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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几度春(玄幻灵异)——长河任舟行

时间:2020-12-27 09:41:56  作者:长河任舟行
  厉遥说:“听兄弟一句劝,你别喜欢你师父了。”
  “我为什么要不喜欢我师父?”莫凌云不解。
  “呃,这要怎么讲呢,就是,结果对你俩都不好。”厉遥对了对手指,自认委婉地劝说着。
  “怎么不好,徒弟喜欢师父,师父喜欢徒弟,不是天经地义么?”
  “可这,犯了无情道情戒呀。”
  “……等等,我们是,纯洁的,师徒情。”莫凌云一哽,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厉遥从来不信他的解释?!
  “别骗自己了,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厉遥说得深情款款,一看就是,忍不住又要赞颂真挚情爱的美妙。
  莫凌云不吃她这套,莫凌云只觉着头疼,“这话谁教你的?”
  “我爹。”
  “……”
  果然是被她爹娘的完美爱情荼毒太深。
  “好吧,无论你怎么讲。”莫凌云叹了口气,“师父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对他的欢喜,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很抱歉,之前骗了你,厉姑娘。”
  “这……我懂了。”厉遥一默,再抬眼时眼里满是感动聚集,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说:“你不用逃避自己的,兄弟,我也不会像世俗人一样反对你们的,容榭道君他也很在意你的,相信自己!”
  莫凌云哽住了,他觉着,自己再也不想跟厉遥这样喜欢自己脑补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人解释了,说啥她都不信,就认定了你俩有情况!
  莫凌云摸回凌霄殿时景容正批着炼器大比结后的文书,他自个儿搬了个小板凳在景容身旁坐下,等景容停了笔才问道:“师尊,你知道衡朔道人的事么?”
  “衡山剑派那位衡朔前辈么?”
  “嗯!”
  “他是无情剑道的奠基人,与李之凤前辈存于同时,两人并称剑道双骄,一人修无情,一人修逍遥,也是他,开创了衡山剑派最繁盛的时代。”景容娓娓道来。
  “这么厉害的吗?”莫凌云眨了眨眼,“但我怎么感觉,后世只知剑仙李之凤,不知衡朔啊……”
  “他犯了戒堕魔了。”景容瞧他,“史书是不会容许一个犯了错的人占太多篇章的,何况,自衡朔前辈叛出后,衡山剑派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他的师门,也不会容许污点存于世人颂章的。”
  “他犯了什么错?”莫凌云不解且惋惜,这般惊艳绝伦之人,就这么被轻易抹去存在了么?
  景容极少说这么多话,这会儿止了声,眼神沉得莫凌云看不懂,他说:“情戒。”
  *****
  初夏,南境,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上别样天去的闭经主道齐刷刷落下几十道黑色身影,覆盖全脸的鬼面面具遮住这一行人容貌,唯有为首的红衣艳丽女子露了面容,她瞧着别样天山门玉碑笑了笑,半是幽怨道:“府君好生冷漠,属下到这门口了,都没人来接一接的吗?”
  “来了来了!”深蓝华服公子跑得匆急,仔细一看是舒华宴,他身后还跟着戎肆。
  “呀,小宴华。”红衣女子抬指勾了勾舒华宴下巴。
  舒华宴嘿嘿一笑:“夙昧姐。”
  这是,半点不怕夙媚身后那群寂静无声的鬼面人。
  “府君呢?”夙昧复问。
  “好像,在厨房。”舒华宴不怎么确定。
  “你们敢让他下厨了?!”夙昧一惊,试问千鹫宫谁人不知,他们府君下厨要命。
  “是戎肆想死了还是我不想活了?”舒华宴一哽,他们府君有个神奇能力,明明是按食谱分毫不差来做的东西,别人做顶多难吃,他做的,能让人付诊金。
  写写药膳什么的还没问题,让他下厨?不如先让受害者找好坟地。
  夙昧见着颜淮时是在书房,她们的三殿之主兼千鹫宫第一苦劳力正在提笔批书,偏修长消瘦的五指握着笔,似从未松开过。
  夙昧来了也没引得他抬眼。
  夙昧看了眼颜淮,一边站着等他去了。
  要说颜淮是他们别样天第一苦劳力,那还真没错,一年四季无修,账簿他过目,邦交他处理,人员流动还是他,做什么都得亲力亲为,这么忙了还能不出纰漏,也就他颜淮做得到了。
  眼见颜淮面无波澜,却是提笔在纸上划了划,夙昧心下了然,得,准是这份文书上有错字或者用词错误了,颜淮这一目十行还能详细把内容过一遍,谁要是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造假,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人,洁癖且强迫症。
  文书上的错字,他是必须要改的。
  
 
  ☆、第 43 章
 
  半个时辰过去,颜淮可算抬了眼,“来了?”
  “这不,收到府君您的消息,属下就带人紧赶慢赶过来了嘛。”夙昧一笑。
  “对了,无极宫递了契书过来,少宫主印信已经盖上了,就差您签个字了。”夙昧递了契书,“条款玄夜看过一遍了,说没什么问题。”
  “可。”颜淮签了字,又道:“拨些人随我到南疆去,余下的护送舒夫人及门主回东境去。”
  “好。”夙昧点头,她这次来就是给颜淮送人手顺便带舒华宴他们回东境去的。
  与南疆的交涉,一直是颜淮亲力接洽,这次带人,看样子是要更进一步了。
  “若无他事,出去罢。”
  “好,属下告退。”
  颜淮这人向来无趣得很,三两句不离正事,跟宴止站在一起,简直是冰山地狱二人组,只要没事夙昧都不乐意往他俩跟前凑的,毕竟,嫌弃归嫌弃,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只能憋着这个样子了。
  想想还是小宴华比较可爱,讨论胭脂水粉八卦逸闻他没有一样接不上来的。
  夙昧这正打算走,就听颜淮补了句:“若有异心者,可杀之。”
  “知道了知……”正打算敷衍应答的夙昧顿住,颜淮这意思,是把生杀大权下放给她了?!
  “准给您办好了!府君放心!”夙昧笑得花枝乱颤,挥挥她的手果断往外走,生怕晚些颜淮反悔。
  夙昧出来时舒华宴正在剥瓜子,确定颜淮没跟来这才小声问道:“夙昧姐你这次来南境是什么事啊?”
  “给府君送点人,还有带舒夫人和小宴华你回东境。”夙昧抓了把舒华宴剥好的瓜子。
  舒华宴瞧着他少了大半的瓜子,痛在心底口难开,只得继续话题道:“我也要回去吗?我还是不了吧。”
  “这是少宫主的令,你就是不依也得依了,南境可是大变在即。”
  “啊?宴止这么担心我的吗?”
  “少宫主说是怕你坏了他的事。”夙昧选择了实话实说。
  “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他就这么想我?!”舒华宴怒,又想起他好像只是个混吃混喝等死的少主,宴止这么想好像也没毛病。
  “所以小宴华你怎么想的呢?”夙昧继续扒拉舒华宴瓜子。
  “跟你们回去呗,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拧得过谁?”舒华宴摊了摊手。
  “对了,舒夫人近况如何?”
  “就那样吧,一会儿说自己是舒华予一会儿说自己是舒颜清。”舒华宴语气平淡,“倒是宴岐,还没死透?”
  “天材地宝吊着呢,暂时死不了。”
  “他也是奇,乖乖把大权交给宴止,自己找块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不好么。”舒华宴语意无不嘲讽。
  夙昧低了视线,只道:“这种话,你可少说。”
  “怎么的,我还怕他把我一块儿炼生魂了不成?”舒华宴一笑,眉眼舒展开来,又是一派阳光自在的模样,“他这半死不活了还要吊着口气才是奇怪。”
  大家族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有时候舒华宴觉得,还不如像颜淮这样孑然一身自在。
  又或者宴止那样,唯我独尊,肆无忌惮。
  可舒华宴只想混吃混喝等死,努力是不可能努力的,那就,就这样吧。
  初夏第一滴雨落时,是天际朦胧,烟青墨染。
  颜淮负手亭下,静看雨打池塘。
  去年的终南山亦是这般烟雨朦胧,有人默默伴他,轻唤一声溯回。
  颜淮心头一跳,说不清自己怎么又想起宁清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分明不喜和人触碰,初见宁清时却下意识伸手去接他,哪怕怀中人毫无知觉。
  再相逢,纵是容榭道君一诺值千金,多余的灵气在他体内只是负累,也不该成为他肯下了狠力替宁清稳固本源的理由。
  终南观多日相处其实也不深,只是他看书,宁清在不远处静静看他,静若夏花,温若暖玉,莫名让他心安。
  宁清三生树下的祈愿他听见了,只遥遥一瞥,那无言的期许。
  印象最深的许是檐下雨落,宁清一手握笛,无惧半分地抬头看他,他说:“我叫宁清,宁折不弯的宁,穆如清风的清;字折澜,取意长风破浪会有时。”
  “颜淮,下次见,你会记得我吗?”
  会记得吗?颜淮不知道,他也琢磨不透这是怎样的情绪,他本凉薄,世间人多为过客,可关于宁清,他总记得格外清。
  南境雨落,北境清明。
  春澜殿内一派春意盎然,宁清握着块玉细细雕琢,桌上红豆散落二三,被折射进来的光映衬得愈发饱满圆润。
  宁清琢玉勾绳结弄得专注,云景什么时候摸进来了也没注意,直到他打完最后一个结,身后站着看了半晌的云景才开口道:“平安扣、相思结、师兄,你是给自己做了个笛坠么?”
  还没等宁清答,云景就在他旁边坐下了,满是惊艳地瞧着那平安扣,“这玉成色也太好了吧,莹润通透,纵观又可见生机盎然的绿意,看着就好难得了。”
  宁清抚着坠子舒缓了眉眼,“赠友人的,我看他竹笛朴素了些,做个笛坠,许能有些用处。”
  “觉着朴素你怎么不直接给他雕个笛呢,还跟你做的坠子配了个十成十。”云景这随口一接,哪知宁清思量片刻,答了她句:“好。”
  “等等,赠友人?”云景后知后觉,“哪个友人能劳烦师兄你亲自做东西送他?还有这红豆?呃,好像没派上用场?”
  宁清唇角微弯,眼神亦柔和几许,他拈了粒红豆在手,轻缓道:“拈二三红豆寄意。”
  “红豆寄相思?”云景念着,不觉一喜,“师兄你终于春心萌动了吗?!是哪家姑娘?!公子也行!”
  宁清瞧着她的反应,只道:“别样天府君,颜淮。”
  云景笑容一僵,“师兄你不会是见色起意吧?不对啊你看自己不就够……”
  “是非他不可。”
  云景这下笑不出来了,半是苦恼道:“师兄你怎么总这样,喜欢上不该喜欢的,要找道侣也该找个师父能同意的呀。”
  “若我偏是爱他,偏要寻他。”
  “那如果重蹈覆辙呢?”云景眉头一皱。
  “无惧无畏,甘之如饴。”宁清神色不变。
  “师兄你怎么总这样。”宁清没事,云景倒抿紧了唇偏过头去,是气得要哭。
  十一年前她师兄为一人濒死,如今她以为他终于放下那人了,偏他又进了个死胡同去。
  修界这俊杰佳丽无数,怎么就是入不了她师兄的眼呢?!
  对比云景的激动过头,宁清平静得像个局外人,他收了红豆和坠子,复开口道:“颜淮他只是鬼医,并非恶人,师妹何必心忧。”
  宁清没打算告诉云景,颜淮就是他的溯回,这样只会让云景更失态,倒不如让她误会自己当真看上了另一人。
  “鬼医不就是恶么?!何况他行事作风就不像个好人!”云景依旧没消火,这颜府君鼎鼎大名她可没少听,什么弑师立名,什么偷医乱道,鬼医道医传统医者,没有哪个是没被他偷学过的。
  “我觉着他是好人,就够了。”宁清一笑,“我一想到他,便觉万分欢喜,哪怕不知再相逢是何时,我这心里也充满了期许。”
  “那……那你喜欢他你高兴吗?”云景问得慢吞吞的,眼神也不怎么确定。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宁清瞧着自家师妹,一时失笑,他师妹感情这方面的神经真不是一般粗,周围人都看得出南思远对她与常人不同,云景就只觉得南思远这家伙是看不惯她总给她找事。
  “那,那你开心就好,我会替你瞒着师父的!”云景说得信誓旦旦。
  宁清低了视线,“不瞒也无妨。”
  “那师父不得再抽你鞭子,不行。”云景猛摇头,她师兄有先天心疾,那年又落了病根,要是再挨师父一顿打,怕是到元婴都养不回本源了。
  “师兄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云景苦着张脸掰探进窗来的树枝叶子,“你总这样是会吃亏的。”
  她这一念,颇有林无端讲经渡化他人的时风范,整得人脑瓜子嗡嗡的,好在宁清不是正常人,来十个林无端对着他念经他也不会说一句烦,任了云景的念经行为处置着自己的殿中花草。
  “师妹,我此行南疆,归期不定,你若有空闲时,替我照料照料殿中花草。”
  “哦好,什么时候走呀?”
  “明日。”
  “这么快?!”
  ……
  宁清下山前见着了林无端,眼见他手执拂尘,清越峰的道袍穿着一丝不苟,看这架势也是要下山去。
  “师兄,师伯他解除你禁足了么?”宁清这随口一问。
  “师父他回万道盟去了。”哪知林无端根本没正面答他,也就是说,赤清真人这八成是没主动放他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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