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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浪费(近代现代)——几杯

时间:2020-12-29 11:00:20  作者:几杯

   春光浪费 作者:几杯

  文案:
  祁抑扬 x 谈少宗
  跌跌撞撞
  兜兜转转
  预警先行:
  更新不稳定 慢工出粗活 / 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因为前作而前来收看 / 故事平淡 情节生硬 测心电图的话大概是一条直线 / 祁抑扬和谈少宗都有缺点 写故事的人缺点就更明显 / 部分表达稍有不慎可能很造作 / 今次唯一目标:尽力避免浪漫温柔细腻 / 什么都可能写 但永远和甜宠无缘 / 总体建议:体验不佳随时逃跑 体验佳也阅后即焚
  按道理排队要写的绝对不会是这篇,但某个周末晚上,躺在床上突然就编出来一段谈少宗的故事,没有刻意要去创造,但故事片段和人物就这样出现了,连谈少宗这个名字都是立刻浮现在脑海中,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来写一写。
 
 
第1章 
  八卦论坛被一则消息刷屏的时候,谈少宗正在酒吧跟人打德扑。
  他不喜欢玩牌,此刻耐心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今晚一块儿消遣的朋友极度热衷于此道。因此当坐在后面沙发上的两个年轻女孩刷着手机讨论声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很容易就分散了注意力。
  一局还没结束,唐冀回身伸手夺了女朋友的手机很快扫完屏幕上的内容,然后他脸上立刻切换成看戏的表情,把手里的扑克放下,拿着手机坐到谈少宗旁边读:“丛洋与同性友人牵手照曝光。”
  谈少宗被两个女孩的讨论声勾起的好奇心在听了这话之后反而散了。他对明星八卦一向没什么热情,哪怕丛洋在最近播出的收视率第一的电视剧里演男一号。他低头专心看牌,唐冀却偏要拿着手机推到他眼皮底下,顺便读了正文第一段最后一句:“……友人身份还在确认中,疑为又止科技创始人祁抑扬。”
  其实不用唐冀往下读,谈少宗余光扫到屏幕上那张照片,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祁抑扬。
  照片拍得不错,这是谈少宗作为职业摄影师的专业评价。画面干净,构图规矩,拍的是背影,祁抑扬穿件黑色大衣,旁边的人也穿黑色,但衣服剪裁更贴身,显得腰臀线条都很勾人。长焦距不甚清晰,两个人都没露脸,反而别有一番况味,像什么老旧电影的低分辨率截图。
  媒体贴心地放大了手部细节图,但仍然很难判断两个人是如新闻标题所说牵着手,还是仅仅因为拍摄角度造成了误会。谈少宗能认出来祁抑扬,其实是因为祁抑扬穿的那件大衣今早还搭在他卧室的沙发上,而他从放大图里看到了衣服袖口处没剪的标签。
  同桌的人听了唐冀这句话纷纷放下牌凑过来,唐冀被围在中间,问谈少宗:“是祁抑扬吧?”
  谈少宗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冲着那几道盯着自己的目光问:“还玩儿吗?”
  这帮朋友个个都会察言观色,听他确认了照片主角身份更怕惹了他不痛快,迅速回到自己位置去。唐冀把手机还给小女友,大声嘱咐她不要再看无聊八卦,如果嫌无聊就逛逛购物网站他来买单。
  后半场谈少宗运气爆棚,输掉的都翻倍赢回来。散场的时候留下他和唐冀等各自的司机,唐冀的司机先到,道别的时候到底没忍住多了句嘴:“你没因为祁抑扬的事儿不高兴吧?”
  谈少宗摇摇头,没说话,嘴里咬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棒棒糖。
  “又在戒烟?”唐冀问。
  “没有,”谈少宗灵活地用舌头把糖顶到一边腮帮,说话还是有点儿含混:“为祁抑扬,那不至于。”
  唐冀上了车也没琢磨明白他这句回答是指向哪个问题,是不至于为祁抑扬生气,还是不至于为祁抑扬戒烟。
  祁抑扬,八卦新闻里的祁家独生子和科技公司创始人,当红男演员的牵手传闻对象,西服和大衣都不爱遵循着装礼仪剪掉袖口标志的怪人,另一重身份是谈少宗的配偶。
  配偶,而且是合法的,两个人去年在美国注册,主流非主流媒体都有过报道。
  每次有新朋友问起这件事,谈少宗总用四个字概括前因后果:包办婚姻。
  被安排和同性结婚似乎有点过分前卫时髦。谈少宗之前有一次酒局上被起哄展示自己的结婚文件照片,朋友带来的一个男大学生直呼羡慕,说家里长辈开明实在不容易。谈少宗懒得纠正,他的长辈并非开明,而仅仅是无所谓。
  谈少宗在谈康看来大概类似于持有多年的一只基金,他很久不关心收益,某天突然暴涨,于是立即欣然抛售。
  谈少宗是私生子。亲生父亲谈康做服装代工起家,抓住了时代机遇,如今名下企业产业链早已不局限于制造业。谈少宗认祖归宗的故事十分老套,无非是长到十二岁生母患病去世,以往只需每周探望一次儿子的谈康不得不把孤零零的谈少宗接回家。
  谈康闹出私生子,明媒正娶的太太倒并没有闹事。当年是她先追的谈康,结婚十五年,得知了丈夫在婚后不久就出轨还生了一个儿子,谈太太也只是自己默默流泪,因为知道自己仍然还爱着丈夫。妻子选择原谅,谈康反而觉得有愧。谈太太当年是富家小姐,他发家很大程度上倚赖岳父,如今自己做了不忠不义的事情,妻子却连脾气都没发过一次。谈康从那时候开始真的收了心,但随之同来的是他选择漠视被接回家中的谈少宗,他把这视作向谈太太赎罪。
  谈少宗回到谈家和谈康朝夕相对,父子俩一个月说的话却还不如以前一周见一面的时候多。谈康照常支付谈少宗的一切费用,但对于谈少宗在谈家到底过得怎么样、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学业事业,谈康几乎不闻不问。迄今他只对谈少宗提过两个要求,第一个是结婚,跟女人;第二个也是结婚,跟祁抑扬。
  谈少宗满十八岁那年,康临制药的老板找上谈康想要撮合谈少宗和小女儿康佳妍,而且态度十分急切,恨不得立刻安排订婚。谈康本来无可无不可,他的公司和药企的业务毫无交叉,十八岁安排订婚似乎也有点太过封建,但康太太和谈太太自中学时代就是至交,谈太太一开口,谈康就答应了。
  谁都没料到谈少宗激烈反抗。他被接回谈家之后一向很懂得主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当时却闹出不小动静拒绝和康佳妍订婚。谈康用了一点的确不太光彩的方法来降服谈少宗,以至于他之后很少去回想这件事。谁也没料到这边一番波折搞定了谈少宗,康佳妍却在最后关头反悔了。
  谈康也想不到十来年后又有人提出要跟谈少宗结婚,而且那个人是祁抑扬。
  能够和祁家结为姻亲,在谈康看来是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谈康赚钱之后极有远见在城郊临近国际学校的新兴别墅区购置豪宅,旁边的邻居是家中已有四代从商的祁正勋。两家虽然比邻,但财富积累和家世背景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因此虽然小辈们自小读同一所学校且处在一个社交圈中,谈康也从来没有发梦要把女儿嫁进祁家。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块地。
  祁正勋的独生子祁抑扬自己有一家科技公司,赶上人工智能热潮上升势头极强,但自祁正勋两年前做完心脏搭桥,祁抑扬也逐渐开始兼顾参与家族企业事务。祁氏新近有开发综合商圈的计划,附近的地块一一竞拍收购完毕,唯独剩下谈康二十年前开办的服装厂。
  祁抑扬想要这块地,原本只需要和谈康谈妥价格,但谈康那一阵正被夫人整日催促要对小女儿的婚事上心,因此他向坐在谈判桌对面的祁抑扬提议,是否可能考虑借着这块地进行更长远的合作,比如考虑换股、共同开发或者联姻。
  拿地做嫁妆同祁家联姻这个建议,谈康自己都没当真,纯粹想当做晚上回家向太太交代的托词。换股和共同开发对谈康的公司来讲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也是他真正想要跟祁抑扬谈的。业内人士十分看好祁抑扬未来回归祁氏后的股价走势,谈康预想届时可得的收益应该远高于一次性地价购买款。
  祁抑扬把手头的文件夹合上了,当下想站起来走人,他本来也一直不太喜欢这位邻居。
  事实上要拿到谈康这块地,并不只有和谈康亲自谈这一个方法,祁氏政府关系一向维系得好,政府出面施压或者直接一纸规划并不是难事。他先亲自来拜访谈康,不外乎是出于对熟识的长辈的礼貌。谈康公司的股票毫无价值,也不可能对共同开发有任何助益,祁抑扬宁可溢价购地,也不愿意做长期赔本买卖。
  至于联姻,祁抑扬停顿了一会儿,在脑海里回顾谈康的两女一儿。他和他们都已很久不再联系,要费一点力气才能想得起来名字,大女儿谈少馨,去年已经订婚;二女儿谈少蕊,小学初中高中都和祁抑扬是同班同学;还有一位,谈少宗。
  祁抑扬想不起和谈少宗有关的关键词,也不知道该怎么三言两语概括这个人。谈少宗在他的记忆里是没有具象的,那感觉近似于溅开的水花或者快要融掉的冰淇淋。他凭空觉得这间会议室里湿度升高。
  他长时间不说话,旁边负责财务的副总以为他是对换股有兴趣,飞速估算了一个比率写在纸条上递给他。
  祁抑扬把纸条反扣,又把文件夹又打开。一叠纸最后一页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个九位数的数字,那是他们进会议室之前测算出来的最高可行购地价,比刚刚向谈康提议的要高出二十五个点。
  他盯着那数字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侧身吩咐旁边的副总、助理和律师先离开,大家再疑惑也还是听了他的安排。谈康也会看眼色,知道祁抑扬不说话也不离开就意味着有谈判空间,相应的,他顺势也散了自己那边的人。
  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谈康和祁抑扬,祁抑扬说:“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谈少宗意下如何。”
  谈康回顾了三遍才确信对方讲的是“谈少宗”而非“谈少蕊”或者“谈少馨”。他本来想和祁抑扬核实他是否记错了旧日同学的名字,但他很快想起来大约十年前,某次晚餐时间似乎听太太八卦过隔壁祁家独生子因为有怪癖惹怒了祁老爷子被送进了部队。
  谈康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既不觉得被冒犯,也不觉得震惊,是真的做交易的状态。他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个握手的姿势:“没问题,我想少宗必然乐意之至。”
  祁抑扬没握他的手,只将印有自己私人号码的名片留在桌上,对谈康点点头离开了会议室。
  祁抑扬走得越快谈康越高兴,生怕他下一秒就清醒过来要撤销这桩离奇生意。谈康回到办公室立刻让秘书致电谈少宗,要求他下午回家一趟。
  谈康虽然从不主动了解谈少宗,但他的两个女儿一向很乐意在饭桌上分享关于谈少宗的负面消息,而她们曾经面露鄙夷地提到过,谈少宗男女通吃并且似乎更偏好同性。跟男人搅和到一起本来显得有点不光彩,虽然他本身也不在意这个私生子做事光彩与否,但如果能和祁抑扬结婚,可以说是扭亏为盈。
  谈少宗答应得比谈康想象中还要爽快,他们的对话中谈少宗全程只讲了三个字,“祁抑扬”,是个问句,在听到他说结婚对象的时候反问了这么一次,其余时间都低着头摆弄手里的打火机。他留给谈少宗晚餐前四十分钟的时间考虑,谈少宗在十五分钟后就下楼来跟他说没问题,但晚饭就不在这里吃了。谈康没有挽留,把祁抑扬留下来的那张名片递给他,叮嘱他早日和祁抑扬取得联系。
  谈少宗过了三天才给祁抑扬打电话。他盯着名片上祁抑扬的名字看,很神经质地想,好巧,居然三个字都是左右结构,以前都没注意过。
  仔细算起来他和祁抑扬上一次面对面说话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谈少宗自己也被这个时间尺度吓到,好像这比“结婚”来得还不可思议。
  他和祁抑扬曾经读同一所学校,但他们绝对谈不上熟悉,也从来没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他刚被接回谈家,第一天上学就是由祁抑扬带着,而第二天祁抑扬就严正拒绝再和他同行。他自此识相地尽量绕开祁抑扬,之后再出现在同一场合,要么是学校组织,要么是因为谈少蕊。而自从祁抑扬和谈少蕊去了不同国家念大学,他们也不再有机会一起参加集体活动。
  电话没人接,谈少宗很耐心地再拨了一次。他分心想如果他的人生要编纂十万个为什么,至少已经有两条和祁抑扬有关,一是祁抑扬当年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一起上学;二是祁抑扬现在为什么愿意跟他结婚——事实上他上个月给一个女明星拍品牌晚宴宣传照,补妆的时候女明星跟他们八卦因为容貌英俊而引起讨论的财经新闻男主持人和又止科技的祁抑扬是一对,两个人今晚的活动上居然正大光明一起出现了。
  这一次接通之后电话那头没人说话,谈少宗也不指望祁抑扬先打招呼,他站在镜子前,一边分心检查自己眼角笑纹是否加重,一边语序混乱地讲:“祁抑扬?谈少宗我是,你好,”他适当停下来,留给对方打招呼的时间,但祁抑扬还是不说话,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那个,听说,你想和我结婚?”
  祁抑扬在那一刻不得不感慨血缘的奇妙。虽然谈康和谈少宗没什么父子情,但一个谈生意令他想立刻拿上文件走人,一个开口说话的下一秒他就想挂电话。
  对着谈康他没走,但对着谈少宗他的确把电话挂了。
  谈少宗没有再打来,反而是祁抑扬在半小时后发过去一条信息,上面写着时间和地址。
  他没写“见面”也没问“是否有空”,谈少宗也没问,很快回复他一个ok手势的emoji。
  见面的餐厅是助理订的日料店,开在大厦八十层。祁抑扬特地晚到了十分钟,仍然没见到谈少宗。
  谈少宗爱迟到这件事祁抑扬在认识他之初就知道。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事情,思绪飞散到初二开学第二周的那节语文课,因为等迟迟不出门的谈少宗,他人生中第一次迟到,进教室的时候老师板书都写了半个黑板,课文题目很长,《就英法联军远征中国给巴特勒上尉的信》。
  祁抑扬有点不确定上尉是否叫巴特勒。他看了一眼手表,决定再等十五分钟。这个主意本来就很荒谬,他昨天其实不该接那第二个电话。谈少宗不来也许是对的,他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之前的价格再涨25%,谈康没理由不答应。
  但他很快看见谈少宗出现在门口,谈少宗这三个字终于又有具象了。
  谈少宗并不着急跟随侍者的指引落座,他走到吧台要了一瓶清酒,拿着酒走到桌前的时候他先打招呼:“真的很久不见了,未婚夫。”
  谈少宗对新角色适应很快,也不顾旁边侍者的诧异神色。点餐的时候他让祁抑扬主导,等上菜的空白里他则很好地引导了话题,讲到他们共同认识的某位朋友以及城中最新的展览,他给自己倒酒,也不管祁抑扬喝不喝。
  吃饭的时候祁抑扬不太爱说话,尤其是吃日料,他更钟意清静。谈少宗也很会审时度势,安静地坐在对面,祁抑扬留意到他很少吃东西,只不断给自己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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