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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吧？”陆永乐等着资料克隆，转头专心和男人说话，“也不是三番五次啊，就是这个人一直在作怪而已，而且上次只是真的碰巧。现在他被抓住了，我就不会再碰到这种事啦。”
傅真看着他，一时间没说话。
陆永乐眨眨眼。
“乐乐……能和我说实话吗？”
傅真的视线落在青年的肩膀上：“你的伤，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呃……”陆永乐犹豫了一下，略为难道，“那什么，傅哥，何仙……何医生不让没事拆着纱布玩儿……”
“我不是要看你的伤口。”傅真当然看出了青年的态度，迟疑了两秒，决定来个直求，“其实，先前目击者发在微博上的视频，我都看了。”
陆永乐：“……”
傅真：“恰巧，我的英语还可以。”
陆永乐：“呃……”
傅真：“还有，昨晚上的会议上，费尔南多子爵实在没怎么保守秘密。”
“……”陆永乐捂住自己的额头，“这我倒是……很同意。”
“所以，其实我有答案，乐乐。”
傅真看向自己的艺人，看着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你要喝血……不是因为心理癖好，对吧？是因为你的生理需求。”
陆永乐默默看着他。
傅真看着青年的神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你……不是人类？”
“我是！我是正宗的人类啊！”陆永乐赶紧道，“……只是可能不是百分百纯粹的……而已。具体的你不要问啦，我真的不能说的，被特别行动部知道了我就惨了。”
这其实就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傅真纵然有心理准备，但一想到“传说中的生物”就在眼前，就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艺人……就忽地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这么一想，那之前陆永乐喝血只会咬出两个小小的血洞，喝完后还要舔一舔来马上止血之类的行为，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傅真长叹一声：“我只确认一件事……你是认真想当演员，对吧？”
“当然啦！”陆永乐毫不犹豫地回道，“我想成为比爸爸还要厉害的演员！我会以此为目标努力了！”
“嗯。”傅真道，“只要你不是只想来玩票……我也会帮你的。”
“好呀！我们并肩作战！”青年笑嘻嘻地回道，“要是我以后拿奖，致辞里一定会说谢谢傅哥！”
“……只要你能拿奖，随你说什么。”傅真的嘴角稍微翘了翘，然后看了一眼青年的电脑屏幕，“克隆好了？”
“好啦。”陆永乐将电话卡换好，“傅哥还有事要说吗？没有的话躺下休息会儿呗？”
傅真又被催着休息，笑了笑：“行吧，那我眯会儿，发个东西给你看。”
“什么？”
“‘豆瓣酱’一首歌的MV概念剧本。”“豆瓣酱”是傅真手下的另一个新人团，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加上这次MV的人物设定，傅真觉得排给陆永乐刚刚好。
“他们要出专辑啦？好快啊。”陆永乐感叹着，然后点着手机上的文件接收，“这个MV是讲什么的？”
“巧得很，说的就是‘你’。”傅真轻声一笑。
“MV的主角……是吸血鬼。”
第167章 金瓶子、银瓶子还是白瓶子？
傅真原本只是打算眯一会儿，结果等他在沙发上醒来，小朱已经提着午餐进门了。
三个人对坐着吃了午饭，傅大经纪跟两个崽子又大致说了一遍之后的工作安排，饭后大家就散伙了。
于是陆永乐也终于有空回复新手机上收到的“海量信息”了。
信息基本分为两大类，一部分是没太在意、或者没怎么听懂视频中的对话，直接问陆永乐有没有事的，比如柏立言、周野平之类的大忙人；另一部分则是英语一流甚至是母语的，不仅问陆永乐情况怎么样，还问了对话里的内容，比如斯科特和何骞。
陆永乐没办法，只能全都按照傅真说的那些借口来打哈哈回复了。然而这群人精个个深谙宣传口的处理方式，怎么可能轻易相信那样蹩脚的谎言？
其中，工作上没有大明星那么忙，同时还目击过陆永乐小时候咬人的何骞，很快就回复了。
【这是官方说辞？我知道了。我不会把真相说出去的，放心。】
何骞这个脑子，陆永乐就没指望能瞒过去，只能继续装傻：【噱头啦噱头，之后等我演了一个MV你就知道怎么回事啦。】
是的，青年现在就指望等自己演了“豆瓣酱”的MV，以血族身份出场，大家就会认为这次的事情是炒作，不会当真了。
然而何骞才不上钩：【公关还做了这一步吗？也可以。只是这样你就会背上一些负面评论了，不要太在意。】
陆永乐放弃挣扎了：【你就别打探啦……】
何骞：【嗯，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不是想探听你的秘密。】
陆永乐发了个没啥意义的小老虎动图，试图跳过这个话题。
何骞：【另外，答应过你让你喝血的事，还作数。我没别的想法，别担心。】
“……”这还真的挺重要，青年纠结了一下，回复了信息：【谢谢……】
何骞：【不用说这些，我也没帮什么忙。】
这之后，何骞打探陆永乐到底是不是血族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青年拿着新手机，摸了摸下巴：“何骞都不信这些，斯科特肯定更不信了……还有平哥，大麻烦啊……”
还没琢磨完，海诺的信息也来了。他倒是没再发什么疑问，直接就一句话：【明晚当面说。】
陆永乐：“……”
行吧，看来明晚不仅是录节目，还得“拼演技”。
琢磨了一圈后，青年看信息上暂时没人再回复，就扔开手机看古装剧剧本去了。网上那些针对各方声明而发出的评论，他没什么兴趣。反正声明的内容本身就是假的，公司还会想办法控制评论风向，现在各方说法齐齐上阵，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陆永乐想了想，索性开始做今天的“正音作业”。
***
费尔南多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听到小血族正在用手机播放他自己的声音。
说的不是英文，子爵听不懂，但能从其中听出一种奇妙的韵律。子爵能听出那是陆永乐，但说话的语调和他平时又有挺大区别，所以子爵一下就意识到这应该是发音训练了。
陆永乐是没拿手机就去开门了的，这会儿看到费尔南多在仔细听自己的“正音作业”，赶紧溜去关了。
“害羞了？”
子爵笑起来：“我觉得还挺好听的，不关掉也行。”
“别，还是关了吧。”青年拿着自己的手机，“不过一和你说话，我感觉我的口音又要歪了。”
“好吧，这是我的错。”子爵轻易地承认了错误，然后在青年家里巡视起来，“我还以为你住的地方会更大一些……毕竟在网络上看起来，你的粉丝不少。”
陆永乐去给他倒了茶水，放在茶几上：“要是和你的城堡比，谁住的不是小房子啊。”
费尔南多回头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有城堡？”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啊！”青年理直气壮回道，“血族住在城堡里，没有床，只有棺材。花园里种满玫瑰，都是用人血浇灌的艳红色……”
子爵站在卧室门口，好笑道：“你也是血族，亲爱的。”
“非要算的话，我的血族遗传只有那么一点点……”陆永乐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两三毫米的距离，“所以我更像人类一点啦。”
“人类……”子爵轻笑一声，但没继续说下去。他看向青年的卧室，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你的地盘里…、…另一个人的气息很明显，你知道吗？”
“知道呀。”陆永乐歪了歪脑袋，“闫哥最近住在这里，有他的味道不是很正常吗？”
“我感觉听到了一些弦外之音。”费尔南多回头看向青年，“准备坦白吗，小朋友？”
陆永乐淡定回道：“暂时不。”
费尔南多挑眉：“可别被骗了，亲爱的。”
青年意有所指道：“所以你是种族主义者？”
“不。”费尔南多道，“我这么说吧，你要只是想找些乐子，那完全没问题。但别把自己搭上，亲爱的。要是有人毁了你，我会很伤心的。”
陆永乐有点意会了，弯了弯眼睛：“你听起来像个大魔王，子爵。”
“对于人类来说，血族和恶魔或许没有太大区别。”费尔南多一耸肩，离开了卧室门口，“好了，过来坐下，我们谈谈。”
“我早上刚和经纪人长谈，刚刚还在做正音训练，你应该可怜一下我的嗓子。”青年这么说着，但依旧老实坐过去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和我谈谈？”
“因为你令人不安，小家伙。”费尔南多和青年并排坐在沙发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样东西，“来，拿着这些，这样我才能放心一点。”
陆永乐看了看对方放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三个小瓶子，分别是金色盖子、银色盖子和白色盖子。
青年把三个瓶子举起来，抑扬顿挫道：“旅人啊，你掉进河里的是这个金色的瓶子，还是银色的瓶子，还是白色的瓶子？”
“都是我的。”费尔南多觉得这个小朋友可爱极了，“不过现在都是你的了。”
“河神不能收贿赂！”
“那我都把它们扔进河里，反正我不要了。”
“唔……”
“这个金色盖子的，是我的血，纯血。”子爵开始一一解释，“我的纯血你不能喝，但如果再碰到不长眼的杂种，这个东西能用我的气息覆盖你，震慑或者逼退那些低级的家伙。”
他继续指着另一个银盖子的小瓶子：“这里面装的是圣水。圣水对血族的杀伤力有多大，你还真能参照你看的电视剧和电影。这还是我几百年前留下的，现在还想要的话，到神职的圣地去都未必能弄到最正宗的。另外，虽然你大部分算个人类，但你千万不要喝着圣水玩儿，知道吗？”
“知道啦。”
“还有这个玻璃瓶，里面是稀释过之后的我的血。”费尔南多指着白色盖子的瓶子道，“你喝下后可能会有一定的排斥感觉，不过对于加速你的身体修复、回复状态是有明显好处的，所以收着当临时用药也可以。”
陆永乐看了看那个其貌不扬的小瓶子：“你这么说的话，我会想要收集一大堆屯在冰箱。”
“那我给你说说为什么我没一次给你很多。”费尔南多回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你‘上瘾’。”
“……哎？”
“高阶血族的血，对低阶的小朋友们来说，是补药，是毒药，也是会上瘾的东西。”费尔南多看着小血族的桃花眼，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想变成我的奴隶，最好别在短时间内喝太多。”
“所以，你是为了防止我忍不住喝多了，是吗？”陆永乐眨眨眼，“听起来像是家长不让小孩多吃饼干，所以把饼干锁起来。”
“看来你小时候是喜欢吃饼干的小朋友？”
“小朋友喜欢吃甜食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得对。”子爵笑了笑，然后又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这是镀银的匕首，你要拿着吗？可别对着自己玩儿。”
“不用啦。”陆永乐眨眨眼，“很多时候我身上并不能带自己的东西，不然会破坏工作。很多演员身上连一个纹身都没有呢。”
“那就不用带着，算我送你的礼物。”费尔南多不由分说地把匕首塞到青年怀里，“挺好看的，挂着当装饰也行。”
“来而不往非礼也。”青年看着匕首，“我得想办法送你点啥啊……”
“你平安度过一生，就是给我的礼物。”费尔南多抬起手，碰了碰青年的下巴，“活久一点吧，小东西。只剩我和你了，你要是没了，我又要无聊到沉睡了。”
陆永乐眨眨眼：“只有‘我和你’？那那个人……还活着吗？”
“……终于问了？”子爵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打算憋着等晚上那个人回来了再问。”
“我当然会问他。”青年狡黠一笑，“但你知道吗？电影上映之前，记者最喜欢追着喜欢剧透的那个人。”
“所以我是‘喜欢剧透的那个人’？”
“托你的福，我的经纪人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
“猜到就猜到，那又怎么样？”子爵淡定道，“人类世界要是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很乐意把城堡的一部分借给你。”
“我可不想睡棺材。”青年撇撇嘴，“我们是不是偏题啦？你到底会不会告诉我那个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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