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被几个保镖追着,对方要毁我手里的底片,我闯进伊迪丝的休息室,他掩护我逃出去,报道后,我本来想感激他,却在奈塔恩身边看见他。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就聊了聊。”
“作不觉得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战斗吗?”
“也许吧,我同情他,但我还是觉得他在瞎折腾。”
“所以他应该怎么办?”
“在奈塔恩那里好好活着啊,有钱有闲,奈塔恩没脾气的时候,对他也挺好的。”
“我明白作的意思了,老兄。”雷昂用烟头指着奥斯卡,道,“作觉得如果人没有到达某个高度,不配谈个人权利?”
“也不能说配不配,只能说没用。”奥斯卡实事求是地说,“不如妥协,至少过得更舒坦些。”
雷昂抽着烟,不置可否地笑笑:“那不一样,个人权利与生俱来,是人应得的,不管他在什么位置上。”
“天真。”
“其实,我倒是觉得,奥斯卡作比我更理想化,我只想改变我能改变的,作在追求作不能改变的。”雷昂说,“一定要求他人遵守‘个人要XXXXX’的规范,这个太难了,除非搞□□。”
尤其是成年人,他们的三观已经固定了,对事物的看法,也根据他们一路走来的经验进行了确立。
在这种状态下,动摇他们的观念,相当于动摇他们的前半生。
这便是为何说‘嘴炮’通常毫无意义。
“奥斯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打赌?”
“我们两都在竞选A州代表,如果我赢了,作来帮我做事?”
“艹,那如果我赢了呢?”
“我帮作做事。”
“我都赢了,作还能帮我做什么?”
雷昂平静地说:“帮作竞选总代表啊。”
奥斯卡白了他一眼,道:“我当总代表干嘛?神经病。”
“作只想当A州代表?”
“是,也不是。”奥斯卡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能赢更好,我其实没那么执着。现在……”
他想了想,笑道:“作想在我手下打工也不是不行,至少作的演讲还挺带感的,以后可以安排作去公几部门,安抚那些没文化,稍微停停薪都要闹翻天的工人们——哎,作小子可别反过来搞煽/动啊。”
“谁知道呢。”
雷昂抬手握拳,和同样握紧拳头的奥斯卡以上下中三个方向分别碰了碰拳头。
“约好了。”
“嘶,作力气不小。”雷昂收回手,甩了甩,手掌发麻。
“抱歉呐,没控制住。”奥斯卡很没诚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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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兵分两路
奥斯卡躲开雷昂, 绕到屋子的另一边,几条狗见着他,呼哧呼哧地摇着尾巴, 奥斯卡挑挑眉,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故作神秘地对它们“吁”了一声,这才接起震动了好几次的手机:
“喂。”
对面传来奈塔恩的声音,有些烦躁:“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伊迪丝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奥斯卡语气轻松地回答,“和三年前那次差不多, 要把他带回去吗?”
三年前,伊迪丝同样短暂地从奈塔恩身边逃开,只是又被抓回去了。
“当——算了。”奈塔恩正要脱口应允,不知想起什么,又否定了。
“又要让伊迪丝当‘诱饵’?真的, 奈塔恩, 你这招让我想起恺撒·博尔吉亚,你知道他吗?”
“你才有梅/毒!神经。”奈塔恩笑骂道。
“我他玛分明是在赞扬你的战斗策略, 你怎么联想到那边去的?”奥斯卡也笑道, “老把伊迪丝送给别人,然后又跑来干掉他们的人不是你么?”
“滚蛋。”
奈塔恩和奥斯卡早就互相揶揄惯了, 并不生气,从双方角度出发, 这都不叫事。
于是奈塔恩道:“我这边, 有些乱,先让他在那里呆着,等我腾出手来,就去对付雷昂。不过又是他的一个妄念罢了。”
“呵呵, 是你太太要来了吧?”
“当然不是。”奈塔恩不由得笑了一声,“我怎么会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
“那是……忙着对付两个弟弟,腾不出手?”
奈塔恩沉默片刻,道:“父亲很生气,巴尔被关在里面。你找找以前的弟兄,帮我多关照关照他,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霍克家人。”
“凯南呢?”
“他没事,活蹦乱跳,多谢关心。”
“我可不是关心他,”奥斯卡勾起嘴角,冷冷地说,“我关心这场竞选,你别忘了,以他的票数,随时追上来不算难,放弃岂不是很可惜?”
“他?小孩子一个,竞选就是游戏,说不玩就不玩了。你要的东西,解决雷昂后我肯定给你,我答应过你的。”
“好吧。”奥斯卡正要挂电话,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伊迪丝?”
他早想探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伊迪丝身上到底有什么,让奈塔恩像个疯子一样缠着不放。
他只是一直没有问过。
因为猜测到哪怕是问了,奈塔恩大概率上也不会老实地说。
“嗯?”
奈塔恩用“我没听清,你敢不敢再问一遍”的腔调。
一般人这时该识趣闭嘴了,可奥斯卡不归于“一般人”那类,又问了一遍:“我好奇,为什么是伊迪丝?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解释清楚的?”
“你?感情?哈哈哈。”
奥斯卡知道奈塔恩在含糊其辞,跟着笑了两声,挂了电话。
他走出来时,正看见宾尼站在那里,几条狗在他那一双光亮黑滑的皮鞋之间绕来绕去。
宾尼一副很僵硬且谨慎不我的模样,仿佛这不是狗,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怎么?怕狗?”奥斯卡走过去,调侃道。
“也不是怕…”
宾尼郁闷地看着这几条过分热情的狗,试着抬脚,其中一条小花狗以为对方在逗它玩,开心地站立起来,双爪去抱他的皮鞋。
宾尼惊了一下,忙又把腿放下了。
“怎么了?”雷昂远远看着宾尼迟迟不动,迎过来问。
“呵呵,被狗困住了。”奥斯卡看得有趣,道。
宾尼还没解释,雷昂先把话题转开:“这里放这么多条狗,那医生一个人照顾得过来?”
“都是流浪狗,养着玩的。”奥斯卡被转移注意力,想到医生一个人确实照顾不过来,“我看这些狗是饿得缠人,我看看狗粮放哪儿了。”
奥斯卡走了,雷昂瞅着宾尼笑:“怕狗?”
“真的不是怕。”宾尼又声明了一遍,神情郁闷。
“不说原因,我当你是害怕了。”雷昂只是笑。
这笑得宾尼自己都不好意思,只好坦白:“狗毛粘在衣服上,太难处理了。”
雷昂打量着,宾尼平日清爽整齐,现在裤子上黏得到处是狗毛,尤其是裤腿上,的确不像话,又想想西装确实难处理,继而恍然大悟:“你有洁癖?”
“这个也没有。”宾尼不得不又解释一遍,“只是狗毛比较麻烦。”
雷昂真不懂这个,他所有的衣服都是不分种类,统统往洗衣机里一丢,能洗多干净全看现代科技有多发达,或者那台洗衣机有多厉害。
可是宾尼肯定和他不一样呗,干净齐整的背后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去看看这里有没有粘毛的……那个什么工具。”
宾尼还没来得及阻止,雷昂已经大步走进屋。
等雷昂出来的时候,宾尼居然站在狗窝旁,拿着手机给詹姆斯拍照。
詹姆斯抱着几条狗乐呵呵地摆姿势,跟个狗王似的。
宾尼时而往前时而退后,寻找最佳拍摄点,满脸写着信心——尽管他心里也怀疑,到底有没有一个角度能衬托詹姆斯的“颜值”。
“什么情况?”雷昂拿着透明胶带卷,问。
“哦,反正都沾狗毛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宾尼答,分神看了一眼雷昂,又问,“你拿着透明胶带做什么?”
“没找到工具,我看看透明胶带能不能充当粘毛器用。”雷昂耸耸肩,道。
只是没想到宾尼身上沾了狗毛后,索性破罐子破摔,跟狗玩在一起。
“那多麻烦。”詹姆斯进入聊天,“要玩好好玩嘛,学我。”
他抱起一条狗,贴着脸蹭毛:“来,给我这个造型拍一张。”
雷昂乐了,大爷似地当个总导演,指挥得宾尼团团转,这回可是群狗轰鸣,人笑狗闹。
奥斯卡端着狗盆出来,一脚踢飞胡闹中心、始作俑者詹姆斯。遂天下太平。
詹姆斯捂着右腿,苦着脸,单腿跳到宾尼身边,拿回手机,发现雷昂和宾尼合作得很给力,真给他拍了几张发到短博客上也不会丢脸的“艺术照”。
詹姆斯乐得要当一次“萌宠网红”,大呼小叫地登陆短博客,又大呼小叫地回来了:
“老板,他们说你罔顾民意!”
“什么玩意?”
雷昂一头雾水,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页面,才知道自己太年轻了。
他以为网上的声讨还停留在“雷昂为什么郎心如铁不肯原谅多情公子海因斯”云云上呢,没想到不过半天时光,网上的言论已然天翻地覆:
“雷昂不是说他的竞选建立在民意上吗?现在我们想让他原谅海因斯,他为什么不采用我们的意见?他这是独/裁!他这是不尊重民众的意愿!”
“对啊,不采用也可以给个正面回应,他连回应都没有…呵呵,心虚了吧,这种人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跟那些暴/君没两样。”
“上午詹姆斯那个傻X还删我的帖子呢,所谓的言论自由,哼哼[鄙视]。”
“我们在乎的不是‘雷昂原不原谅海因斯’这件事,我们在乎的是,我们提出了意见,雷昂为什么不敢做正面回应呢?这件事本身就是有问题。”
“我看雷昂这小子肯定有猫腻,否则他为什么不敢第一时间站出来?”
“雷昂,海因斯快死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救救他?像你这么冷漠的人,民众怎么能信任你?”
……
这么点破事还能扯到“民意”上呢?
雷昂惊了。
想想倒是没毛病。
民意,人民群众的共同的、普遍的意愿。
民众,指一切对社会历史起着推动作用的人们。
所以这占据A州人口的百分之多少多少的网友们自称民众,并表示他们指导意见就是“民意”……问题也不大?
——但重点还是:这点破事,居然还上升话题,用“违背民意”来讨论了?
这么XX的话题,一不留神就是得罪一大片的节奏呐。
迟迟掉线的系统再次出现了:“叮~您友好的系统已上线。哥们,现在感受如何?”
雷昂心道:“卧槽,这是在演《黑镜》的第一集 吗?”
系统:“嗯?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装傻,就是那个《黑镜》,首相艹猪,你……他们怎么想的?”雷昂痛心疾首想道。
系统恍然大悟:“哦哦,我查到了……你要想开点,海因斯总比猪好些,对吧?再说了,不是说卡X伦他确实对猪有特殊癖好吗?”
“个鬼!”雷昂心道,“我对海因斯又没有癖好!”
“没办法啊,”系统啧啧有声,“民意影响你的仕途呢,亲亲,要不考虑一下,走艹猪……走我为你量身打造的路线?”
“什么?”
“勾/搭……”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
“绝不向KB份子妥协退缩!我大毛熊自有经验长存。”
“……网上意见不是来自民众吗?”
“我不管,能说出那种话的人早就脱离民众了!”
嗤了系统后,雷昂对着宾尼勾勾手指:“我们去那边谈。”
勾完,雷昂又觉得这行动作有些不妥当,太随意了,何况宾尼的脾气还那么硬。
当然,勾都勾了,宾尼的脸上也没什么端倪,雷昂只是一个念头,然后也没太放在心上。
两个人避到一边,奥斯卡识趣地用狗粮引着饿狗们回屋,詹姆斯也没跟上来,而是打开手机,一一反驳那些骂他删帖的网友。
在闷热的气氛、飞散的狗毛、嗡嗡的蚊子的陪伴中,他们开始谈正事。
“马丁那边怎么说?”雷昂掏出一支烟,哪怕不能用烟味熏走蚊子,也能给自己提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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