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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像几度春(玄幻灵异)——长河任舟行

时间:2020-12-27 09:41:56  作者:长河任舟行
  姑娘们说着说着,就互相谈起了彼此情感,一笑一嗲都带着甜蜜,莫凌云保持着他傻乐的表情,内心却是:完了,一句都听不懂。
  莫凌云琢磨不透情爱的滋味,偏有人要点醒他,年纪稍长的蛊族人告诉他,“小凌云,欢喜一个人的心情,是同他人不一样的。”
  她们还说,他该来早些的,南山种了漫山遍野的桃树,春来时桃花开了漫山,是有情人的好去处。
  “没情人就不能去吃桃吗?”莫凌云听了不服。
  给他讲桃山的蛊族人噗嗤一笑,“没有不准你吃桃,我们是在说,带着心上人赏花是件极好的事。”
  赏桃花吗?莫凌云一愣,“带着人摘桃算不算?”
  “你这,太实诚了。”蛊族红娘头头一哽,只觉得,小伙子长得挺好,就是脑瓜子不太好使。
  十分担心莫凌云这么直会孤独终老的红娘头头分别前又语重心长地对莫凌云说了句:“小莫啊,不要这么死脑筋,是会找不到老婆的。”
  “我要老婆做什么,我有师父就够了。”莫凌云轻轻哼了声,把自己今儿采的茶递给大姐,自己依着来时路回村去。
  隔着大老远莫凌云就见着檐下等他的景容了。
  “师尊!”莫凌云大喊了一声,撒欢似的往景容那儿跑,扑了人个满怀又笑开了,他的笑总热情而诚挚,眼底的喜意半点没藏,那笑意蔓延到眼角眉梢去,唇角也高高咧着露出他的虎牙来。
  很少有人能抵挡这样的笑容,至少景容不能。
  他轻拍了拍莫凌云的肩,问:“近来可还习惯?”
  “挺好的呀,大叔大娘们对我都很好。”莫凌云仍在笑,景容想了想,也对,像莫凌云这性子,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
  “南疆夏季蚊虫多,这是你师叔做的艾草包,收好。”景容给莫凌云递了个香囊。
  “喔喔,好。”莫凌云点点头,拉住了似乎打算走人的景容袖,问:“师尊,他们说欢喜一人的心情是不同的,我觉得吧,我超喜欢你的,那你喜欢我吗?”
  看莫凌云这一脸傻乐的表情,景容有些忍不住捏捏他脸的冲动,好在还是没伸手,他答:“喜欢。”
  “我也喜欢你。”莫凌云笑容愈发扩大,又听景容补了句:“你们是我亲近之人,我都喜欢的。”
  莫凌云笑脸一垮,感觉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回答,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味,只能抿着唇问景容:“就不能喜欢我比喜欢别人多一点嘛?”
  景容但笑,不答。
  莫凌云有点委屈,又说不上来哪里委屈,只嘟嘟囔囔道:“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了……”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自然十分欢喜你。”景容又开始了他并不熟练的顺毛行为。
  莫凌云最擅长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只收我一个徒弟,然后最最最喜欢我行不行呀?”
  景容一时失笑,偏又在莫凌云期盼的眼神下应了:“好,等解决了你的经脉问题,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
  “那,拉钩!”
  “拉钩。”
  莫凌云本就资质极好,领悟力奇绝,又身负天灵根,只可惜败在了经脉问题上,要是解决了这事,他景容一世只收一徒又何妨。
  在这样静静等待蛊族大祭司的日子里,莫凌云他中毒了,挺突然的。
  据说,是路上误食了滴水观音。
  跟他同行的大妈表示:“我就跟这小兄弟说了一下,滴水观音有清热解毒的效用,哪知他张嘴就咬了一口。”
  据形容,当时的画面,莫凌云咬了口滴水观音,讷讷说了句清热是不清热,但是嘴麻,两眼一翻,倒地上去了。
  村里的巫医又外出行医去了,手忙脚乱的大娘们想了想,也只能去请那位大人了。
  景容收到消息时已是入夜,细雨纷错乱了视线,独莫凌云小院灯火昏昏指着他去路,景容这心慌走得匆急,刚到院外就见一道陌生的黑色身影走了出去,那身形步伐颇似夜下鬼魅。
  “你是何人?!”景容心下一慌,翻手间长剑出鞘,直逼那黑衣人而去。
  颜淮察觉杀意袭来瞬息侧了身,恰恰避过长剑,夜下风声肃穆细雨缭乱,独那一柄长剑剑意凌然,招招直逼他命门。
  颜淮视线一凝,水色流光覆于指上,再度旋身避过景容一剑,不过雨伴风起灯火摇曳间,颜淮空手逆转了守势。
  景容手中剑并非凌霄,对方用了灵力,他也不会相让,淡金流光覆于剑上时他冷声问出了口:“你为何在我弟子院落。”
  那黑衣人不答,以灵气为屏障又避了景容一剑,面具遮掩了他面容,看起来愈发不像个好人。
  两人交锋互不相让,景容心忧莫凌云下手更重了些,一剑横扫时只见那黑衣人祭出的笛子湮灭风中成了粉尘,面上面具也随之碎裂开来,想来那面具是个品阶不低的防御法器。
  藏在面具后的脸也露了出来,那是无法用言词描绘的风华,哪怕散乱几缕发,他唇色也添了分白,只垂眸一瞬,便觉不应是这世中人。
  这般容姿,除却别样天府君颜淮还能有谁。
  景容一怔,收了手中剑看向颜淮道:“府君为何在此。”
  颜淮喉间添了丝腥甜意,他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咽下这口血,只觉得,他跟景容八字不合吧,每次见不是吐血就是伤及本源;但面上还维持着他那凉薄姿态,凉凉答道:“你是想要我的命,还是不想你徒弟活?”
 
  ☆、第 46 章
 
  “凌云?!”景容面色一变,后知后觉到他把颜淮当了歹人,都还没去看他那中毒的徒弟。
  “他没事,谁敢动你容榭道君的徒弟。”颜淮语气里添了分嘲意,他没看地上碎成一片片的面具和成了粉渣的笛子,转身就走。
  “抱歉……”景容一时哑然,顾不得追颜淮道歉去,匆匆忙忙推开了莫凌云房门,“凌云?”
  莫凌云躺得像个瘫痪,听景容来了,忙偏头去看他,委屈巴巴喊了句:“师尊……”
  “听说你中毒了?现下如何?”景容有些慌乱,想摸摸莫凌云的头又怕不小心伤着他,他这么在床边一站,倒显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呃,有点麻。”莫凌云认真想了想感受,又问:“刚刚外面好吵,是怎么了吗?”
  意识到自己八成是把给莫凌云解毒的颜淮当歹人打了的景容有点心虚,低声应道:“没什么。”
  “哦。”莫凌云还真信了,就眼巴巴地瞅着景容,“师尊,我冷。”
  景容给他掖了掖被子,“冷吗?我去给你加床棉被。”
  “师尊在这就不冷了。”莫凌云笑笑。
  “那师父陪着你。”景容在莫凌云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莫凌云额温又收手。
  “师尊给我讲故事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哄着睡过呢。”莫凌云蹭了蹭景容掌心,并不多提他中毒这事,主要吧,这中毒原因,丢人。
  “故事吗?我好像没有……”景容一顿,又听莫凌云说:“随便什么都好,我只是觉得,师父陪着我,我很安心。”
  “那好……从前,有一户世家大族,他们在城中声望极好,待人也好,长子不喜这般光环缭绕,一人一剑外出闯荡去了,哪知再回来时,满门都被魔修灭了,只剩个没满月的嫡弟藏在地窖里。”
  “从那以后,长子就收了心,誓要为族报仇,偏又在逃亡路上失了江湖结交挚爱,自此断情绝心,苦修剑宗。”景容缓缓说着,莫凌云听着亦是陷入了深思,“这人是谁?”
  “你宁师叔祖宁九尘。”景容答他,又摸了摸莫凌云头,“所以,别怪你师叔祖冷淡固执了些,经此巨变,人不可能不变的。”
  “那,魔修为什么要灭他们族?”
  “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诀,千鹫宫宫主宴岐坑杀了无数人。”景容闭了闭眼,甚至在宁九尘拜入玄天宗门下求得庇护后,魔修对他们宁家残留二人仍是贼心不死。
  “竟然是这样么。”莫凌云叹了口气。
  “是不是说得你更睡不着了?”景容有些无奈,他了解的故事太少了,除去前辈大能,就是身边人的故事,想来那些光伟事迹,莫凌云听着都乏味得很,他也就挑了个近些的讲。
  “还好。”莫凌云抬头看他,“那师尊你的故事呢?”
  “我?我没什么故事,就清修至今,平淡顺遂。”景容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好说的,除了那年他替宁清挡了七戒一鞭,没让九尘师叔把人活活打死了。
  “那,那,你和宁师叔关系这么好,是从小一起长大么?”莫凌云换了话题。
  “是我看着他从小长大。”景容唇角微弯。
  “看着从小?”莫凌云一愣,小心翼翼问道:“那师尊,你现在几岁啊?”
  “入道九十余载。”
  莫凌云哑巴了,他伸手扯了扯景容袖,仓促道:“哦哦……那我们睡吧……”
  “是你睡。”成功把人吓到的景容心情不错,他把莫凌云手塞回被子里,又吹灭了灯,“明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晚安。”
  *****
  元婴道君的剑势,纵然颜淮避过了十之七八,余下的二三,也足够让他受到内损;颜淮盯着半燃的灯芯,唇角蓦然溢了血,他伸手拂去唇上血渍,一时低了视线。
  景容远比他们所想的要难对付得多,这无上盛名,也并非虚名,只是颜淮想不通,玄天宗走哪儿打了这么个大运,能捡到景容这么厉害的传承者。
  玄天宗这大气运,还能延续万年不成?
  颜淮不信,宴止不信,暗里蠢蠢欲动的势力们也不信,何况这天地间并非景容一个道君,若要以修界定义,他们合该称宴止一声魔君的。
  年不足五十亦不走歪门邪道修炼之法的元婴大圆满,可比得上景容这天地无双的容榭道君?
  又有舒华宴在舒阳秘境寻到的秘宝助力,宴止突破至化神指日可待。
  颜淮闭了闭眼,紫毫笔凭空握于手,已熟练的法诀勾成无纸符文溢散空中,他虽主修医道,但剑符丹道都有所涉猎,哪怕不及医道专精,也够用了。
  听说大祭司三日后归来,主持蛊族大节千灯节,祈愿一年风调雨顺万物康。
  宁清出关时莫凌云已经能继续活蹦乱跳了,这事也是他来跟他们讲的。
  “蛊族千灯节不是四月么?”恶补了蛊族知识的宁清有些迷惑,现在都快五月末了,此等大节还能延期?
  “听说是有贵人来,千灯特意为了贵人延期,想邀贵人同赏千灯盛景。”莫凌云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打听到的说了。
  “贵人?”宁清垂眸,没想到什么能让蛊族称一句贵人的存在,但这贵人指得绝不是他们就对了,蛊族对修界的态度一向是恨不得他们滚得远远的,哪怕两者为同一阵营。
  景容瞬息间就意识到了这所谓贵人极有可能是颜淮,可他又不是很想告诉宁清,颜淮就在南疆,一时保持了沉默状态。
  可景容大概是忘了,他们几个人就在同一个村落中,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会遇上。
  以宁清对颜淮的执念,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哪怕颜淮戴的黑色斗笠几乎遮住了他全貌,宁清也能,只一眼就认出他来。
  “……颜淮,好久不见。”他一见他,便是无边欢喜,喜意自他眼底绽开来,在那人停住步子时蔓延成了唇角笑意,全然不同于平常温润却偏带着距离感的微笑。
  那是连同神态都柔软了去,唯有对待喜爱之人才能露出的欢喜。
  颜淮停了步子,掀开斗笠一角去看宁清,问:“有事?”
  “没,没什么……就想,问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他人面前温若春风博学善言的宁清,这会儿倒局促得像个情窦初开之人。
  “尚可。”颜淮不是爱说或答废话的人,可如果这个跟他讲废话的人是宁清,那他大概能多说几句。
  “嗯……过得好就好。”宁清眼里欢喜藏不住,他再度抬眼看向颜淮,颇有些小心地问着:“对了,你千灯节有约么?”
  “没有。”颜淮说了实话。
  “那,我们一起去看?”宁清笑意愈发浓,又低了视线不敢看颜淮是什么表情,还试图补救这唐突地说着:“那个,我是想谢谢你舒阳秘境替我固基之恩。”
  “……好。”
  延期的千灯节逐步逼近,吃辣上火的莫凌云最近迷上了蛊族刺绣,甚至还准备给景容绣个小动物别他袖口上。
  收到莫凌云礼物的景容斟酌良久,开口道:“这是……熊?”
  “这是兔子!”莫凌云严肃纠正,“师尊你看,我还专门给兔子旁边绣了草呢。”
  “啊……哦。”景容欲言又止。
  “这是哪来的小熊?”刚好进门的宁清瞧着景容手里的粗布一笑,“还挺传神。”
  “师叔!这是我绣的兔子!”莫凌云一脸悲愤。
  “原来是兔子。”宁清从善如流改口,虽然,景容手里那东西,看着更像熊,近看,又像只坐起来的大号猪。
  哪怕两人通通把他的兔子猜成熊,莫凌云兴致依旧不减,他瞧着景容,开口就是:“师尊,我替你把兔子别上吧?”
  “……不必。”宠徒弟的景容选择拒绝。
  “……师尊是嫌它丑吗?”莫凌云添了分委屈,伸手要拿景容手里那不知道说兔子还是熊的好绣品,“那我把它扔了吧……”
  “……不是。”景容手一缩,莫凌云拿了个空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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