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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攻略小馋猫的突破口
方宪趁着下课的间隙，拦住了上完课的任大人。
“猫居的事？”大人早料到猫居那迷糊性子会露出破绽，随同方宪找了个可以谈话的地方坐下。
方宪直接说了猫居早上洗脸刷牙的奇怪举动。
大人有些无语，但还是掩饰得很好，在脑子里迅速打了个草稿，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猫居这孩子呀……怎么说呢，他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他家里富裕，父母宠得很，就是温室里的小少爷，刷牙洗脸沐浴都有仆人服侍，连进餐闭着眼都可以完成。不过这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他父母坐的飞机出事故双亡了。这件事对十分依赖父母的猫居来说打击很大，他……精神出了点问题，虽然他的舅舅给他送到国外接受了三年治疗，但如今他脑子还是有点问题，有时候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就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以前认识的人和记忆也残缺不全……唉，我把他送进A中就是想让他多接触一些人，说不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说来奇怪，这三年来，你是他第一个敢这么亲近的陌生人，所以他的情况我可以放心地告诉你。”别说，说完大人自己都差点信了。
方宪显然也信了，沉默之中眼睛里闪烁着心疼。
大人装模作样地拍拍他的肩神色忧伤：“麻烦你多照顾他一些，他的情况也不宜让太多人知道。”
“我会照顾好猫居的。”
“谢谢。”
“不用……我挺喜欢他的。”方宪微偏过有些不自然的红的脸颊。
大人挑眉，小猫居的魅力挺大的嘛。
了解完情况，方宪消了疑虑迫不及待想要到猫居身边，大人说了，他的情况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方宪不放心他与别人相处。
然而看到教室里和别人追逐打闹的猫居时，方宪顿住了脚步，狐疑地看向大人：“我是他第一个敢亲近的陌生人？”
大人打着哈哈尴尬道：“哈哈哈看来第二个第三个出现了……喜闻乐见喜闻乐见，咳，老师有点事先走了。”
“捉到了！给我给我给我～”彼时“精神有点问题”的猫居挂在一个男生身上嬉笑着，伸手去抢男孩高高举起的包装精致的小蛋糕。
男生放下手臂就要将蛋糕给猫居，不料猫居给人捞了去，没被接住的蛋糕啪嗒掉在地上散了装。
猫居嘴一瘪，不开森。
男生想哄人，见截胡的人是看起来心情不太美好的方校草，很怂地溜了。
“回去给你做。”
想要挠人的猫居听到这话眼睛又焕发了光彩，伸出一只手张开五个手指头扬了扬。
方宪捏住他巧致的鼻子：“蹬鼻子上脸。”但也没反对。
猫居捂住鼻子抱怨：“但你还是浪费了蛋糕……”又想到什么转身蹲下去捡裂成两半的蛋糕。
“你不会好想吃吧？”
如果他现在是猫形的话自然不介意吃掉：“怎么可能？食堂旁边有只小猫猫，她也喜欢甜甜的食物。”
方宪顿时觉得小家伙不仅可爱，还很善良，似乎还和他一样喜欢猫。
天生一对。
方宪又陪着猫居去食堂找那只喜欢甜食的猫。
“喵～小梨儿？”
方宪眉心一跳，又给造名字？
而且猫居那声猫叫挺自然的，跟真的小猫儿一样挠心。方宪伸手揉了揉猫居的脑袋。
很快便有一只田园小胖猫从草丛钻了出来，先蹭了蹭猫居的手背，再享用猫居带来的蛋糕。猫居手环抱着膝盖歪着脑袋，在阳光下漂亮的脸蛋渡上了一层暖色，笑容明媚得更加晃眼。
猫居注视着小梨儿，方宪注视着猫居。
猫居只要稍抬眼皮就可以感觉到方宪有些过于炽热的温柔眼神，还有那隐现的占有欲。
方宪的占有欲是强烈的，自己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人，不喜欢别人动。
方校草每天中午都会收到便当，有洁癖的他自然不会接受，但今天他破例收了两份。理由？食堂人太多，今天他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和猫居独处。
猫居捧着五花八门菜色的便当乐滋滋的爱不释手，乖乖被方宪领到了图书馆一楼的休闲区。图书馆隔壁是一家小咖啡馆，场地小，所以不乏买了饮品糕点跑到这边来享用的。但这里是图书馆，因此都是安安静静尽量不发声响。
方宪和猫居进去时也只是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便都继续各自的事。
猫居打心眼喜欢图书馆的复古装修风格，看见楼上书架上满满的整齐排列的书也有些好奇。吃饭的过程一直望楼上张望，只是没一会又被口中的美味勾回了魂。眼睛还不时偷偷看向方宪的，觊觎着他便当里的美味。
猫居的“偷看”实在太明显，方宪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便当盒：“想要什么？”
猫居立即不客气地夹过他便当里的牛肉丸塞进嘴巴里，嘴巴里面本来还有食物再添一颗牛肉丸，腮帮子两边小仓鼠一样鼓鼓的。
“真馋。”方宪忍俊不禁。
猫居忙着咀嚼嘴里的食物没空反驳，嚼一口瞳孔就扩大一圈，显然很满意食物的美味。
方宪觉得看着猫居吃，他也能饱，干脆放下筷子状若漫不经心地凝视着猫居。
猫居总算消灭完嘴里的食物，看了看方宪，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认认真真地在便当盒挑挑拣拣，夹了个生鱼片寿司到方宪便当里：“*罒▽罒*这个好吃！”
方宪动筷，洁癖给丢了开毫无心理负担地两口吃掉，赞同地点评：“好吃。”
“你说过回家要给我做蛋糕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吃我什么时候给你做，前提是——以后你不能接受别人送的糕点。”
“好呀！”
方宪暗笑，貌似找到攻略这迷糊的小馋猫的突破口了。
第13章 治愈
“快点快点！”回家的路上方宪是被猫居催促+推搡着走的，那迫不及待要吃小蛋糕的馋猫属性暴露无遗。
邻里用了一天的时间便记住了猫居那张辨识度很高的脸，调笑道有了这能闹的孩子后，方宪操心的同时也有了年轻人的多变的情绪了。
进门，换鞋，方宪好笑地看着猫居左脚穿着自己的，右脚穿着方宪给他买的拖鞋，飞奔向厨房。
等到方宪慢悠悠到了厨房，猫居正襟危坐在木椅子上乖的很。
方宪不嗜甜，只会简单的烤蛋糕，材料用不上多少。把蛋糕送入烤箱定下时间后，撸一把猫居的脑袋：“出去走走。”
猫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箱拒绝：“不要！”
“出去吃东西。”
“好呀……但是蛋糕怎么办？”
“饭点快到了，先出去吃东西，回来蛋糕当饭后小甜点。”
方校草自然几乎很少在外面吃，万年不变的理由一是洁癖，理由二是省钱。破例又是因为猫居。
方宪有些唾弃自己，这还没认识多久的人就给他勾引〔并没有〕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越了底线。不过，他乐意。
方宪想换辆单车，有后座的那种，方便载猫居上下学。曾经看过几个朋友谈恋爱前爱骑比较炫酷的山地车耍酷，而谈恋爱后，他们宁愿拖出存放多年不用low到爆的普通自行车，只为载恋人同行短短的一段路程。
不过现在方宪后悔了。
猫居盯上了一直通身粉红，印有猫爪子的自行车，此时正抓着车头手柄，自带闪光特效的眼睛朝他一眨一眨的，试图卖萌撒娇。
方宪警告自己宠喜欢的人也要有底线……
于是他坚持和猫居对峙了三分钟再妥协。
不情不愿地拖着车方宪默默发誓，回去一定要好好教猫居身为一个boy正确的审美观。
“我要骑我要骑！”猫居躲过车柄，又开始作妖。
老板贴心地照着方宪的身高把车座调高了许多，猫居此时上去后只有一只脚能够勉强着地，方宪连忙俯身过去把人圈在怀里，双手稳住车头，猫居才得免一摔。
“脚踏上去，注力于手，目视前方。”猫居照着他的指令一一照做。
“你会骑吗？”方宪看猫居这生疏的姿势，车头也不太稳，十分怀疑他根本连单车都没碰过。
“我知道怎么骑！”猫居不正面回答，他自然确实没碰过自行车，但坚定地认为是个轻松事。哼，好歹他是只见多识广的小猫精，蠢仆人太小看他啦！
方宪又再三询问，被猫居不耐烦地瞪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试着放开手：“好，你骑。”
放手的瞬间自行车大幅度摇晃了一下，但也顺利摇摇摆摆地前行了，方宪在后面紧张地小跑跟随着，手臂伸着随时准备护着猫居不摔着。两个人就着都有些蠢的行为绕了小公园一圈，猫居终于过了把瘾，心满意足地跳下了车。方宪接住车的同时人也撞到了怀里，终于松了口气揉揉猫居的发顶。
猫居埋在方宪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脸上不知怎的带上了方宪身体传递过来的热度，脑袋也晕乎乎了。
好奇怪。
“好了，去吃饭吧。”经猫居这么一闹腾，方宪也竟然对这粉红的少女车没了排斥，自然地长腿一跨上了车，猫居脸色红润有些呆懵坐上后座。
凉风习习，燥热褪去，蝉息了音乐。小吃街上摊子热热闹闹地摆了开，烧烤味窜了整条街。
平常这个时候方宪在家里单独吃过晚饭啃书沉迷学习，现在他又破了一个“第一次”。
猫居学着路过的小情侣从后背抱住了方宪的腰，这突然的举动令方宪心跳乱了一拍，感觉到贴上来的温度，心柔似水。
猫居抱着方宪，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不过，心里莫名很愉悦。他活了二百五十年，第一次有这种很奇妙的愉悦，不是因为吃的，也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猫居仰着脑袋盯着方宪的后脑勺。
好像，是因为他的，仆人。
“猫居……”
“嗯？”
“以后我会照顾你。”说完这句话，方宪自己臊红了脸，这话跟告白似的。
“嗯……我也会照顾你的。”
一大碗热腾腾的混沌，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混沌的美味令两人都顾不得烫，朦胧着眼狼吞虎咽。
方宪从未吃饭吃得这么没形象，还有，他发现他的洁癖在猫居这儿被治愈了。
第14章 半夜授课
大人怕猫居再露出什么明显的马脚，嘱咐他凌晨两点到达一个租房，给他授课人类基本常识。
人形的猫居走夜路总感觉怪渗人的，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自由化作原型了，于是猫居晚上化成猫形撒蹦着小腿儿到达目的地。
别的不说，他认路超棒哒！
大人准备先教猫居一些日常活动和作息。
“你知道人类怎么洗澡的吗？”
“知道……”他垂涎〔划掉〕欣赏方宪的八块腹肌，今晚才偷偷化作猫形看观摩了方宪洗澡过程呢！
回想起来猫居有点羞涩地捂住热热的脸颊。
大人虽然狐疑但还是继续问：“试过按人类的方式洗澡不？”
猫居趴在桌子上：“用猫形洗的更快(●v●)”绝不是因为懒哩！
大人严肃地摇头：“你要学会用人形，无时不刻把自己伪装成人类。”
“对了，我给你伪造了个身世背景，我给你讲一下……”大人把告知方宪的有关猫居的“信息”重述了一遍。
猫居有些走神，抠抠桌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讲完，大人见猫居这孩子气的模样叹息：“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蠢……单纯的妖了……”
猫居听罢眉眼弯弯，开心道：“谢谢大人～”
大人心一梗，觉得猫居这单纯的性子根本完全不适合以人类的身份生存。
“人类，是一种可以为了利益变得贪婪自私的生物。你或许现在还没有这个认识，我也不希望你哪天认清了这个现实。我们的存在，于人类说是不可思议、不合常理，甚至是不被允许的，如若被发现了身份，不仅会自身难保，整个妖族都有可能被祸殃……”
“方宪是好人！”猫居突然正儿八经地打断了大人，“就算我暴露了，他不会伤害我的。”
“不一定……”
“那云茵呢？大人信她吗？”
大人平时和猫居谈话，撇去科普人类知识，提的最多的就是他家铲屎官云茵了，没有直接的夸奖，但猫居可以从他字句间和温柔的神态判定：那个叫云茵的女孩对大人来说很重要。
果然，大人有些不自在：“她、她……我当然信了，她是我言听计从的铲屎官。”
“方宪也对我言听计从。”猫居有些骄傲地晃了晃脑袋，继续说，“他给我买巧克力，给我做蛋糕，给我买漂亮的自行车，还带我吃东西。”
“那不一样，你们认识了多久？”
“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一定要认识得久……我觉得我们认识得挺久了……”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猫居总感觉认识了方宪很久，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依赖和信任。
大人没再反驳他，毕竟，他自己对云茵的感情也理不清。
见大人脸色不太好，猫居才觉得自己言语有些激动了，不好意思地拉着大人的衣角晃了晃：“大人，我会小心点的……”
大人排开他的手瞪眼：“真是操心得我……跟带个小孩似的，明明比我老了几十岁。”
猫居学聪明了，赶紧转移话题：“大人你好像见过除我之外的妖？”
“也不多，三只。一只是我爷爷，一只狐狸精，一只是我爷爷的朋友。我所知道有关妖的破碎信息都是他们告知我的，只是现在他们三我都很久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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