痕,娄怀玉记得前段时间自己擦拭过,现在已经结了痂,又快脱完了。
  娄怀玉想起今天被这样一只手握着写自己的名字,手背便也跟着回忆起来一样,有点热,让他忍不住轻轻摸了摸。
  时季昌一半的人都处在暗处,桌面的灯则映亮了一小块地方,以及时季昌的半张脸。
  他快速地写完了一张,左手轻轻将纸抽开放在一边,右手已经继续落笔。
  娄怀玉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悄悄地挪着凳子靠近了,看见桌面上已经散落着几张满是字的稿子,以及靠近他这一端,随意摆放着的几本小东带回来无人留意的书。
  时季昌昨天也是这样在写,他写了很久,最后叠起来都有薄薄的一沓,但今天娄怀玉去看,纸张已经薄了一些,只留下空白的,昨天写的都不知去哪里了。
  时季昌写东西的模样认真地让人不忍心打扰,娄怀玉便抽了本书出来,并看不懂地假意翻阅。
  好在小东买的书里还有点图案,娄怀玉抽的那本似乎是什么讲花花草草的,插图还挺多,让他得以缓解一下无聊,玩在一堆文字里找图片看的游戏。
  娄怀玉从第一页找到最后一页,数清了一共有20幅插画。
  这让他在无聊中找到了一点点趣味,于是关上一本,又去拿另一本。刚翻开扉页,就听时季昌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你在看什么?”
  时季昌的声音很低,娄怀玉抬头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笔放下了,搭在墨蝶的一边,手里拿着已经叠成一沓的纸张。
  娄怀玉对上他审视的眼神,愣了一下,才说:“…看插画。”
  “找插画看。”他又补充。
  时季昌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他的话,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了书页。
  而娄怀玉被他一看,一时也忘了自己刚刚换过书,把手里的那本打开了。
  这一本也是有插图的,只不过和方才的花花草草并不相同。
  时季昌看到的一瞬间,就仿佛忽然被自己的呼吸呛到一般,忽然咳嗽起来。
  书页里躺着一整幅男女交/合的春/宫。画师画的生动而露骨,后方男性的衣物被剥了一半,拥着完全赤裸的女人,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并不避讳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娄怀玉也愣了愣,啊了一声,辩解道:“刚刚不是这本。”
  时季昌的咳嗽已经停了,脸到脖子都是红的,伸手将娄怀玉手里的书快速地关上了。
  书面是明晃晃的三个字,金瓶梅。
  时季昌有些无语,却听到娄怀玉居然笑起来。
  他抬头去看,娄怀玉的笑也没有停,仿佛觉得很有趣一般,笑眯眯地看着他。
  可能是并不阅读的缘故,娄怀玉房间里的灯不多,时季昌为了写字的时候清楚一些,把房间里不多的灯都归置到一起,便让这一块特别的亮,而别处特别地暗。
  娄怀玉精巧地脸被在暖色的火光下仿佛没有瑕疵,睫毛纤长地投影落在他的脸上,翘起的嘴唇太红,牙齿太白。
  时季昌完全忘记了方才看到娄怀玉翻书时刹那的警惕,尽量把视线固定在娄怀玉身后的黑暗里,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呀,”时季昌听见娄怀玉满带笑意的声音,“大男人一个,怎么看个春/宫图反应还这么大?”
  时季昌下意识否认:“没有。”
  娄怀玉说:“是吗?”
  时季昌感觉到娄怀玉朝自己靠过来,有椅凳摩擦着地板挪动的声音,他已经闻惯了的脂粉气变重了,散落在空气里,叫空气的温度仿佛也跟着上升。
  时季昌终于憋不住把视线下移,娄怀玉已经挪到他身边,身体堪堪与他相隔两公分,把那本金瓶梅放在两人中间打开。
  娄怀玉点了点书:“那你给我读一读吧。”
  时季昌没说话,娄怀玉便用很明显是取笑的笑笑他:“怎么了?不是不害羞吗?”
  他说:“我都看不懂,好想知道讲了什么故事,居然配了那种图。”
  “应该很有趣吧。”娄怀玉又说。
  时季昌一时有些骑虎难下,偏偏娄怀玉一翻就翻到房事的部分,时季昌看一眼,就觉得身体和耳朵都更烫了。
  娄怀玉也注意到他的变化,看看他,又看看书,道:“这一页写了什么?”
  他让时季昌的视线不得不重新回到书本上,仿佛很天真一般问:“你怎么不敢看啊?”
  且别说内容羞人,这些房事里的嗯嗯啊啊之语让时季昌读出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没写什么。”时季昌有意把语气用的很凶,伸手要去把书关上。
  但娄怀玉已经没有这么好凶到了,他抓住了时季昌的手腕。
  娄怀玉的手和时季昌是不一样的,与他见到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是一双养尊处优,白皙纤细的手,时季昌今天教他写字的时候,就有些分神地想,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软的好像没有骨头,白的几乎与下的雪一个颜色。
  这双手为了讨好人摸过某些人的手背,拉过某些人的手心,搂过某些人的脖颈。
  而现在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很软,很热。
  时季昌先是怔了一小段时间,然后像被吓了一跳一般,居然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娄怀玉有些被他吓到,手也被他甩开了。
  “别闹了,”时季昌清了清嗓子,人已经背过身去,快步上了床,“晚了,熄灯睡吧。”
  娄怀玉怔了怔,时季昌迅速地扯开被面躺进去,被面被他供起来,留下一个圆滚滚的背影。
  可被面与枕头上的脂粉气更足,因此时季昌脸上以及某些地方的温度都没能降下来。
  他想到那张图,想到方才不得已瞥见的夸张描写,想到娄怀玉的脸和手,唇齿与发丝。以及娄怀玉的熟稔和镇定。
  这让时季昌在窘迫的心情里,莫名地多了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
  时季昌觉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没有见过柔美的女性了,因为娄怀玉分明是个男的,却不知道为何,和那图里的姿势那样契合,以至于在时季昌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尽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到娄怀玉窸窸窣窣地解了发饰,脱了外套,灭了灯,也掀开被面躺进来。
  两人之间什么间隔也没有。
  时季昌之前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今天却好像觉得背部特别地痒,像被绒毛一寸寸地蹭。
  “时季昌。”娄怀玉忽然叫他,明知故问一般问,“睡着了吗?”
  时季昌不回答他,听见娄怀玉细细地笑了。
  他好像又贴近自己了些,用很低的声音说:“睡得这么快呀。”
  娄怀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耳畔说的,气息撩地时季昌很痒。
  但他忍着没有动,期盼娄怀玉真的认为自己睡着了,可以安宁一些,好好躺回去睡觉。
  娄怀玉的确安静了几分钟。
  可就在时季昌准备松口气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被轻轻地碰了碰。
  娄怀玉的动作很轻,透过时季昌的里衣,似有若无的触感从腹部慢慢向上。当娄怀玉的手即将到达胸前的时刻,时季昌终于忍无可忍地抓住了他。
  “诶呀。”娄怀玉很开心地说,“原来没有睡着。”
 
 
第10章 
  时季昌的心情很复杂,他很少有地感到躁动,害臊,窘迫,以及一些愤怒。
  娄怀玉靠过来贴着他,他的脸软极了,靠在时季昌的背上,让他第二次想:不知道这样一张脸,哪里来的软肉。
  可这一小点想法转瞬即逝,因为娄怀玉的手在时季昌稍一放松的时刻便逃走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触碰到了时季昌的坚硬和炽热。
  时季昌几乎是立刻便闷哼了一声,身体不自然地往前挺了挺。
  娄怀玉的手还按在时季昌的裤裆,并且没打算放开。
  “怎么这样就硬了。”娄怀玉还是在笑,“看来刚刚不给我读的是好东西呀。”
  娄怀玉的样子看起来与时季昌完全不同,他熟稔,老到,连挑逗的动作都一气呵成,就好像亲身实战过无数次,因此嘲笑时季昌“一个大男人”“这样就硬了”,说淫词艳语是“好东西”。
  时季昌内心的烦躁与愤怒忽而多了起来,甚至多过了害臊和悸动。
  他想起来白天山口亲吻娄怀玉的动作和表情,娄怀玉坐到他腿上的熟练。
  还有小东,胡大夫。
  时季昌不过住了这几日,他不在的日子,还要漫长和方便得多。
  娄怀玉等了一会,见时季昌居然不反抗,倒是不笑了,手慢慢地张开,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挟住了那根滚/烫。
  娄怀玉的呼吸其实也有点乱,他没想到时季昌会由着自己,因而往后退了退,想不让自己如鼓点般的心跳被对方发现。
  他慢慢地沿着轮廓往上,感受那根东西的热和大。
  娄怀玉有一瞬间想:给时季昌买的里衣太薄了,连经络的摸得到。
  有一瞬间希望时季昌赶快阻止他,因为他有些继续不下去,但又很快地想,还是不要阻止了。
  不过在娄怀玉即将挑开裤子往里去的时刻,时季昌终究还是重新把他握住了。
  时季昌握地很用力,声音很低很沉,他对娄怀玉说:“不用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