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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是嫉妒我一整天都跟着主子吧。”
邢哲海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失笑：“你啊……言哥真是交给我一个马屁精。”
第176章 剧组里，剧组外
陆永乐黏着邢哲海的事，一开始剧组里的人还觉得挺有意思。等陆永乐跟着邢哲海一起第一次在本剧出镜，青年这几天下的苦功夫，一下就见效了。
这一点在监控器下看，尤为明显。
“喏，小朋友虽然只是站在后面，全程的注意力都在他‘主子’身上呢。只有你的台词提到他‘主子’的时候，他才会不动声色地悄悄扫你一眼。”刘玫导演和柏立言一起回看之前的拍摄镜头时，特意给柏影帝点了一下陆永乐的表现，“他今天这幕戏只有一个‘诺’字吧？但镜头下看，不说话的时候也一点不走神。我中间喊你们临时加了些动作，他还知道去扶邢哲海，挺有默契啊。”
柏立言穿着宽袖长袍，闻言轻笑：“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瞎。”
“你不瞎，有人瞎。”刘玫瞥他一眼，“我收到舆论监控的消息，说从定妆照开始，就有人在质疑组里几个演员的演技，其中一个就是陆永乐。宣发那边说没用这个炒作手段，所以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得了吧，哪一幕戏没有老戏骨在场？还怕带不动那几个小朋友？”柏立言用袖子扫了扫衣襟，“而且质疑陆永乐的那些语句，我这么忙的人，都会背了。来来去去还不是说他靠背景，差他爸很远吗？之前林导的《白色巅峰》组才叫被骂得惨，你看林导理他们了吗？”
刘玫好笑：“老林那是憋着个大招。我也就和你说，他偷偷提过，到时候要和电影同时送一个纪录片去参加单元竞赛。只要宣发跟上，到时候那些乌七八糟的传言算什么？都是免费给他带的热度。”
“那可不？”柏立言低笑，“就算是我，也有人说我替代章贤是有阴谋，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反正都是免费得来的热度，随他们去吧。”
“是，随他们去，最好一路讨论到我们播出，这样可不愁收视率了。”刘玫顿了顿，又抬了一下下巴，“哎你看，陆永乐缠着他‘主子’，唯一的坏处。”
“什么？”柏立言随之望去，发现邢哲海和陆永乐正站在不远处。邢哲海穿着灰白色为主的长袍，看起来温文儒雅；陆永乐穿的是近卫的制式短打，腰间挂着一把剑，腰背挺直立如青竹。不过和戏里总是陆永乐为邢哲海出力的情况不同的是，这会儿邢哲海正把一瓶水递给青年，然后看着他喝水，温声说话。
柏立言看一会儿就知道刘玫说的是什么了，回道：“哦，你说邢哲海把小乐乐当弟弟照顾？”
“那可不，太近亲的话，邢哲海之后拍戏看陆永乐的眼神有可能会过于温和，那可就麻烦了。”刘玫道，“小乐乐这种儒慕感刚刚好，但邢哲海的角色还是得冷感一些，情绪别这么外现。”
“现在镜头下还好，以后有问题了你再提醒吧。”柏立言想了想，“其实这么培养感情也不错啊，邢哲海的角色不是在邝东羽牺牲后，有一段情绪波动吗？到时候容易带入。”
“好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刘玫道，“赶紧去做准备，别在我旁边烦人了。”
“你叫我过来看的，现在又嫌我烦了，得，我走了。”柏立言站起来，“讲句不好听的，这剧谁来当主角都能上热度，章天王这波急流勇退是真的吃亏。我感觉我还是找机会打听一下他的消息吧，得空去看看他，你说我这便宜捡的……”
“他经纪人直接全面封锁了他的消息，比封杀还严密，找得到算你厉害。”刘玫回道，“不过要是找到了就顺便帮我带个好，几个月前我们还讨论过剧本，现在说消失就消失，估计是有什么天塌了的大事。要是需要帮忙，也和我说一声。”
“行，知道了。”
***
陆永乐今天的戏份一直排到晚上。
尤其九点多的时候还排了一场打戏，群战类。好在青年拍这个还算有点经验，很快和武指套好招数，操着长棍就上了。该走位的走位，该定住的定住，年轻近卫的动作干净利落。加上演刺客的武行也很专业，原地倒飞两米远，使得这场戏的拍摄还比较顺利。
“东羽，穷寇莫追。”
随着邢哲海的冷淡一句，陆永乐往外奔出去的步伐猛然一顿，而后回头抱拳：“诺。”
“Cut！”
刘玫喊了一声，然后翻看了一下最后拍的这个镜头，喊道：“过了，收工！”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陆永乐向周围的武行们道了谢，跟在邢哲海身后走出拍摄现场。两人正准备去卸妆，小朱忽然步履匆匆地跑过来：“乐乐！”
青年看他脸色不对，疑惑道：“怎么啦？”
小朱没多说什么，将自己的手机塞到青年手里，示意他自己看。走在前面的邢哲海本来已经停下来等人了，看到这个情况，和陆永乐打了声招呼，就不打扰他们的交流、自己去卸妆了。
陆永乐这才看向手机屏幕。
上面显示的是微博界面，一个娱乐八卦号在一小时前发布了一条消息，标题相当直接、也非常耸人听闻——“方曼曼车内携带du品”！
“！！！”陆永乐顿时忘了自己还要去卸妆换装，站在原地就仔细查看起全文来。
【#方曼曼车内携带du品##方曼曼涉毒#据消息人士透露，方曼曼名下的一辆汽车于昨日被查出随车携带du品，该车随即被警方扣押，方曼曼也被带走协助调查。记者向当地派出所咨询，未得到确认答复。同时向方曼曼个人工作室求证，截止发文前，未得到回复。】
这条消息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陆永乐简单看了一下热评，发现没有更新的爆料；然后又退到搜索界面，看到这个话题已经冲到了热门前三十名。
“她的专辑已经开始预售了，本来傅哥说这几天就要准备转发她的专辑宣发，抽你之前说的百张专辑了。”小朱在旁边低声道，“现在出这个事，看来咱们不得不缓缓。你的微博下面有不少人冷嘲热讽问还抽不抽专辑，傅哥也让你先别回复，等事情有结果再说。”
“……嗯。”陆永乐轻叹一声，“我先前见她，没看出她沾这些东西啊，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他是能靠气息辨认沾染du品者的，之前伤害黄小凤的凶手也是这样被他揪出来。但小朱并不清楚他还有这项“技能”，只当他是当时去LIVE的时候用肉眼看的，轻声道：“嗨，光是眼睛看，眼见可不一定为实。再说都隔了这么久了……还是等消息吧，咱先别评论哈，你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只是觉得……”陆永乐将手机还给小朱，“唉，算了，等消息吧。我的手机呢？”
“在这……”
两人的对话很快结束，没给旁边其他人听到。陆永乐神色正常地去卸了妆，出化妆室准备回酒店的时候，柏立言倒是过来叮嘱了几句话。
大意基本和傅真的想法一致：方曼曼的事先别回应，等结果出来再说。
柏影帝也有方曼曼的专辑要抽奖，这会儿他的微博下面比陆永乐的还热闹。真是应了早上他和刘玫导演的话，免费得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
不过相较于柏立言和陆永乐的淡定，另外一些原本也承诺要抽专辑的艺人就显得没那么淡定了。其中最惹眼的还是个“老熟人”，号称“视后”的谢燕曦。
谢燕曦几个月前“一失手成千古恨”，只因写错自己的名字，各路人马纷纷来扒她的黑料，最后连初中小学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出来了。不管民众记得多少，反正她的“才女”人设已经彻底崩塌。估计是为了挽回正面形象，所以八卦号的消息刚出来没多久，她就跳出来抨击方曼曼了。
不至于骂人，但是言辞挺激烈。她先是表示了震惊，然后就义正言辞地表达了坚决拒绝du品的态度，最后表示专辑不抽了，希望方曼曼“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话里话外，基本就是当方曼曼涉毒吸du实锤了。这会儿其实警方和方曼曼工作室都还没说什么，可谢燕曦是圈里人，很多人看她这样言之凿凿的气势，还以为实锤了，就跟着一起骂方曼曼。一时间谢燕曦这条微博被疯传，各项数据一路飙升。即便评论里有人质疑谢燕曦哪里来的消息源，也有人说“圈里没有秘密”“方曼曼工作室都不反驳，肯定是心虚”，导致情况愈演愈烈。
陆永乐看着那些越来越夸张的措辞，实在没忍住，晚上在酒店和闫钧打电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提了个问题：“闫哥，你……能跨部门问情况吗？”
“嗯？”闫钧疑惑道，“你想问什么？”
“呃……我就随便问问，要是为难的话，你不用真的去问哈。”陆永乐顿了顿，随后道，“就是……网上说，方曼曼涉毒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闫钧简单回了两个字，却没说自己是在看陆永乐微博评论区的时候知道的。因为青年和方曼曼关系好，评论区里有很多话说得非常难听。男人今晚例行和青年通话，也想着重点关注对方的情绪波动。好在聊天过程中，陆永乐看起来没啥特别蔫儿的样子，闫钧的隐忧也渐渐消除。
可现在陆永乐忽然又提了这个问题，闫钧就知道，青年还是在意的。
男人问道：“你想问什么？”
“呃，我当然是在等结果啦，没有结果的话，有个进程也好啊……”陆永乐回了以后，想了想，又道，“不过闫哥的部门是不是跨得太远了？我好像有点异想天开……”
“结果应该是问不出来，但可能可以问一下预计什么时候出说明。”闫钧回道，“网上事态闹得大，按规定是应该尽快给与舆情答复的。”
“哦哦！”青年恍然，“那反正，为难的话你就不要去做哦！”
“好。不过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去问问。”
“好的哦，么么哒！对啦，我今天晚上拍打戏了，武指说我用棍的手法进步神速，我说是我老师教得好，嘿嘿！”
“……是你自己努力。”
“那也和老师的厉害分不开呀！我超想你的，你想我吗？”
“……嗯，想。”
第177章 回来见面啦
闫钧没从特别行动部门跨部门询问方曼曼的事，而是通过个人关系，私下打听了一些进度。
对面和他说了些内部能稍微告知的内容，不是很详细。简单来说，是负责的警察还在调查取证，视调查的难度来确定公布结果的时间，范围大概是三到五天。至于结果大概会偏向哪边，这就是不能透露的了。
其实这说了和没说差不多，但好在能确定不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得到官方确认了。而且在出结果之前，就在八卦号爆消息出来的第二天，警方就已经出了一个前期的声明。声明的大意就是事情还在调查中，没出任何结果，请大家不要信谣传谣。方曼曼的工作室也跟着发了个声明，表示配合警方的一切调查，相信会有公证的结果。
这两个声明都说还没结果，多少有点打谢燕曦脸的意思，但因为这里面没说多少带有实质的话，所以民众还是更多地关注炮火猛烈的谢燕曦。何况谢燕曦也没跟着发声明说是自己“弄错了”“莽撞了”，因此不少人就认为谢燕曦的言论还是站得住脚的。
就在全网吃瓜群众还在等待官方结论的时候，陆永乐暂时没排戏，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这趟行程比较随机，加上已经是晚上，所以做的防护比较少，但青年好歹也是预防性地走了VIP通道的。然而就在他和小朱推着行李车大包小包进到地下停车场时，一群狗仔不知从什么角落忽地冲了出来，围着陆永乐一顿猛拍。
“陆永乐，请问你怎么看方曼曼车上藏毒的事？”
“你还会用她的专辑抽奖吗？”
“你认为涉毒艺人还能继续演艺事业吗？”
不断亮起的闪光灯让青年的眼睛几乎看不到前路，一堆录音笔和“小蜜蜂”戳在他面前，还有一个几乎要戳进他的嘴巴里。扛着行礼的小朱在后面干着急，他想冲到中间去帮忙，但他拿着大包小包，现在根本挤不进去。
陆永乐的武力值比较高，一旦被惹毛，万一对这群狗仔动手的话就麻烦了。但要是不干脆动手，这十来个人围着青年，青年就根本走不了……
就在小朱疯狂想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堪比天籁的低沉男声忽然从旁边响起：“让一下。”
……是闫警官！
小朱一扭头，果然看到戴着墨镜的闫钧正在走进人群。他一边提高音调说着“让一下”，一边坚定地拨开狗仔往里面走。男人力气大、有技巧，围着陆永乐的狗仔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到旁边让出道路。其实这些人卡位都有技巧，一方面防止被采访对象逃跑，另一方面也为自己抢占有利地形。但闫钧只需要看似轻巧的几个动作，就能把他们全拆开，还不会把人推倒。因此狗仔注意到他的时候，还以为陆永乐的保镖来了。
尤其闫钧脱下外套把陆永乐的脑袋罩住，环抱着青年把他带出去的时候，挂着墨镜的冰冷表情看起来简直和专业的保镖一模一样。
小朱松口气，扛着包追上闫钧，自觉爬上了黑色越野的后座。
直到越野车离开，狗仔们的闪光灯还在后面不断闪烁着。
“呼——”陆永乐拉下闫钧的外套，大喘几口气，“天哪，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在停车场，我真的一点没预料道……”
“我的错。”闫钧开着车，说道，“我应该把车提早停在你们下来的电梯附近。”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什么都没说……除了眼睛简直要被闪瞎了。”陆永乐揉了揉眼睛，“不过他们刚刚还拍了你的车，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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