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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有后台的(近代现代)——谭尧

时间:2020-12-29 09:58:41  作者:谭尧
  “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小文因为这样一蹶不振下去。”
  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他无法拆开两个明明相爱的人,让他儿子那么痛苦。所以陈温行才会决定回来找唐嵘,无论他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痛苦,就是看到他有妻有小他也是做足了心里准备的。
  “所以你才来找我?”唐嵘略微眯了下眼,“你告诉我,如果没有这件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就那么让我认为你已经死了?”
  陈温行没出声,但是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唐嵘忍了几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冷喝一声,“陈温行!”
  “那你想我怎么样?”陈温行面色冷静的看着他,如果他嘴唇不那么抖的话,可能更有说服力,他硬逼着自己的声音不发抖,“你是想让我被他们凌辱死,还是我活下来看着你结婚?然后看着你生子?你再把我藏起来当你的地下情人?!”
  说到后来陈温行地语调渐渐拔高,冷静的表情顿时破裂,他手指颤抖地相互相绞,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我没那么想过!”可随着他的一字一句,唐嵘心口发颤,目光越来越阴狠,后槽牙紧咬,身体绷到僵硬,声音低哑,“那些人……死得太便宜他们了……”
  陈温行没看到他的样子似地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以此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疲惫道:“我不想谈这个,唐嵘,别和我谈这个。”
  陈温行道:“我知道你在京城的影响力,孙家只不过是要拿小朗当棋子,要让他和哪个家族联姻,你要是出面要人,孙家不会不放人。”
  “可以。”唐嵘强迫自己压下那些阴暗的念头后,点头应道:“我会让人去打听孙家的情况。”
  “那么小朗回来后我再找你。”陈温行说着便站起身准备要走,唐嵘下意识地想伸手拉他,但却被自己强压下了,“温行。”
  陈温行转身的步伐顿了顿,唐嵘看着他的侧脸,缓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结婚。”
  陈温行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道:“这和我没关系。”
  陈温行带着陈清文走了,唐嵘闭着眼靠坐在沙发上,唐无从外头走进来,离他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唐嵘睁开眼,唐无步伐稍大了两步,走了过来,“父亲。”
  “嗯。”
  “他没说他们住在哪里,但是从他话里推算,是在偏远的乡镇上,暂时推断不出来是在哪里。”唐无面无表情,汇报似地说着,“但他嘴里的秦朗被孙家的人带走了,我会从那方面着手去查的。”
  唐嵘没说话,沉着双眼看着陈温行碰都没碰过的红茶,突然直起身,伸长手端过来喝了一口,已经彻底冷了的红茶失了味道,但是唐嵘却是两口饮尽。他手指尖摸着茶沿口,冷声道:“有三件事要你去做。”
 
 
第8章 不管你信不信
  陈温行和陈清文回去后天已经黑透了,两人胡乱弄了点吃的,陈温行表示有点累先回房睡觉。陈清文看着他爸一脸筋疲力尽的模样,最终还是将心里的问题都压下来。
  陈温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记忆和梦境的冲突让他醒醒睡睡,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座山一样难以动弹。脑海里拉出衣服光怪陆离的光影和声音,陈温行仔细辨认,听出来是他年轻时候的声音。
  梦境像是蒙了层刺眼的光芒一样无法让人直视,陈温行眯着眼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三个勾肩搭背的身影,当中那个高扬着手,声音张扬而自信,“他有过女人又怎么样?我有自信让他只爱我,只看我,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
  “你们就等着看我以后的日子吧,灰狼,红鬼。”
  “他要结婚了……”
  陈温行豁然睁开眼,冷汗从发际线顺着向后滑,他喘着气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半晌后,眼神才渐渐聚焦起来,看见了头顶被洒进房间的月光折射出微亮的玻璃花灯。陈温行横臂遮住双眼,紊乱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后,移开手转而手指爬了爬头发,缓缓将憋在胸口的浊气吐了出来。
  已经毫无睡意的陈温行躺了一会儿后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目光从半开的窗户往外望出去,远远地只能看见其他的小区别楼。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结婚。”
  陈温行手指颤了颤,收回视线站起身,随手套了件睡衣,起身下楼打算去接杯水喝。快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沙发上有个影子,陈温行脚步顿了一下,转了一下身走到旁边摁下开关,将客厅的几个小色灯开起来。
  陈清文因为豁然亮起的灯光眯了下眼,转过头,看见陈温行,声音哑哑地叫了一句,“爸。”
  陈温行走过去,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
  “睡不着。”陈清文重新坐好,看着陈温行去厨房接了两杯水出来,放一杯在自己眼前,“爸,你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顺势坐在旁边的陈温行举着水杯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后一口喝掉了大半杯。
  陈清文转头去看他,“今天那个唐小姐一直在拐着弯打听我们家在哪里,爸,你当初为什么会离开京城?”
  “你告诉她了吗?”
  “没有,”陈清文摇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么久,那个人都没有找到爸,我也不会随便告诉他们。”
  陈温行捧着水杯出神了好一会儿,半晌后才道:“告诉她也没关系,无论说不说,他们都会知道我们家在哪里。”
  “爸……”
  陈温行将最后半杯水喝完,空杯子搁在茶几上,玻璃和玻璃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他站起身,对陈清文说道:“早点睡吧,他既然答应了会让小朗回来,这两天应该就可以回来了。”
  “可是,爸……”陈清文还想再问,陈温行却是没再给他机会,上楼回房了。
  第二天戴天越又闲着没事儿跑过来的时候,父子俩的精神看起来都不太好,他趁着陈清文进厨房准备午餐的时候问陈温行,“哎,怎么回事儿?谈得不顺利?”
  陈温行摇头,“他答应了。”
  戴天越瞄了眼厨房的方向,没看见陈清文后,压低声音问道:“那他是想和你抢你家小子?”
  陈温行一顿,像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个选项一样,一时之间没说话。戴天越看他怔住了顿时一惊,“真的?”
  “不。”陈温行低声道:“他不知道小文是他儿子,而且他有自己的女儿,要小文干什么?”
  戴天越皱起眉,说道:“他那女儿又不是亲生的,哪比得上亲生的。”
  陈温行豁然一僵,眉头瞬间拢了起来,看向戴天越,“什么意思?”
  完全没发现陈温行有什么不对的戴天越伸长手摸了一把桌上放着的坚果啃起来,满不在乎地说道:“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他生不了只能去他那个私生子兄弟那里把孩子买回来养着,要是他知道你家小子还是他儿子,你等着吧,肯定和你抢你儿子。”
  “生不了?!”陈温行被这个事情震惊地失去了语言,喉间艰涩地干巴巴道:“什么意思?施新莲不能生育?”
  “……施新莲?施家?”戴天越这回终于发觉他的反应不对了,连忙把手里还剩下大半的坚果放回去,拍拍手,疑惑问道:“唐家的养不养那个孩子,关她能不能生什么事?”
  感觉突然有什么不对的陈温行迟疑道:“她不是和唐嵘结婚了吗?”
  “……”戴天越怔怔地看着陈温行,确定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一直没松开的眉头皱得更紧,“谁说的?”
  “唐嵘到现在都没结婚……”戴天越想起什么一般突然一顿,“等等,你说的那个,不会是二十多年前,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吧……?”
  陈温行呼吸突然一顿,戴天越也怔愣地看着他,正当两人傻傻相望的时候,陈清文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爸,戴叔,准备吃饭了。”
  戴天越骤然回神,“黑猫,你,该不会……”
  陈温行混乱的脑子里一顿嗡嗡叫,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他紧攥着手,这一瞬间仅仅是呼吸都让他觉得无法顺利做到。耳朵仿佛失聪一般什么都听不见,却又仿佛异常灵敏一样直让他觉得耳朵里头有一种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在刺激着他的脑海。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结婚。”
  唐嵘的话仿佛穿透那些刺耳的声音响在耳边,陈温行摇了摇头,抬眼看着戴天越,嘴巴张了张,但却什么话都没吐出来。
  戴天越却被他脸上突然尽褪的血色吓了一跳,慌忙地伸手按着他双肩上上下下地看着他,急道:“怎么了?黑猫?温行?冷静一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温行倏然抬手紧握住戴天越手腕,紧紧攥着他,像是才突然喘过气一样急促地呼吸着,声音又低又哑。
  “……不可能,他不可能没结婚。”
 
 
第9章 已经不信他了
  陈温行还记得当年报纸上登的八卦新闻唐嵘要结婚的事情,他当时只是当个笑话看了,唐嵘答应了自己他不可能会和女人结婚。他说不会,那就不会有这种事情,所以他就连去质问唐嵘的想法都没有。
  陈温行就是这么信他的。
  然而现实甩了他一巴掌,将他的脸彻底甩肿了。
  在他去找唐嵘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他在和当时的长老徐高安谈话时,他说的一句话,“你放心,徐叔,我会娶她的。”
  陈温行后来怎么离开的莱德他都忘了,仿佛记忆在这里出现了一个断片儿,之后灰狼找到他,再之后就是异常混乱的兵荒马乱。他和灰狼被关着的时候,看守他们的人特意把电视新闻播放给他们看,新闻上的唐嵘一身西装笔挺,肘间挽着笑得端庄的施新莲。
  就像是天作之合的一对,那也是让陈温行彻底绝望之前的一个突破口。
  但现如今,戴天越却说唐嵘并没有结婚,这让陈温行怎么可能接受?就是唐嵘说他自己没有结婚的时候,他都不相信,他对他的信任,早就已经崩塌了。
  可戴天越没理由骗自己。
  “冷静点儿了吗?”戴天越手上端着两杯温水,走到陈温行旁边空的椅子上坐下来,将倒插着许多烟屁股的烟灰缸往旁边推了推,又将温水递过去。
  陈温行抬眼看他,戴天越朝他比了比盛了大半杯的温水,陈温行顿了一会儿后才伸手接过来,同时将另一只手上已经燃了半根的烟摁灭在几乎满出来的烟灰缸里头。温水顺着干涩的喉间一路往下,陈温行觉得从刚刚开始一直绞痛的内脏仿佛被这杯温水慢慢温润,舒服了很多。
  戴天越左腿叠右腿,闻着阳台满是烟草味儿,烟瘾也有些犯了,摸着身上找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没点上火。他伸手挡了挡艳丽的太阳光,左腿微微晃荡着,被这一晒,人都开始有点发懒,“你联系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活见鬼了,要不是我没心脏病,怕被那一下就给吓没了。”
  闻言,陈温行轻扯嘴角笑了下,“可以想象。”
  戴天越嘴里咬着烟,好一会儿后才说话,“不,你想象不到。”
  “当年我回来听到你和灰狼都没了后,去找过他了,不过他一直在坚持你们都没事,而你更不可能会死。”戴天越眯着眼,牙齿咬着滤嘴玩儿似地晃了晃,“说出来没人信,当年我也是揍过那个没人敢去惹,心狠手辣的唐嵘的。”
  陈温行捧着水杯,从阳台远远地望出去。
  戴天越静了静,“你看你现在这样,二十多年了,碰到他的事情还是老样子,黑猫,放不下他,就和他好好谈谈吧。”
  陈温行手指蹭着杯壁,杯里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壁,却无法让他冰凉的十指染上一点温度,好一会儿后,陈温行才有些茫然地说道:“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说过就算让他们杀了我也没关系,别用我去威胁他,天越,我只要一想起他来,这句话就会在我脑海里萦绕。”陈温行垂下眼,看着捧在手里的水杯,“诚然,你说他没结婚,我很惊讶,但是天越,这不能抹去他曾经说的那些话。”
  话说到这,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出声,一时之间阳台一片静谧,屋内远远传来有些模糊的门铃声,之后隐约有说话声响起。
  “而且这么多年,小文都这么大了,我还能活几年呢,孩子们开心,我也就知足了。”陈温行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轻声道:“我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戴天越回过神来,打破了阳台这边的平静,“我说黑猫,你知道这么些年我为什么能在京城扎下一点根儿,我的俱乐部和会所来的那些有钱人,都不敢在我那惹事吗?”
  “无论是因为我们对他做过什么,他都看在你的面子上,照拂了我们很久。”
  “这么多年来,我就算不想注意也耳朵里也都断断续续听过。”戴天越说到这突然有些出神地停了嘴,手枕着脑后,半晌后才轻声道:“他看着也并不像是对你无心的。”
  “黑猫,你看你自己现在这样,像是放得下的吗?”
  陈温行一时没有出声,“你是来当说客的吗?”
  戴天越直起身看向他,“陈温行,你信不信我现在还有点力能揍你?”
  陈温行却没理他那句话,脸上露出一个几不成笑的表情,涩着嗓子道:“当年灰狼是和我一起的,但我们在水里被冲散了。天越,这么多年,我都找不到他,他是死是活,还是像我一样藏起来了,我都不知道。”
  “我没办法。”陈温行看着骤然僵住脸色开始难看的戴天越,“无论当时发生什么事情,在他亲口说出他要和施新莲结婚的时候,唐嵘他已经背叛了我,也背叛了我给他的信任。”
  他将水杯放在小茶桌上,迎着戴天越的目光,缓声道:“就是我放不下他,我也已经不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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