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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玄幻灵异)——眉开挽

时间:2020-12-30 09:08:00  作者:眉开挽
  他走过去,将那盒子拿下来,丝毫不避讳地,将盒子上的小锁打开,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颗拳头大的明珠。
  明珠圆润,通体乳白,周围像是笼着一层洁白无暇的光晕,连盒子都罩不住的光辉,想来就是这一层光晕所致了。
  只是明珠虽然足够大颗,却并非通体无瑕,仔细看乳白的珠子内部,还有一团红色,像是一粒红色的小珠子,小指甲那么大一粒,上面还缠丝丝缕缕的,红线一般的东西,不错眼地盯着看的话,仿佛那红丝还在细细地流动着,看着就像是……像是人体中流动的血脉一样。
  凌危云看着那颗珠子,神色怔怔的。
  正出神间,凌危云突然听见旁边的魏王发出了一声奇怪的低喃:“咦?怎么回事?”
  凌危云猛地回神,看向他:“怎么了?”
  “奇怪了,”魏王手中捧着明珠,凑到眼前细看,“我怎么觉得,这珠子,和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样呢?”
  凌危云:“不一样?”
  “嗯……”魏王的声音有些困惑,“总觉得以前里面红色的痕迹更大一点,现在好像缩小了。”
  凌危云盯着那颗珠子,不语。
  “不过我也是很久以前看到的了,”魏王挠挠头,又道,“可能那会儿我年纪还小,所以觉得它大,现在我长大了,自然就觉得它小了。”
  魏王说着,也没太放在心上,顺手又将盒盖给盖上了,明珠重新被掩在盒中,只淡淡地透出一层光华。
  魏王放下那颗明珠,自顾穿过一排架子,拿了放在最上面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果然有一块玉牌躺在里面。
  玉牌以白玉制成,呈长方形,比手掌略长,又比掌心略窄,上面有凹陷的刻痕,连成了一串符文。
  凌危云只看了一眼,神色就是一凝。
  果然如此。
  魏王不识货,以为这只是一块玉牌,但只要是修行之人,看一眼就会知道,这不是普通玉牌,而是玉箓,上面所刻图文,也不是普通文字,而是修者专用的符文。
  玉箓是符箓的一种,用处很多,最常见的是用来存放灵力,供修者紧急时取用,除此之外,在符修手中,玉箓还有更大的作用——
  越高级的修士,越能在玉箓上刻画复杂的符文,再往玉箓中注以灵力,能直接拿来当作法器用,最适合自身难以修行,借外物以御的修者。
  从前易修还在道一宗的时候,还作为易家少爷的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玉箓,没事就喜欢听别人恭维奉承他,然后作为奖赏,丢给他们玩儿,后来易修被废除修为,赶出道一宗,恐怕从此就转成了符修。
  凌危云从魏王手里接过玉牌,指腹顺着凹陷的痕迹一直摸下去。
  刻在符箓上的文字,和普通的文字并不相同,所以魏王不认得这上面写的什么,还要多方校看才能翻译出来,但凌危云却不需要,短短的几行字,他手指一摸就知道了。
  魏王的翻译没有错。
  玉箓上刻的的确是:“坟道一宗之灵穴,镇不世出之妖魔。”
  而且这块玉牌上面,也的确覆盖着一层深厚的灵力,纵使凌危云现在肉体凡胎,也能感受到那股灵力的存在。
  如同起伏的涟漪一般,一阵一阵地波荡着他。
 
 
第93章 画上的那个人,有点儿像是你呢。
  玉箓中注入了灵力,又刻了符文,已然是成了可以使用的符咒,只是这片玉箓被大剌剌地放在这库房里,并没有按照符咒一般的用法,镇压在需要镇压的东西上面。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少见,八成是因为那个东西已经被镇住了,而镇压之人自然不可能就此留在阵法之地,再也不离开。为了随时知晓阵法之地的情况,有些修士会在阵法之地上留下专属自己的记号,而有些修士因为种种原因,不会在阵法之地上留痕迹,而是另造信物,将阵法之地与其相连接,修士再将信物随时带在身上,阵法之地若有什么动静,便可第一时间知晓。
  想来这块玉箓,就是后者了。
  也是,若阵法真的是易修所为,即便在阵法上留下什么印记,他却不是不死之身,百年之后,无论阵法之地出现什么状况,也不可能让一个死人醒来,倒不如将其留在玉箓上,传给后代,后代如果出息,恐怕还能抵上一些作用。
  只是易修恐怕料不到,在他身死之后,修真之术被全面禁绝,他的后代也懵懵懂懂,拿着玉牌,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个什么。
  如今倒是阴差阳错,被凌危云给找着了。
  有了这片玉箓,便不怕找不到阵法之地,那被填埋的灵穴,被镇压的妖魔,也就一并都能找到了。
  凌危云接过玉牌,掌心贴住符文,感受着上面流动的灵力,尝试了一下催动符文。
  玉牌毫无动静。
  凌危云倒没感到太意外,毕竟他现在一具泥胎肉身,要破开这块玉箓上的封印并不容易,他也没打算现在就破开。
  毕竟他对玉箓上所说的妖魔,仍然心怀疑虑,即便那只是易修的一己之言,但无端端令他有些焦灼,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会轻易破了封印,冒险将所谓的妖魔放出来。
  只是这块玉箓却十分重要,凌危云想把它带走。
  “啊?”魏王张大嘴,有些傻眼,“将玉牌给你?”
  也不怪魏王如此反应,毕竟将人的传家宝借来看看,那也就罢了,哪还有看不够,竟要带走的。
  话出口之后,凌危云自己也觉得不妥,便改口道:“是我唐突了。”
  魏王摆了摆手,道:“这倒没有。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看这玉牌,想必对你来说,这东西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重要意义。”
  顿了顿,魏王苦笑了一下,道:“本来这东西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可我对它的作用和来历却一点不清楚,反而是你知道得多一些。”
  凌危云不语。
  魏王又道:“什么道一宗,什么妖魔的,我真是半点都没听说过,这块玉牌对你若有什么大用处,借给你用一用,也不是不行。”
  凌危云神色定定地看着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下文。
  只见魏王脸上那种总是吊儿郎当,又很怂包的表情骤然一收,他目视着凌危云,露出一个微笑,道:“只是要劳烦小侯爷你,在府上小住一段时日。”
  一直到凌危云被请进厢房,门窗一一从外头锁上,确保了他飞不出去之后,凌危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
  想来最近他走了一种运道,不管到哪里,到最后总是要被人关起来。
  对于魏王所做的这一切,凌危云虽然感到惊讶,也有些无奈,但竟然不是很意外。
  的确,自己一直在向魏王打听他祖上的事情,对他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又这么感兴趣,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有所怀疑,感到不对劲。
  就连魏王执意要跟自己一起来魏县,恐怕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完全是为了逃命。
  想必从那会儿开始,他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干了。
  只可惜自己还是不够仔细,于人性的种种幽微之处,未能体察完全,对于魏王的种种言行,虽有时觉得异样,但也并未想得太多。
  落到这步田地,倒也不算太冤。
  对此,凌危云的心情还算平和,并没有什么过激情绪,毕竟已经很熟练了,甚至既来之则安之,很安稳地上床睡了一觉,一夜无梦到天明。
  到早上起床,还有人来送早饭,魏王的待客之道还是不错的,凌危云吃得还算满意。
  用完早饭,家丁们撤了席,陆续退出房间,门锁重新被锁上。
  然而没过多久,又听到门外一阵开锁的声响。
  凌危云坐在桌边,抬起眼,看向门外,魏王面含笑意,抬步走了进来。
  “林哥哥,昨晚睡得还好吗?”
  声音热情,一如往常,甚至还把称呼又换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仗着他远在魏县,缇晔盯不着他的缘故。
  凌危云点了点头,中肯地评价道:“还不错。”
  魏王笑着走了进来,边走边道:“这间屋子我特别着人布置了一番,还烧了地龙,怕的就是林哥哥身体不好,睡不安稳,或者染上风寒,那可就不好了。”
  凌危云道:“劳你费心了。”
  魏王摇摇头,看着竟很是真诚,他道:“哪里哪里,林哥哥是贵客,小王不敢疏忽怠慢。”
  凌危云见他总算要说到正题了,也就不再与他客套周旋,只平静地看着他。
  魏王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脸上笑容微敛,略带一丝歉意,道:“小王此番也是无奈之举,林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凌危云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魏王就有些撑不下去地,伸手挠了挠脑门,道:“……只是林哥哥你对我家祖上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连百年前的什么道一宗你也很清楚,那想必,你总知道一些什么罢?”
  凌危云总算开了口,道:“你是指什么?”
  “比如那块玉牌,究竟是作什么用的,比如我祖上当年到底干了些什么……”魏王说着,声音一顿,像是由于渴望,以至于声音都变得干涩起来,不得不停一停,他盯着凌危云,眼里露出了再明显不过的迫切和渴望的神情,“比如,被禁绝的那些邪术,是真的存在是不是,而且很厉害是不是?”
  魏王的声音蓦地放轻了,像是不敢高声语,他喃喃道:“……厉害到,可以倾覆一座王朝,让皇帝都对此深怀忌惮,于是下令,封禁所有修仙之术……”
  凌危云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仔细地看了看对方的脸孔,奇怪的是,之前虽然晓得他祖上是易修,但从来没觉得两人相似过,也很难将两个人联系起来,但现在却莫名觉得,血缘的确还是有些作用的。
  或者说那种面对自己梦寐以求的诱惑,而难以克制的贪念,出现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有一点相似之处的。
  凌危云看着他,问:“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魏王原本一脸的梦驰神往,被凌危云这一声给刺得激灵了一下,他脸上隐隐涨出了红色,嘴唇蠕动几番,终于嘟囔了出来:“……我如果能学到我祖上的一两分本领,也就不必终日担惊受怕,小心我的项上人头落地了。”
  凌危云看着他,语气很平静:“是这样吗,你是担心你的小命安全?”
  魏王一下便不说话了,眼神略微闪烁,脸上的红还没消退下去,片刻,他道:“当,当然,谁不想活命。”
  凌危云点了点头,道:“哦,我还以为你觉得当今天子暴戾恣睢,德不配位,想取而代之。”
  魏王眼神又闪了几下,道:“做,做天子,我恐怕是不行的……”
  说是这么说,眼里却是带着期待,写满了“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的样子。
  凌危云默了默,还是诚实地道:“你的确不行,还是别想了。”
  魏王:“……”
  年轻人遭了打击,蔫儿了片刻,很快又振作起来,魏王兴致勃勃道:“所以啊,林哥哥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我想请你教我修仙的法子。”
  凌危云看向他的表情有两分奇异,像是为他这样的猜测感到不可理解,他道:“如果我知道什么修仙的法子,我还会被你给困在这里出不去吗?”
  魏王一呆,好像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听起来是有点道理。
  但随即,魏王又露出笑来,道:“林哥哥何必哄我,你知道百年前道一宗的事情,又处处追问我祖上当年的事情,昨日你一见到那块玉牌,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知道它是什么,也认得那些符文的。”
  凌危云不由看他一眼,道:“你观察得倒挺仔细。”
  魏王闻言,又笑了一下,道:“自然的,换成是你,整日活在全家被屠,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被杀的阴影里,你也会变得很能察言观色的。”
  凌危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脸上神情却没怎么变化,平静得几乎有种冷淡。
  “而且,”魏王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盯着凌危云的脸,缓声地道,“小皇帝一直叫我们寻的那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我竟越看越觉得,那个人的神态,”
  “有点儿像是林哥哥,你呢。”
 
 
第94章 幻境里看到的,竟然是真的吗?
  凌危云神色未变,看着魏王,发出一声:“嗯?”
  “明明长得也完全不一样……”魏王咕哝着,像是也有些惊奇,“但就是莫名觉得很像……”
  凌危云仍是波澜不惊地,眼皮都没动一下,不以为意地,道:“是吗?”
  然而即便面上表现得十分镇定,凌危云内心还是受到了震动。
  他没想到的是,之前他与缇晔日日相处,连缇晔都没看出他和那幅画像有什么相似之处,倒是被眼前这人给瞧了出来。
  这就不免令凌危云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又十分困惑了。
  魏王以手支颐,仔细地观察着凌危云的眼睛,凌危云也没有回避,冷静地直视回去。
  “啊,对,就是这种眼神,”魏王突然地道,“这种冷漠的神态,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对谁,都是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凌危云一怔。
  魏王眯起眼睛,轻声地道:“林哥哥,这样看的话,画像上的那个人,的确和你有些相似呢。”
  凌危云:“……”
  他真的是小看这个人了。
  “不过也奇怪了,林哥哥你在宫里呆这么久,小皇帝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吗?”魏王摸了摸下巴,突然又是自得地一笑,“不过也是,那家伙凶霸霸(注)的,想必不会太仔细地注意过旁人到底长什么样吧?”
  对方这么说,凌危云也不由跟着一起回想了一下,缇晔平时的确是很少眼不错地盯着他看的,有时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但看过去的时候,缇晔的视线不是落在他旁边的灯罩上,就是在他手中的茶杯上,总之是不在他的身上,次数一多,凌危云也就不那么自作多情,再感受到什么目光,也不会误以为对方是在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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