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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综艺后我开始洗白(近代现代)——星期十

时间:2020-12-29 11:01:20  作者:星期十
  宋秋雨差点骂娘,她觉得?她都敢拿自己的狗头来保证这俩人绝对有那啥关系。
  兰彻说:“就是你想的那样,不用怀疑。我不怕你曝光,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偶像有事相求,宋秋雨急忙竖起耳朵来听。
  兰彻说:“在一个半月后再曝光吧,你放心,你绝对是独家。”
  宋秋雨终归是没被男色迷了眼,她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野心。她道:“你怎么保证我就是独家?”
  就以兰彻这不加掩饰的作风,但凡长个眼的记者都看得出来,这俩人是不可言说的关系。
  宋秋雨才不信自己的同行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兰彻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到自-拍模式,随手给自己和越寒拍了张合照。随后打开微信,在搜索框内输入姓名。
  很快宋秋雨就收到微信消息了。
  兰彻说:“我记得你,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支持,我很感动,也很庆幸,你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宋秋雨顿时红了眼眶。
  宋秋雨刚入行时,也曾怀着满心憧憬踏入记者圈,可当一个记者,并不是捧着相机乱按快门就完事儿了的。
  不论哪个行业,都有自己难以言说的心酸苦楚。想做一件事当然容易,可将一件事做好,很难。
  宋秋雨热爱记者行业,她想将此做好。
  可她拍不到热点,上司责骂,她面临被开除的危险。
  后来她遇到了兰彻,兰彻刚从剧组出来,浑身是伤。宋秋雨以为兰彻的伤是化妆师化的,可凑近一看才发觉,兰彻的伤口在淌血。
  兰彻吊威亚时突发事故,撞上了一棵树,身上的擦伤不要紧,腰间的伤才是重点。
  为了不让导演担心,又怕引起话题,他和导演请了半天假,决定去医院看看。
  宋秋雨一路跟踪,兰彻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记者跟踪手法一点都不娴熟,一看就是个新手。
  兰彻出门得着急,居然忘了带手机,身上只有许些现金。是宋秋雨为他垫付的医药费,微信号也是那时候加的。
  宋秋雨问,为什么你会受伤?
  兰彻说,想要做到最好,达到极致。受伤是不可避免的。
  绝大部分一辈子都没有努力过,更没有主动做出决定过,只是任由生活摆布。
  努力的人一定会有所收获,奋斗的人必定迎来光明。
  宋秋雨像是秋夜里的微弱星火,被兰彻这把火点燃。
  兰彻提早安排了人接机,越寒依旧有些担忧。
  兰彻为越寒打开一瓶矿泉水:“你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与一些的无良记者不同,宋秋雨很有职业道德。方才在飞机上,宋秋雨也许动过偷拍的想法,可她没有打开过手机。
  只要宋秋雨拍下一张照片,她就可以获利无数。
  可宋秋雨没有。
  越寒闭上眼思索,一个半月后曝光。
  那是金美奖颁发的时间。
  越寒对A国很熟悉,但对A国,他实在没有多好的印象。
  可因为兰彻的陪伴,一贯无感的A国也变得顺眼了,风景也变得宜人秀丽。
  这段旅行在兰彻的一句话中,隐隐变得有些紧张。
  兰彻说:“想去维也纳吗?”
  维也纳是世界音乐之都,在现在这个时间,去维也纳代表着什么,越寒不会不明白。
  越寒认真抬头:“我不会去的。”
  李鹰和范薇曾劝过他,让他一定要去维也纳参加国际协奏大赛。就算不是以民乐作品组出赛,也可以以钢琴独奏出场。
  李鹰有着私心,他希望越寒可以以古筝出赛,但他又怕小年轻性子执拗。退而求其次,只要出赛就行了。
  不管是古筝还是钢琴,只要能为国家赢得光荣。
  李鹰认定了,只要越寒参赛,他就一定会拿奖。
  越寒看着兰彻,张了张唇,思绪有些乱。又过了半晌,他才说:“我并不喜欢乐器,也许以前喜欢,但现在真的不喜欢了。我不想。”
  小时候他弹钢琴,是看母亲在学,他觉得好玩儿才跟着学。后来在徐家,纯属被迫。
  对钢琴,他一开始是有兴趣的,可后来只剩无感。
  兰彻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们作为观众去旁听。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去欧洲其它地方。”
  毕竟现在离九月二十号的金美奖还有一段时日。
  兰彻说是这么说,但越寒知道兰彻最先在想什么。越寒这段时日一直有接到李鹰和范薇的电话,言辞诚恳动人,越寒进行了婉拒。
  对音乐,他并没有非做不可的决心。比起音乐,他更热爱演戏。
  他想专注地做好一件事,并不想为其它分心。
  欧洲之行暂时耽搁,兰彻没有表现出失落的样子。越寒有些愧疚,他知晓兰彻是为了自己好。
  夜晚,兰彻沐浴完后,越寒侧过身看着兰彻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突然伸手勾住兰彻的脖子:“我们去欧洲吧。”
 
 
第86章 图文并茂
  八月份的维也纳异常盛大,  越寒在这里度过了自己二十三周岁的生日,说起来也很寻常,兰彻并没有特地准备,  只是简单地多炒了几个家常菜。
  连蛋糕都没有买。
  越寒很喜欢这样简单而又温馨的氛围,若是太过奢华隆重,反倒会给他一种不真实感。
  国际协奏大赛是需要提前报名的,在大赛前夕报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兰彻说他有办法的。
  等到比赛前日,越寒随着兰彻来到维也纳音乐厅,  越寒是以参赛者来到现场。
  兰彻不会动用家里关系,兰彻也不懂音乐艺术,要是兰彻想要在维也纳走“后门”,显然是很困难的。
  越寒没有问兰彻是怎么做到的,他想他知道了。
  这是五年一次的国际协奏大赛,  每年都会有各个国家、世家派出自己的代表来参赛。
  而这个“代表”,  自然是经过重重筛选的,  只要能登上这个舞台,  便能说明选手的实力。
  若是能获得奖项,又是天大的荣耀。
  上一次国际协奏大赛,因为越寒突然逃走,  徐家只能随便抓了个枪手顶替。结果不言而喻,徐家输得很惨。
  徐家从来没拿过这么差的名次,  一共十个选手,徐家居然排名第九。这像是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抽了他们一耳光。
  “你们听说了没?这次的大赛,有两个华-国选手。”
  “一个代表徐家出赛,  一个代表个人。”那人笑了笑,  露出一副你懂得样子,  “拿钱拿到的名额。”
  很纯正的英式英语,音调起伏大,吐字清晰。
  越寒没有理会,而是往里头走。
  越寒没有自己准备乐器,他要用现场的钢琴,所以他要提前去检查乐器。
  托马斯见越寒从面前走过,先是吹了声口哨,可对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托马斯起了兴致,对身边的人道:“艾克,那个小美人是谁?”
  艾克:“这次比赛一共就两个黄种人,你说,他能是谁?”
  他们是见过代表徐家的谢深的,徐家有国际钢琴组织的固定名额,且是世袭的。每一次的国际协奏大赛总是有徐家的身影。
  原本徐家有徐悦,徐悦的天赋确实很好,可天赋再好,又有什么用?
  “谢深倒是有点真材实料。”托马斯想到什么似的,嘲弄笑笑,“不过又有什么用?徐悦也是个天才,可高强度的训练让她的手沦为装饰。恐怕她这辈子都上不了舞台了。”
  真正搞艺术的人大多瞧不上徐家,因为徐家太贪了。
  徐悦的天赋很好,她在十五岁的年纪就为徐家拿下国际协奏大赛的亚军奖项。可徐家觉得这还不够,亚军怎么够?他们要冠军。
  持续的高强度训练,会击垮身体根本。
  徐悦的手很快就出现问题了,一开始只是手腕有些疼,后来是手速跟不上,再后来是,她的手开始抖了。
  十五岁的年纪能够拿下国际协奏大赛亚军,这已经是奇迹般的存在。可徐家不懂知足,拔苗助长,最后毁了徐悦。
  他们对谢深有印象,一开始是因为徐家,后来是因为谢深太拼了。他们经常看到谢深在训练,走火入魔一般的疯狂,哪怕是他们见了都忍不住惊讶。
  谢深吧,还行,马马虎虎勉强能格与他们同台。而方才那人……
  二人不约而同露出轻蔑的嘴脸,不过是走后门进来的富二代。
  国际协奏大赛的报名时间是统一的,从来没听说过会给谁例外,越寒能够在大赛开始前临时加入,足以表明身后背景强大。
  再看越寒的穿搭,一身名牌,恐怕是某个有钱老爹哄儿子开心,特地花钱找主办方买的名额。
  能够增加额外收入,主办方何乐而不为呢?
  所有的比赛都需要赞助,拉到的赞助越多,比赛规模便越盛大豪华。
  没有人会拒绝金钱。
  选手可以提前一天来到后台检查乐器,有的乐器则需要提前调音。
  李鹰和范薇因为道路堵车还在路上。
  越寒试了几个音后发现并没有多大问题,维也纳音乐厅提供的乐器也不不会差到哪儿去,维也纳本就是音乐之都,若是给选手提供低档次的乐器,这是砸自己的招牌。
  试完之后,越寒就打算出后台去找兰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另外一人。
  谢深的身边簇拥多人,身边人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工作人员搬着一架钢琴,越寒扫了一眼,那是徐悦的钢琴。
  徐家给徐悦准备的钢琴,不论是音色还是手感都是绝佳,放在市面上都无法用价值衡量。
  看来徐家这一次真的是下血本了,竟连徐悦的成年礼都能拿给谢深。
  谢深依旧端着面孔,他极其喜爱这种万人追捧的感觉,更何况这都是他凭自己本事拿来的。若不是他没日没夜的训练,徐家也不会对他另眼相待。
  他将会是华-国钢琴界的神,只要他拿下了奖,哪怕只是个亚军。
  只是谢深没想到的是,越寒居然也会参赛,不仅如此,他还碰到了越寒。
  谢深的脚步停下,目光复杂地望来。
  身边的人道:“谢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谢深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越寒。
  越寒打算从一侧绕出,不打算和谢深多交流。
  谢深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你参赛并改变不了什么。”
  越寒被一个工作人员撞了撞,工作人员急忙道歉,越寒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谢深:“你以为你算什么,你只是运气好而已。要不是徐家,你什么都不是。”
  谢深用的是中文,在场的工作人员基本都听不懂中文,所以不管谢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知晓。
  他们只会困惑,难道谢先生也认识这位来自华-国的选手?
  越寒觉得好笑地看了谢深一眼,这一眼让谢深火冒三丈。
  越寒这是什么眼神?这是在嘲讽他?讽刺他?
  谢深咬紧牙关,他最厌恶别人看轻他,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要强。他几乎是带着恨意开口:“我会赢了你,我绝对会。你不要太得意了。”
  越寒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深,谢深这人很有意思,你明明没有搭理过他,可他却将你当作假想敌。
  好像你们一直在作斗争,在比拼,在争夺。可实际上,若不是此次见到谢深,他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
  越寒终于正眼瞧着自己了,谢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好像一直自己一直缺失的终于被填满。
  谢深没有和越寒同台pk过,但他亲眼见过越寒在舞台上的样子,弹奏钢琴时光芒万丈,音符似瓢泼大雨而来。
  越寒的演奏风格激-情狂放,像是一匹纵横草原的野马,这样的弹奏风格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同样,也很考验技术。
  他一定会赢,一定会赢。
  谢深无缘无故激起的斗志令越寒困惑不解,可对谢深,越寒只是无感。
  越寒打开了门,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朝后小幅度仰了仰头:“偷来的入场券,好用吗?”
  工作人员不知道二人的对话,他们只知道谢深一直在主动与越寒搭话,滔滔不绝面色不善,而越寒很不想理他的样子。
  越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谢深的脸黑如锅底。
  徐家空运而来的钢琴已经摆放完毕,一开始的谢深为自己的特殊待遇而自豪,可现在他不觉得了。
  谢深看着身侧的钢琴,这是音乐厅为选手准备的。选手可以使用,也可以不用。
  “谢先生?”
  谢深回过神,他问:“这是音乐厅最好的钢琴了吧。”
  “是的,钢琴独奏选手大多自带钢琴。”
  只有越寒一个人选择用音乐厅的乐器。
  音乐厅肯定不会把顶级的乐器拿出,万一被选手弄坏了怎么办?这架钢琴只能说水准偏上。
  谢深说:“我知道了。”
  越寒准确无误在人群中找到兰彻,兰彻正在与李鹰、范薇二人谈话。
  李鹰:“小越还是听你的话,唉!我求了小越那么多回,他都无情拒绝我。”
  范薇笑道:“这本来就是小越自己的决定。”
  李鹰一脸委屈巴巴。
  兰彻说:“范老师说的对,这一切还是越寒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我不会逼他做任何事。”
  李鹰确实找过兰彻,希望兰彻能帮忙劝劝越寒,可兰彻并没有“劝”越寒。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他们心中拎得清楚。若是以爱人身份用爱你之名劝你做一件事,这不是劝谏,这是逼迫。
  越寒乖巧地打着招呼:“范老师,李老师。”
  李鹰看到越寒,就像是见到自己的孙子。他说:“林菀这小丫头得哭死了,她一直很想见到你。”
  国际协奏大赛参赛者年纪基本不会超过二十五,也没有年龄下限,只要你水平够好,你三岁小儿都能上台。
  只要你有实力。
  李鹰和范薇的年纪大了,弹奏水平是有,但经不起高强度训练。这些比赛也是为年轻人设立的,他们参加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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