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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穿越重生)——加凡

时间:2020-12-30 09:03:44  作者:加凡
  “是常识,没有哪个地方欢迎告密者。”雷昂轻松地说,“包括狱警也不会看得起你。”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多大了?为什么帮特拉佛做事?”
  “管你什么事。”
  “因为你有毒瘾吗?”
  “我根本不碰毒品!”兰瑟怒道。
  雷昂看了他一眼,道:“那就是你身边有人沾毒, 你呢?你在做什么?为特拉佛做事好帮对方换取毒品,还是为了救那个人学命?”
  “你又怎么知道……”
  “我猜学。”雷昂说,“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一个人染上毒很难根除,在这时候能帮到他的绝对不是什么毒品安全注入,而是戒毒所。”
  “冠冕堂皇!”兰瑟哼道,“你一定就是那种为了所谓‘正义’和‘道德’就大义灭亲的人吧?虚伪,无聊,伪君子!”
  “你说得对,我可能真的很伪君子。”雷昂不以为然地说,“海因斯和杜曼那样的人支撑这个国家的运转,可我只想把他们吊到路灯上去。”
  “哦,是吗?比如你在外面煽动那些工人,告诉他们人人生来平等,结果你连坐牢都是VIP待遇,他们在底层监狱里被折磨,在罢工会上被镇压。”兰瑟说。
  被他的话提醒,雷昂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很明确。
  “很高兴你关心他们,”他平静地说,他存心不让兰瑟抢走对话的主导权,立刻反问,“那个染毒的人和你什么关系?直系亲属?旁系亲属?恋人?”
  当他说到“恋人”这个词时,敏锐地观察到兰瑟的脸上泛起微红,眼睛快速地眨动一下。
  “那是恋人喽,”雷昂步步逼近,“女孩?真可惜,染上毒瘾,她还那么漂亮吗?你多久见她一次?”
  “闭嘴。”
  雷昂注意到兰瑟的脸颊肌肉不自然地收缩,额头上也有爆青筋的兆头。
  “她戒不掉,对不对?你以为你能救她,她无数次地告诉你,她不是故意染上毒品的,有人伤害她,有人陷害她,你相信她,但你很快发现无论她说什么,她就是戒……”
  “住口!”兰瑟的眼神突然变得癫狂起来,“你少来这套!”
  一旦出现小纰漏,防线就会崩塌,兰瑟现在已经抓不会控制权,只好做出自恼羞成怒的没用的挣扎。
  于是他下意识地动用暴力,凶猛地转过身,一记右钩拳向雷昂打去,雷昂能看清他的扭转和发力。
  拳头落在脸上猛然一击,一时间雷昂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听见自己学牙齿互相碰撞,发出危险地“咯啦”一声,像是松动。
  血从鼻腔里流出来,雷昂后退一步,上半身前倾,向兰瑟扑去,一瞬间将他按倒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一拳砸下去。
  发展到打架这个局面,完全出乎雷昂预料。
  可能也出乎兰瑟的预料,因为他应该是来奉命杀人的,没想过和雷昂在地上打成一团。
  这不是雷昂第一次为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争斗,自从走上这条路,他就已经有觉悟了,可实打实地搏击还是第一次。
  齿缝里很快感受到血丝的铁锈味,在翻滚着的扭打中,兰瑟已经掰回胜局,坐在雷昂的腹部,用体重压制着他。
  雷昂的手指几次滑过兰瑟的眼眶,迟迟按不下去。
  他当然知道,和兰瑟开打的时候,所有的致命资料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人体在他脑子里突然变成了一个处处是致命漏洞的缺陷体。
  换言之,他打不过兰瑟,但杀掉他突然变得格外容易。
  只是,他做不了。
  “砰——”
  沉闷的响声终结了这一切,宾尼和另外一个狱警赶到了。
  几点温热的液体落在雷昂的脸上,他几乎僵住。
  他不喜欢、永远也不会喜欢这个。
  “别、”伊迪丝倒下的一幕滑过脑海,雷昂意识到自己喊出来,“别、别别这样!”
  兰瑟被一道外力抓起来,丢出去,他没有死,甚至没有昏过去,他捂着脑袋,缩在墙边。赶过来学艾瑞德对着他补了几脚。
  另一个狱警惊愕地看着他的同事,宾尼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
  这狱警掂量片刻,耸耸肩膀,转过身,当做对这场骚动视而不见。
  “我很抱歉。”然后,宾尼蹲下来,帮助雷昂坐起来,小声说,“我没想刺激你。”
  雷昂紧紧地抓住对方学警服衣领。
  他知道这是什么,从那些噩梦,从那些没法入眠的夜晚,从那些愚蠢的过激反应……他早该知道。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雷昂喘着气,心脏在狂跳着,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宾尼抬起手,将他环进怀里,于是他感受到阳光里的气息,一点点,可能是洗衣粉带来的错觉。
  雷昂靠在他怀里,良久,轻声问:“你在安慰我吗?”
  宾尼点点头,缩紧手臂。
  差一点,他用濒临疯狂地冷静想,就差一点。
  他确实被吓到了。
  雷昂拍拍他结实的肩膀,苦笑着说:“我好多了。这回我相信无论有没有接受过训练,我确实不是做杀手的料。”
  艾瑞德跑过来,蹲在他们旁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像在寻求家长们帮助的小朋友:“我们要杀了他吗?”
  眼看着狱警要为这句话转过身,另外两个人同时反对:“不!”
  “好极了,”艾瑞德松了口气,安心地拍拍胸口,一连串担惊受怕学话从他的嘴里发泄出来,“我也害怕你们要杀了他,我是说……如果你们真的想杀了他,我会帮忙的,但是我还是想说幸好不用,我只拿过键盘,要是你们给我一把铲子,让我帮忙埋尸体,我会当场昏过去,但那并不表示你们杀了人,我就不把你们当朋友,真的……”
  “冷静点,艾瑞德,”雷昂听着他乱七八糟的言辞,好笑地拍拍他的胳膊,“我知道了。”
  “能站起来吗?”
  宾尼拉着他的手,帮他重新站起来,习惯性地从口袋里套手帕,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们所处的环境已经完全不一样。
  雷昂用袖口胡乱地擦着血。
  “不是……”那边传来兰瑟断断续续的声音。
  雷昂想要靠近,宾尼拦住他,自己走到兰瑟面前,蹲下,问道:“什么不是?”
  “特拉佛在反对杜曼,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做毒品生意,”兰瑟说,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连雷昂和艾瑞德都能听清楚,“她也是……他们都是,所以我才为他们工作……”
  “如果是这样,他干嘛让你来杀我?”雷昂说,“我才是反对毒品法的人。”
  “——因为我根本没说是来杀你的!白痴!”兰瑟捂着血淋淋的脑袋,跳起来对他吼。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他让我来保护你,因为你愚蠢的谎言,海因斯又想起你来了。”兰瑟咬牙切齿地说。
  雷昂歪了歪头,脑袋旁仿佛冒出一个“?”。
  “我该道歉吗?”他不确定地问。
  兰瑟骂了句粗话。
  “那就是不用了。”雷昂说。
  “该走了,”宾尼的“同事”提醒道,“不想打扰你们,但是再磨蹭下去,其他人会过来看情况。”
  “送送他就行。”宾尼说着,用一只手推着雷昂的后背,对他的同事说,“他要回房间休息,莱克斯。”
  雷昂则是看着宾尼说:“我们得单独聊聊。”
  “什么?这太过份了。”狱警莱克斯刚起了个抗议的话头,宾尼转过眼睛看着他,眼睛不眨地说了一串数字。
  这位好同事顿时僵硬在原地。
  “也不是不行,”他结结巴巴地道,“我离远点好了。”
  他迅速和他们分出一段距离。
  雷昂玩笑道:“你念魔咒了?”
  “不,那是他的社区号码。”宾尼解释。
  “你怎么——?”
  “所有警员和犯人的资料都在这里,”宾尼指了指自己学脑袋,然后关切地问,“你想说什么?雷昂。”
  “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雷昂说,“现在是两法争执的关键时刻,A州和B州都乱了,而且都和我有关系。外界通讯和电视都被切断的话,我就等于是对外面放手不管。”
  “你想……”
  “我想离开这个VIP囚牢。”
  宾尼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学艾瑞德张张嘴,猛地抓住雷昂的手腕,喊:“你在说什么啊?这里至少很平静,也没什么危险。”
  “是啊,可是平静和没有危险太不适合我了,”雷昂几次没挣脱开他的手,只好任由他握着,玩笑道,“我是个反社会分子,反社会份子活着的前提是有‘社会’可谈。在这个脱离社会的环境里待久了,我整个人会木掉。”
  顿了顿,他又道:“我不能总是坐在这里面担心外面奔命的所有人。”
  “可是,那个任务……”宾尼压低声音。
  “在这里,狱警和犯人没有区别,不是吗?”雷昂耸肩,同样轻声道,“你大可以这样回复……那个人。”
  他们不能直接在这里说柯罗的名字。
  “我不认为他会满意。”
  “你有别的办法?”
  “你真的相信特拉佛让兰瑟来保护你?”
  “一个字都不信。”雷昂眼睛也不眨地回答。
  宾尼沉默地看着他。
  “贩毒的利润太大了,沾上没有干净的,特拉佛从小在杜曼身边耳濡目染,眼里见的手里做的都是同一件事,你要我相信他出淤泥而不染?不会学,我对他没有幻想。”
  “露莎很相信他。”宾尼说。
  “傻姑娘。”雷昂简短而干脆地评价。
  他们对视良久。
  然后,雷昂耸耸肩,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我还有一份演讲稿,放在被狱警没收学笔记得里,劳驾,能帮我送吗?”
 
 
第85章 刺杀与触底反弹
  “拜托, 拜托……”露莎对监狱看守双手合十,连连作揖。
  对方不为所动:“抱歉,小姐, 可是系统显示雷昂·莫顿的访问许时被终止了,按照规定, 谁也不能拜访他。”
  “我必须找到他!”露莎忍不住尖叫道,眼里浮起泪花,“我想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看守转过头,带着怀疑的眼神,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小姐,”他严肃地说,“我们比你更想知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露莎意识到再说下去情况不妙,连忙擦擦眼角, 谎道:“是‘他最近有什么情况’, 您刚刚听错了。”
  “好吧。”
  “那么,我能打电话……”露莎努力让自己板起脸。
  “通话也被禁止了, 小姐。”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这里是监狱。”
  可这里原本——”
  露莎本想说, 只要花钱,被关在这里照样什么都能做, 但她还有理智,没有直接说出来, 只是失望地低下头, 拉起衣领,向车边走去。
  特拉佛正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
  “我提醒过你。”他关切地看着露莎,说,“监狱被封锁了。”
  “为什么突然是这个时候……”露莎打着寒噤。
  特拉佛耸耸肩:“因为A州的事情吧, 我想。”然后他转话题道,“那么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了吗?”
  露莎看着他,良久,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那晚,特拉佛神态自然地拿过手机,毫不犹豫地投了“堕胎法”一票,露莎虽然还对他抱有怀疑,可至少敌意已经减轻一半。
  他们去医院的特别监护室里看了地火,地火仍然在昏迷中,医生说他伤到神经,时能会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回来后,露莎和狼人又吵了一架。
  当她想把一切烦恼拢起来跟雷昂谈谈,问问他的看法时,却发现雷昂的探视被狱方禁止。
  现在,除了跟着特拉佛,她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也许,这些都是你想原谅他的借口。”内心里冷冰的那一个声音说。
  软弱的声音却没有发声,之论是理性还是感性上,她都默认了这个说法。
  在露莎被门卫拒绝时,雷昂正站在花洒下淋着水,双手沾满泡沫,闭着眼睛,搓着金发。
  今天刚醒来,他发现独立牢房里的浴室完全断水,不知道是不是监狱长给他的又一个麻烦,他只能来公共浴室解决洗澡问题。
  或者……
  他还有另外一些更糟糕的猜测。
  公共浴室还有一些犯人也在洗澡,看上去不止他一个人的牢房断了水。
  雷昂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一只手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雷昂抓住这只手臂,躬起身体,将对方丢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发出“哇”地惨叫声,听上去确实很疼。
  雷昂扯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拧干一角,擦掉脸上的水,另一个人在这时向他扑过来,雷昂闪身躲过,顺势用毛巾狠狠抽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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