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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有后台的(近代现代)——谭尧

时间:2020-12-29 09:58:41  作者:谭尧
  陈温行迎着唐嵘的目光,半晌后才移开视线,转头回了一句,“没事。”
  唐嵘眼错也不错地盯着陈温行,突然一把拉过他,扯着他往自己车开来的方向走去,陈温行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气急道:“唐嵘!”
  扒着车窗户的陈清文也喊道:“爸!”
  秦朗一看情况不对就要跟过去,唐嵘却已经拉开他车的车门,把陈温行塞进副驾驶座,扯着安全带给他绑上,冷眼看了自己的司机一眼,“滚下去。”
  兼职保镖的司机二话不说立马打开车门滚下去。
  唐嵘给陈温行系好安全带后起身,陈温行伸手就要去解,唐嵘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解开试试。”
  陈温行解着安全带的手一顿,豁然抬起头瞪着在门外的唐嵘,两人对视半晌,陈温行妥协地松开手。唐嵘见状把车门关上,看到滚下车的司机正拦住秦朗,顺口吩咐了一句,“带他们回莱德。”
  说完唐嵘已经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车门甩上的一秒,车子很快就滑了出去。
  陈清文正好跑过来,看到唐嵘开车的速度顿时脸色大变的喊了一声:“我爸怕车!!”然而已经远去的唐嵘却没听见。
  孙家的举办宴会的别墅不在市区,而是在郊外,天一黑下来,再晚一点,路上就没多少行人。唐嵘清楚这样的路段,所以他沉默地看着前面将车速一路提高,远光灯下极快地闪过夜晚下的两侧道路,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唐嵘沉默地开着车,早年他也是玩过赛车,也是因为赛车而认识的陈温行。要是他们俩赛车,自己肯定被甩了几条街都不清楚,所以他并不担心这种车速对陈温行来说会有什么不适,可以说这种车速对陈温行来说是家常便饭。
  然而没过几分钟,他的电话响起,唐嵘不予理会,从他见到陈温行开始他就一直在被用着最疏远的态度被拒绝,他本以为会不那么在意,但那些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让他在面对陈温行时无法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甚至想就这么把陈温行强行锁起来,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把他锁住,让他哪儿都去不了。
  电话响过一轮又响起,唐嵘沉着脸放缓了些车速,眼睛都不转地看着路,伸手摸出手机,看也不看地滑了一下。
  “唐嵘!!你他妈把车给老子停下!!”
  戴天越的声音几乎要从电话线另一端爬出来一样怒吼着,“看一下黑猫!”
  唐嵘反射性地转头看了一眼陈温行。
  轿车在柏油路上发出一声极其刺耳长长的一声“吱——”,拖长的黑尾散发出刺鼻的焦味。
 
 
第17章 你不会有事的
  陈温行从唐嵘踩下油门的时候心里骤然升起一阵不安,他强自镇定地压下没两分钟,随着唐嵘越来越快的车速,心脏一阵阵紧缩。他绷紧了身体,坐在位子上动也不敢动,整个人犹如僵在座椅上一样。
  远光灯极亮,这让陈温行能毫不遮掩地看清楚车道两旁急速掠过的黑影,比之先前更快的车速让双眼越瞪越大的陈温行豁然紧紧闭起双眼。
  黑暗急速席卷了陈温行。
  满世界仿佛都陷入了黑暗,过快的车速让陈温行生出一种漂浮在空中,无论怎么都无法找到着力感的错觉,这让他不可抑制地开始惊慌。
  陈温行整个人紧绷到极致,双拳紧攥,短短的指甲深陷掌心,急速跳动的心跳声宛如响雷,一下一下在他耳边响动。车盖下的引擎声发出的声音在脑海里无限放大,四方八面的声音像是强塞进脑海里一般扯出一阵光怪陆离的景象,那是陈温行深埋在最深处,强行遗忘了的景象。
  他被锁在车里,双手双脚不能动弹,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在的车被另外一辆车极快地撞击上。车头凹陷,车窗碎裂,玻璃渣子刺在皮肤上,恐惧淹没了疼痛的感觉。
  喉咙因为过于急促的呼吸和恐惧而不断收缩着,陈温行开始觉得喘不过气,如雨下的冷汗打湿了耳鬓头发,胃里一阵又一阵地紧缩着,几乎要撕裂的疼让他紧紧地靠着座椅背丝毫不敢动弹。
  就在陈温行因为缺氧而要晕过去时,急奔的车速骤然停了下来,强行将刹车踩到底而造成的惯性让即使系着安全带的陈温行也被带了出去,后又被安全带狠拽了回来,重重甩在座椅靠背上。
  脑子里乱成一团的陈温行无法清晰接收到外界的声音,耳边嗡声一片,胃里一阵阵翻滚,在他的身体被强行翻过去的时候,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污秽的腥臭味在一瞬间充斥了封闭的车内,陈温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唐嵘焦急的脸只是在眼前晃了一下,随后陈温行深深地沉入黑暗里。
  “温行!”
  唐嵘抖着手紧紧抱着陈温行,呼吸急促而混乱,颤抖地嘴唇紧贴在他惨白如雪,被冷汗浸湿的额头上。他紧紧抱着他,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揉进骨血里一般,轻声叫着他,“温行?温行?温温……”
  唐嵘这四十多年的人生中,这是第二次这么惊慌无措,他双手和嘴唇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低着声音语无伦次地说着:“温温,我错了,我错了,你不会有事的,没事儿的。”
  唐嵘摸着陈温行的脸,手指如同对待嘴脆弱而珍贵的珍宝一样,轻轻将他发紫的嘴唇上,嘴角边因为呕吐而沾上的污秽擦拭干净。
  他小心地将陈温行放回副驾驶座上,重新将安全带给他系好,将座椅放平后,抖了抖腿上的污秽物,也不敢开窗,怕夜晚的冷风吹着他会脑袋疼。唐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重新开车上路,一面注意着陈温行,一面小心而平稳开着车。
  来时他们花了四十分钟,回去时唐嵘多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回到莱德庄园。路途上,唐嵘冷静地拨打了家里电话吩咐梁管家让家庭医生在十分钟内赶到主宅。
  唐嵘刚刚将车停稳,早已等在门口的梁管家和陈清文还有秦朗都围了过来,陈清文忍不住担忧地叫了一声,“我爸……”然而他剩下的话都消失在唐嵘看他的那一眼里,那种含着凛冽杀意的冰冷眼神,让陈清文硬生生地咽回了所有声音。
  唐嵘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股难闻的味道立马蹿了出来,然而他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动作轻柔又小心地将陈温行抱了出来,稳步走了过来,“医生呢?”
  梁管家担忧地看了眼陈温行,回道:“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唐嵘眉间紧皱,目不斜视,稳稳地抱着陈温行脚步平稳又快速地往主宅走去,身上冷意弥漫,就是梁管家也不敢在这时候多说什么话。
  陈清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伸长着脖子想看他爸爸怎么样了,秦朗拉住他摇了摇头,陈清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里带着脆弱而依赖,“朗哥……”
  秦朗拉住他的手捏了捏他手指,眼神透着抹温柔,安慰道:“叔叔会没事的。”
  陈清文吸吸鼻子,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跟在梁管家身后进门了。
  唐嵘已经抱着陈温行回了主卧,坐在床边看着医生给他检查,双眼紧紧地盯着眉头紧皱的陈温行,搭在腿上的手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发现正在微微颤抖。
  家庭医生年过半百,是唐无从国外高薪请回来养着的,中西医都能拿捏,技术可以说是十分过硬了。平时也挺平易近人,那张脸随时都像是在笑一样。这会儿大致给陈温行检查下来后,脸上表情却是越来越严肃,眉头也越皱越紧。
  半晌后,家庭医生检查完后想给陈温行扣好衣服的扣子,唐嵘看见了,伸手一挡,他识趣地把手收了回来,说道:“这位先生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神经过于紧张,植物神经紊乱,神经调节反射不完善,迷走神经兴奋,大脑供血少导致昏厥。”
  “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恐惧和紧张,下回避免这种情况就好了。”家庭医生看着唐嵘仔仔细细地将床上的病人衣服扣好,深知这人的重要性不低,又道:“我留两瓶谷维素片,半夜这位先生如果晚上醒过来,到时候您再喂他吃三粒。如果没有醒过来,那么明天睡前您再让他吃上三粒再睡。”
  唐嵘点点头。
  家庭医生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唐爷,您要是有空,最好带这位先生去一趟医院全身检查一下比较好。”
  唐嵘动作一顿,接着又拉过薄被给陈温行盖好,掖好被角后才转过身,黑沉沉的双眼看着家庭医生,“他身体有什么问题?”
  家庭医生在唐嵘这样的目光下心里一紧,字句斟酌道:“这位先生骨骼似乎接过几次,导致骨骼连接脆弱,通俗一点会很容易骨折骨裂。但是没有仪器,我不能清楚具体的情况。”
  唐嵘沉默了很久,家庭医生心惊胆颤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冷声道:“我知道了。”
  “出去。”
  家庭医生长出了一口气,转身退了出去。
  唐嵘僵站在床边,半晌后才转身看着陈温行,眼里带着沉痛和悔恨。
 
 
第18章 您以什么身份
  唐嵘认识陈温行时是在赛车俱乐部举办场地赛邀请他去当特邀嘉宾的时候,那时无论他还是陈温行,在当时各自领域都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当陈温行勇夺第一从车内出来后一撩他汗湿的头发时,唐嵘就有些移不开眼了,他可以说是一眼就被陈温行那张精致的脸上扬着的嚣张的笑容吸引住了。
  看着陈温行对着他的对手,拇指朝下比了比极其气人的手势,就像一头刚刚涉世什么都不怕的小奶豹一样。当时唐嵘就觉得这个孩子对他胃口。
  陈温行热爱赛车,加上他的家庭背景,在当时的圈子里名气不小,很多赛车俱乐部举办什么私人赛时都会邀请他去。唐嵘毫不怀疑陈温行有多热爱赛车,又有多喜欢那种极速奔驰的感觉,更从不质疑过他对汽车的掌握和赛车的技术。
  所以,唐嵘就无法想象陈温行是因为什么导致的他现在会因为车速恐惧成这样,但无论因为什么,都不是什么好的原因。
  卧室内一片静默,呼吸声都倾耳可闻,好一会儿之后,唐嵘才轻轻出声:“温行……”
  他站在床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这时候说什么都太过苍白。
  唐嵘垂着头看着陈温行半天无法恢复红润的苍白脸庞,那张脸上露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痛苦。他双手紧攥成拳,无数次地想要狠揍自己一顿,陈温行拒绝自己怎么了?他没有资格拒绝吗?不,陈温行是有那个权力和资格的。
  是他当年处理事情手段不恰当,也是他当年太过自信自满,才让徐家的人出手去碰陈温行。
  唐嵘目光渐渐森冷,只要一想到当初见到“陈温行”的尸体时,他都恨不得将徐家的人全部挖出来再让他们死一百遍一千遍。他的目光落在陈温行紧皱的眉头上,浑身遍布的暴虐气息缓缓平静下来,从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悔恨。
  唐嵘僵站在床边半晌后,小心地在床沿边坐下来,竭力平静下来却依旧微微发颤的手指像是在触碰着他此生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力道轻了又轻地碰上他的额头,轻揉着他的眉间,企图将他的眉头顺平。
  他低着声音小声说着:“温温,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怪我是应该的,你应该怪的。”
  “只是,你离开我太久了,温温……”
  二十年了,二十年七个月了。
  从得知他的“死讯”到现在,二十年七个月了。
  唐嵘小心翼翼又不厌其烦地轻柔地顺着陈温行的眉头,他终于能再次触摸到他,能再次感受到他的温度,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唐嵘喉间一阵发紧,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疼得他眼眶酸涩,眼尾发红,颤抖的嘴唇紧紧抿起,生怕没抿住,会泄露出一丝哽咽的声音。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叫着,温行,温温,你终于回来了,好想你。
  我好想你。
  不知道是唐嵘的耐心还是陈温行听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声音,他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放松,平顺了下来。
  唐嵘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忘返,指腹轻柔地抚着他的眼角,手背轻触着他的脸颊。
  直到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唐嵘手一顿,将手收了回来,转而又仔仔细细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才站起身去开门。
  唐嵘开门前房门又被敲响了两下,他很快打开门,正看到还要举手再敲的戴天越,和站在他旁边的梁管家。早已收拾好所有情绪的唐嵘眼神一扫,梁管家忙低头解释道:“老爷,戴先生担心陈少爷就连夜赶了过来。”
  戴天越从他的肩头处望进卧室,看到室内中央的大床上有些拱起,知道陈温行现在估计已经睡了,怕吵醒了他,也不敢大声说话。他嘴巴张了张又闭上,眼神阴冷地瞪了唐嵘一眼后率先走下楼。
  唐嵘也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后跟着下楼,梁管家跟在他身后,唐嵘低声道:“在门口注意屋里的动静。”
  梁管家脚步顿了顿,低头应了一声,重新走回去。
  唐嵘走到楼下客厅时,戴天越正在那儿来来回回地走,看见他过来,一副想揍他但是又强忍住冲动的模样。
  陈清文和秦朗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唐嵘过来也倏然起身,陈清文可等不住,大步上前,满脸焦心,“我爸怎么样了?”
  唐嵘看他一眼,想着毕竟也是陈温行的儿子,便开口道:“他会没事的。”
  “唐嵘!”戴天越把陈清文往自己身后推了推,朝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才重新转身看向唐嵘,“你如果想要再一次害死温行,我告诉你,趁早给我滚!”
  唐嵘脸色未变,那双黝黑的眼珠子里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风暴,但被狠狠压抑住,显出一种诡异的暴虐,他冷声道:“还轮不到你。”
  戴天越迎着唐嵘的目光,心里对陈温行的担忧甚过了唐嵘对他的威胁,狠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什么身份,我再一次告诉你,温行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是拼死也会拉个你当垫背的!”
  “我说了。”唐嵘的声音犹如从最寒冷的地方刮来一般,泛着无边的冷意,说道:“还轮不到你。”
  两人犹如正在敌对的雄狮,没有呲牙咧嘴也能让人精神紧绷,不敢轻易喘气。空气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危险,仿佛只要一根导火线,就能炸开来一般。
  陈清文往秦朗那边靠了靠,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角,神情紧张地看着唐嵘和戴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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